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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东晋之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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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仍然拿着弓箭,沉吟道:“我不知道那条街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里有专供外邦使节居住的客馆。”

王初一愣,心想“我也不知道啊。”

但她口中却说道:“车夫肯定知道的,你赶紧更衣去。”

她随少年到了房里,依然没有侍者。王初从装着少年日常衣物的箱箧里翻出一件毛领皮袍,还挺沉的,她努力拖着走向少年,一面对他说道:“直接在外面加上这件就可以。”

少年往座塌上一坐,悠闲地说道:“太厚,将左边第三件拿出来。”

“你还没试怎么知道?”

他用一种鄙视的口吻淡淡地说道:“这么重的兽皮味儿你闻不到吗?”

“哪有什么兽皮味儿啊,”王初松手将皮袍放在地上也不去管它,又回头往箱子里去翻找。

“这个总可以吧,”她翻出一件白色绣着红梅的大氅,抱着往少年那里走,这件大氅看上去很厚实,拎起来却非常轻盈,既柔软又暖和,王初虽看不出那是什么料子做的,却也知道一定是极昂贵的。

“我要的那件,就在这件大氅的下面,玄色那件。”

王初无奈地回去,她抓着少年指定的那件衣服道:“这个?”

那是一件比丝稍厚些的玄色金绣几何忍冬纹织锦轻袍。

少年点点头。

“这个太薄了,况你身上的伤刚好,穿这个非得冻着不可。”

“你何曾见我畏过寒?”少年耐心地问道。

“咦,这倒是!”他一直是穿的极单薄地,王初更想起初来那天,他受了重伤又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平常人或许都救不活了,他却连风寒都未染上。

她还是不太放心:“你这么穿真不觉得冷么?”

少年肯定地点头道:“不会!”

王初只得妥协。

这应该是搬来此处后他第一次跨出这个院落,王初总担心少年会跌倒,她紧跟在少年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稍微走歪一点就忍不住想伸手扶他,简直恨不能替他走完这段路。

少年仿佛永远那么出人意料,他不仅轻松地跨出院门,还直接走至马车前。

车夫恭敬的撩起车帘,少年径直跨入车内,就像在院中一样自如。

因此倒显得王初非常不淡定,看着少年如常人一般顺利地完成这些动作,她硬是出了一手心的汗。她一直以为少年是因为逞强而不要人片刻不离地照顾,现在才明白他是根本不需要。他到底是如何练就这一身的能力,失明当真对他全无影响?

俩人坐定,告知车夫去处,车夫惊讶道:“小娘,您要去那里散心呀?”

王初问道:“怎么,去不得吗?”

“不是的,小娘,只是快过年了,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您看是不是去别的地方?”

王初看了少年一眼,少年好整以暇地斜倚着马车壁,看来他是一定要去那里的,王初对马车夫说道:“不用,就去那里。”

车夫轻快的应道:“好嘞!”

他驱动马车,扬起马鞭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音,马车轱辘压着积雪吱呀吱呀的响。

其实王初也十分疑惑少年为什么要去使馆区,她问道:“你去那里有啥事儿啊?”

少年面无表情,道:“与你无干。”

……饶是王初对他的冷漠都快免疫了,还是让他这话给噎个半死。

“怎么能说与我无干呢,咱们一起去那里,但你知道去的原因,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王初试图跟他讲道理。

少年眉头微皱起,道:“你知道了又如何?”

是要告诉我了吗?这么想着,王初赶紧道:“最起码我心里觉得舒服了,快说快说!”

少年淡淡地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王初后悔不迭,暗道:“真是笨,到了那儿他也绝计不能避开了我,可不是到了就知道了嘛。”

她正自沮丧着,似是感觉到她的懊恼,少年攸然轻笑一声。

王初那点后悔立时烟消云散了,她也扯着嘴角笑起来,美滋滋地自我表扬:“好吧,看在他笑了的份上,我也算没白问。”

“喂,你怎么知道这袍子是黑色的?”王初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少年道:“这种衣料上的黑色是以铁,矾石,五倍子作为染剂,我闻出染料的味道,自然就判断出这衣物的颜色了。”

“啊,你真厉害!”王初由衷的赞叹道,“我只闻到这衣物上有熏香的味道,再说这熏香味道已是非常清淡,不注意的话根本闻不到,更别提闻出用了什么染料了!”

少年无所谓的一笑:“看不到的人,鼻子自然要好用些。”

今天才发现少发了一章,呜呜……万分感谢这之前还投了推荐票的诸位,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粗心啦!……

第十四章 危险的异族人

马车行至大门,王初打开马车窗,见王府门口站着四十来个年轻侍卫,头戴小冠,小冠上扣着一种类似斗笠的雨雪用具,身上穿着一色的黑色袴褶服,其形制为右衽广袖。腰间系着环首刀,脚踏厚实的兽皮靴子,每人牵着一匹油光水滑地枣色马。

个个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恍如武侠片里的大侠,他们笔直地立在雪中,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

站在最前头的那个人服饰与众侍卫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头上没有斗笠,而是披着件连帽的玄色披风。

王初苦着脸对他说道:“李桓,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吧?”

李桓领着身后众侍卫,一丝不苟的行过礼,肃然道:“小娘,乱世多匪患,如今不可不防。”

这怎么像是话里有话?王初回头看了少年一眼,他就跟没听到似的,面上仍然是那亘古不变的淡漠神色。

王初扒着车窗跟李桓商量:“人也太多了,咱们只是出去散散,又不是去打仗。”

李桓绷着脸,“回小娘,这是郎主吩咐的。”

王初挤出一个笑脸:“郎主是我爹,我说的话就跟他说的是一个样儿嘛,咱们就带半数人怎么样?”

李桓身子站的很直,目视前方,说话也不看王初,:“回小娘,小人无权做主,还烦

请小娘亲自同郎主讲。”

“跟他商量,万一他再不让我出去了,”见李桓这么一副秉公办理的样子,王初知道是没得商量了,她没好气地道:“得得,都听你的。”

李桓拱手道:“是。”

然后转身对侍卫们命令道:“上马,出发!”

看着侍卫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她拉上车帘,在马车上走来走去,不住地长吁短叹。

这马车是王敦特意为她订制的,像她现在的身高可以在里面来回走动,马车上座塌的长度也是合着她的身量的,可以让她躺着休息。

这么走了几个来回,她的烦躁没消,少年的呼吸却越来越平和。

难道他睡着了?王初忍不住抗议,她故意大声的对着车窗喊道:“李桓。”

李桓的声音即时在车外响起:“李桓在!”

“咱们什么时候到那客馆啊?”她一边问一边盯着少年的反应,果然,他的面部虽然还是那么放松,但呼吸却比刚才快了一些。

李桓答道:“回小娘,还得一会呢。”

再看少年,他又像睡得正香的人一样面容松弛,呼吸平稳了。

王初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她想起自己原来的世界,每当临近过年以及过年后那几日,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街上摆满了各色货物,母亲有时候会带着她一起到街上采买年货,顺便给她买些过年时特有的零嘴。街面上拥挤不堪,有时候她会抱怨几句,但没有人为这个真恼的,因为这正是过年的气氛。这种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地景象,会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

她拉开车窗,这里的大街上却一如她初至此地那日,清冷极了。

行人少的可怜,他们全都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并且行色匆匆。仅有的几辆车舆,装饰极为华丽,且都如她一般骠骑成群簇拥着环卫于四周。但并不像她的马车装有可开合的窗子,而是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乘坐之人闭置车中,望一眼便觉憋闷。拉车的动物,不是马,却全是膘肥身健的牛,一个个足底生风,跑得飞快,她从未见过牛也能跑的这样快,不一会儿,她视线里又只剩下冰冷枯燥的建筑物了。

过年的时候不是应该家家户户置办年货吗?她心中疑惑,自语道:“怎么大街上的人都行的这么快?”

没成想过了片刻,少年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天下战祸频生,洛阳这个京都也早已是民不聊生,易子而食了,街上自然算不得安稳,常人轻易不敢外出,若是有迫切的理由需要外出的,也唯有尽快离去。”

不知怎么他一反平常的冷漠寡言,他对王初说道:“就像这次出门,若是侍从太少,你衣饰华贵,定会招惹歹人,说不定连你这个人都给抢了去。”

王初回道:“抢我干什么,既然是已经没了吃的,岂不知多个人就多张嘴的道理?”

少年嗤笑一声:“你以为他们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成,或许他们看你细皮嫩肉,要吃了你也未可知。”

王初觉得这话有些大人吓唬小孩的意味,她反驳道:“不然,既然我衣着甚好,自然家中是非富即贵。若只是抢了身外之物还好说,若是将我抢去,那我家人一定会追查到底,他们岂会想不到?”

少年正色道:“这个世道,朝不保夕,今日不知明日事,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又道:“最大的可能自然是掳了你,好向你的家人交换赎金。”

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怎么对民间疾苦了解这么深?

王初嘴上仍不服输,声势却已然弱了下来,她犟道:“说得跟真的一样。”

少年淡淡一笑,倚着座塌不再说话,大概已失了谈兴。马车厢里安静地连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大街上也静默异常,只有李桓与众侍卫的坐骑那整齐如一地一声声马蹄踏入雪中的声响和他们所乘地马车压着积雪发出枯燥的咯吱声。

马车稳稳当当地拐了一个弯,驶入下一条街,许是怕王初没了耐心,车夫对王初说道:“小娘,前面就到外邦来使居住的驿馆了。”

“恩,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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