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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情好欢不迟-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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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上,书韵其实跟他的亲生父亲一样执念。因为某一个人,而爱上他的影子。在凌琪眼里,黎池绝对更像是商怀桓的影子。

那么恨的一个人,却每次总能在他的气息里恢复平静。

凌琪想,他就是现在开始,立刻马上,也追不回书韵的心了。女人的心一旦付出,哪怕是错付,都有可能一辈子就收不回来了。

忽然之间,书韵在凌琪的眼中渐渐模糊开来。

即便书韵就在凌琪的眼皮地下,凌琪都看不清。

原先还是妹妹,现在连妹妹都当不成了。原先还能借着哥哥的名义保护她,现在他以什么身份为她打抱不平?

骄傲如书韵,会接受他不求回报的付出吗?

“哥,我想回家。”

迷途中,书韵喊了声凌琪。

“哥,我们回老宅去好不好?就咱俩,今晚就回去,可以吗?”

哥?她还认他是哥?凌琪不知是欣喜若狂还是激动的缘故,居然眼眶热热地似有一股泉水要喷出来。

一时间根本没能有心思思考她的问题,只是“嗯,嗯,好,好”地不停点头。

做不得情人做哥哥也好,只要生命中不失去她,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凌氏对书韵的抚育之恩任谁都挑不出刺头来。想当年凌峰有无数种办法将书韵拒绝在凌氏大门之外,想当年书韵有无数种可能长不到成年。

是凌氏父子的无私维护,一年一年将一个小女孩养大成年。

即使中间有利用又如何?多大的利益能胜过一条生命?

医药世家的人,世人应该知道,品行坏不到根上去。

所以书韵要回凌氏老宅,商怀桓和黎池都没有理由阻拦。

对现在的书韵来说,她迫在眉睫要做的事不是报仇,而是去认清养她长大的那一家子人。

只有分辨清了所有的是是非非,报起仇来才不会有偏差。



书韵和凌琪回到老宅的时候凌峰已经入睡,但因为老宅许久没有夜来归客,当凌琪的汽车远光灯照进大门的时候,凌峰就像是得了神仙的预报似的,忽然从睡梦中醒来。

凌峰披了见厚实的睡袍站到窗前,拉开一小截阻挡视线的窗帘,迎接着晚归的儿女。

已经许久没有回家的一双小儿女,多多少少是他心内的一个梗。

书韵无法理解他的心思,就如同当年的徐静初无法理解凌峰一样。凌琪因为书韵的缘故一直记恨着他这个父亲,可做父亲的又如何真能跟自己的儿女生气。

所以他们不愿意回家就不回吧。总归他一个老头子也不好像年幼无知的孩童一样绑架自己的儿女在身边。

至于功过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不需要刻意告诉他们他的良苦用心,就像他当初牺牲幸福也要收养书韵一样。付出,未必就要求得到回报。

当年毕竟是他先对不起徐静初。要不是他一时心术不正,期望并享齐福,也不至于耽误了徐静初的一生。

人生没有后悔药吃,因为他的一时之错,酿成无法弥补的过失,就算他将性命赔给书韵,也无法挽回她幼年失母的痛楚。

凌峰压根就没期待有一天书韵会原谅他,对他来说,这辈子就是再赎也赎不完他造的孽。

在抚养书韵的过程,他也就不刻意屈就她。该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不该书韵碰的就明确地告诉她。

天底下,只有真正把你放在心上,只有真正对你好的人,才会稀罕跟你面对面的较量,或者实话实说不怕你记恨。

这个道理,很多人懂很多人又不懂。

有那么一刻,凌峰曾经幻想过。

但也只是幻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他身上成真。



夜已经很晚,书韵和凌琪进屋的时候惊醒了住在一楼的阿姨。看到许久没有回家的少爷和小姐,凌宅的老仆霎那间也顿住许久没能反应过来。

作为一个家的资深佣人,主人家的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刻意去打听,都能从主人们的各自一言一行中窥见出一一二二。

凌书韵从到凌氏以来就没与凌氏的人好好修缮过关系,彼此既陌生又熟悉地存在与各自的生命中。

于凌家人来说,书韵是他们一个尴尬的存在。

而对书韵来说,凌家未必就不是她的尴尬。

总之,私生女与正经儿女之间的间隙,不需要刻意营造,就天然存在。

当然,作为老仆,自然深知,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她过问的。她的职责,只是照顾好这个家的所有人,不管什么身份,只管是这个家的人。

见到深夜晚归的少主人,阿姨唯一的反应就是:“饿了没?要不要点心?”

资深佣人的长处就在于,不会抱怨。

而她的付出,也同样得到主人的赞赏与体谅。

原本就已经晚归打扰了人家休息,书韵和凌琪相当然地不可能再劳驾人家准备点心。

真心地劝了阿姨回房去睡觉,凌琪与书韵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回来迟了。

这是他们不需要言语就能够沟通出来的。

双双换了鞋蹑手蹑脚地上二楼。

不想再打扰了凌峰休息。

书韵就是再不怎么回到老宅,也深知老宅的规矩。

如果凌峰这会没有休息,家里的阿姨是绝对不可能睡下的。

就像他们从来不屑回老宅,而老宅却始终留着他们的房间一样,一个家总要有一个约束才不至于会散架。

书韵和凌琪的房间天天有人打扫着,比酒店的房间还利落,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提包入住。

哪怕你不提包,家里也有准备着你要更换的衣物。

凌琪和书韵的房间就挨在隔壁,因为不想打扰到凌峰,兄妹俩摸准了自己的门,只简单用目光道了个晚安,就各自进了屋。

没有过多复杂的步骤,平常的还是一家人的样子,道不道晚安都一样的一家人。

凌峰反倒睡不着了,这兄妹俩吵吵闹闹了十六年,不吵不闹却反令人感觉异样。

但孩子们都那么体贴地照顾他,他如果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孩子们的心意?

想他都活到这大把的年岁了,还能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天塌下来接着,地陷下去扛着,纵使有天大的事,孩子们都好好的,没道理他一个老人家平白地在夜里杞人忧天呀。

于是,凌峰看了会医药方面的书,不知不觉又平和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凌峰最早下到餐厅。

早睡的老人就是比年轻人起得早呀!凌峰在心底暗暗地自我嘲讽。

凌琪只比凌峰完了几分钟下楼,紧接着书韵也跟着穿戴好下楼。

在餐厅父女两个碰面的时候,书韵轻轻地喊了声:“早,爸爸。”

有那么几秒钟,凌峰怔怔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当了书韵二十七年的爸爸,书韵喊他“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她心底,从来不屑他这个爸爸的存在。她永远只会记得他害死她妈妈的罪魁祸首。

一个人的恨意在小时候生成,后天的力量很难再把它拽回来。就像性格一样,天生的伴随着血液流淌在人的骨血中,后天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微乎其微地影响它而无法彻底地改变。

书韵 忽然之间一个很善意、很亲近、很寻常的一个“爸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书韵给他找茬子的事都措不及防。

凌峰就像是脑袋卡壳了一样,什么应对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在回过神后裂开嘴呵呵地傻笑。

然后指着书韵身边的餐桌椅一直说:“坐,做啊,坐,……”

如果不是抛不下父亲的尊威,凌峰都恨不得跑到书韵面前跟餐厅里的小侍者一样,帮她拉开椅子。

书韵从来没想过,自己稍稍一个示好,就能感动得父亲不知所措。这样的好意,她根本无需付出什么轻易便可做到,而她二十几年来却从来吝啬给予。

父亲为她付出良多,而她只能在知道身世后迟到地给他一个好脸色。悔和恨交加在一起,倏然从心底里蹿上来酸酸楚楚,涌到眼眸下的时候,眼睛一角禁不住地溢出温热的液体。

“这……怎么了?”比刚才更不知所措,凌峰快有点招架不住。书韵前脚还好好的,后脚就莫名其妙地流泪,这小女儿从来就不是这种娇滴滴的性子,这般耍起娇来真叫他手忙脚乱。

无助似的望向儿子凌琪,凌峰这辈子第一次失去分寸地面对自己的儿子。

“爸爸,咱家小公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难以启齿的铺垫,也不幸灾乐祸。

于书韵凌琪不需要再为她掩饰,于凌峰凌琪更无需给他这个父亲一个准备的时间。

已经二十二年了,谎言总会有被揭穿的时候,该做的准备早应该准备好了。

凌琪的话一出,果然凌峰比刚刚心里有底了,轻描淡写似的“哦”了一声,就吩咐家里的阿姨开饭。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

知道就知道呗,不管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要等到吃晚饭后再说。在这之前,我凌峰还是你凌书韵的父亲。

当了她二十几年的父亲,直到真相大白,凌峰才忽然意识到,他喜欢上这个绿帽子父亲了,当得正乐乎着,忽然间要失去,忽然就舍不得得紧。

于是,他就赖皮一样,不动声色地吃饭。眼睛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书韵N次。

书韵始终低垂着头,乖巧地跟从来没有这事发生过一样。让凌峰觉得,刚刚凌琪的话是不是他的梦魇。或许他太在意失去了,所以他幻听了?

凌峰愿意这只是一个幻听,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用完这个早餐,那样,这一家三口就永远都是一家三口。

书韵安安静静地吃晚饭,然后,在凌峰还在犹豫要不要再盛一碗粥时,书韵忽然起身,走到凌峰面前,身子一矮,双膝着地跪下。

凌峰着实吓了一跳,凳子就跟针毡似的扎得他屁股疼,立马跳起来,扶撑着书韵喋喋道:“快起来,这是怎么了?”

不是单只有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任何人的膝盖底下都是黄橙橙的金子。书韵要是今天结婚跟她的夫婿一同跪到凌峰的跟前,凌峰会乐融融的接受。但如果是感恩,大可不必。他收养书韵就算纯粹无私,也不需要她如此。

但是书韵的执拗性子像极了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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