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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焰少爱妻成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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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阎东浩面色铁青,望着那只倾刻间成了碎片的杯子,心中充就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不是神,而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他如何能让这只破碎的杯子恢复原样?

“阎东浩,你我之间,就如这只破碎的杯子,即然无法修补,又何必再假惺惺地相处?即然,你对我的性格了若指掌,却胆敢把外面的女人当众带到我面前,就已经剪断了你我之间所有的退路,所以,这个婚是离定了。”

她说得那么决然,丝毫没有一丝转寰的余地,这让阎东浩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把,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失落与无力,从前,她的心,她的眼里,满满装载的都是他阎东浩。

是的,望着她这张冷若冰霜的玉容,他傍徨,失落……

“那……天……我不知道你会去……刘大队没说。”他说得是实话,只是,这种实话比拿一把刀在飞儿心上割,还有让她痛上几分。

“阎东浩,你曾说,这辈子,我们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我多年的感情终是抵不过露水姻缘哪!”

漠视掉心底强烈的痛楚,飞儿甩了甩头,咬了咬牙,睁大双眼,逼退掉眼里泛起的氤氲湿意。

她的倔强,让他心里涌起一阵不爽,只因,曾经,她即便是天之娇女,红三代之后的显赫身份,却事事对他言听计从,而如今,一切都改变了,他无法接受这种改变,目前,他也还不想与她离婚,男人因为生意应酬,偶尔逢场作戏也是应该,更何况,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与白素宛走下去,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心就如钢铁一般,就算他说尽了世间所有忏悔的话言,也未曾憾动她分毫。

凝视着她淡漠疏离的雪白脸蛋,男人脑中陡地就冒出一个想法……

不……不能……,猛地,他欺身而上,拽住她一支手臂,用自己高壮的身体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低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狂肆地袭向了她,吻,铺天盖地而来……

女人张开眼睛,瞳仁瞠得比铜玲还要大,张唇狠狠地咬下。

“唉哟!”男人惨呼一声,被她迅猛一推,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女人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巴掌声是那么清晰,响亮,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怵目惊心!

她打他?她居然打自己,从前,他有个小痛小病都会紧张得不得了的女人会向他甩耳光,凝望着女人的眸光变得森冷,犹如原野上一匹性情孤傲的恶狼,倾刻间,细长的桃花眼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红。

“米飞儿,你到底是爱上哪个野男人?让你有这胆子对我?”

野男人?真是太好笑了,明明是他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明明是他在新婚夜就出了轨,如今,反过来,到指责她对不起他,天大的笑话啊!

“阎东浩,即便是我真与别的男人滚了床单,也是被你逼的,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再说,是你先对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再说,我不像你,烂荡花心,冷酷无情。”

八个字概括的真好,一针见血的指责在瞬间灭了阎东浩的气焰,不过,‘滚床单’三个字象枚细针一样刺入他底,不爽极了。

男人在生意上有时候需要逢场作戏,而她身为人妻,在这方面,从来就没有理解过自己。

退开一步,旋转身,准备离开,似乎是不甘心,他又转过身体,一步步向她逼过来,眼睛里燃烧的是浓烈盛怒的火焰,飞儿怕他抻手揪自己领口上的丝巾,她绝对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在谈离婚的时候,让他抓住了把柄。

‘碰澎’一声,拳头砸到了飞儿脸侧的墙壁上……

“米飞儿,这辈子,你只能是我阎东浩的女人,婚我不会离,果果,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所以,最好不要再做陡劳的挣扎,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不想离,谁勉强不了我。”

语毕,头也不回地迈着长腿走向了门边,飞儿望着他高大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泪水一点一点地积聚在眼眶里。

隐忍多时的泪水,终是狂倾而出,泛滥成灾……

*

“君皇,查到了,这是你要的资料。”

一身迷彩服的小苏子将手上的一沓资料,毕恭毕敬地呈递到君皇面前。

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息,拥有强大气场的男人冲着警卫员挥了挥手,小苏子心领神会地退出,并阖上了房门,留给首长静谧的办公空间。

“姓名:米飞儿父:付笛豪母:米秀芬(已逝)

年龄:二十五

职业:Y市优秀检察官

检察官?米秀芬?米长河的外孙女,视线调离薄薄的纸片,如鹰的利眸微眯,灼灼生辉的瞳仁漫出危险气息,

果不出所料,真不是风尘女子,这种身份的女人居然去酒吧花钱找牛郎?还把他这种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当成牛郎?真是有趣很……

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玩味笑痕……

第8章 嗯!我喜欢!

“小姐,老爷让你务必要出席。”刘伯面色凝重,对于白浅登堂入室成为米家当家主母的事,他做为一个下人只能保持沉默!

他再怎么对米首长忠心,毕竟,人死已经不能复生了,如今,米家已经改朝换代,是付笛豪的天下了。

刘伯望着小姐那张阔似她母亲的面孔,只能在心里唉声叹气!

接过老佣人手中那张红艳艳的喜贴,镶着金色边边的喜字,心口猛地一滞!

玉指翻开喜贴,付笛豪、白浅大婚,恭请……

“老爷说,如果你不出席的话,休想得到‘天地控股百分十的股份’,他会全数留给白素宛。”

刘伯娓娓地传达着付笛豪残忍无情的话语。

‘天地控股’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以为她稀憾?这是付笛豪在威逼她,他与白浅的婚礼,如果她不出现,那些八卦记者又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声誉扫地还是其次,付氏集团股票肯定会直线下降,一向视线如命的付笛豪,恐怕会要了他半条命,其实,她很期待付笛豪苟延残喘的日子呢!

“刘伯,还请了哪些人?”

“该请的都请了,政商界的宾客很多,请贴我都送了一整天了。”

闻言,飞儿森冷地笑了,缓缓合上大红喜贴,即然场面这么壮观,不送她们一点见面礼,真是太对不起她在天之灵的母亲了。

刘伯佝偻的身影远去了,她捏握着手上的喜贴,唇角一直就蔓延着撕裂一般的笑,笑到几乎难以自抑。

她是他的女儿,他结婚,迎娶小三进门,却给她这个亲生女儿发来请贴,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心情欠佳,她一直沿着街边行走,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一座桥上,抬腿猛然一踢,脚下的石子飞快飘落于桥下面的湖水中,湖水溅起一圈又一圈长长的波纹。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烟雨蒙蒙,湖面上波光潋滟。

嘴角清冽的笑容,如深山里流出来的清泉,清辙动人,带着一股坚定与执着,柔美玲珑身段与对面魏峨起伏的鸢尾山脉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非常亮丽的画卷,让人欣心悦目,吸引无数双异性纷纷侧目观望。

一辆卡其色军用吉普车在石拱桥上行驶着,车后座的男人,白色军帽下,是一张刚毅冷峻不失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刚断果决,如鹰般的眼睛,泛着幽深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修长的手指,已经被一双白色的手套遮住,车窗上淡淡的雨丝映衬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地迷人,微微侧脸,透过雾蒙蒙的车窗,朦胧的视线在攫在那抹聘婷的身姿,扬起的红丝巾,清冷,落寞的身影,让他的心猛然一震!

“停一下。”

冷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是。”首长发话,开车的军官不敢怠慢,抬腿连忙踩了刹车。

吉普车停了,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急忙摇开了车窗,只是,放眼望去,四处收巡,哪里还有女人的半点影子?是她吗?胆大妄为的女人?

黑眸灿灿,望向了那波光鳞鳞的江面,忽闪忽暗的江水在他幽深如沟壑一般的瞳仁里跳跃!

“走吧!”语调透露出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是。”开车的年轻军官轻应着,心里虽好奇,却不敢多问半句。

引挚发动,吉普车提速,扬长而去……

*

这是一场Y市绝无仅有的盛世婚礼,场地设在了Y市最有名望的五星级大酒店,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几乎全是政商界名流,要不,就是Y市短时间挤身上流社会的暴发户。

还有许多是生意上与付氏有所往来集团,受之邀请,带着贺礼前来祝贺付总裁宝刀未老,再娶娇妻……

当披着白纱,化着淡妆的新娘出现在大家视野里时,新娘的年纪让大家跌破了眼镜,本来,大家都在纷纷猜想,谁能够勾走千亿资产付总裁的心?肯定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美女,没想到……

也许年岁长一点更妖冶,妩眉,更能懂风情……

“谢谢大家前来参加我付笛豪的婚礼,我们夫妻真挚感谢大家!”

腆着一个圆圆的啤酒肚,携着新婚妻子的手,举着酒杯穿梭在宴席中向宾客们一一敬酒表示感谢!

热闹沸腾的酒店外,一抹白色纤美的身影正在人群中穿梭,只听空气里响彻一阵划破长空的‘嘎止’声。

女人单膝跪地,手上的花圈掉落一地,有两个落至车轮下,花圈中心的纸白花朵被车轮戮出好几个破碎的小洞,花花绿绿的纸破着口子,在风中摇曳!

“走路没长眼睛啊!”司机骂骂咧咧将车开走了,女人望着手上破碎的花圈,阴阳怪气地一笑,正好,破碎的花圈正好匹配那对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狗男女。

细长的指节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抬头,不期然撞上了一对幽深眸瞳,犹如搏击长空老鹰的眼睛,她无法忘记,那一夜,她是如何在这双眼睛的主人身下绽放,姿意地缠绵,是如何骑在他身上索要……

牛郎?为什么会在这儿遇到他?这世界真是小啊!

今天的他身着一套手工亚麻西装,款式新颖,看起来更玉树临风,简直就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亚洲男模,不知要让多少女人碎了一汪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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