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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六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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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琪取了床头的水杯,灌了两口,冲掉嘴里的异味,忽地醒过神,转头看向他的头发,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断发明志。再也不认那个假爹。包括他指的婚事。海陵王府的长史令(类如王府总管)很喜欢。”

顾家琪噗地喷出一口水,看向他,微微摇头,放下水杯,起床换衣裳,随口问道:“什么时候走?”

“和你说完话。”

顾家琪停下动作,看他一眼,又继续整理腰带。他又问道:“你会给我写信吗?”

“看情况。”顾家琪走到梳妆台边,东翻西找。排骨小孩很生气,吼道:“我都要走了,你就没有别的话吗?”

顾家琪找不到东西,猛地想起丢在什么地方。她回到床上,在枕头柜底下摸出鹰印,擦掉灰尘,她招手道:“来,戴上这个。”

“不要!”排骨小孩不仅打掉它,还用脚踩,他不是来跟她讨东西的。

顾家琪笑,俯腰把白金链条捡起来,不失温柔地把它戴到男生脖子处,再把鹰坠塞进他的领内,道:“这样东西,是我爹用命换来的。它是我最珍爱的宝贝,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戴着它,就像我跟你身边一样,你就不孤单了哦。”

“骗人,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乱扔?”

感伤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顾家琪难得挤出一点温情偏人家不领情,真是超级不可爱的小孩。她没好气道:“就是怕自己弄丢,才托你保管。不要,还我。”

“那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了?”排骨小孩乐滋滋的,把鹰坠拿出来宝贝地摸了又摸,“琪琪?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你,你在信里也要这么写。琪琪、琪琪。”

“停!”顾家琪瞪他,正色道,“缺钱就用它提,不要管其他。你很清楚,你活得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排骨小孩敛起童真,收好凭章,严肃点头,道:“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这就对了。”顾家琪又叫来两个守印护卫,让她们暗中保护五皇子。

顾家琪又收拾几箱杂物,装满玩具吃食衣裳被子,全部塞给他。

排骨小孩被压在箱子杂物底,他满脸嫌恶,不快地念道:“你故意的。”

“送别就是这样子的呀。”顾家琪决不承认,她确实是在捉弄这没人情味儿的孩子。

“不准忘记写信。”排骨小孩顶着小山一样高的行囊,走得摇摇晃晃,看上去随时像要栽倒的样子。

顾家琪嘻嘻哈哈:“我还是送送你吧,头回出远门呢。”

“不用。”

“喂,我好心好意诶,这么不给面子?”

“叭——嘎,你忘记穿鞋了。”

顾家琪好像看到火烧云下一群黑乎乎的乌鸦飞过,呱呱地叫:傻蛋、傻蛋。

圆一回 知是旧人斗草来 曾经沧海(一)

前回说七夫人生子有功,秦家堡大举宴客,风头一时无二,但她不喜自己带回堡的孤女襄助敌人,欲借满月席敲打,未料,风云突变,反而成全顾家琪,在天下豪客前定下名分。

这其中故然有顾家琪的谋算在里头,更多的是秦家堡众人迫切地需要借机打压七夫人风头。

七夫人也是懂的,故而更加气愤。

她温柔貌美,备受宠爱,旁人多嫉,仗着秦堡主在后头支持,她也未将那些个跳梁小丑放在眼底,心里暗暗记下那些在爱子满月宴上闹事的人的嘴脸,留待日后慢慢收拾。

谁知道,长辈祖宗不分青红皂白,将错处全归于她一身,不仅大扫脸面,且,此事难了。

更可恨的是,她不知道该对谁发火。

宴上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还没等她想出解决之道,闹剧已经结束。

她回屋后,脸上显出怒色,身边丫环纷纷劝解,劝道新上来的姑娘瞧来是个识大体懂礼数的,又有恩情在里头,把她拉过来好好调教一番也是助力。

七夫人闻言大怒,平素她即使生气,也是柔弱无依的,但今儿个真地气狠了,声音尖得刺耳:“你们瞎眼的么,是狼是羊分不清,还要等到她将你们夫人剥皮拆骨天下肚不成?!”

贴心丫环送上最体已的话:“夫人消火,这儿是秦家堡内宅,那人是羊是狼,还不是任由您捏扁搓圆。”

七夫人听了高兴,斥骂其他丫环:“你们这些个不争气的,还不给我滚下去。”

留下贴心女仆刚要说交心话,又听得那些丫环推门回来,七夫人大怒,却听得外头丫环道:“夫人,老祖宗有请。”

七夫人原想抓紧时间与自己人商量个对策,以应付堡内长辈事后责难。不想老太太如此急切,她吩咐心腹去请堡主,简单收拾了下,见老祖宗。

老祖宗房里坐着那些个叔公叔婆,个个怒容满面,七夫人心里打了个突,神情更见小心。老夫人一见她进屋,便喝令她跪下,训斥她不知进退损害秦家堡颜面。

七夫人跪在那儿,老老实实地认错,不敢反驳。

过了会儿,老太太房里的仆妇婆子,抱着一个锦绣襁褓,带着两个大丫环,进入大堂,正眼都不瞧堂下所跪之人。

“老祖宗,宝少爷给带来了。”

七夫人闻言心生不祥,一抬头,看见熟悉的锦缎,心神大震,几乎要晕死,她不能相信自己所受到的残酷待遇:“老祖宗,葆儿,葆儿怎么了?”

老夫人眉眼不兴,神情淡淡,道:“老身瞧着你不适合教养秦家的子孙,这孩子就留在这儿,你且回去反省吧。”

七夫人失控地站起身,想去抢回她的心肝她的孩子。

管家婆子怒瞪,喝道:“七姨娘,还不退下!”她对左右使眼色,几个粗使婆子扣住柔弱的七夫人往外拉,扔到外头,哐当关紧门口。

“不,我的孩子,老祖宗,还给我,老祖宗,老祖宗,我知道错了,老祖宗。。。”

七夫人边哭边喊边拍打门口,心痛得近乎疯狂。

身边的丫环扯住她,要她保重身体。七夫人抓着丫环的手臂,急问堡主在何处,他怎么不来,他如何不来救他的儿子?

这时候,秦堡主正有事忙,秦老夫人防她闹事,干脆派人看管,喝令七房不得出园。

七夫人冷静下来,求爷爷告奶奶地到处托人说情,一不小心,这事让秦大小姐知道了。秦广陵怒气冲冲地踢开贵客园门,来教训这个破坏人家家庭毁母子相亲的罪魁祸首。

当然,这是因为知道小孤女的靠山,曾经帝王之子,五皇子如今做了不太值钱的蕃王继子,七夫人才煽动堡里没脑子但最有份量的秦堡主女儿,替她出头为她找敌人的排头。

据不完全统计,秦堡主收的十房妾室,个个都被胡搅蛮缠地位坚挺的秦广陵修理过。

没道理小孤女可以逃过这一劫,所以,这件事看起来就跟七房的无关了。

顾家琪正窝在床上左右手博弈,三月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喊着大小姐来了,急急帮小姐套鞋。

秦广陵一个人大踏步地走进来,视线凌厉地室内转了转。三月忙招呼,大小姐快请坐。秦广陵挥斥她:“出去,我跟你家小姐要单独说话。”

三月候到窗边,并不关门,若有不测,她就可以马上救小姐。

“这两天,我爹都歇在你这儿?”秦广陵用俯瞰似地口气,喝问道。

顾家琪震惊地看着她,好像她头上长了两只角。

秦广陵恼怒,喝道:“堡里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涨红脸大骂道,“小小年经不学好,我爹都可以做你爷爷了,你也有脸霸着他;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你、你毫无礼义廉耻,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真是给天下女人蒙羞。”

顾家琪愕然大羞,捏手绢捂脸,抽泣两声,低头默默垂泪。

三月冲进来,半抱着小姐,挡在两人之间,凝着两泡泪,恳求道:“大小姐,求求你,不要欺负我家小姐,我们小姐实在是没法子,才委身秦堡主的。你都不知道,我家小姐命有多苦,一路被人追杀,全身骨头都摔碎,那个恶人、”

“三、三月,不要说了,总之,是我命苦。”顾家琪埋首三月的脖颈间,呜咽悲哭。

“你、你们不是有那么多银子,哪里会没法安身。”秦广陵吱吱唔唔地挤出一个理由。

三月抹抹眼角,道:“那都是秦堡主可怜我们,那些东西到外面换不了钱,我们小姐家得罪了很厉害的对头,也就靠着秦家堡避避风头。大小姐,您要是把我们赶出去,我家小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广陵见两人哭得厉害,慌了手脚,连忙劝。

三月一个劲儿地跟她哭诉,自家小姐可怜的逃难历险记,秦广陵听后,直接拍胸脯保证有她在,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她们主仆俩个。

“大小姐,您真好。”三月感动的目光,波光闪闪。

秦广陵不好意思,道:“你才好,这么忠心,堡里的人都夸呢。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丫环在身边服侍就好了。”

顾家琪忙抱紧三月,生怕她要抢。

三月也靠向小姐,义正词严状:她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秦广陵脸红,连连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叹了口气,捏着裙角,一副小女儿的苦恼姿态,“我的意思,是想我的丫环要是也跟三月你这样,既忠心又能干,还能帮忙出主意就好了。”

三月八卦雷达顿时竖起,跑去关闭门窗,小声问道:“大小姐,您是不是碰到难事儿了?说来听听,我不成,还有我们小姐呢。”

秦广陵扭扭捏捏地,才微微吐露:她不知道该不该嫁二皇子。

“大小姐你不是说菩萨面前发过誓?”三月记得可牢牢的,在珍宝阁那天,秦广陵可是当众说的。

秦广陵脸上红晕泛滥至耳垂,点点头,道:“是这样的,不过,香凝说,二皇子有情有义,连菩萨都能感动,菩萨一定会谅解我的。”

说着,搬出二皇子无数有情义的例子,比如说二皇子得风寒,听说她想吃新鲜鲫鱼汤,就亲自下河,病上加病,足足养了两个月才好;比如说带病进山采花,扭伤脚却不告诉她;比如千金买琴贺她生辰;比如为她不惜得罪郦山侯府。

三月忙摇头:“这算什么有情有义,这是孬货,最没用的二癞子。”

秦广陵瞪大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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