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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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一路上窝着火,就等着回来好好发泄,他到好,张口就拦,竖了柳叶眉,“就为了那个土匪,我们今天就白受了?如果今天不是遇上了周大哥,留在那儿就是我们两条人命,你忍得下,我忍不下。你要顾着你的‘信用’二字,你敬请尊便,我没答应谁,自不用这么多顾虑。这事以后你两眼一闭当什么也看不见,保住你的好名声。我自己去找他们去,绝不扯你进去。”
虎着脸,绕过他,又要窜去对面。
赫子佩看左右没什么人,拉了她退到一边,口气里也有了些狠意,“你就这么小看我?”
千喜刚才一气之下,说话也没想到分寸,说完了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但这事他拦着就是不在理,要她服软也是不能的,咬着下唇,沉着脸不出声。
赫子佩盯着她气白了的小脸,薄唇抿得紧紧的,胸口起伏了好几下,压下怒气,“你以为我不气吗?刀子确在我脖子上,我不会皱下眉,不是爹娘收留,我早冻死在外面了,也轮不到现在挨刀子。但他们打着你的主意……”他停了停,深吸了口气,“我心都在痛,啥事儿,我都能忍,但不能忍别人欺负你……”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对她说这些话,千喜心里一软,“那你为啥要拦我?”
“你这么没凭没据的去闹一场,有什么用?遇到识理的人,到还好,遇到些顽固的,到说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不懂得规矩,反而损了你的名声,这以后难免的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你可以不理会,但我是你夫君,我不能视而不理。”赫子佩放柔了声音,想着,还是早些把她娶了才对。
“难道就为了这么些虚名,就忍气吞声,让那些畜生胡作非为?这有一次,难保就没第二次。”千喜来自二十一世纪,可没这儿的人那么看重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的三从四德。
“千喜,你还是小看我了,我且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别说他现在正舒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从棺材里扒出来给你磕个头。”赫子佩咬紧牙,嘴角露出冷笑,真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了。
千喜这才把脸上的乌云散开了些,“你想怎么做?”
“具体怎么做,我还得好好想想,这事你就别管了,光坐着看你相公表演,怎么样?你觉得我演的不好,你再出声抽我。”赫子佩左右望了望,没有人,将她的小手拽在手心里,柔声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千喜在二十一世纪时,一来家里管的极严,二来又是所有精力放在了服装创作上的那种人,也没谈过恋爱。到了这儿遇上了他,他平时又极为守礼,这时突然示好,心里就象有一只小鹿一样跳开了。
今天本来也受了惊吓,这时被他粗砺的大手握住,特别的暖心,也不愿缩回手,任他握着,一肚子的火也慢慢小下去了,“今天的事,别跟爹娘说,省得他们生气担心。”
“这个自然,周大哥今天也说了,他认得京里一个做衣衫的大商家,时常征些新鲜款式,你以后做出来的东西,可以帮你拿去试试,如果成的话,以后也就不愁销路了。”赫子佩握着她的小手,心里也踏实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在他身边,他就什么也不怕。
“嗯,你觉得我能成吗?”千喜以前虽然成绩不错,做出的东西还拿过兄弟杯的大奖,但实际从商,就没有经验了,心里也有些没底。
“成不成,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自己,你说能成就一定能成。”赫子佩也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来的,深知只有死守着信念,不怕艰难的付出,才有希望获得收获。
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千喜点了点头,抽回手,“回去吧。”
赫子佩手上一空,觉得有点失落,轻声笑了笑,“我那时干嘛非要说三年才娶你呢,如果说两年多好,现在就能娶上你了。”
千喜抿着嘴笑了,睨视了他一眼,“你想得到是美,三年都便宜你了,我那服装作坊啥时做起来,我啥时才会考验婚事。”
“哎呀!”赫子佩转头看着她,“你这话说说笑就算了,可当不得真。”
“谁说不当真了,我是当真的。”千喜挑起了眉稍,这么早结婚,没想头了,她才不干呢。
“得,你那作坊别开了,我这就回去跟爹说去,明儿把银子收回去。省得你做败了,我得打一辈子光棍。”赫子佩低声嘟啷。
“你敢!”千喜瞪大了眼,“你敢去说,我就敢剥你的皮,不用等作坊作败,我也再不会嫁你了。”
赫子佩苦了脸,“还是娘说的对,女人无才便是德……”
“你讨打?”千喜佯装要打他。
他忙缩了缩身子,“不敢了,不敢了。”
二人说笑着回走,路上来往的小媳妇不时的向他们二人张望,眼里流露着羡慕。
第028章 话中之意
第二天,‘福通’比平时早了半个多时辰开门。
门一开,王掌柜就叫了伙计在门口盯着街对面的‘大和’。
按往常,这时候正是‘大和’开铺的时候,赫子佩和千每天这时候必定到铺子里候着,从来不晚过伙计开工。
可是今天只看到伙计下门板,却不见赫子佩和千喜的影子。
王掌柜又喜又忧,喜的是昨天的事多半成了,否则怎么会不见他们二人?忧的是怕苤子找的人手脚干不干净,万一留下点什么马脚,这后事就长了。
王夫人从后院进来,用手隆了隆堆得老高的云鬓,走到门口,往对门张了张,面露喜色,回转身,“相公,我看那事多半成了,这太和镇,以后总算是太平了。”
“小声点,你怕这事嚷不出去?”王掌柜也是满脸带笑,把玩着桌上的茶壶,心里还有些不踏实,“话说,这事成了,怎么苤子不来拿银子?”
“嗨,你急啥?这时候他只怕还扎在哪个花楼里没醒呢。”王夫人拿过王掌柜手上的茶壶,去斟了新茶,“相公的事是成了,那相公答应我的事呢?”
王掌柜高兴劲顿时冷了一截下来,“等苤子来回了信,这事当真办成了,我马上给你办。”
王夫人抿着嘴笑了,顺势坐在了桌边漆金圆凳上,向王掌柜拉近了些,“前儿东街的李婆子说临村有一个打井的,想买个媳妇,出的价钱也不错,我就跟她提了下珍娘的事,她昨儿就来回话了,说对方肯再加点钱领珍娘去。”
王掌柜的好心情,又扫去了不少,“你急着添啥乱?这事儿还没妥当呢,你就去搅和别的事。”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卖珍娘是他答应了的,再加上,万一这事没包住,捅了出去,还得指望着夫人的娘家的势力去摆平,耐着性子,“等这边事了,你让人领了她去就是了,银子也不用给我了,你自己拿去买根钗子,别总说我亏待了你。”
“谢谢相公。”王夫人心花怒放,她喜的不是得支钗子,而是可以尽快处理掉珍娘这个心病。
二人在这儿各自做着梦,却不知千喜和赫子佩这时正在衙门领分派下来的牌子,过些天布运来了,就拿这牌子领布。
千喜看着衙差手上的牌子,问:“这得有多少布啊?”
衙差一手握着牌子,一手拿着笔记录,淡淡的道:“三千匹。”
“三千……”千喜惊得睁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记错吗?”
衙差抬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高兴,“这种事我能瞎说吗?出了差子,丢饭碗事小,这牢底可得坐穿了。”
千喜只差点没跳起来了,伸手在赫子佩后背,轻轻拧了他一把。
赫子佩当作不知道,在接牌子里,顺手塞了一锭银子到衙差手上,“辛苦哥哥了。”
衙差握着银子,翻转一看,正宗的开元通宝,心花怒放,看了看立在桌案前的两个年轻人,难怪能拿下这么大一担生意,果然是个识得事务的人。
千喜在一旁看着衙差脸色,知道是个贪小便宜的人,也陪着笑,“我们铺子里染的这布,还算得上光鲜,衙大爷家里如果要做件衣服什么的,尽管拿来,我们包给您染到满意为止。”
衙差刚接了银子,正高兴,“能应征上这生意的人,这手艺肯定没得说的,到时我们家的要做衣衫,这布全去你们家染,只要染得好,价钱好说。”
赫子佩忙接了过去,“哥哥这是在寒碜我们呢,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忙,只要你哼一声,我立马要伙计去家里取去,钱的事更别提了,提了,我们都得要找个洞钻进去了。”
衙差这一听心里更是舒服,“这哪行,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
“就是开门做生意,也不差您这份,等这布到了,还得麻烦您吱唔我们一声呢。”千喜本来没打算跟着赫子佩来领牌子,但琢磨着一会儿还要去周成贵那儿看纱线,想让赫子佩帮着参考参考,也就跟着他一起来了,没想到大清早的就得了这么个好消息,居然接了三千匹布的生意。
“好说好说,到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绝不误了你们染布的时间。”衙差把银子揣进怀里,一会儿收了工,又可以去相好那儿好好玩上一玩了。
赫子佩当然明白这布到了,如果他们有心刁难,压上几天再叫你去领,到了时间染不出布来,受罚的自然不会是衙门,而是他们商家。又或者拿上点什么手腕,让布擦上点什么,染起来就老费事了,一天的活能折腾成几天。
看他收了银子,也不再耽搁,“没啥事了,我们也该走了,哥哥有什么事,唤个人来吩咐一声就行。”
等衙差应了,才和千喜转身往外走。
衙差望着二人背影,摸摸怀里的那锭银子,略为犹豫了片刻,“赫兄弟等等。”
赫子佩又转了回来,“哥哥还有什么吩咐?”
衙差又想了想,问,“你这三千匹布多少天能染完?”
赫子佩恭恭敬敬的道:“不瞒哥哥您,我正准备扩染坊,这两个半月的交货时间,我一个月就给您交上来,绝不误了您的时间。”
“一个月就能交?”衙差眼睛一亮。
“能交。”赫子佩肯定的点了点头,眼里没有一丝含糊。
“如果再加两千,你交得上吗?”衙差紧紧的盯着赫子佩,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