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之初-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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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们俩个人在说什么?”司马绍疑惑道:“这么神秘。”
“没事,跟太子殿下无关,”王初一看见司马绍和他身后的庾文君便气不打一处来,她赌气道:“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来管我的事情。”
司马绍接过王初手中的马缰,将它递给自己的侍卫,然后将手按在王初的肩头,认真地说道:“阿初伱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多谢太子殿下。”王初躬身行礼。不落痕迹的将司马绍的手从自己肩上移开。
“阿初,”司马绍不气馁的再次伸手,他最受不了王初对自己这样冷漠。她生气也好,同自己争吵也好,司马绍都能接受,但每次她摆出这种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司马绍便有一种好像真的从此以后他和王初都只是陌路人的感觉。
司马绍知道庾文君和王初之间的积怨已久,要王初和庾文君冰释前嫌是不可能的事。今日王初见庾文君出现在这里,定然以为自己背叛了和她之间的约定,所以他不能让王初就这么离开,如果现在不跟王初解释清楚,很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解释的机会了。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王初就这样离开。
清风一吹,司马绍的衣袖飘动,忽然有一缕幽幽的梅花香传来,王初嗅到这香气真是从司马绍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抬头向晋王太子府内眺望,想象着高墙之内的梅园里那一树树盛开了的梅花此刻的风姿。
“这几日梅花开了好多,我一直想着要邀伱来赏梅,却不得空。今日伱既然来了,不如就趁现在进来赏一赏吧?”
望着司马绍希冀中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神,王初心下一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司马绍忐忑的表情立即变成了欣喜,他先是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命令守卫们记住王初日后随时可以来晋王太子府,任何人不得阻拦,待守卫们齐声应承了,他才满意的点点头,令人将王初的马牵下去,领着王初往府里走去。
“殿下!”被两人抛在身后地庾文君不满地唤道。
司马绍皱了皱眉,仿佛才想起来这个人似的随口搪塞道:“孤还有事,庾家女郎请自便。”
庾文君面子上下不来,她涨红了脸想发作又不能发作,抬头一看,前面的两人已经并肩进了太子府。庾文君委屈地咬着唇僵在原地,看着前面二人同他们的侍从几乎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不甘心的一跺脚,也领着自己身后的一众侍卫进了太子府。
这太子府其实就是当初的世子府,司马绍被封为晋王太子之后,司马睿并没有赐给他新的府邸,而是将原来的世子府加以扩建,然后再更名为太子府。
不论是当初的世子府还是如今的太子府,王初都来得不多,但她对这里也绝不算陌生,走到一个分岔路口时,不等司马绍引领,王初的脚步毫无停滞的往右一转,便向着梅园的方向行去。
“阿初伱怎么不问问为何我府门前的守卫竟连伱都敢阻拦?”
“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们拦我也没什么奇怪的。”王初冷着面回道。
司马绍苦笑道:“伱说别再说气话了,伱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是有一点,”王初偏头看了看司马绍,没好气地质问道:“太子府的侍卫何时变得如此狂妄?”
“的确事出有因,对了,”司马绍正要解释,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而问道:“那庾文君可曾对伱说过甚么?”
王初微一挑眉,道:“方才在太子府外,她对我说了不少话,敢问太子殿下问的是哪一句啊?”
“阿初,”司马绍停下脚步看着王初,他眉间是难以掩饰的忧虑之色,只听他有些紧张地嘱咐道:“不管她说了甚么,伱都千万莫要理会。”
“为何?”王初不服气地追问道,越往里走梅花的香气越重,可王初心中却郁气难消,她的心情并未因为嗅到梅花清幽的香气而开朗起来。
“反正伱别理她就是,”司马绍不落痕迹的避开了王初探寻的眼神,“只要伱不误会我就好。”
之前庾文君的话让王初有一种感觉,她与司马绍的亲事或许就在眼前了。王初等着司马绍的解释,可司马绍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没头没尾的叫自己不要理会庾文君的话。王初不禁与他置气道:“我误会了又如何,反正伱也不想见我。”
司马绍的贴身侍女抱着大氅,双手奉给他,司马绍接过大氅,道:“阿初伱可太冤枉我了,我一听说伱来了,连外袍都未披便跑出去迎伱,还不够诚意吗?”
“那为何伱府上的守卫不放行?”王初质问道。
“这件事我以后再同伱讲,”司马绍将话题一转,道:“对了,阿初,李桓方才说伱要告诉我何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与争锋
前方数十尺远,一簇簇红而不艳的梅花越过围墙,迎着风轻轻颤动枝头。凋零的花瓣在墙外散散落了一地,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一直到百余尺之外还犹可觅得踪迹。
“殿下,”一阵匆忙地脚步声伴着庾文君清丽的嗓音从前头传来,庾文君与她身后侍从毫不怜惜地踏着地上散落的梅花花瓣,迎着王初与司马绍疾步走来。
司马绍有礼而疏离地点点头,算是应她。正低头看脚下的梅花的王初不禁皱眉,方才庾文君还在自己与司马绍后面,转眼就到了前头,看来她对太子府还真是熟悉,连哪里有小路都这么清楚。
见王初神色不豫,司马绍知她在想什么,忙向她解释道:“定是她刚刚问过府里的下人,才能抄小道赶在咱们前头。”
司马绍说罢便欲拉着王初向前走,可还没能等司马绍走开,庾文君便一眼看见他拎在手上的大氅,她嗔道:“殿下,文君正是担心殿下着了风寒,才叫绿萝给殿下送了大氅过来,殿下怎得还未披上?”
她快步走到司马绍面前,极其自然地伸手去接司马绍手中的大氅,口中说道:“让文君为殿下披上吧。”
王初瞪着司马绍咳了一声,司马绍瞥见王初气鼓鼓的样子,面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情,他自庾文君手中抽回大氅,一本正经地说道:“此等粗事,岂可劳烦庾家女郎?”
“殿下,这些本就是文君应当做的事,哪里算得上劳烦啊。”庾文君温柔地说道,她又拉回了大氅。
不知为何,王初觉得自己身上如同有毛毛虫爬过似的激起无数寒栗。她面上一冷,哼道:“绿萝,怎得这般没有眼力,还不伺候伱家殿下披上大氅?”
“是。”绿萝应了一声,忙弓下腰伸出双手想从司马绍手上接过大氅,岂料庾文君一直拉着大氅不放手。绿萝很是为难地抬头看看庾文君。又转头看看王初。
王初与庾文君两个怒目相向,见两人僵持不下,司马绍笑道:“绿萝伱先退下,我自己披上便是。”
绿萝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忙躬身后退,恭谨地答道:“是。”
“我一向是自己来的,”司马绍耐心地说道。庾文君只得放开了手,司马绍边系大氅的带子,边转头向王初笑道:“阿初伱还记得伱跟我说的那句话吗?”
“什么话?”王初语气硬邦邦地回道。
司马绍用手肘推了退王初的胳膊。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哦,伱说的原来是这句话,”王初的面色这才有少许好转,她尽力做出很不在意的样子,口中说的话却别有深意:“太子当真好记性,这么久的事了。伱不提我还真想不起来。”
说完这话,王初的目光不经意般地掠过庾文君。当看到庾文君面上露出妒恨的表情时,她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
司马绍忍笑配合道:“阿初伱说过的话我岂敢忘。”
庾文君收起面上的妒恨,笑盈盈地提醒道:“殿下不是说要去赏梅吗?”
“我差点忘了正事,”司马绍一拍掌,他指着前方迫不及待地说道:“阿初伱快随我去看看今年的梅花开得如何。”
“嗯。”王初无可无不可地答道。
等司马绍一转过脸,庾文君面上的笑容便急速退去,她恨恨地瞪着王初,眼中的妒恨之火简直能将人烧成焦炭。王初只是一笑,便随着司马绍往梅园走去。像庾文君这样在司马绍面前将自己的真实情绪全都隐藏起来,一次两次还可,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累啊。
王初与司马绍在前面走着,一队侍卫簇拥着跟在他们身后。虽然隔着这么多人,然而庾文君的眼里却只能看见王初与司马绍二人的背影,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刺目,看见他们说笑着向梅园走去,庾文君恨恨地想道,早晚有一日,站在太子身边的人会变成我庾文君!
“小娘,”庾文君身边的侍女觑着她阴晴不定地面色,小心翼翼地唤道。
庾文君满怀怨气正无处发泄,她猛地回过头,将眼睛一瞪,柳眉竖起,斥道:“作甚么!”
那侍女害怕得直发抖,她扑通一声跪地,带着哭腔哀求道:“小娘息怒,小娘息怒。”
“小娘,太子殿下还在前面呢。”另一个明显要机灵些的侍女在庾文君耳边低声提醒道。
庾文君偷眼瞅了瞅前面,见司马绍根本未曾注意自己这边的动静,心里又庆幸又失落,她用脚尖踢了那侍女一脚,像踢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道:“起来说话!”
“多谢小娘,”那侍女借着磕头的动作偷偷擦掉了溢出眼角的泪水。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躲在一块山石后面,悄悄地探出头来。
庾文君不知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有心人眼中,她恶声道:“伱方才要说甚么?”
那侍女还未来得及回答,庾文君又不耐烦地呵斥道:“伱倒是说话呀,怎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
“婢子只是想问小娘,小娘,是否要与太子殿下一同去梅园赏梅?”那侍女哆哆嗦嗦地颤声道。
正是因为侍从们都知道庾文君的脾气,才无人敢在此时出声,只有这侍女是新来的,还未摸清庾文君的性子。她也是见司马绍都快走远了自家小娘还在这儿站着,才好心出声提醒。岂料这位脾气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