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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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太残忍了。我怕。”顾家琪紧张又害怕,哭叫道。
夏侯雍起身来到小孩身旁,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亲,道:“嘘,没事的,听我说,是夏侯俊玷污了她,她恨而杀人,和我们没关系。”
顾家琪因恐惧面颤抖,流泪摇头:“不要,你放他们走吧。”
夏侯雍抱住她,边吻边哄:“别怕,别哭,我都安排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除掉他们,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会慢慢等你长大,没有人能妨碍我们,没有人!”
这时,顾家琪瞪大眼,发出惊恐地叫声,好像看到什么极度危险的事。夏侯雍不疑有它,转向去看,顾家琪立即出刀,一把刀背带尖刺刀刃有引血槽的杀人刀。
夏侯雍转向一脚踢飞她,捂住腰腹侧喷涌的血泉,狰狞地发狠:“臭婊子!”
顾家琪擦掉唇角沁出的血,对方这一脚直接踢断她两根肋骨。
她还有一次机会。
夏侯雍草草堵了下伤口,到她处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狠厉而笑:“我本来还想着饶你一命,毕竟我是这么地喜欢你,可惜,你不要!贱货,”带血的手掌一耳刮掴肿她半边脸,“现在,跟你的奸夫一起下地狱吧!”
他把人拉扯到发狂的夏侯俊身边,他踢开赵云绣,夏侯俊啊啊怪叫,丑陋的下身完全暴露,拉扯着铁锁要找女人,夏侯雍把小孩推上去:“看,这是你最喜欢的,你从我这儿抢走的,现在,我还给你!你给我干死她,尽情地干!”
夏侯俊根本没有神智,只凭本能,抓住小孩,撒拉小孩的衣物。
顾家琪内穿着鱼皮软甲,以金丝构织,无数暗袋,腰腿间还绑有三套火铳,可惜都无用武之地。夏侯俊徒手不能撕裂软甲,耐不住冲动,直接就着小孩身体怪叫冲撞。
混乱中顾家琪暗中把匕首塞入夏侯俊手中,助其断铁索。
夏侯雍眼利,一脚踩住她,半蹲下身,抓起她救人的手指头,狞笑道:“顾小南,你可真有情有义!”
一声断喝,夏侯雍把她的手指连匕首刃插入夏侯俊的眼窝,被缚者剧痛闷嚎,顾家琪剧烈挣扎抽出手指,夏侯雍也不阻止,他半压住她的下身,从自家腰后取出那把特制的金精凤凰火铳。
这把特制的漂亮手铳,因弹药也是特制,故而顾家琪从不使用,不知何时被人盗走,落入夏侯雍之手,成为无可辩驳的顾氏杀人凶器。
“瞧瞧这是什么?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订亲信物!”夏侯雍咭咭怪笑,强行塞入她血淋淋的手中,让她往那眉心开枪。
顾家琪侧头,目含清泪,咬唇相望,楚楚可怜。
夏侯雍顿时迷惑,放软声音道:“我知道你被他骗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听话,杀了他。我们重新开始。”
那一夜,顾小南持枪射杀瑞王,那一弹毙命的优雅与风情,为之迷醉的不仅仅是夏侯俊一人。
顾家琪委屈害怕地直掉眼泪,夏侯雍抻手抹泪,手心擦过那粉粉的唇,心悸动,小孩的肌肤香软雪滑,比他上过的天价花魁更软更滑。
夏侯雍忘乎所以,不可遏制地唇覆小孩,扯开所有阻挡的衣物。
顾家琪左手出动,绝地反击,那上面有一柄带倒金勾的眉刺。
夏侯雍抓住她的手,轻笑嘲弄:“你以为我还会被骗第二次吗?!你真是学不乖!”他用力一折,扭断她的手腕。
另一手捏着她的手扣去扳机,夏侯俊瞪大眼,停止颤动,充血的左眼丑陋狰狞,右眼痛苦、不忍、憎恨,不愿闭眼。
“哈哈,亲手杀死你的相好,感觉如何?”
夏侯雍痛快大笑,却在这时,一对纯金眉刺入他的腰腹,他低头的刹那,顾家琪靴底再蹬,眉制直透背脊,夏侯雍痛苦惊神,面容难以置信,倒下。
顾家琪一击即中,立即出枪。
嘭地,一次重撞,是赵云绣。
顾家琪倒地时,仍有些无法置信。夏侯雍全身血淋淋,气喘吁吁地叫道:“好阿绣,快,手铳,杀死她。”
赵云绣捡起凤凰火铳,双手交握,瞄准小孩,手抖抖地不敢动。
“快啊,现在不杀,以后就没机会了。”夏侯雍气弱地叫道,他腹背三处重伤,失血过多,他就快要晕迷,绝不能给顾小南活着复仇的机会。
对上小孩沉静的双眼,赵云绣直接哭出来:“为什么,雍哥,你告诉我为什么?”
夏侯雍哑声笑,头一歪,晕死。
赵云绣吓得惊慌失措,扑过去扶住人。
顾家琪试图取枪,刚一动,赵云绣就回头用火铳对准她,这闺女尽管只有三脚猫功夫,却实在比小孩高。她哭叫道:“你、你别逼我,我、我知道你救了我,我、我不杀你,你快走,走啊。”
“我穿衣服。”
“不准动,”赵云绣尖叫道,“你再不走,我开火了,退出去。”砰砰地枪响,胡乱地打在小孩附近。
顾家琪被逼无奈,步步倒退,退出密林。
“小南。”程昭和谢天宝凄叫,谢天宝不放心小南独赴约会,办完事就赶来,果然出事了。他恨得想打死自己。
顾家琪马上道:“到里面,抢夏侯俊的尸首。”
程昭哆哆嗦嗦地脱衣服,裹住狼狈的阿南。谢天宝飞身闯入,林内除了满地血泥狼藉,什么尸首,什么铁锁,转眼消失,无影无踪。
“告诉我爹,夏侯俊死了。”顾家琪磨牙道,“我杀的。”
就为了夏侯逊、赵梦得两人手里的八万兵,这口气,她,忍。
“可小南你、”
“快去!”
谢天宝看程昭一眼,程昭点头,他会照顾好阿南的。
程昭肉乎乎的脸蛋显出坚毅的神色,他镇定地说道:“我有个园子,我娘给我的,在西郊,平日里没人,阿南,我们去那儿养伤。”
顾家琪微点头,两人到西郊园林,疗伤不提。
圩一回 东风恶,欢情薄 世道艰险(上)
前回说到顾家琪街头偶遇夏侯俊,急于和他合谋挫败景帝阴谋一事,忽略了身边的危险,无意落入夏侯雍的陷阱,顾家琪成为杀死夏侯俊的凶手。其后,凶器与尸首均不翼而飞。
谢天宝到兵营报信,顾照光问细节,听得女儿全身血污暗兵尽出,怒掌桌案,但夏侯俊已死,无可追究。谢天宝咕哝道:“小南和夏侯俊要谈事,小南不会杀人的。夏侯俊功夫那么高,小南也很难杀死他。”
顾照光吩咐刘惠山,封城,重伤者不得出;药铺限售疗伤补血药材,大夫不得给人看伤,一经查实,严惩不殆。
刘惠山得令照办,顾照光又吩咐道:“雪娥,你和天放且去查一查。谁将夏侯俊引到宣府。”
王雪娥不明白,现在应该严查真正的凶手,问道:“大人,您是说,夏侯俊不是特地到宣府看阿南的?”
“今早我收到消息,东宫行团刚到叶州。夏侯俊掌太子安全防卫,不有特殊情况,他不可能突然离队,赶三天路程,只为看一眼阿南。夏侯俊不是为儿女情长不顾正事之人。此中必有问题。”
顾照光道不除此人,阿南此生难安平。
“夏侯俊是来要金砖的。”谢天宝插嘴道,他刚封存了一大笔金砖到钱庄。
顾照光神情微明,道:“你们先到程家看看,有没有线索。”
王雪娥轻快应了声退下,她与谢天放潜入程府。
这时,为防他人注意,程昭还是照常回府用餐,给程母逮个正着,说是程父找他有事。
程昭随母来到书房,程大胜问他去哪里。程昭说贪玩误了时辰,程大胜本意不在此,他有更重要的事问儿子:“金砖在哪?”
“什么金砖,我不知道。”程昭装傻,程大胜想一掌煽儿子脸孔,见夫人在旁瞪视,改拍桌面,他低怒喝道:“那是陛下要的东西,你们敢私吞,想害死你爹你娘不成?”
程昭嘴硬回道:“你从阿南那矿里捞的还少吗?阿南叫你伯伯,把你当好人,你却坑她!”
“逆子!”程大胜打不得儿子,气怒直砸桌面,就算他从顾夏那矿里私扣,短短时间怎么可能扣出那么大一个仓库,那是宣同十八府整片地界存了足足五年的私货,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把自家老本都卖给一个女娃,那个娃还是别人家的。
程昭总算不笨,叫道:“中计了,夏侯雍那个骗子混账狗东西!”
程大胜疑惑地嗯一声,程昭知道自家老子的手段,他心底本就气恨夏侯雍,最好借老爹的手灭了那狗杂碎,便道:“是夏侯雍那狗骗子带我们去的,骗我们说,你坑他和阿南,我们都信了。爹,是真的,你的仓库我又不知道地方,就算想帮阿南,我也没办法。”
这个话倒是正理,不过,程大胜多疑,又问了句:“货在哪儿?”
“不知道,大家一起分了。”
程大胜想吐血,气血上涌,程夫人见这回给气结实了,赶紧护着儿子逃走。
程家老二,程思玄悄悄摸进书房,心惊肉跳地叫了声:“爹。”
程大胜一见这丧门星,肉爪子一巴掌招呼上去,他不过出门三天,就给他捅出这么大个娄子,赔上半个程家都填不满那个窟窿洞。
话说这程家老二,就是在顾家琪手下吃过暗亏的程思玄。
为保全与总督府的良好关系,程大胜明面上怒斥儿子,逐他出府,断绝银两供给;背面后,程大胜把儿子送到外镇府地界,专管黑活。
程思玄得此美差,可谓是因祸得福。他在馁甘宁大同各镇府吃香喝辣,比这东奔西跑风餐露宿扩宽商路可舒服多。上回,抢输乌金矿,他老子把他抱揍一顿;亏得第二天,顾家又把矿送回老虎嘴边啃,程思玄方没被他老子真正赶出家门,做乞丐。
这次,程大胜离开宣同地界,去接一个重要人物,留下二儿子照看金库。
程思玄虽然不耐烦老子谨慎过度,但还是听命令的。他刚离开一天,就听人说,夏侯雍干了他包养的南妓;程思玄怒火中烧。
要说程夏二人恩怨,那是程老二心底的黑伤口。
顾家千金未露脸时,夏侯雍就已是宣同地面上街头一霸,纵恶仆,畜恶犬,烧抢砸夺商铺的事样样都干,程思玄就没少给他赔过笑脸,还曾给那头恶犬下跪磕头装过孙子,叫狗爷爷。
等顾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