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之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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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平静的说道:“但说无妨!”
那医者叹道:“这位女郎体内似乎有长期服用麝香红花等物的痕迹,只怕,只怕是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什么?这不可能!”王初又一次失声惊呼道,阿袆这么喜欢王敦,她自己不可能主动服用。
“难道,是王敦?”
“不,不,”王初立刻否定自己的判断,王敦现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
“对了,紫玉!最可疑地就只有紫玉了。”
王初还以为这么多年她已经知道收敛了,没想到她暗害人的本事更高了。竟然偷偷给阿袆下药,让她不能生孩子。王初大怒,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
王初稳稳心神:“今日之事,还请老丈不要对除我之外的第二人言说。”
医者肃容道:“这是自然,老子岂能不懂得为医之道。”
王初又道:“老丈误会了,老丈医术乃建邺之首,在咱们建邺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丈的人品医德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我指得是连我阿叔与阿父也不可说,老丈能答应吗?”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特别是传到王敦的耳朵,他知道阿袆不再可能怀上孩子,也只会对阿袆稍稍怜惜那么几日。过了这个劲儿,一个没有生育可能的女人对王敦来说重要性会降低不少。
红颜未老恩先断,一旦王敦对她日渐失去兴趣,冷落她,抛弃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以阿袆对王敦的感情之深,她是不会另寻他人的。
到那时无人理会她,紫玉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对阿袆来说,这才是不能生育带来的灾难,感情上是,地位上亦然。
医者面露难色,王初心想就是这样我才叮嘱你的,她对着那医者行了一礼道:“拜托老丈了。”
医者道:“罢罢,老子也不是多事之人,既然女郎如此说了,老子不说便是。”
待那医者一走,王初寒着脸吩咐道:“李桓,将那个小怜给我带到花厅来!”
……
这里的老子是谦称,即老头子。
……
……
话说今天凌晨准备睡觉时,突然不记得有没有更新了。赶紧上来一看,最新章节显示的日期是2012-08-18,当时就倒抽一口冷气,别说抽冷气,我连胃都抽了。从发文以来还没断过更呢,我怎么就忘了更新?!
这时候我看了电脑下面显示的时间:2012-08-19-01:36!哎,真是傻了,我当成是20号凌晨啦……
第四十一章 小怜,帮我个忙
李桓将那少女引至花厅,少女盈盈一拜道:“小娘唤婢子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王初淡淡地问道:“小怜,你为什么要害阿袆?”
少女面色煞白,跪倒地上,辩白道:“婢子冤枉,婢子与阿袆姐姐一向交好,怎么会害她呢?”
王初猛拍座塌旁的案几,厉声呵道:“还敢狡辩!”
少女被这响声吓得浑身一颤,她伏地哭道:“小娘,婢子冤枉,婢子真的没害阿袆姐姐。”
王初厉声道:“抬起头来!”
那少女面上尽是泪水,她哭道:“婢子真的没做啊!”
“小怜,当真是我见犹怜呐,”王初盯着她的脸,轻飘飘地问道:“若是将这么好看的小脸划花了,你说,还会有人怜爱你吗?”
小怜浑身抖作一团,像一只被主人责罚的猫一样,蜷着身子跪在地上。
“李桓,”王初抬高声音喊道,“将这狠毒的女子拉出去,”又刻意压粗声音:“把她的脸给我划花了。”
小怜如濒死之人一样喊道:“婢子冤枉,婢子冤枉啊!”
李桓不忍地看向王初。
王初对李桓眨了眨眼,曼声说道:“上次我送你你那把短剑呢?”
李桓拱手道:“回小娘,小人一直随时带着。”
“拿出来看看。”
李桓拿出那柄错金短剑双手递给王初。
这是西汉名剑——未央。这柄剑的剑身扁平,两面均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剑鞘上细嵌着金片花纹带,环首和剑格皆由银合金制成,也细细地嵌了金片为饰。传说此剑能摧金断玉,削铁如泥。
李桓喜爱刀剑,此时盛行佩刀,是以宝刀易求,名剑难寻。这柄剑是王初费了两三年工夫,通过多人帮助才辗转得到的。
她将那柄短剑拿在手里,反来复去的仔细端详着。良久,哗地一声将剑自剑鞘中抽出来。“好!”王初轻轻击掌赞道,剑一出鞘,便有一股浸人的寒意袭来。
“李桓,”她唤道。
“小人在。”
“你去,将小怜的头发拔一根过来。”
小怜不敢拒绝,她带着哭腔道:“小娘,婢子自己来。”她颤抖着自发髻中抽出几根长发,哆嗦的手仿佛脱力一般,扽了好几次才拔掉。她将头发递给李桓,因为不明白王初想要做什么,她不时偷眼看向王初。
李桓捏着小怜拔掉的那几根长发送到王初面前,王初也不接过。感受到小怜的视线。她冷冷一笑道:“小怜,你看好了!”
她示意李桓拎着发丝,将手中的短剑侧着竖起剑身,然后轻轻一吹,那细长的发丝随着气流飘来,还未触及剑身,便断做两截,悄然落地。
“这柄剑当真是锋利无比呀,若是将它在美人脸上轻轻那么一划,”王初赞叹着在空中比划,小怜猛然颤抖不已,“名剑,美人,鲜血……啧啧,想到这么美的场景我就很期待呢。”
王初嫣然一笑,她很是向往地望着虚空处说道:“李桓,你还记得当日在京中权贵家中极为流行的那种裂纹蒸饼吗?那种蒸饼一定要在上头裂开十字型的花纹才好吃呢。我来建邺这么久,再也没见过那样漂亮的花纹了——今日你便让她脸上多开几朵那样的花纹。”
她又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吓得几乎化作一滩稀泥的少女,轻侬软语地柔声道:“可好?”
王初听到小怜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她道:“你很冷吗?没事,一会儿就不冷了,有鲜血暖着你呢。”
她向李桓微一点头,李桓会意,上前来将那少女一把拽起,粗鲁地拖向门口。
少女拼命挣扎着,她大声哭喊道:“我说,我说,小娘,我说!”
“李桓,你太粗鲁了,吓着小怜了!”王初对上少女那祈求的眼神邪邪一笑,口中说道:“还不快放了人家。”
李桓将手一松,少女便瘫软在地上。李桓看也不看她,径直退出去守在门口。
王初将声音放缓,一字一顿道:“说吧。”
少女断断续续地哭道:“今日紫玉姐姐在阿袆姐姐饭菜中动了些手脚,待阿袆姐姐腹痛难忍的时候,便让婢子将阿袆姐姐送来小娘这里,紫玉姐姐知道小娘前些日子去山间避暑去了。但小娘不在也不打紧,小娘一向用的人少,多半出门都会跟了去。郎主回府,若是问起阿袆姐姐,就对郎主说阿袆姐姐到小娘这里来了,到时候无人为她延医,很难捱过去。”
王初面上神色不动,淡淡地道:“那,若是我在呢?”
“小娘在便在了,紫玉姐姐说到时候让我主动要求去帮阿袆姐姐抓药,趁机在里面多加一味药,只要阿袆姐姐服下,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了。”
“这么说阿袆没死倒是意外了?”
“婢子不敢瞒小娘,因为阿袆姐姐素日里对婢子很好,婢子实在不忍心下手,所以下药的时候只加了一点点。”
“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拉?”王初垂眸扫了她一眼。
小怜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婢子不敢,婢子也是被逼的,若是婢子不做,紫玉姐姐也会杀了婢子的,求小娘饶过婢子这次!”
小怜说的一切都与王初所猜想的差不多,紫玉不仅要杀掉阿袆,还想嫁祸给王初,现在阿袆还正得着宠,若是阿袆死在王初这里,不仅王初会怪王敦没照顾好阿袆,连王敦也会认为是王初照顾不周,因此最差的效果也能让王敦王初俩父女生些隔阂。
最重要的是还能洗脱紫玉的嫌疑,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
王初暗暗冷笑道:“紫玉,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这几年王敦相继纳了些侍婢,却不过都是贪图一时新鲜,最得王敦喜爱的还是紫玉和阿袆这两位跟在王敦身边多年的大美人儿。当初阿袆刚跟了王敦的时候,王初时常担心紫玉会出手暗算,谁知两人一直都相安无事,王初便也渐渐松懈了。
这个女人真不能在姑息了,她几次三番的加害王初与王初在乎的人,这次王初下决心一定要教训她,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身边人又会被她使手段害了去。
正自发呆,王初听到似乎有人在门口说话,她扬声道:“李桓,谁在外面?”
李桓进来回道:“小娘,是兰芝,她说,”李桓看了看仍然跪在地上地小怜,“阿袆醒了。”
王初忽地站起来,对李桓说:“看好她。”
“小娘。”阿袆慢慢睁开眼,看到王初,她虚弱地一笑,又无力的垂下眼皮。
王初握着她的事,赶紧道:“没事了,你只是饮食上没注意,休息两日便好了。”
关于阿袆不再有生育的希望这件事,不仅不能让王敦知道,王初甚至都没打算告诉阿袆,有希望,有盼头才能好好活下去,若是阿袆骤然得知此事,定然心灰意懒,女人最好的日子不过就这么几年,一旦憔悴起来,便会迅速枯萎。
阿袆点点头,疲惫的合上眼睛,不一会儿又沉沉地睡去。
王初吩咐道:“派个人去告诉阿父,就说阿袆来我这里住几天,叫他勿要担心。”
“是,小娘。”兰芝矮身应道。
回到花厅,李桓还守在那里,小怜依旧跪在地上发抖。
王初坐到座塌上,瞥了她一眼,道:“既然你也是被逼的,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起来吧。”
小怜低声道:“谢小娘。”
她用手撑着地,试了两次都没站起来,王初道:“李桓,扶她起来。”
过一一会儿,兰芝来到王初身边,对她说“小娘,紫玉派了人来,说是要接阿袆回去。”
王初道:“阿袆不会回去的。”
兰芝道:“这紫玉行事也忒张狂了,小娘都说了让阿袆在这里住几日,她还派人来接。”
王初抬头看了看小怜,淡笑着对兰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