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借生一个宝宝-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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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傅兰身子剧烈的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男人,那个丫头虽然不是什么值当的人,可也安插在他身边十年之久,对吴夫人无微不至,何至于?何至于……?难道就因为戚媛这个贱人!
她猛然盯向戚媛,目光毫不掩饰的阴冷狠毒。
戚媛全不在意的慢悠悠的走到三女子面前,一一掠过,三张不同的面孔,却同时摆出恨不得杀死她的表情,她鼻腔里冷冷的哼出一声,抬步就走。
那睥睨的气势,不屑一顾的态度,简直要令那三个女人发疯。
宋诀似乎没料到戚媛会和这些没事找事的女人斤斤计较,微愣后淡漠的摇摇头。
李沁更不用说,目不斜视的犹如怕沾染了片叶污垢般,拢袖而去。
堇与诺对视一眼,眼里攒动着点点笑意,两人并排,也是瞅都没瞅她们一眼,仿佛身旁杵着的是堆烂菜叶,皱着鼻头紧跟离开。
迎春柳招摇着春风可渡,渡的却不是她们,直把落日红霞铺满,唯又被梧桐老枝遮挡,隔开了洒向世间的瑰丽色彩,她们头顶是一片阴沉沉的晦暗。
往回走的路上,戚媛精神抖擞,终于能理解那些宅斗宫斗的人为啥越斗越精神了,真解气,真爽!
到了正堂,堇才要去推门,门自里面打开,邢北站在门里,淡淡的随意道:“回来了。”
戚媛愣住,再见邢北完全出乎意料。
邢北看也没看李沁一眼,伸手,“过来。”
看着那只手,在橘红的霞光铺照下,显的温暖而宽厚,她却迟迟没有走过去,更没有听话的伸过手去握住。
邢北眉峰一挑,“或许,我应该请三郎喝杯水酒。”
戚媛蓦然对上他的视线,他想与李沁说什么?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他挟持的。
“你多久没回别苑了?没有你在,屋子里太冷清了……。”邢北喃喃的说,似不经意,随风可飘散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近处的人听清。
戚媛一僵,李沁豁然对上邢北幽深的不见底的眸子,仿佛想从里面查寻出什么痕迹,可他看了半晌,只能揣揣的隐含疑惑的看向戚媛。
“过来。”邢北的手还在半空擎着。
戚媛僵硬的往前挪了半步,李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迫使两人目光对视,他望着她,沉碎如冰,翻涌着夜幕下浑浊不清的细浪,隐晦的似乎要将她卷走,却又带着哀求,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也许他已经猜到了,却不是真的想弄清楚,此刻,他是想戚媛给他一个否定的眼神,哪怕是哄骗。
戚媛压制着沉闷的心跳,慌不择路的垂下眼睫,不知如何面对。
邢北的耐心在一点点消逝,走上前,拉住戚媛的另一只手,冷沉的瞥着李沁,空气中骤然火花四溅,电闪雷鸣。
头疼,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男人比女人还可怕,特别是数量多了以后。
眼看着僵持不下,堇眼珠转了转,笑着道:“主子,温水已经备好,婢子侍候您沐浴罢。”
惊天一大雷劈过,邢北与李沁那充满火药味的滚滚深眸齐齐看了眼堇,又快速回落到戚媛脸上,就像约好的,邢北与李沁的手死力捏紧她的,戚媛吃痛,却咬着唇不敢出声,活活受了把罪。她恨恨的瞪了眼堇,不明白平时又精又灵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火上浇油?
诺却懂堇的用意,安静的笑着道:“沐浴先不急,主子答应教婢子写字,婢子刚才已经把笔墨准备好,主子快进屋,婢子都等不及了。”
“……”还能再把火拱旺点么?
天知道她一手蜘蛛爬爬的字怎么答应的教诺写字了?
李沁冷的要喷火,低低出声,“你是否该给我解释解释?”
另一侧的邢北虽没说话,却也把手松了又紧,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宋诀向前迈了一步,戚媛随即眼皮一跳。
宋诀左右看了看,淡漠且平静的说,“主子现在是宋家家主,待三年守孝期满,就会应了老夫人的临终遗言。”边说边倨傲的掠过邢北、李沁,“为保宋家家业兴盛,人丁繁茂,主子可择婿入赘,多多益善。”
“宋诀!”晚了,戚媛完全没当回事的遗言此时说出来,她整个人彻底懵了。
“我说的是事实。”说起敬若神明的宋老夫人,宋诀那是斩钉截铁,一个字都不会含糊。
邢北皱眉,却不知如何考虑的,依旧紧握她的手,李沁却在怔愣过后,缓缓放开,仿佛第一天认识戚媛般,看着她,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第123章 李沁的爱恨
人与人之间可以安静的相处很久,却不能沉默,不是有句话么,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是这么说的吧?她模糊的有点记不清了,却在李沁给的沉默里越来越焦躁,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李沁从没出现过如此刻这般深沉的眸光,深的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深的让人不敢探究。
他就立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却让她觉得在慢慢远逝,若再不伸手,就要从她的世界消失,这种感觉让她撕心般的难受,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拉他,只手才抬起一点,就听李沁压抑着极度痛苦的冷语,“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他们……,说什么了?
戚媛疑惑的回望着他,李沁迎着她的目光一抹苦笑没入眸底攴。
“还要我给你提个醒么?”语气难掩讥诮。
哦,是指他们说的那些话么?堇与诺说的都太暧昧不清,可好像也没必要特意解释,至于邢北的话,她无话反驳,再来宋诀说的……,那不是她的意思,她只是想趁着权势在手的便利条件寻找孙泽,关于孙泽,却是想解释都无从解释。
自嘲的轻轻一叹,忽然就觉得和李沁,似乎从来就没存在在一个空间,隔着一层透明的折射出梦幻色彩的水晶,他们互相看到的都是对方的美好,却不能真正融入到一起,她不能隔着一层东西给他温暖,他也跨越不过来,真正拥她在怀逄。
既然如此,她还需要解释么?
沉默,换做戚媛,僵硬的垂下手,静静的望着李沁沉默。
“无话可说。”不是质问,是归于死寂的叙述句。
也许李沁的心力也已经耗尽,他没力气再追着她跑,桃花眼淡漠的如同不相识,若不是双脚如生根般立在那不动,若不是那目光还落在她脸上,他们还真像擦肩而过没有理由回眸的路人。
可就是这样的陌路,天地间却似乎只存在他们两个,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凝望成了这辈子最痛的一眼,最难割舍的遗憾。
风微寒,轻轻拂过发丝,模糊了两人眸底的影像。
“进屋罢,起风了。”邢北拉着她的手臂,语气虽一如既往的低沉,却不难察觉到里面的体贴温柔。
李沁的唇角渐渐挑起弧度,似笑非笑,半眯起的眼,敛住多姿的娇色,却让他更加媚惑迷人。
“你无话可说,我还有话说。”
看着上前一步,蓦地抽出腰间软剑的李沁,戚媛心一跳。
邢北瞳孔骤然一缩,现出危险的光。
“你说。”不知为何心跳如鼓,有一种寒意自脚底窜上来,然,她却没躲开。
李沁将剑柄对准她,递过去,沁满潋滟风情的桃花眼凝聚着坚持的光芒,云淡风轻的笑着说,“杀了我。”
戚媛惊住了,他说什么?杀谁?
‘敢与我同生死么?’她曾在悾衔仕
他说,‘与你同生死,我之大幸。’
同生共死,是她与他之间的诺言。
就像孙泽欠她的,她又欠了李沁的,天理循环,倒是谁也没丢下。
抬手,握住那还留有他手心温度的剑柄,李沁一点点放手,最后将剑彻底交付她,他笑容扬起,犹如摄取最后一缕日光的曼珠沙华,这一刻,璀璨光华到极致。
只等血的浸染,盛放在她手里,这一世就算功德圆满。
戚媛的手在抖,心在寸寸碎裂,却忽然很想发笑,他的圆满让她完成,那她的呢?这是多么的可笑!
薄如柳叶的剑刃在颤动,直指李沁胸口的剑尖仿佛是寻不到心脏的准确位置,而晃悠悠的画着圈。
“就这里,只需一下,要用力。”李沁修长的手指点着胸口,夹着戏谑的语气说。
又等了一阵,戚媛剑迟迟不入。
李沁娇笑着却含着痛彻心扉的恨意,逼近,“怎么不刺?”
“别吵!”戚媛忽然厉声喝止。
李沁的脸一沉,又是一副死寂的表情看着她。
“别吵,我在想,既然当初的誓言是同生共死,你死之后,我要如何死呢?”戚媛呐呐的自语,“我应该不怕疼,也不怕冷,更习惯了黑暗中一个人……。”
“你想先死?”李沁眸光一闪。
她淡淡蹙眉,慢慢摇头,在他愈发冷诮的目光里缓缓道:“我还不想死,或者,你再等等我,等我能死了,再同去?”
“等?十年?二十年?还是等你夫婿满堂,欢够了?笑够了?累的想长眠不醒了再一起死?”李沁毫不客气的冷笑,“你想的倒美,可我凭什么成全你?”
是啊,凭什么?
就凭李沁爱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这份爱么?
她还没那么厚颜无耻!
“没有凭仗,就当做你我相识,我最后一次求你,求你……。”她想说,求你给我一点时间,也许用不上一年两年,可这声音却戛然而止,身后不知是谁推了她,身子向前倾,那剑毫无准备的往前送,刹那,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就当剑尖眼看着要刺入那明蓝的衣襟上,一个青黛的身影扑过来,剑还是不受控制的递进,就听“啊”的一声呻吟,戚媛手里的软剑直接穿过那人的后背,抵透前胸。
变故不过眨眼间,李沁本能的揽住挡在他身前下滑的身躯。
戚媛怔然的松开剑柄,看过去,只觉得寒意凉透前胸后背,跟着那泊泊往外冒的血渍,天地灰暗,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也被切断了!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李沁焦急哀痛的唤着怀里的妇人,侧垂在臂弯的脸露在众人眼前,那娇媚的眉眼与李沁是何等的相似。
“吴夫人!”邢北只微微一愣就明白了,转眼看向立在戚媛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