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尾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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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看这应该是越看越恐怖。
苏沫露出一副“你没救了的神色”,随后难得剽悍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去赌,我就让杜仲找人剁了你的手!”
苏远一听,立刻缩了缩脖子,没了精神。
就像当初周念然说的,苏沫这只小奶猫也只有对着苏远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张牙舞爪的气势,真是悲剧啊。
外面,母亲还在和那法国佬叽里咕噜的说着法语,走廊里又有脚步声响了起来,高跟鞋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走廊里空落落的响着,几乎压过了母亲的说话声。
风姿卓越的女人,走到哪里也总是不缺乏关注。那十分聒噪地法国佬接连不断的法语,突然没了声息,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慢慢走到她面前的女人,脸色激动的发红。
女人从容地微笑,轻轻说了一句:“先生,能不能让一下。”
法国佬让了道,女人径直走到了苏沫的面前,将一张纸放在她的床头。
“这是一张两千万的支票,给陈默的公司,帮他救急。”
不用说,这女人正是陈默的母亲。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或许天生就该是个美人,无论做什么,一颦一笑,都无法让人反感。或许只有陈默从小到大一路走来,才能对自己母亲的气质免疫。
“他不会收的。”苏沫皱了皱眉,轻声说。
“我知道,我去看过他了。陈家的人,总是固执的要命,像牛似的,可是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陈默的公司需要资金周转,需要人脉在这样的时刻打通关节。我和陈默的父亲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家族的好些财产都仍然在我的名下。这些钱,并不是我私人的,等我死了以后,也都全是你们的。”女人淡淡解释道,随后并不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苏沫目送她走出自己的视线,终究是没有勇气将那张支票丢回去,人穷志短,何况那是陈默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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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六感 。。。
钱的事苏沫自然不会告诉陈默,她把支票给了杜仲,而对方也聪明的保持了默契,并接手了陈默公司的事情,甚至将自己的公务先推到了一边,在陈家如今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地步,杜仲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生命,苏沫再不敢像过去那样熬夜,整天在家里呆着,拿了些胎教的书来看,又或者打电话和周念然交流经验。
周念然自从生了孩子,也一直呆在家里,她那小家伙儿或许是随了父母的个性,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睛整日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想什么注意似的,小胳膊小腿儿到处乱蹬,到哪里都没个消停,一不高兴,就会吐奶,经常让周念然焦头烂额。
这种情况,苏沫也不好常打扰她,所以大部分时间,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看书,听一些舒缓的音乐……
有时候,母亲会到陈家的宅子来看她,煲各种美味滋补的汤品,要苏沫赶快喝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内疚,母亲看着苏沫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小心翼翼地卑微,似乎生怕她不高兴似的。那副样子,让苏沫又心疼,又别扭,只觉得还不如和苏远相处时来得痛快。
母亲如今的丈夫,是个典型的法国男人,浪漫多情,又有些漫不经心的粗线条。比如说,他毫不避讳的谈论陈默的母亲,并坚持希望再见见那位神秘的“东方女性”。
苏沫的母亲为此气青了脸,差一点和那男人吵起来,这才终于止了对方的心思。
或许是害怕尴尬,苏远偶尔来看苏沫,总是踩准了母亲离开的时候,绝不会撞在一起。苏沫也曾试探着问过他,是不是对母亲余情未了。苏远却只是苦笑,“哎,说这个有什么用,你看她那个法国佬,壮得跟个小山似的,你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看苏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苏沫便也不再提起,父辈的事情,即使是儿女,也不好过于插手。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怀孕的事情,苏沫并没有告诉陈默,或许是她的私心,总希望等到陈默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如今这情况,她却不想让陈默担心,再去见他时,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而另一件,她不愿提起的事情,则是陈默的母亲。
很多事,在这种情况下,苏沫注定要一个人去承担。
出发去陈默母亲所居住的别墅,那里离着陈家的宅邸其实并不远。别墅里静悄悄的,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什么人。想来,陈默好静,他的母亲必然也是不爱吵的。
“你来得很准时。”女人坐在客厅里等她,苏沫发现房间里没有别人,忍不住松了口气。她可不敢肯定,如今知晓了陈默父辈们的恩怨情仇,自己看到陈默的母亲和情夫们亲亲我我,能够保持一个足够和谐的表情。
今日,陈默的母亲穿了一袭紫色长裙,头发盘起,眉目如画,犹如从画卷里走出的女人,她斜倚在沙发上,手上的羊脂玉镯子温润如凝脂。
“有什么话,你说吧。”苏沫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
“沈静被捕之前,曾经找过我。”女人淡淡地开口,斜睨着苏沫,显出一丝轻视的情绪。“说实话,如果不是沈静败落,当初我很看好沈静做我的儿媳妇。虽说她比陈默大了几岁,但是论心机,论手段,她都比你高了太多太多了。”
苏沫皱了皱眉,并不愿被人拿来与沈静做对比,她从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但这并不表示,她便心甘情愿示弱。人的强大分很多种形式,于苏沫看来,做人如沈静这般,因为一己私利,就要把无辜的人牵扯其中,才是真正的小人。
“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这也没办法,至少现在,你比起沈静,手中少了太多的筹码。”女人不经意地笑了起来,“沈静是个有趣的孩子,我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她如今的魄力。够狠,也够会算计人心,可是,女人,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毛病。”
这样绕来绕去的话,不用几句,就足够让苏沫听得厌烦,眼前的人再怎么说,也是陈默的母亲,这般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语气让她为陈默有些愤愤不平。
“沈静她到底有什么条件?”苏沫皱着眉问道。
“她要你和陈默离婚,而且不许从陈家拿走一分钱。”说到这里,陈默的母亲噗嗤笑出声来,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真是有趣的孩子,比宋佳雯的手段高明了许多。她知道陈默那孩子骨子里的强势,如果从你这方面进攻,只会让陈默用尽一切手段,对付她,把所有可能的危机都斩断。”
“什么意思?”苏沫有些疑惑。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女人不出意外地看着她,“陈默为了你把宋家得罪光了,那一阵真是风云变幻啊。就因为宋佳雯害得你在婚礼上出了丑,陈默就连抢了宋家好几次生意,气得宋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来找我,陈默却闷不作声,只当是不知道。后来还是宋佳雯宋大小姐亲自到他公司去道歉,又伤心欲绝的出去旅游,才让宋老爷子死心。只是后来两家的走动也少了很多。陈默这孩子,做事情总是这么绝,也就这一点还像我,不是他们陈家那种软绵绵的个性。”
苏沫怔了怔,许久未回过神来。她从不知晓,陈默竟还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出气”。杀敌一千自【奇】损八百的法子,大概也只【书】有陈默,才会这样疯癫的【网】做出来。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哑然失笑。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沈静的条件,就算……按照最坏的打算。陈家破产,陈默被判刑,我也会一直等到他出来为止。”苏沫坚定地说。
陈默的母亲傲然冷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让他出这样的事,就算再不济,那好歹也是我儿子。”明明是傲慢到极点的模样,可是苏沫看着对方睥睨一切的眼神,竟突然觉得心里安了许多。
总还是有人在的呢。
有杜仲,有周念然,有苏远和母亲,也有陈默的家人。即使他们的作用各不相同,但总归是一份助力。
“我想知道,现在我能做什么?”苏沫轻声问道。
“乖乖在家里等着,无论沈静让你做什么,都别傻乎乎地去做。还有……陈默的二叔回国了,他想见陈默的父亲,可是疗养院那边要陈默的首肯才能让人过去,我想……你帮忙劝劝他,无论如何,好歹也是一家人。”女人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尴尬,焦躁地拿了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
苏沫又是一怔,几乎反应不了,这一日,陈默母亲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这件事我想还是等陈默出来以后再说吧。”苏沫犹豫了半响,还是不能为陈默做决定。这毕竟是陈默的心结,如何解开,却还要看陈默自己的选择,她无法做主。
从陈默母亲的别墅里出来,苏沫仍然被今日所听到的事情冲击着,大脑纠结成一团。回去的路上,却也不消停,杜仲打了电话给她,陈默公司的财务经理,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在跑路的半道上,被守株待兔的杜仲抓到了。
苏沫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过账面上的数字,这个人的手脚还真是高明,我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是怎么磨平了账面的,你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
苏沫听了这话,微微苦笑,“要听实话吗?其实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已。那些账单什么的,我哪里看得懂。”
说罢,电话里传来了笑声,“哎哎,陈默还真娶到一个贤内助啊。”
苏沫微微莞尔,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
随着案件的深入,陈默公司的账务几乎被检查部门查了个底朝天,而这一次,除了涉嫌贿赂官员,用非法手段取得标的的事情以外,公司里还涉嫌大量的偷税漏税以及不明原因的亏空。陈默对此并不知晓,如今将公司里的蛀虫揪出来,好歹可以减轻一下如今严峻的形势,聊胜于无。
随后,就是陆陆续续地筹集资料,也不知沈静用了什么本事,竟辗转从看守所里带了消息给苏沫,竟当真如同陈默的母亲所说的那样,开出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