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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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布置一新的婚房——大红喜字红艳艳地贴满居室——格外扎眼。
一时间,我不忍说出任何会刺激到他的话。
他显然没注意到我的脸色,见我来了,眼睛顿时一亮,微笑着搂住我便吻。“对不起啊,拾伊,”他温柔地说道,“让你担心了。昨天高铭锐总算打进电话找到了我,听说你没事,我就放了心。今天本来正打算去找你,你却自己过来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糟糕?哪里像个新郎啊。”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抢在眼泪掉落之前赶紧说话,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邹淼玲没告诉他真相——我最早向她做了忏悔。她一定恨我对春树犯下的罪行,因此决心让我自己去承担一切后果。
“拾伊,你怎么哭了?还为婚礼那天的事情难过吗?没关系,可以重新操办。”他安慰道,细滑的手指上来拂去我的泪水。
我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怎么也刹不住。
“傻丫头,别哭了。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得更好,就算是乱世也不可以马虎,我的拾伊一定要光芒四射地嫁过来才行啊。”
“春树,对不起!”我跪在他面前,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他大惊,也跪下地来,看着我,目光中隐隐感觉到不详。“别这样,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春树,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忘了他,好好跟你过完这一生,可是我没能做到。那天劫花轿的不是别人,正是尔忠国。他又来找我了,我们……”
“别说了!”池春树粗暴地打断我的话,脸色瞬间煞白,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他的身体明显摇晃了几下,似乎撑不住就会晕倒。
我惊慌地扶住他,带着哀求的眼神。“春树,你会原谅我吗?”
我渴望他的宽恕。我真心喜欢他,他对我而言跟亲人无异,然而,独独不是男女之情。
是我狠狠地伤害了他——如此之深——悔不当初啊。如果来这个时空之前就断然拒绝他,不拖泥带水,是不是不会给他造成如此深的伤害?
可惜世间上没有后悔药,无论我怎么悔、怎么恨都于事无补了。
池春树紧抿着唇,猛地甩开我的手。他的手冰凉,脸色愈发苍白,苍白到可怕。
“春树
196、众里寻他千百度 。。。
,你打我吧,狠狠地打,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动手打我啊!”我拖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打你?”他甩开我的手,受伤的眼神如利刃穿透我的胸膛。“你好啊,拾伊,你好啊!”哀绝的口吻如鞭子狠狠抽打着我敏感的神经。“你——”喉咙里似堵了一块棉花,呜咽着,只看到嘴唇翕动,却没能再说出话来。
“春树,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是我不好!”我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恳请他的宽恕。
“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他突然吼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却被他发出凶光的眼神震住。
他并非真的原谅了我。他的眼里有种我所不熟悉的神情。这样的表情令我突然想起他那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情形,恰似这样的眼神,也是这般愤怒,也是这般绝望。那次,他差点掐死我。
他扑过来,将我摁倒在地,嚯地一下撕裂旗袍的下摆,腹部紧压着我,彼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衣迅速交织在一起。
“春树——”我内疚而惊惶地看着他充血的、似要爆裂的眼睛,“别这样!”阻止他的动作。
他看也不看我,只管拿膝盖用力旋开我的双腿,声音粗暴:“我早该知道你喜欢硬上的,我早该要了你的!”没有一贯的温存和呵护,只有霸道的侵占之意。那张英俊的脸孔因嫉恨而扭曲,继而变得阴邪可怖。
“春树。”我怯懦地叫他。预感到他的失控将带来何种破坏力,我用力揪住他的衣领推开他,撑起身子。“求你冷静一点!”我叫道,上去使劲摇晃他。
此刻的春树无法冷静,心口剧烈起伏且呼吸紊乱。他冷笑一声,再次粗暴地摁倒我,并不准我抬起上身。我无力再推开他,只得任他发泄似的使劲将我那可怜的旗袍撕扯出更大的豁口来。“你喜欢来硬的是吗?我满足你,柳拾伊,让你知道我有多硬!”他颤栗着叫道。
“春树,不要——”我祈求他,但一只手上来捂住我的嘴阻止我说话,另一手则狠狠地掏出身下的暴龙——并未真正□起来的一只暴龙——只管胡乱戳向我,像小混混跟人捅刀子一般毫无理智。
我知道他正处在气头上,但在没有其它办法阻止他做出既伤害我、也伤害他自己的情况下,只有……
“春树!”我大叫一声,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打得手心麻辣辣地疼。
一记脆响后,池春树白皙的脸颊上立即留下几道斑驳的指印。
他顿时愣住,眼中的妒火忽地熄灭了,脸色由白转红。
我悲怆的眼神令他如梦初醒,继而悔恨交加——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使劲绞着。“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该死的!”他向后退去,离我远远的,卷缩在一旁。
我向他爬过去,感觉自己虚弱得快要断气。“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得到你的爱,忘了我吧,春树。”我依旧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谅解。泪水令我更加软弱,软弱到想杀了自己以回避这一刻。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肩头颤抖着——那是他的心在滴血。
我何尝不心痛,但是我没有选择。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在利用他:利用他的真心,利用他的痴情,利用他的善良。
我,实在配不上他!
他似疲倦到了极点,又好似一个迷路的小孩,不知该往那个方向去,收卷了身体独自逃避伤害。
心灵受了伤再深也看不出裂痕,但那聚满阴云的眉头告诉我他的心有多痛。
我母性的本能催促我必须安慰他,但伸出的手在即将触到他头的一刹那,顿住。
不可以,我告诉自己,即使我很想这么做。
不可以,因为我不知道这只手抚上他之后还能否撤开,或许只会让我和他之间更加纠缠不清。正是我曾经的软弱和自私,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才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没完没了的伤害。现在我唯一可做的就是狠绝,不留一丝余地的狠绝。也许只有伤害到彻底,才能让他死心。也许只有彻底死了心他才会放手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受我羁绊——永远。
春树,饶恕我!人生的曲折道路上无论遇到多少有缘人,能陪你一起呼吸的只能是一个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你走!让我一个人呆着!”他无力地驱赶我。“走——!”最后一个字音愤然提高,带着绝望的呼号。
默默地僵立了片刻,我咬咬牙,狠心弃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枚手镯注定了她是他的缘,他是她的劫。
谁在成全爱,谁在承担劫?
一切才刚刚开始。
眼下,为了悲催无比的春树筒子,亲们献爱心吧
虽然今天系感恩节,亲们不妨当情人节或者光棍节,
给春树一点爱,阻止他出家,阻止他沉沦。。。。。。。
197
197、改造夫君(捉虫伪更) 。。。
本以为一走了之之后,一切都有了清晰的了断,然而,他那天的神情始终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整整折磨了我三天三夜,令我茶不思、饭不想,且夜不能寐。
执意放弃他的我竟又将他牢牢刻在了心底。
讨厌自己为何永远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早已选择了背叛,就该拿出背叛者的气度来,狠、绝、酷,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我总是做不到。
自私如我的女人不该后悔已经决定了的事,怎么可以再纠结不清?
好在尔忠国近两日没来找我,否则我无法保证自己不显得无精打采。
抑郁中,我不断强迫自己接受一个现实:春树原本不该属于我,他自有他的白雪公主——正守候在某处。
这晚,夜深人静之际,尔忠国踏窗而来,已近十一点。
以为我已经睡着,他没有打招呼,也没开灯,径直走向浴室洗冷水澡。
知道他有洁癖,但没想到他根本不用热水。我起身将早已备好的点心放到桌上,并将他脱在一旁的脏衣服浸入木盆里搓洗。
洗到一半,盆被端走,几乎同时,他热乎乎的身体紧贴上来。“一直在等我吗。”他问,稍一用力,将我抱离地面。
“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朝餐桌努努嘴,将手擦干。
“你天天等我?”他带着怜惜的语气说道,“我是有点饿,不过有你就够了。”热烈的唇熟稔地凑近我的唇,瞬间吸入。
“你总是洗冷水澡怎么行?”我抹去他发上的水滴。“我准备了热水的。”
他停下:“忘了告诉你我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你不必惦记为我准备什么,况且我也不知道哪一天可以过来看你。”说着,动手解我的睡衣。
我轻轻推开他。
“不高兴了?”他的手顺着打开的衣衫伸进来摩挲我的身体,立即有了生理反应,我亦然,但是,我没打算配合他进入亢奋状态。
“我——有话想跟你说。”我的语气平静中透着严肃。
他摩挲着的手随即拿开,前额抵住我的前额,露出揶揄之色。“啊,小脸儿写着不高兴,怪我来迟了是不?下次一定早点。”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事实上,我正打算改造他,势在必行。
我拉他坐下,抓了一块糕塞进他嘴里,又去拿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布衫,将眼前这副很容易让人流鼻血的身体遮盖住,免得谈不了正事。
他恢复了正经神色。“给你十分钟。”说完,像抱孩子一样将我放到他膝盖上。
我摇摇头:“半个小时也许都不够。”
他毫不掩饰一脸的惊诧之色:“匪夷所思,想说什么?”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他道:“尔大哥,你认为在国民党和共。产。党这么多年或明或暗的较量中哪一方是正确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女人不该过问这么复杂的政治问题。”他搪塞道。知道我拥戴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