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媳妇-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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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人少了三分之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一人两个座位都富余,后一节的卧铺车还像卧铺。而前一节的车厢,人都已经挤成了沙丁鱼,堪高温杀菌的大罐头。可是,这些人宁可挤成挂炉里的烤鸭,受高温煎熬也不肯过来。好像后面空荡的车厢,有鬼一样。
“难道是我蕴育的臭气,飘扬出厕,经久不散?”方超有些怀疑地闻了闻衣袖,不解的道:“怪,没什么味啊?”
他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先回车厢间的座位,却看到了残忍的一幕。
夜影薅着铁锹的衣领一拳挥出,铁锹就像破沙袋似的被打到对面座位。夜影伸手再把铁锹拽回来,恶声恶气的道:“你敢不敢对不起小奕?”
“我不会告诉你,方超以前有几十位女朋友……”铁锹嘴歪眼斜的道。
“嘭”,又是一拳。
“铁锹你给我记住,只准小奕抛弃你,不准你对不起小奕,明白不?”夜影继续逼问。
“我不会告诉你,方超愿意往没洗的袜子里藏小金库……”铁锹奄奄一息的道。
“嘭”,又是一拳,但力道轻了许多。
“铁锹你给我记住,就算小奕把你抛弃,你也得守一辈子寡,明白不?”
“我不会告诉你,方超没事就拿着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
“停,别说了!”方超急了。他马猴似的蹿了过去,道:“老婆,铁锹不管有什么错,你也不能打他啊?别忘了,铁锹帮了咱们不少忙,还是我的兄弟,你总得给点面子。再说,你打他也不合适……”
“铁锹是小奕的未婚夫,论关系我是他大姐,他是你妹夫,打他怎么不合适?”夜影晃着拳头,理直气壮。
“这个……这个……”方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四,你要不拦着你媳妇。我就把你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全都爆出来。”铁锹挣扎着道:“我要是被打死,一定拉着你……”
“别呀……你要死拉着我干什么?”方超刚才着急忙慌的过来阻止,就是怕铁锹把自己那些陈仓烂谷子的事爆出来。他转头对夜影一顿谄媚,道:“老婆,咱们有话好好说。铁锹和禹奕的关系顺其自然就好,你这样逼迫只会适得其反……”
“哼哼……我倒觉得挺好。”夜影冷冷的笑着,道:“不但替小奕教训这个花心的家伙,还能得知你的历史情况,一举两得呢!”
“夜影,只要你不打我……”铁锹趁机表明想当污点证人的态度,道:“我保证把方超的黑历史,一点不剩的曝出来。许多事情都触目惊心,骇你听闻!”
“老婆,你下手重点,最好一下子把铁锹打死!”方超看铁锹不断转移目标,把祸水往自己身上引,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他沉痛的道:“关于以前种种违法乱纪的事,容我亲自向组织交代……”
方超觉得自己坦白,总让铁锹添油加醋的好。可惜,后面的事实证明。这样的想法,根本无济于事……
铁锹达成了目的,拿着瓜子薯片坐到斜对面的座位。一边和躲在这里的福贵、老太太嗑瓜子吃薯片,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武打言情剧,“悍女驯夫”。主演:夜影、方超。友情客串:铁锹、年人福贵、老太太。
“夜影,刚才关于在食堂排队,摸女同学屁股的事情,方超交代不实。”铁锹现在精神焕,一点没有刚才被打的倒霉样,扮演污点证人揭检举,那叫一个尽职尽责。他道:“当时,方超不但摸了女同学的屁股,还顺手掐了一把……”
夜影重重掐住方超大腿里带,方超惨嚎一声:“老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哎呀,你这种认罪态度很成问题!我照实揭,你还不满意?那好,我就给你添油加醋……”铁锹呸的一下吐出瓜子皮,又道:“夜影,我继续检举。那个女同学被方超捏完屁股,回身就抽了方超一嘴巴。但是,他们两个晚上就去开房了……”
“老三,我X你大爷……”
分筋错骨手带来的惨叫,响彻整个车厢。
前一节车厢的传销佬,实在挤得受不了。刚有两个人想在车厢门口偷摸坐会,一看这么暴力的情节,赶紧又缩了回去。
老扛把子的人,绝对不能惹啊……
方超鼻青脸肿,抓住夜影的手,道:“老婆,你相信我。当时,我真的没去开房,就是和女同学去了自习室……”
“嗨,你别狡辩!”铁锹火上浇油,道:“自习室不是房子吗?你去自习室,就不是开房啊?后来多桑去的时候,整个自习室就你们两个在……”
“放屁,咱俩谁狡辩?”方超怒叫道:“我们去自习室,让你说成了开房,我X你啊……”
“夜影,你听明白了吧?”铁锹拿出那部新的水果机,拍方超挨打的场面。他启道:“自习室,只有方超和女同学两个人在。那么大的空间,那么静悄悄的环境,能生什么?哦,虽然没有床,但那么多的桌子……”
化骨绵掌,大摔碑手,密宗大手印……每一掌下去,都是内伤!
“老三,我X你大爷……”方超快吐血了。
第二十四卷 第236章 深夜静思
年人福贵很孝顺地给老太太剥瓜子皮,然后把瓜子仁放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对瓜子没有什么兴趣,却很爱吃薯片。她拿着薯片用没几颗牙的嘴连舔带含,一会就是一片,吃得津津有味,看戏也看得份外紧张。
“娘,这些瓜子你慢慢的嚼着吃。”福贵把瓜子仁聚拢成一小堆,放在老太太面前。
“儿呀,我吃着费劲,你吃吧。”老太太看着夜影狂虐方超,叹气道:“当初,你爸活着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教训他。有几次,你爸偷着去村里耍钱。我拿着苞米杆子追了他八里地,硬是打得他跪地求饶,再也不敢去耍钱了……”
“大娘,你们老一辈的爱情也这么精彩啊?”铁锹来了兴趣,探着脑袋道:“您老别独享那段光辉岁月,也给我说说呗……”
福贵感觉家里的私密事说给铁锹听,特别不好意思。可是,看铁锹那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又不好直接劝老太太别说。他只好低声道:“娘,你吃瓜子吧。要是吃着费劲,我给你掰碎……”
老太太慈爱地看着福贵,道:“娘年轻的时候特别爱吃瓜子,你爹也是这样剥好瓜子皮,一颗一颗的喂着我吃。现在你爹死了,娘再也吃不下了……”
说着,老太太的眼泛起昏浊的泪光,陷入过去的回忆当。她道:“有时候,娘就想啊。你爹死得那么早,娘都没伺候他几天。要是你爹能晚死两年,就算多耍几回钱,娘也愿意。哪怕娘去要饭,也得让你爹乐呵着走……”
铁锹听着老太太的述说,沉默了。他心里变得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从理智上讲,可以说老太太是封建的老思想。潮一点的话,还可以用各种大道理,驳斥老太太不分好坏没有底线的感情……可是,任何人看着老太太那苍老的面容,深深懊悔的目光。那些所谓的大道理,都变得毫无意义。
“老头子,你在那边过得怎样?不会做饭的话,就找个女鬼吧!我不生你气,别饿着自己就好……”老太太完全陷入了恍惚,喃喃自语道:“儿子我已经给你养大了,再过一阵我也过去找你了。老头子,我为你守了一辈子寡,你得在那边给我留个位置。不然的话,你吃饭我就去翻桌子……”
老太太年龄太大,情绪稍微激动,精神就变得不济,不时的打盹。
福贵扶着老太太躺在座位上,还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卷起来给老太太当枕头。
铁锹看着这一幕,想起老太太刚才说的话。
你死了,我为你守寡。
你死了,我把儿子给你养大。
沉重的负担,不对等的期待。卑微又如此伟大,难过却又如此执着……
“这也是爱吧……”铁锹心泛起苦涩的念头。
老太太的话,给了铁锹莫名的触动。他想起自己的经历,想起了莫颜。如果,当初他有十万块,莫颜是否还会离去?这个答案,他已经不敢去探询了……
几十年的时间沟壑,两代人不同时代的感情。剥开爱的表皮看其本质,才现同样那么类似,那么的沉重……
过了好一会,铁锹才收拾心情。他和年人福贵,闲聊道:“大叔,你孩子多大了?”
福贵低着头,小声道:“家里穷,没娶媳妇。”
铁锹一窒,不由得有些尴尬。
福贵看老太太已经睡着,才闷闷的道:“我爹在我一岁的时候,就得急病死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有病,是个药罐子。家里又穷得厉害,我娘就卖血给我抓药。一直吃到十八岁,我的身体才好起来。但我娘因为总是卖血,身体却坐下了病根。我身体不好,也没能上学。现在啥也不会,只能在家里种地,又要给老娘看病……这么多年,家里都没有余钱,怎么娶媳妇?这种事,我已经不想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个塑料袋,把那些瓜子仁装了进去,又颇为难堪的道:“小伙子,我能不能再剥点瓜子仁?我想留着,给我娘增加营养。”
“呃,大叔你随便剥。其实,我最不爱吃瓜子,正好你帮我吃了。要不然我还得扔,都浪费了……”铁锹把桌子上瓜子全都推到了福贵面前,又把薯片也都推了过去。
福贵连连称谢,道:“我娘年龄大了,有些时候犯糊涂容易生气,还不愿意吃药。要是有瓜子仁,我娘就愿意吃药……”
铁锹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默默的伸手,帮着福贵剥起了瓜子皮……
深夜两点,车厢里的人都昏昏沉沉的睡着。
铁锹躺在座位上,却不断的翻身怎么也睡不着。火车单调的“哐切”声,不但没能催眠,反而让他特别的烦躁。他实在躺得难受,干脆起身拿起背包到了车厢连接处。
铁锹透过车门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夜色深沉,偶尔有几点灯火,从车窗外一闪即逝。冷风不时从门缝或者其他的空隙钻入,吹得铁锹精神一振。
铁锹点了支烟,回想着这段时间来南云生的事情。
他和方超两人,费尽心机的和康老爷子斗法。照着游戏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