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之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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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去呢,不过现在我得回家去,一会儿阿父找不到我该着急了。”王初遗憾地说道,其实她也不是真要回家,只是她觉得对于司马绍应该使点欲擒故纵的手段,省得他见过自己几次便觉得无聊了。要让他总想跟自己玩,这样才能培养出青梅竹马的感情来,日后他才有可能放过自己。
“才来就走啊,”司马绍似乎有些遗憾,随后便释然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了,你那侍女笛子吹得实在是好,别忘了她还欠我一首曲子呢。”
还记着这事儿,看来这些位于上层阶级的世家子弟当真是对音乐极为注重,大概亦是极精通的。
王初笑道:“上次说的现在已经过了时效,下次见了面你再问她吧。”
司马裒颇有些不舍地道:“哪日我去安东司马那里看你可好?”
王初对司马裒这孩子印象很好,她微笑着说:“恩,你若得闲便到乌衣巷来找我玩。”
“喂,你怎么不邀请我?”司马绍不满地问道。
“好哇,你也和他一起来,正好可以问阿袆还愿不愿吹那只曲子给你听。”王初笑了,心道:“我求之不得,你要不来我还得想法子接近你呢。”
第三十四章 春色满园
由于上周用力过猛,存稿消减太过神速!……所以本周二至周六改为一日一更,周日会有加更!~(*^__^*)~
……
这日一早刚睁开眼王初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以往都是阿袆帮她穿衣打扮,今日到了起床的时间阿袆还不来,王初更觉不对劲。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阿袆来,便自己穿了衣裳起床。到古代日子久了,晋朝的衣服王初倒是也能差不多穿上了,就是不似阿袆那般得心应手。
她穿好衣裳,披散着头发走到房门口。听见阿袆在和一个男人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王敦的声音。
只听他对阿袆说:“如今天气渐暖,我看你的春衣不够鲜亮,改日叫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或许早起精神好,他的口气倒不似以往那么严厉。
阿袆答道:“多谢郎主。”似乎有不尽的欢喜,声音随着低了低,像是在行礼。
王初暗道:“是我疏忽了,有哪个女孩儿不爱漂亮,只因自从来了这里我的穿着从不用自己操持,就没在这上面留心,王敦倒是知道体贴我身边的人。”
王初心里对他很是感激,正要开门,又听见王敦道:“你刚近府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如今越发长得好了。”
“多谢郎主。”阿袆还是那句话,不过听着更温柔了,末尾两字还带着些些颤音。
又听阿袆柔声道:“阿袆不过泛泛之姿,哪能比得上紫玉姐姐呢。”
王敦笑道:“我看着你倒比她好看些。”
“这话?”王初搭在门扇上的手不自觉的有些用力,“听着可有点不对劲!”
她猛的打开门,两个人站的有些近,上身都有一点倾斜向对方。两人眼中都荡漾着还未退去地春意,阿袆更是因为害羞脸色微微地泛红。
阿袆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看见王初,她慌忙退了一步,蹲身向王初行礼。
王初嘴角掀起一个讥讽的笑,她从前可没这么讲究礼节,因为自己待她一直不曾有什么主仆之分,两人之间能省的礼节早已省去了。
见王初盯着她,阿袆不自在地呐呐道:“小娘怎么自己起来了?婢子正要进去服侍小娘穿衣呢。”
王敦却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他看见王初,微笑着对她说道:“阿初起来了,快去洗漱吧。”
临走时他似乎仍觉意犹未尽,很是拿眼瞅了阿袆两眼,阿袆半低着头,不时偷偷地抬眼看他。
王初心中冷笑道: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还当我是小孩呢。
这件事钩起她心中的隐痛,十二岁那年,她亲眼见到她父亲与一个女人言语调情。虽然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露骨之处,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两人一来一往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尤其是那女子的情态语气最是让她反感。
再加上又有苏雪的事情在前,她最见不得这种场景,仿佛又一次看到苏雪与父亲并肩站在她面前。一把无名火直烧地她心口疼。
阿袆慢慢地挪道王初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她的手不自觉地搓着一方锦帕,显然是有话对王初说。
阿袆的头几乎垂到胸前,她低低地唤道:“小娘……”
窗外的小鸟乱鸣,吵得王初心烦意乱,看阿袆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初更是大为不耐,她厉声道:“怎么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就说,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阿袆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她轻声道:“今日之事……阿袆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王初硬邦邦地说道,见阿袆对她解释,王初心想或许还有机会使她回心转意。
“阿袆喜欢郎主,这您是知道的……”她低低地诉说道。
阿袆一直很崇拜王敦,这个王初是知道的,但她以为那不过是少女对英雄或者偶像的崇拜与敬重,到这时她明白,她竟然真的喜欢王敦。
“我知道又如何,你可知道若是做了人家的侍妾,这辈子就再没有出头的日子了?”王初冷冷地问道。
且不说王初自己最不喜欢侍妾这种身份的人,王敦年纪又比阿袆大那么多。只说在现在这个时代,门第就是一切,从阿袆的师傅绿珠死后,大名鼎鼎的石崇也死了,她从金谷园流落出来,不过是襄城公主念旧才收留了她。
她没有任何地位,没有任何身份,也没有兄弟可以倚仗,若是跟了王敦,不过是个高兴就亲近,不高兴打死也无人在意地侍妾,在这个时代,她永远不会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当家主母的。
还不如正正经经地嫁一个平凡人家,只有她的男人和她两个人天长地久,一辈子和和乐乐的。
“阿袆明白。”阿袆依然低着头。
“好在你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这次就算了,别再让我看见有下次。”见阿袆懂了,王初也不想再为难她。
“阿袆明白小娘是为阿袆好,可是阿袆真的喜欢郎主啊!”阿袆认真的辩白道。
“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跟他,对不对?”王初狠狠地拍在座塌旁的案几上,反弹的力量震得她手疼。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阿袆,没想到她竟如此执迷不悟。
阿袆突然跪下,语气很坚决地说道:“小娘,阿袆对不起小娘,可阿袆是真心喜欢郎主的。”
王初看着一脸坚定的阿袆,觉得很是不忍。阿袆正在花一样的年纪,也正是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时候,可她的爱情注定会令她不开心,甚至让她枯萎。
王敦日后难保不会有别的侍妾,何况远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紫玉在侧,那紫玉又是个狠角色,阿袆真跟了王敦一定会受好多苦。
“你当真要跟了阿父?”
“阿袆对不住小娘。”她端端正正地对着王初磕了一个响头。
“你退下吧,这件事让我再想想。”见她如此执着,王初突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来。
第三十五章 莫道不销魂
常言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暮春的午后,阳光正好,最适合小睡一下,王初让人将座塌搬到海棠树下,在那儿午睡。
听说这树是王导特意着人从别处移来的,此时正值花期。
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恰似亭亭玉立的少女,未施脂粉却娇艳动人。
这株海棠的花蕾是较桃红色深一些的淡红色,似胭脂点点。在和煦的阳光中,更显妩媚娇艳。已经盛开了的大片大片地海棠花却是洁白微粉的,在旖旎的春色与与枝叶间的点点海棠红中平添一分清新淡雅。
这花的奇特之处在于一般的海棠花没有香味,而她偏偏淡香袭人,王初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海棠树。
树叶子不像夏日那般浓绿,带着清丽地春的气息,片片花瓣悠然随风飘落,地上,榻上,身上皆沾染上粉白地花瓣,嗅着丝丝花香,这样的意境使她睡的更心满意足。
王初午觉睡得正香,阿袆突然来推她:“小娘,小娘醒醒……”
“干嘛?”王初眼皮重地掀不起来,她眯着一只眼朦朦胧胧地看不清阿袆。
“琅琊王世子同他家小郎来了。”阿袆低声答道。
“他们来干什么?”王初困得不想动弹。
“不是小娘上次邀他们得闲便来找你的嘛?”
“恩,”王初恩了一声,却没了后话,阿袆又来推她:“小娘,小娘……”
王初慵懒地翻了个身:“请他们在花厅等一会儿吧。”
“喂,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一个干净清澈的声音伴着脚步声在院中响起
司马绍!王初一听便知来人是谁,稚气未脱,却偏偏扮作老成,除了他还能有哪位。
王初赶紧坐起来,顺势瞪了阿袆一眼,意思是干嘛放他们进来,口中却嗔道:“怎么不好生招待着?”
阿袆无辜的眨眨眼,无声地对王初表示:“不是我,”然后她蹲身行礼道:“请世子恕罪。”
“什么大不了的事,”司马绍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对王初说:“久不见你出来相见,我们便自己来了。”
司马裒温和地说道:“不知女郎午睡未起,我们就这么闯了进来,还请女郎莫怪。”
“还好我睡觉老实,衣裳头发也还算整齐,不然可真是糗大了,这个司马绍真是的。”王初心中既埋怨又庆幸。
司马绍谑道:“正是这时候来,才有幸见到这幅海棠深处,美人慵眠图啊。”
“这么小就学着不正经,”王初心中暗自诽道,面上还是带着笑:“世子过奖了。”
司马绍笑嘻嘻地说道:“阿袆好似瘦了,是不是你家小娘欺负你了?”
此言一出,阿袆脸色都变了,她道:“劳世子挂心,小娘待婢子很好。”
阿袆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裳,颜色鲜嫩,更衬得她面容委顿。
王初看着司马绍的笑容恨得牙痒痒,他怎么这么多事!
“还不去煮茶。”王初对阿袆说道。
阿袆赶紧退下去了。
司马绍慢悠悠地道:“我们今日却不是单为来饮茶的。”
司马裒温和一笑,接口道:“听阿兄讲那日水边听笛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