王妃斗小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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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噙月没有因为疼痛而乱动,异常地乖巧。
在哪,那根流血的血管在哪?!华庭在一片粘稠的血物中拨弄,终于如在雪崩中被埋藏看到一丝曙光那般激动,“找到了,找到了!”也顾不得礼节冲着一旁的暮桀风喊话,“给我止血钳,快!快!”
“过来,帮我提着。“华庭完全把暮桀风当小护士那般使。
取出血块,缝合好血管,终于进行到最后一步。
“折聆,你过来,帮我用它们挤住四周的肌肉我来缝合。”对普通手术室护士再普通不过的动作,被点名的贵公子却颤抖着双手无法完成。
华庭急眼了,“你抖什么,你再抖我根本没法下针。”
他想让换上旁边的暮桀风,却突然注意到那沁着满额头汗水的折聆正拼命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没有一点脾气,没有一丝怠慢。
此时的折聆正拼命告诉自己,你那么多人都杀过了,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好吗?!现在丫头需要你,你可不能掉了链子,万一她醒来笑话你,可没你后悔的。
终于完成了手术,这时,一阵敲门声从外传来。
“是玄申带药回来了?”
“没那么快。”
暮桀风过去把门打开,只见这座茅屋的主人怯生生地端着一碗药,立在门前,“药……药,刚才那位大人吩咐我小老儿煎的药。”
“王爷,快拿进来。”华庭一听是药来了,赶紧让暮桀风端进来。
以防万一,他们还是用银针检查了那个老人端来的药,最后确保安全后喂噙月喝下。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难,噙月很乖地在迷迷糊糊之间把药喝了进去,喉咙吞咽虽是勉强,倒也入了一小半进去。
她越是乖巧,暮桀风和折聆就越是心悸,傻丫头傻小宝,都伤成这样了,都不给他们添麻烦。
“这是什么?”
“是香槦草,有消炎的功效,在冰岩胜雪丸送来之前,可以稍作弥补。”
华庭这句话说完以后,屋内陷入了奇异地静谧。
三人都静静等着木门再次被敲响,可是等了半饷也没动静。
华庭实在受不了此刻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死寂。
“王爷和公子放心好了,若冰岩胜雪丸到了,给王妃服用,就没事了,两位可稍微歇息一下。”
他们二人此刻都被汗水浸了全身,狼狈不堪。
“不,等噙月醒来我再下去。”暮桀风执拗地踱步到床边,握住那垂于架旁苍白的手,希望给予她一丝温暖。
噙月?!!!
华庭瞬间有一种被机关枪扫射却铿锵不倒的感觉!
“噙……噙月?”他试图重复。
“噙月?”折聆呢喃道,当日进宫时她骗暮琪玉而起的名字就是噙月,一直猜测她根本不是莲宝贤,如今却得到了证实。
原来她是一个叫做噙月的女子。
折聆含着水光的眸子看着那昏迷的少女。
噙笑望月。
很适合你的名字。
华庭可没有折聆那般镇定,该不会该不会此刻躺在他面前,他刚刚用刀子划来划去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叶噙月,那个主演《多情如斯》莹澈小仙女的叶噙月,那个身为宅男的他挂了满室的海报上的女孩叶噙月?!
“她姓叶?”他颤抖地问。
暮桀风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顿时,五雷轰顶。
他噌地一下窜了起来,“药丸呢,药丸还没到吗?”
此刻的华庭看起来比暮桀风和折聆还要焦急,不住地撩着官服在屋里徘徊,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最后他的焦急连老天都看了心烦,于是等待许久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打开门,第一个闯入眼帘的居然是玉麝。
她手上拿着药瓶,看到开门的是华庭很不客气地推到一边,“让开。”
她的身后,华昙和凌波也一前一后地跟了进来,走在最后的南珠好似哭过一般红着眼睛,不肯进来,傻傻地守在门口,在他的瞠目结舌中关上了门。
把自己锁在外面。
她只要守着门就好。
守在床边的暮桀风和折聆看到她们来了也有瞬间怔愣,但很快地便觉得她们能赶来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个躺在架子上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昙姐姐,你帮我抬起她的头,我把药丸灌下去。”
华昙依言照做,可是玉麝把药丸推到噙月嘴里,却半天不见她喉咙动弹。
“不行。”被挤在最外围的华庭在一边伸着脖子,“她现在吞咽十分困难。”
“那怎么办?”凌波又有落泪的趋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折聆猛地掰开噙月的嘴,把里面和着口水的药丸拿了出来,下一秒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除了勉强镇定地暮桀风,屋里的所有人都发出一声疾呼。
那个以洁癖著称的折聆公子居然把带着口水的东西放到嘴里,所有人的人如被定身般,看着折聆,没了动作。
他嚼了两下,把已经成泥状的药丸吐在掌心,“风,水。”
就着暮桀风递上来的水,他把药丸再次放到噙月的嘴里,灌了两下,少女的喉咙终于动了动。
众人全部回魂般地吐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连串的动作居然让一旁的华昙想起了四个字“老夫老妻”。
“我们等一会罢。”华庭挤了进去,挥动着长袖,“大家散散,不要围在王妃身边。”
“这样就行了吗?”凌波执着手帕轻拭噙月额前的汗珠。
真可怜啊,要是她的话,哭都哭死了。
“如果没意外的话,倘若今晚王妃不发烧就没有事了,但如果发了烧……”他的声音便地越来越小。
“哥,你说吧,如果发了烧会怎么样?”华昙焦急地扯着他的袖子。
“如果发了烧,那,就很难说了。”
第七十三章 月下谈心
暮桀风恨不得朝华庭那个大嘴巴抽过去,早知道他那个嘴那么灵,就应该先把暮琉澜诅咒地死掉好了。
“怎么办?宝贤的头好烫。”凌波捂着噙月的额头,直感觉一股热气往手心升腾。
华庭被一众人等看地头皮发麻,双脚不自觉地角落移去,“不应该啊,吃了冰岩胜雪丸按理说不会发烧的,不过,没关系啊。”他连忙摆手,“我们可以想办法让温度降下去。”
“这个好说,我现在就去准备冰块。”玉麝推开门跑了出去。
说到要为噙月降温,华昙想起以前她发烧降不下去温度的时候,母亲就会用酒精擦拭她的身子,然后到了下半况就会好很多。
“哥,你那有酒精吗?”
“有啊!”当然有酒精,要不他拿什么消毒,“你是想用酒精为王妃擦拭身子?”
华昙点头。
华庭也觉得自家妹妹的方法可行,叫了南珠进来与她们一起为噙月擦身降温,自己则和暮桀风,折聆一道被赶了出来。
“我……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大家忙了一晚上都饿了,我去给你们准备。”
华庭觉得人家小两口在外面吹风望月,连铁骑都躲到一边,他在这当什么电灯泡,连忙寻了借口跑掉了。
“这次的事……”
“你不用向我解释,以我的立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站在你这边,我喜欢她,却不想为了喜欢的人而伤害爱的人。”
“折聆?”他望向那个他爱了三年的男子,他总是喜欢冲他发火,气急了还会上脚踹,可是在这种他急需别人安慰和理解的时刻,他总能表现地如此善解人意。
爱他,不止因为他的风华,这个男人懂得什么时候选择站在他身后,懂得什么时候紧紧握住他的手。
“你就一点不怪我。”
“不怪你?”折聆披着染了血的衣服立在黑暗中看向他,那模样有些许骇人,“我怎么会不怪你?”折聆说着踏着极其优雅的步子向暮桀风移去,吓地对方连连往后退。
“你刚才还说不用我解释。”
“我是说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也没想要你的解释。我说不会伤害你,我怪你是伤害你吗,我从认识你那天怪你怪地少了吗,你受伤害了吗?”
暮桀风开始眉头抽筋,这个死男人。
“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又想扇你,又想踹你,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就用华庭的那个钳子夹你的命根子!!”
“……折聆美人你又说黄段子。”暮桀风不怒反笑,猛然探身,把那清冷的男子揽到怀中。
“你还敢碰我,当真不怕断子绝孙?”
“你忘了,我有儿子的。何况……”男人俯下头,“爱上你以后我就注定断子绝孙了。”
折聆原以为他会吻上来,没想到对方只是蹭了蹭鼻子,然后就放开了。
“你不用说那些话来转移我的主意,我这个人铁石心肠,没事的。”
暮桀风背过身去,放弃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噙月还躺在里面,若自己此刻吻下去了,那么自己的感情也太廉价了。
“是吗?”还撒谎,明明就是哭过。
不过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也就保存你男人的面子不揭穿了。
“她们应该忙完了,我进去了。”
“等一下。”暮桀风拉住他的胳膊,“我有东西要给你。”
折聆狐疑地转过脸去,一双剔透尽乎于无的白玉手镯出现在眼前。
“噙月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托我把这个给你。”
折聆怔忡着接过手镯,愣愣地看着白玉中的那朵水仙花。
原来我们都是在意对方的,只可惜——
那四个字说与别人听简单,告诫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我们之间的那份相惜我宁愿当它不存在,也不愿自怨自艾地说出那四个字。
我只希望我们这间的故事都是快乐的,你活着,我也活着,就算将来分散了又重逢也可浅笑着回忆过往。
折聆笑脸盈盈地抬起头向暮桀风抛了个媚眼。
“哟,你这是挑逗我呢,真难得,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撒谎骗你的。”
“我没什么好问的。”他别过他耳边的乱发,满脸淡然。
“真的不问,将来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不问。”他坚定道,“你可以不需要我的解释,我也可以忘记我听到和看到的一切。”
四目相视,月光下相对而立的两人细细读着对方眼里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