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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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雅默了片刻,道:“你与本宫关系不是多亲厚,为何想起来求本宫?”
白容华愣了一下,低着眼眸说:“臣妾在这宫里除了与陈嫔一人关系交好外,不再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臣妾乃一介商贾之女,身份低贱,在这后宫更是没有权势可依。陈嫔闲暇时常与臣妾提起娘娘心善端和,臣妾就留了心,所以才来求娘娘的……”
与萧君雅心里想到的说辞八|九不离十,于是佯装沉思片刻,才道:“本宫知晓了,这事本宫会向皇上提的。”
白容华眸色一亮,忙感恩戴德的叩头道:“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萧君雅笑笑,“快起来吧。”
白容华情绪一向极少外露,这次却因为听了皇后的话,满脸的欣喜,应声之后便起了身,后又想起来一事,小心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这事……”
“你放心便是,本宫自有法子。”萧君雅声音淡淡。
闻言,白容华稳了心神,也不敢再多叨扰皇后,福了福身,带了一腔心思离开了长生殿。
萧君雅倚在榻上,随手拿起搁在一旁被褥底下的信笺。
定国公早就知晓任琛贪污官品不正的事情,这信笺恰巧就是向萧君雅提了这事,昨天因了萧君雪的事情让萧君雅忧心多时,连信笺都忘了看。
现在一看之下,才晓得了原来她父亲早有意揭露任琛,只因身份问题,把这事托付给了简云鹤。
萧君雅有几分头疼,她家父亲怎么把这事情交给了简云鹤呢……
她这边要帮白容华向苏珩提起任琛的事,那边简云鹤要上奏任琛。这两件事碰在一起,估计任是谁人也想不到,也不知道苏珩会不会往别处想……
春分瞧着皇后一副头疼的模样,忍不住上前说到:“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
萧君雅不置可否,吩咐道:“你去一趟凤栖宫,把任淑仪送本宫的那对玉镯拿过来。”
春分愣了一下,旋即领命而去。
青竹心思转的快,见春分出去了,这才低着声音问:“娘娘,可是任淑仪让您烦心了。”
将信笺收好,萧君雅闭目揉了揉眉心,说:“不算是。”
那信里写了可不止任琛的事情,还有姚贵姬的母亲姚夫人进宫探望时给姚贵姬的药。说起来,那些人进宫都挑在萧君雅休养的时候,一不用见皇后二不用因为自己揣了什么歪心思而提心吊胆。
姚夫人给姚贵姬的药,这事早在姚夫人进宫当天就有人来告诉了她,只知道是药,却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
姚贵姬的那层皮怕也快要被扒下来了。
那药,萧君雅猜测不是催情的便是民间有利于怀孕的偏方。姚夫人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女儿身为宠妃,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自是子嗣。有了子嗣,以姚贵姬的受宠程度,指不定能晋到妃位。
“娘娘为何这般笃定,那药是催情……而不是别的什么?”
萧君雅笑了笑,说:“眼下里,我这个皇后极为受宠,又住在皇上的长生殿里,有你们和王清薛建几人操心吃穿用度,姚夫人不会傻到让自己女儿害我。姚贵姬身为宠妃,若能有了子嗣傍身,此后算是无忧了。”
青竹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口中道:“娘娘言之有理,可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娘娘放心养胎便好,奴婢们定不会让娘娘操一点心的。”——
午膳过后,苏珩没去宣政殿,而是差人将折子送到了长生殿,在长生殿批阅起了折子。
萧君雅不知简云鹤有没有上奏,故而也不好开口说白容华的事情。
苏珩瞧着萧君雅倚在榻上,手里执着的书一页未翻,眼睛盯著书页神游天外。
“见你发呆许久了,可是有什么心事?”苏珩搁下朱笔,凝着萧君雅温声问道。
萧君雅一怔,回神道:“哪里有什么心事……”说着还故作不在意的将手里书卷翻过去了一页。
殿里暖和,萧君雅衣裳穿的不多,手腕一动,衣袖就滑下一点,正巧露出戴在雪白皓腕上的玉镯。
“听绯真说,今早白容华过来找你了,可是她说了什么让你烦心了。”苏珩起身绕过案桌,踱步走到萧君雅身前来,随手拿过她手上的手,面上已有明显不悦,“明知道朕已经下了旨意下去,白容华还来求见你,眼里当真是没了规矩。”
萧君雅唇角勾笑,问:“敢问皇上觉得白容华为人如何?”
苏珩微愣,略有不解的凝着萧君雅,“你问这作何?”
“皇上只管说便是。”
“她倒是安静安分,不像其他后妃似的乱动心思。”苏珩微微蹙眉想了一想。
萧君雅默然一笑,从榻上起身,走到桌边斟了半杯茶,说:“皇上也知白容华性子,所以才对她来找臣妾到底是何事极为感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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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拉拢】
苏珩被说中了心思;却严厉了表情说到:“朕是担心你烦心!孕中不可多思;你瞧瞧你方才一脸愁容;如何能不让朕担心!”
萧君雅笑的欢心;说:“臣妾其实和皇上一个心思,皇上不知白容华来的那会儿,是递了一个字条给了王福安;臣妾看过之后才宣她进来的。”她一顿;面上表情敛了几分;眉目间隐有纠结,“白容华是来求臣妾帮忙的,说是家里遇着了难事……”
“只这事和朝堂有些关系……臣妾不知道怎么向皇上开口;是以才频频发愣。”
苏珩一听之下,果然沉了眉目;把书卷随意丢在榻上,走过去拉住萧君雅手腕,轻声安抚道:“有什么便说罢,你现在有了身子,心里一直藏着事对你和孩子不好。”
“没关系,你说吧,白容华都与你说什么了?”
闻此言,萧君雅除了将任平那一番国丈小舅子的言论省去,其余一五一十的将任琛和他儿子的事情告诉了苏珩,最后,似还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了手腕,“皇上您瞧,这玉镯还是当初任淑仪送给臣妾的,这成色可比宫里珍品还要好些。当初送来时臣妾没留心,前些日子又被青竹取了出来,臣妾瞧着色泽不错,颇为喜欢,便戴了几日。今日听到白容华一番话,才觉得任琛这人有些不靠谱。”
苏珩听了这话就在一旁沉思了半晌,显然是简云鹤的折子还没递上去。
萧君雅斟满了茶水,静看了苏珩一眼,就听苏珩说道:“任琛,两袖清风的好官……”他讥笑一声,“朕就说他怎么会如此乐意待在苏州。”
萧君雅将茶水递给苏珩,说:“苏州地段繁荣,离得京城又远,再加上任琛一直都是清名在外……官官相护的道理皇上也是知道的。”
苏珩接过茶盏,沉着眼神不说话,手中执着茶盏也不动。一侧坐在的萧君雅又说:“臣妾斗胆,若此事乃真事,怕是此中要牵连不少人。”
闻言,苏珩愈发沉了脸色,喝了一口茶水,搁在案几上,侧脸对萧君雅说:“你先歇着罢,这事朕自有打算。”
随后苏珩便离开了长生殿,不多时小吴子便进来将奏折搬了出去。
当夜,萧君雅喝完安胎药,正想告诉苏珩她先去睡的时候,苏珩就说起了她在苏州的姨母。那意思是说白祯那边可以由她姨母家关照一下,更何况她娘亲还在苏州呢。
萧君雅估摸着任平不知道苏珩地界上还住着皇后的近亲,那般胆大妄为的话都说的出来。而她姨母一家平日里都是极为低调的人,估计任平那话传到他们耳朵里也就是笑笑便过了。
毕竟任琛一事需要好好探查,被关在牢里的白祯不可能第二天就出来,是以才托萧君雅向她姨母那儿说一声。可见的,他对白容华那事上心了——
关于任琛的事情苏珩交代下去暗中调查,就在事情有了足够的罪证之际,简云鹤在早朝时参了任琛一本,里面罗列的皆是任琛罪证,以及与其勾结的官员。
简云鹤这封折子递的非常及时,同时也非常是时候。纵使苏珩再多心,也想不到简云鹤和定国公府有何联系在。
此事一揭发,任淑仪自是落不着好,直接被降为了最末等更衣,迁出仪元宫,搬去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梅婷宫。
白容华堂弟白祯的事情也得以解决。
任琛一事牵连人数甚广,苏珩是动了大怒,有所牵连之人皆是从严处理,将朝堂里外肃清了一遍。
当春分将消息说给了萧君雅听时,她一边吃着梅花糕一边不甚在意的问她:“连可欣最近怎么样?”
春分一愣,旋即笑的一脸解气,“娘娘也知连氏昔日在宫里得罪的人颇多,此番连氏进了冷宫,各宫主子们可都是有‘探望’过的,昨夜奴婢去时,赵妃的人才刚走。”
可惜了容笑、夏薇欣几人死的早,否则的话看见连可欣落到如今模样,还不知要怎么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去的太过频繁了。”萧君雅端起手头茶盏抿了口茶水,听一旁春分嬉笑道:“奴婢省的,就算没有奴婢去,其他各宫主子岂会放过她?”
萧君雅微微一勾唇角,续而搁下茶盏,说:“随本宫出去转转吧,成天闷在殿里也不行。”
春分望皇后小腹那儿望了一眼,满脸不赞同,口中话刚到嘴边,萧君雅便说到:“王清不是说要适当的多走走么,今天天好,陪本宫出去转转。”
春分纠结一番,看着皇后满脸的笑意,最终还是妥协了。
殿外阳光缓和,前几日下的满地的白雪也已经消融干净,风也不是多大,且空气里漂浮着一阵阵的梅香馥郁。不得不说,今儿个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天。
临走时,萧君雅被春分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一点凉气。此时她将将有意将手上兜帽拉下来,一侧春分就不乐意了。
正当萧君雅哭笑不得之时,只闻远处传来一阵女子轻快的笑声。
王福安机灵,忙去前面看了看,不消片刻回来报,“娘娘,前头婉贵妃和其他几宫主子坐着说话呢。”
春分一听,立马警惕起来,“娘娘,咱绕道去那边看看罢。”人多地方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如何是好?这些女人里头,哪个不是天天盼着皇后再出点什么意外。
“不用。”萧君雅目光凝着前方,笑道:“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