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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AB日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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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见飞每每向别人谈论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一再强调彦鹏其实是一个十分稳健的人,只不过当时的情况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一只蚊子飞到了他们面前的显示器上,他本能地伸手去拍,显示器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他张着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毫无意识地说:

“——是……啊……是什么呢……”

所以,“本能”这种东西有时候会让人犯大错误,比如——在直播节目中忘词。

见飞作为第一次参加电台直播节目的嘉宾,只能用“吓傻了”这几个字来形容,她不知道节目该怎么进行下去,因为彦鹏显然也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显示器,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侦探小说。”项峰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麦克风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徐彦鹏不愧是当家小生,愣了几秒,立刻恢复往日的神采:“是的,今天来到我们的节目的,一位是人气作家,一位是出版公司的编辑,相信两位都对现今的市场都很了解。”

他转头对项峰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项峰还是不紧不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能说很了解吧,但我本人毕竟是侦探小说作者,所以……”

直播节目经历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又走上正轨,项峰的确有过人之处,他头脑灵活,言谈之间有独到的见解,举止优雅又不失风度,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一个颇有魅力的男人——见飞也不例外,她一度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但她很快从他身上发现了一些……在她看来几乎是致命的缺点,其中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高傲、对女人怀有极大的偏见。并且对于这些“缺点”,他从不掩饰。

“其实有一个问题,不止是读者也是我本人很感兴趣的,”彦鹏说,“那就是,为什么你笔下的犯人大多数是女性?”

“哦,”项峰还是双手抱胸,“关于这一点,我想也许是女性的天性造成的。”

“怎么说?”

“女性善妒、容易产生报复心理,而这两点往往是诱发人内心罪恶一面的基础,更可怕的是,她们缺乏理性,往往会因为毫不相干的理由就此仇恨一个人,并且这种恨是刻骨铭心,就跟她们崇尚的爱情一样。所以跟男性比起来,女性更容易走上‘计划型犯罪’的道路。”

“我不同意这个观点,”见飞忍不住反驳,“嫉妒不分男女,而在于一个人的胸襟。事实上我觉得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宽容,更容易原谅别人。至于理性或感性,也跟每个人的性格有关,并不能说女人就是不理性的,这样说不公平。”

“那只是你作为一个女性所不自觉地在脑海里美化自身形象的一种想法,”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根据婚姻学专家的统计,夫妻间争吵有60%以上的原因是因为妒嫉。当然女人也没有把妒嫉单单放在婚姻里,在其他的很多方面她们都会不自觉地产生这种情绪,甚至于发怒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想要报复,这个时候,无法理性地面对问题是对这种报复心理的一种推波助澜。”

“那么这60%的妒嫉都是女性产生的吗,男性就不会妒嫉吗?”

“我不否认也会,只是没有女性那么严重,我想基本上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他耸肩。

“那么我要问,这难道不是你作为一个男性所不自觉地在脑海理美化自身形象的一种想法吗?”

“哦,也许吧,”他顿了顿,隔着彦鹏看着她,以一种司空见惯的口吻说,“不过,现在的你就是缺乏理性的最佳例子,你已经在痛恨我了,不是吗?”

“滚蛋!”梁见飞拍案而起,完全忘了这是在直播,“你根本就是一个世界观完全扭曲了的大男子主义者。”

“如果我是世界观被扭曲的大男子主义者,那么你就是彻底的女权主义偏执狂!”

那次的直播,梁见飞和项峰就这样激烈地争执起来,彦鹏抹了抹汗,除了干笑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导播强行把歌切进来,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直到节目结束。走出直播间,两人都不忘用鄙夷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傲慢地转身。

回家的路上,见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事情搞大了——但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第二天早晨,她被一通电话吵醒,是总经理打来的,她以为是兴师问罪,没想到却是升职。

原来,直播节目的收听率达到了电台几年来的最高点,听众们热血沸腾,许多网站评论说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真实、犀利、观点鲜明的节目,应该有更多这样的节目出现在每况愈下的电台节目中。

她升职做了编辑部的主任,派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负责项峰的新书,于是她和他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或者称之为“孽缘”会来的更贴切一点。

但更令她吃惊的是,电台就此安排他们在彦鹏的一档节目里做客串主持人,导播说:在收听率每况愈下的情况之下,他们却轻易地在周二下午吸引了超过30%的市场份额,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就是她扮演的另一个角色——总是不遗余力地陷害“搭档”的嘉宾主持人——不过当然这场戏要是少了那个叫项峰的男人也不行,他们是一对电波里的仇人。面对这种陷害,他的态度不太一致,有时候奋起反击,有时候却一声不吭。她很难说清楚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她不敢听自己的节目,因为她会觉得自己很幼稚,可是她又乐在其中,仿佛要把平时从项峰那里受的气全都吐出来。

冰镇咖啡流到胃里时的感觉很刺激,她不禁闭上眼睛,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喂,”项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用一种毫无生气的口吻对她说,“可以走了。”

一(4)

回去的路上,项峰出奇地沉默。见飞觉得奇怪,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他,他毫无反应。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他,不对她冷嘲热讽,也没有把她当保姆一样呼来喝去——看起来,他真的病得不轻。

“不如送你去医院吧?”她试探着问。

“不用了,”他靠在座位上,眼睛像是闭着,“我早就去过了。”

“可是也许你去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他转过头看着她,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是啊。”她回答地大方。

他先是愣了愣,接着苦笑:“是为了稿子吧?”

“当然,不然会是什么。”她依旧坦然。

项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带着疲惫,说:“有时候,你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见飞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因为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相当罕见,就像是……无奈的宠溺。但他们应该是两个无法共存的对立面才对嘛!

她又悄悄瞥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转回头,继续专注地开车。说不定,刚才的一霎那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嗯,一定是……

她把车停在项峰公寓楼下的台阶前,他还闭着眼睛,她认为他不会是真的睡着了,所以轻轻推了他一下,可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关上收音机,在一片静默中,听到他均匀的、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忽然松了口气。

她把档位换到驻车档,拉上手刹,又把暖风调高了一些,安静地坐在车里等待。她很难说清楚自己在等什么,或者为什么要等,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不想现在唤醒他。

她不自觉地望向他熟睡的侧脸,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让她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时,那种清澈的眼神。现在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混浊吗?好像也不是。她再也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他们之间有无休止的争执、嘲讽,却很少有刻意的理解。

动物会有天敌,人也一样,她和项峰就是。

见飞坐着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忽然划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她吓得几乎跳起来,连忙去接:

“喂?”

“是我,”汤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表示她的心情不太好,“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好的那个。”见飞直觉地回答。

“好的就是,你托我的稿子有着落了,不是百分之百,不过也八、九十了。”

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见飞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接着问:“那么坏的呢?”

“坏的就是,我失恋了,没办法写书评了。”

“……”她愕然,说不出话来。

“你不安慰我几句吗?”

“我……不太会安慰人。”她苦笑,只怕她说的没有人要听。

“随便一句都好。”

“那……”她想了想,“振作起来,努力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

“……”

“这……听上去的确是很振奋人心,”汤颖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听上去更焦躁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说几句好听的,就好像是‘你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男人’,或者‘只要你愿意,大把的男人等着拜倒在你群下’之类的……”

见飞重重地叹了口气,抿了抿嘴,才说:“因为……我不觉得男人是女人生命里多么重要的一个环节啊。”

“……我错了,我不该以为你会安慰我。”

“Sorry,”她也觉得惋惜,“……但是,那些书评我很急,或者周五吧,周五再交也可以。”

“啊!!!……”汤颖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我恨你!”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见飞怔怔地看着手机,回想自己刚才究竟哪里惹恼了表姐。

项峰坐直了身体,她才发现他已经醒了,但面容依旧疲惫。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十分钟吧。”

“哦。”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看了她一眼,算是告别。

见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降下车窗,大声问:“喂!你确定你不要再去看医生吗?”

项峰没有回头,摆了摆手,消失在玻璃门的另一端。

周三一早,梁见飞就给汤颖打电话,除了想问她要稿件之外,也对她昨晚说的有关于失恋的事情很在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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