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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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潇朝前边儿扬扬下巴,我顺着望过去,嗬,还真有一事儿没结呢——陆子言。
我见着陆子言,脱口而出一句话,“哟,陆爷知道这事儿了?那陆爷跟顾从月不是打算离了吧?”
我其实就随口一说,平时就嘴皮子利索人儿,有时候嘴快了点儿,我也管不住,可今儿这话,我真是无心,没成想,尹潇回了句,“横是要离”
我被尹潇这话惊着了,咳嗽两声,“净扯淡!”
尹潇没再多说话,就推我,让我上陆子言跟前儿去。
我心里其实不大乐意,今儿这事儿吧,我还没消化呢,现在对着陆子言,我真不知道说啥好;再者说,听付苗苗把当年的事儿说清了,我心里头倒觉着对不住陆子言。要说丫当年做了什么对不住我跟我哥的事儿,也就两样——一是酒店里头,自己个儿没把持住,但节骨眼儿上,人好歹是打住了;再一个,就是带着顾从月跑了。但要真说起来,陆子言倒真没犯什么大错,至少跟我给丫定的罪比起来,轻太多了。
顾从月为了保顾志刚,坑了陆子言;而我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陆子言推得老远,现在这么细想想,我心里是忒不得劲儿。
我还在原地没动弹,陆子言走过来了,“晓儿”
陆子言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要拉我,反应过来以后,又把手收回去。
“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我这午休时间也差不多了,下午上班点儿快到了”我跟陆子言说完,推大尾巴狼,“给我送回去”
大尾巴狼跟没听见似的,还杵那儿,跟一迎风伫立的电线杆子似的,我正要一巴掌拍过去,丫伸手一指,“云清那边儿等着哪,且我今儿没带车,车送去洗了”
我损了大尾巴狼一句,“您那车,原本那色(shai,三声)儿就挺藏污纳垢,哪儿用得着洗啊”
尹潇咧嘴乐,“晓儿,你丫真是一天不挤兑我,心里就不痛快”
我没再磨叽,冲尹潇、陆子言摆手,又朝顾云清那儿去了。
我刚坐上车,顾爷就一脚油门,车子“呜”地一下儿朝前去了。
我敲敲额头,脑子乱、心里更乱,一般我心里头乱的时候,就管不住嘴,啥都往外说,“陆子言跟顾从月要离?”
我心里塞着一堆事儿,可也不怎么的,脱口而出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儿给我自己个儿都整懵了。
就在我觉着已经放下陆子言时候,结果人付苗苗、顾从月跑过来告诉我,陆子言这丫从头到尾都是被人设计了,压根儿也没怎么地,那些罪名,都是我给陆子言强加上的。
顾云清好半天没言语,直到车在财政局门口停下时候,顾爷才说话,跟大尾巴狼说的一样儿,“横是要离”
顾云清说这话时候,一直盯着我瞅,我知道丫在等我表态。
“这才过几天儿,也忒儿戏了”我感慨,是真感慨,虽说顾从月跟陆子言这婚,打开始就挺悲催,也没人指望俩人能白头到老,可起码,也不能刚结婚没两天儿就离了,不带这么儿戏的。
顾爷还盯着我,脸上没啥表情,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我想了会儿,又说,“晚上打算跟陆子言一块儿吃个饭”说话的功夫,我下了车,最后想了想,说了一堆,“爷,我觉着我还是放不下,先前我以为自个儿放下了,是因为我在心里头就给陆子言定下了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可今儿我才知道,陆子言才是被坑苦了的那位,昨儿下午,我下了班儿,觉着心里头烦,就跑东大了,当时我看着东大,就觉着心里头憋那些东西全涌上来了,昨儿我在东大还见着陆子言了,我跟在陆子言后头,一路从东大北边儿绕到正门,那感觉,像是又回到大学时候,他没变,我没变,什么都没变”我一口气说完,正要走,就听顾云清说了句,“随你”就开车走了。
我回到局子里,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回科室了。
科室里头,梁浅浅还跟早晨那样儿,不时挖苦我两句,念念叨叨,我也懒得理,实在给我说烦了,我就回两句,给丫噎得说不出话儿来。
下班儿时候,我给陆子言发了短信,约出来吃顿饭。
陆子言原本跟潇潇一样儿,不能吃辣,可因为我无辣不欢,最后,在我的谆谆教诲下,丫也能吃辣了。
我懒得跑远,索性就告诉陆子言,在我局子边儿上那川辣子混一餐,陆子言倒没什么异议。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错觉,觉着好像又回到大学时候。
那时候,甭管我说什么,陆子言都没异议,我说一,陆子言绝对不能说二;那会儿啊,陆子言身边儿偶尔也有朋友打趣儿,说“陆少,看不出来,你丫还是一妻管严,媳妇儿说一,你不敢说二”
结果陆子言笑笑说,“她说一就一呗”
那人跟陆子言杠上了,不依不饶的,“你丫敢说二不?”
最后,人陆子言特淡定说了句,“我偏不说二”
我想着心事儿,就这么到了川辣子。我原以为,局子离川辣子近,肯定我先到,没成想,我刚拉开川辣子大门儿,就在右手边儿那桌儿看见陆子言。
直觉告诉我,丫今儿下午肯定就在附近,没走远呢。
我走到那桌儿坐下,看着陆子言很多年没变过的笑容,忽然就觉着脑子晕晕乎乎的。
兜兜转转一圈儿,我发现自个儿又回到原点,回到陆子言这儿;至于陆子言,在外头飘了两年,最后到底是回来了。
锦城四少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故地重游
章节字数:3044 更新时间:11…05…14 23:04
跟陆子言在川辣子里边儿吃饭时候,陆子言自始至终都笑着看我,跟从前一样儿一样儿的,可我觉着这感觉特不真实,就跟做梦似的。
在川辣子吃了晚饭,陆子言说要上东大,也不怎么的,陆子言说这话时候,我隐隐觉着有哪儿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
我跟陆子言是在东大北门儿下的车,下了车,陆子言直接就朝里头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陆子言打算进去,所以一车给开北边儿了——东大正门管得严,不是谁都让进,可北门儿松点儿,尤其这个点儿,门卫大哥一般都吃饭去了。
陆子言在前边儿走着,我后边儿跟着,走着走着,陆子言停下了,我一看,这地儿啊,可有历史。
想当年,陆子言就是在这儿跟我袒露的心迹,丫在一月黑风高的夜晚,给我拐到这儿了,然后一把给我搂怀里,刚说了句晓儿,就直接低下头亲我。
我当时一下儿就被镇住了!
迄小儿,我就屁颠颠儿地跟四少后头混,我对陆子言这位爷的心思,那更是打头回见面儿就有了,可刚开始那会儿,也就是一屁大点儿孩子,感情啥的压根儿不懂,就是觉着瞅陆子言顺眼,就爱缠他;好容易情窦初开了,又别别扭扭的,觉着应该矜持,这一憋,硬是憋了好些年。
那天晚上,陆子言一个吻一下儿就让我懵了,我既没推拒,也没回应。
等我反应过来,陆子言已经吻完了,把我搂怀里,好半天儿没言语。
我问陆子言,你丫什么意思啊?
陆子言笑笑说,就是你心里头那意思。
我一直以为自个儿那点儿心思掩饰地挺好,这下儿让陆子言一语道破,觉着面儿上挂不住,脸上一红,还非死鸭子嘴硬,说,我心里边儿可没什么意思,一直拿你当亲哥呢。
结果人陆子言说,可我一直拿你当媳妇儿呢。
当年因为陆子言这一句话,整整三天晚上,我真是睡着又乐醒了,有时候,大半夜里头一个人儿躺床上乐呵,给寝室几个姐们儿都整懵了。
后来在大学里头,陆子言被我压迫的血泪史就开始了,那时候陆子言身边儿偶尔有哥们儿打趣儿两句,说当时陆子言丫要能矜持着点儿,也不至于被苏晓儿那丫头片子这么欺负。
陆子言回回听见这话就笑,笑完了,把我搂怀里说,我乐意。
当年我跟陆子言处那会儿,丫整个拿我当佛爷供着、当闺女宠着,真是捧手心儿怕掉了、含嘴里头怕化了。
再说现在我跟陆子言跟前儿这个地儿,既是丫跟我告白的地方,也是丫跟我求婚的地儿。
要说长这么大,我记忆里边儿印象最深的地儿,也就这儿了——杨柳树、清溪河,我一直记着,那天儿天气很好,天蓝得跟海水似的,还有点儿透明,怎么瞅怎么顺眼儿,就是这块儿地儿,陆子言抱着我,在我耳边儿说,晓儿,我们结婚吧。
我当时愣了,事后挺后悔,反复检讨我这关键时刻爱掉链子的毛病,要说那么浪漫时候,我居然没跟偶像剧里边儿妞儿似的,饱含泪水,深情地点头,反而是愣了好一会儿功夫;且我事后尤其后悔的是,得亏我早把陆子言吃的死死的,否则,丫当时看我愣了,要是一反悔,我不得连找跟绳儿的心思都有了!
昨儿晚上来东大,最多是感慨;可今儿在知道了那么些事儿以后,故地重游,还是来这儿,心里头可不止感慨了。
夜晚的清溪河看上去不如白天清澈,河两边儿的垂杨柳迎着风,偶尔晃荡两下,道儿上的路灯,灯光柔和得很,我琢磨着应该是学校为省点儿电,特地安的瓦数小的灯泡儿,可别说,这时候看着,还真是别有情调。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死死搂住陆子言,眼泪儿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把陆子言胸前那块儿都打湿了。
我就那么死死搂着陆子言,怎么也不愿松手,或者说,我觉着,无论如何,我这次也不能松手,我这下儿要松开手,我指定后悔一辈子!
我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一早儿我也说了,我就觉着自己个儿挺有文人细胞,且特能感时伤怀,估计这会儿,是发挥到极致了。
我越哭声音越大,这会儿,甭管是我凄厉的哭声能把狼招来,还是能给过路的学弟学妹吓跑喽,我都顾不上,横竖我现在就一个心思——我不能再放手,陆子言在我心里边儿待了十来年了,已然生根发芽儿了,我就是想拔,我也下不去那个手!
就像两年前,当时我以为陆子言跟顾从月干了什么对不住我跟我哥的事儿,我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