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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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帮我的忙。不过凡事不是过,又怎么知道结果,我还是去看看,求上一求,没准肯了。”
婉娘也觉得有些难度,但试试倒是无妨,“要不我同你一起去,你带着身子,一个人那么多条街,我实在放心不下,手上这点活计,我回去再赶赶,横竖也完得了。”
以婉娘的手脚麻利,那几匹料子,也没必要赶得太急,千喜想了想,欣然同意了。
交待了素心几句,要她到点自己关门回去,便和婉娘出了门。
刚走出一巷子,见一个中年男人,望了望对面客栈窗户下的‘秀色坊’招牌,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和千喜她们擦肩而过。
那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扭头回望,仔细一想,见他正抬了头看小面摊头顶上挂的牌子,一拉婉娘,小跑着奔到中年男子前面,“是冯掌柜吧?”
他一眼就认出,面前的两个女人中,其中一个是那日大牢里所见的,赫子佩的妻子,千喜,行了个礼,“正是在下,赫夫人好啊。”
千喜脸色微微变了变,赫夫人已是过时的称呼了勉强笑了笑,“冯掌柜是来寻人么?”
冯掌柜点头应了,“我正是寻夫人你的。”
千喜微微一愣,笑道:“这可巧了,我也正想去您那儿,寻你呢,里面请。”比了手势在前面引路。
素心也是个机灵的姑娘,见千喜和婉娘引了客人上门,不等招呼,先行奔着去沏茶倒水。
千喜脸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暗暗欢喜,等冯掌柜坐下了,才在一旁矮身坐下相陪,“冯掌柜来寻我,是有什么事么?”
冯掌柜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是这样的,赫夫人也知道,我们做染布生意的,靠的就是做衣裳的衣坊,你们在这京里新开了衣坊,我自然也就来踩趟头水,递上了个片子,如果您有什么东西要染的,就打发着给我们染染,我也指着您以后做大了,我们染坊能是你们家的头号下家。”
千喜心明,她这生意都没有的衣坊,怎么能让人家京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染坊掌柜亲自上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笑了笑道:“千喜在这儿先谢过冯掌柜,我们这衣坊刚开,声音都只开了个张,还是帮人做了点织补的东西,却不知冯掌柜哪儿得知我们这家衣坊?”
“嗨,这做生意的人,谁没几个眼线到处盯着?您这刚开,我也就收到风了,只不过您也知道,我这才从牢里出来,家里事多,所以才拖到今天才上门来瞧瞧。”冯掌柜一番话说的再合情理不过,而至于到底怎么知道千喜这价衣坊,就说了等于没说。
人家一句话就把话堵死了,他这么说,千喜也只能这么听着,“还有件事,想向冯掌柜打听打听。”
冯掌柜正在吹茶叶,抬了头,“您说,看我知道不知道。”
千喜端起茶壶,等他放下茶杯,为他斟了茶,才道:“不知冯掌柜最近有没有见过赫子佩?”
冯掌柜象是早料到她会有如此一问,面不改色,“不瞒您,自从出了大牢,就没再见过他。”
千喜暗叹了口气,这个冯掌柜找到这儿来,绝非他所说的有什么眼线,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赫子佩托了他,但人家不认,她能怎么着?只得暂时作罢,“今天,您来了,我还真有事求您,我这儿正好有块料子想染,正愁着没地方染呢。”
冯掌柜‘哦’了一声,挑了挑眉头,笑道:“好事啊,我一来就有生意上门,出师吉利,出师吉利。”
千喜脸上微微发烫,人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染坊,她这一块料给人当抹布还嫌小,忙取了婉娘织好的布料和染色说明出来,放到掌柜面前,“您看看这个,我想用来参加这次宫里舞衣竞选的。”
冯掌柜脸色露出诧异,飞快的看了千喜一眼,这女娃子心大啊,这才到京里就赶上宫里的菜,接了染坊方案,看了看,眉头慢慢拧在了一堆,这么个染发,他别说看了,听都没听过,“这能染出来吗?”
“能染出来,只是染色的时候控制上比较麻烦。”千喜摊开那块料子,指着上面用线缝上的部位,“我怕您不好染,在一些褶子上,先做了处理,剩下的就只能手工绑扎。我多备了几分的料,您可以试着染染看。”
冯掌柜把那染色图看是看明白了,但要做,却不是这么回事,“成,你叫给我就是了,这布,你啥时要?”
千喜见他脸上没有更多能染与不能染的表情,看样子,只是弄明白这图的意思,当真染却是回去交给别人来做,“三天时间,您看有问题吗?”
冯掌柜叠起面料和图纸,“试试吧,按理是没啥问题。”他答得干脆,“三天后,我叫伙计给您送来。”站起身,打算走人。
“我自己去取就行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千喜忙跟着站了起来。
“没啥不好意思的。”冯掌柜将布包了,提在手上,“那我先告辞了。”
“您还说没这钱的事……”千喜跟在他身后。
“这染几块布样,还谈啥钱?等你有批货要染的时候,别忘了我就行。”冯掌柜回头扬了扬手,“别送了。”
千喜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白染,见他已出了门,只得暂时作罢,以后再想办法还这人情。
第124章 有来有往
冯记染坊的伙计站在客栈楼下,往后张望了一回,不见有人跟着,闪身进了客栈,直奔二楼。
赫子佩开门放了他进去,“秀色坊的掌柜看了那染的料子没有?”
伙计恭恭敬敬的答道:“看过了,当时啥也没说。”
赫子佩牙根抽了一道冷风,奔到窗边,用手指扳着细竹帘缝,朝楼下街道望了望,没发现异样才安了心,重新回过头,问道:“她没说啥了?也没说成还不成?要不要翻染?”
伙计随着赫子佩往外张了张,“公子放心,我进客栈前就望过,没人盯上。秀色坊那女掌柜头先是没说什么,我追问了几句,这布有没有需要翻染加工的,她才回了神,说这布染得很好,不用翻染了。”
赫子佩笑了笑,这小子倒是个会看脸色的人,取了块碎银,抛给他,“辛苦了,以后有空的时候就往那秀色坊多跑跑,有什么消息,尽管来回,少不了你的好处。”
伙计借着银子眉开眼笑,“公子,这怎么好意思?”
赫子佩矮身在桌边坐下,顺手端了桌上的茶,“得,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该自己挣的,就拿着。”
伙计笑着作了揖,“那谢谢公子了,我也该回去干活了,您有啥要小的去做的,尽管叫人来唤一声,小的说什么也得给您拼了命的去办。”
赫子佩哈哈一笑,“成,凭着这张嘴,也饿不着了,回去吧。”
伙计揣了银子,应着走了。
赫子佩放了杯子,又渡到窗边,望向秀色坊的方向。
一顶轿子停在对面的‘绝色坊’门口,吴采兰从轿子里出来,向客栈这方向望了过来。
赫子佩也隔着帘子看吴采兰,唇角抽了一丝冷笑。
千喜抱了个包裹和婉娘从巷子里出来,看见吴采兰并不意味。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挂在客栈二楼的‘秀色坊’牌坊。
吴采兰眼角挂在千喜,忙收回视线,客客气气的朝着千喜打了个招呼。
千喜也是一笑回了礼,婉娘却是黑了一张脸,拉着千喜走快几步。
等走得远了,才慢下来,问道:“你怎么还能她笑得出来?”
千喜笑了笑,“我这笑可不是充她的,是笑给这过往行人的。这来来去去的人,凡是被她的人拉过的,都知道谁站着理。现在我们占着理,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没人愿意为了我这不相干的人招惹麻烦。
俗话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人家笑着脸,我一巴掌掴过去,别人看来倒是我小气,心里难免犯琢磨,吴家为什么这么对我,只怕是我没理在先。我这有理的没准成了没理的。在别人心里先失了可信度。所以不管这暗里怎么斗,这面子上还得装给别人看。”
婉娘不明白干嘛要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装给别人看,“反正这些人不跟咱做买卖,装来做啥?累得慌。”
千喜挽了她的手臂,“他们现在不跟咱们作买卖,但不能表示这一辈子不跟咱做买卖,等他们能跟咱做买卖的时候,不用过于担心咱的人品。”
婉娘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笑道:“平时看你粗枝大叶的,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比别人可多缠了好几圈。”
千喜抿着嘴笑,这还不是以前跟赫子佩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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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挑了灯,摊开着冯掌柜派人送来的布样,手指抚过那些精致的褶皱,幽幽的叹了口气。
虽然这个染法,以前赫子佩并没染过,但是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轻巧的意会她的意思,染出她想要的效果?
想想便觉得气闷,他对她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甚至不知他在哪里。
接下来的日子,忙着赶制舞服,也无暇多想,赫子佩的事,也就暂时丢开了。
这天正忙着,程锦秀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背上背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象是出来采办的。
加上时辰也晚,她赶着回宫,也不多坐,直接在货架上取了一套紫罗兰的披纱罩衫,和与之相配的一条紫罗兰撇花裙,付了银子,匆匆忙忙的领着那两个小太监走了。
隔了一天,她又来了,手里抱着个包裹,打开来却是前日买的那套衣裙。
千喜只道她拿回去不合用,开了箱子就要退钱。
程锦秀忙拉着,“我拿回来不是退的。”
“那是这身衣衫问题?或者是有哪儿要修改的?”千喜将那身衣衫翻来覆去的看,看是不是哪儿出了质量问题,当初检查时没能发现。
“别寻了,没问题,”程锦秀扯了那紫纱,问道:“这料,你是在哪儿买的?”
“这是我们自个织的。”千喜从裁剪桌竹篮里取了那紫罗兰薄纱布碎递给她。
程锦秀将那料在手上捏了捏,“有白色的吗?”
千喜摇了摇头,“这线是上次低价收来的,也只得紫罗兰色。
程锦秀失望的叹了口气,“这可真难死我了。”
千喜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