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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东宫之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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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华微微一笑,不置一言。

刚要坐定,哪知斜里忽地横出一群人来,锦衣华冠,趾高气扬,轻佻笑骂,当先一个周承熙在那头嗤笑道:“吃坏肚子,怎么不干脆毒死算了!”

那些人哄然大笑,嘘声不断。世故的周泠和胆怯的周清眉在跋扈贵族少年和安静的敏华之间瞟来瞟去,留给敏华的只能是同情的目光。敏华抬眼轻轻瞟了左侧少年天皇贵胄们一眼,再轻轻地收回,不惊不怒,目视前方,平静大度的神情瞬时把那些毛头小子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贱骨头,”周承熙刚踏前半脚,敏华先他一步盈盈跪拜,恭恭敬敬地行礼尊呼,“见过七皇子殿下,见过晨王世子殿下、见过。。。”

敏华一个个地念过去,反把那周承熙惹得直跳脚,冲到前头一把拎起她的领脖子,大骂:“你这根贱骨头!”敏华把眼珠子转过去,对上那双凶狠的野兽眼睛,以低得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嘲弄道:“就你这等气量还想做太子,重新投胎吧。”

周承熙怒得举起手就要挥掌,却被宫人尖细的嗓门拦下:“皇帝陛下驾到!白太妃娘娘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全部跪倒行礼,三呼万岁。皇帝一行人越过敏华跟前,上帝台坐定,赐定平身后。敏华坐下,她的位置并不靠前。

坐于高位的有皇帝和白太妃、甘皇后以及三妃江惠妃、白丽妃、洛华妃,其他是龙子凤孙、各个郡王的正妻,宗亲之女按品级满满坐了一台子。

皇帝的六仪,四美人,七才人落于其下,次之才是受邀重臣和得宠的官员。

待帝台凤座上众人坐定,殿下众人再次行礼,皇帝道平身后,大家一起吃饺子欣赏宫中安排的犁园节目。殿外锣鼓喧天,烟花发起又熄落,殿内因皇帝本人兴致缺缺,这除夕夜的气氛有些压抑。

皇帝拿着酒樽,和他的江惠妃旁若无人互斟互饮,甘皇后端坐其位,板着脸不言一语,殿内独白太妃一人笑意盈盈,接受众人的朝拜,看赏发散银的恩赐此起彼落。

那犁园戏班子唱了一出欢喜天,白太妃命人看赏,这时,不再上演节目,殿外的宫人手一挥拂尘,长喝一声:“皇子公主给太妃、圣上、皇后贺新年!”

磕头祝福一番后,白太妃从宫人的金盘子中取一封金锭给九个皇子、十二个公主分发了压岁金,宫人们同时齐放烟花。紧接着是各家世子郡女九个一排轮番上阵再拜,起身后依次接过白太妃分发的压岁金,谢礼的时候还要再说吉利话。

接着,宫人将事先安排好的贺岁名堂报上来。周清歌素颜清秀,气质清冷孤傲,画风亦如其人,一叶寒江雪,透得人心底嗖嗖直发冷,偏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那画中人背影分明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一袭烟灰锦衣轻拢,在寒江边拨琴清唱,淡泊而宁静致远。

周泠擅棋,黑白棋子自然是下得极妙。哪知她叫了一群红绿薄衫宫人上来,站在殿中棋格子上,她一人分饰两角,插浑打喝乱走一气。宫人走错了,她便拿沾墨毛笔在人脸上画,宫人走得对,更要涂鸦。摆明就是她故意找事儿欺负人,逗得白太妃等人大笑连连。

笑声未歇,一声清越之音长长地悠悠地划过,撩拨众人的心弦,抚去遮目浮云,沉入典雅之境。曲至阳关三叠,上官锦华大袖锦衫,三尺青锋剑和着琴声,上下起舞,银光闪闪。

曲未动,情先动,意已发。上官雪华起手就以完美之姿凌驾于众女之上,周清歌太冷,周泠太狂颠,唯有上官雪华一曲凌江颂既有小女子的柔情万千,又成就大丈夫的千秋霸业,成功地以一曲技压群芳。

在众人惊叹的赞扬声中,上官雪华笑得温婉可人,笼袖再笼袖翩翩起身,谦逊地退场。在她之后登场的洛可言,唇边微噙笑,她双手执亲手誊书的《君悦新语》呈递帝座供御览。但觉此女立于殿前,金钗杏裙,淡妆浓抹,目光盈盈,脉脉不语,无不展其大家闺秀的端雅秀丽之风。

究竟谁最好,诸人莫衷一是。皇帝才是最后的裁定者,翻阅了一番洛可言亲笔抄录的君悦新语,自宴会开席起,皇帝首度放下酒樽,他开口问道:“汝从何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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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震虎〗

洛可言微微福身,大大方方道:“回陛下,此新编的典型错案判例集锦与大周刑法律条最新解读,由城中彩云坊半旬前刊定出售,三日内售罄,可言幸得之抄录一份献于皇上,以悦君颜。”

皇帝微微展颜,道:“卿秀外慧中,圭璋特达,德也,当得天下女之楷模,文总管,赐洛女越溪砚一方,凌江羊毫笔一对,绫罗绸缎千匹。”

洛可言温言拜谢,皇帝当即命大内总管宣来彩云坊的当家人。上官舍上得殿来,满面惶急,布裳还有些凌乱,旧衣摆下也有些泥垢,鞋面上尘土微浮。他慌慌地跪下,口呼万岁。

皇帝此时神色再次莫测,喜怒不知,他问道:“上官舍,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

皇帝轻哼一声,道:“非议朝政,该当何罪?”

上官舍跪伏在地上,汗珠滴滴速速滑落猩红地毯中,他急急回道:“回皇上,草民自幼熟读圣贤书,只知忠君报国,万万不敢非议朝政。”

“那这君悦新语集锦如何解释?”

上官舍微微一怔,拿袖子擦了擦额上冷汗,道:“回皇上,请听草民细道来。”上官舍说他自幼丧父,母亲一人拉扯他长大,生活异常辛苦,时常吃不上饱饭。

“正德元年,南部大战。皇上在大都仍发出减免税体恤黎民百姓的旨意,并重整善堂。草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自己十岁生辰那一天,家严从善堂处领来一袋白面,那是草民生平第一次吃到雪白柔滑的长寿面,那味道草民一生也忘不掉。”

“正德一年,晋水泛滥,燕霞山七度告急,百万灾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是皇上连下十道旨意,大义灭亲,斩杀贪污赈灾米粮官员,解燕霞山之危。那时,草民正是领到五两银子和两身布衣的无数灾民之一,至今,那两身布衣仍被家严挂在堂上。”

“正德二年,父家长辈强夺了家严辛苦垦出的良田,将家慈及草民赶出父家宗祠。家严说无颜回娘家见兄长,草民便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民。那时正值灾后大难,和草民一样无处申冤的可怜人不知几凡。又是皇上不得强占孤儿寡母私田与房屋的旨意,救了家慈与草民。”

从正德元年到如今,上官舍本人以亲身经历的口吻一一道出皇上对他施了多少恩情,真实感强烈,又十分鲜明生动,这个见证了皇上亲政后推行诸多仁政德行的上官家旁系成员,处于社会底层,此刻以一副感恩戴德的形象面君朝圣,以感激涕零之姿彻底摒弃悄除上官家族不敬皇帝的印象。

末了,上官舍抹了抹脸上的清泪,恳切地说道:“皇上,如今草民在大都挣得三间铺子,母亲安在,生活安康富足。回想当年悲苦,草民能有今日,全是依仗了皇上贤明的治国之策。

皇上之于草民恩同再造父母,草民不知该如何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又无功名无能报效朝庭。唯有将皇上历年所行所言所为部分摘抄,传于世人,让天下人都明晓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盖因圣上日理万机,体恤臣民,勤耕不缀。”

皇帝面无表情,只是那口气分明轻软许多,不愿再威吓殿下跪者,他翻着手中的册子,随意夸道:“难为你一番苦心,这集子编得不错。有苦灯大师、涉江子大师、寒竹大师、阿柴师傅、朱楼大师的评说,中肯贴切,并无一昧的歌功颂德,这样很好。不过而立,就挣得三间大铺,可见是个有能力的实在人。上官舍,汝可有志报效朝庭?”

上官舍激动得地五体投地,语意哽咽,道:“谢皇上恩典。”

“嗯,那就进门下省,做个布衣平章执事吧。”

皇帝轻轻一句话,就让从无执政经验的上官舍做了个布衣宰相。这消息不啻于平地里炸个雷,当以三省长官面色扭曲为最,六部官员面面相觑,上不敢揣度圣意,下不敢非议金口玉言。上官舍叩首后,正要退下,皇帝看着手中的书册,问道:“这主意真是卿家所想?”

上官舍回道:“不敢掩瞒皇上,月前,微臣表妹来坊间寻书,不要左传春秋中庸大学,只要圣上的批折合集。草民问之为何?表妹答曰,因为皇帝哥哥最聪明最厉害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有学问,敏华想学起来。草民细想觉得表妹之言极有道理,才有这个主意。”

敏华暗自揪心叫苦不迭:佛祖在上,信女若配不起那大将军,也不要便宜这老皇帝。

皇帝放下手中书册,泰然而笑,道:“朕就想着跟小敏儿脱不了干系,果真如此。”殿下官员见皇帝终于绽放欢颜,无不拍马皇上圣明。

敏华步出座位,刚要行礼,那受宠的周承熙腻在甘皇后身边,也不知他心理怎么回事,他笑骂道:“母后,你看这人面色惨白如鬼,莫不是招了邪?也不怕冲撞了太妃奶奶。”

左侧白太妃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皇帝端着酒樽,似笑非笑,放任周承熙恶劣的性子。三妃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甘皇后戴着嵌丝缕金翠镯的手轻拍了一下周承熙,道:“休得胡言,这除夕夜合家欢乐,熙儿该晓得忌讳。”

敏华无奈,徐徐转身,跪在白太妃前,道:“仙姑奶奶慈悲,敏华昨儿个吃坏了肚子,闹到今晨也不见好转。府里怕病气冲撞了仙姑奶奶,报了宫里,回说那更该参加宴会,好借仙姑***虹光冲去旧年的霉运讨个新年好兆头。

这旨意刚到敏华屋里,敏华身上病痛大减,不到一柱香时间已能起床扑宴。想必是知敏华有仙姑奶奶照拂,那魑魅魍魉不敢放肆,立马逃走了。”

那周泠顺着话头赶紧打场,笑道:“是哩,太妃奶奶信道礼道,有太妃***庇护,三清圣者也放心把敏华妹妹留在俗世继续修行呢。太妃奶奶,您看,您一笑,敏华妹妹的脸都红润有光了。”

这番打趣终于哄笑白太妃,和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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