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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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统府,楚衍是众人的领导者,是核心人物。他是拥有天才头脑、冷静果断,判断力极高的总统阁下。
是她错了,错在她相信了他的话,他说他是她的,她就相信他真的只是她的。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他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他肩负国家命运,他是所有人的,所以后来有了唐天瑜,最后有了楚文绪。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生病了,病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那些痛和折磨在暗夜里无所遁形,将她杀伐的避无可避,所以只能兀自强撑。
折磨楚衍的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片莫名的快感,虽然仿佛有刀片划破她的身体,有着钻心的疼,但鲜血汹涌流出的那一刻,却有一簇火苗在灵魂里熊熊燃烧着。4
有人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是吴为,然后是更多的人。
白素站在那里没有动。也许天亮之后,她的恶名将会再一次被佣人传的沸沸扬扬,神乎其神,但谁在乎呢?
多少年了,她在舆~论中成长,对于外界的评论,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容易在议论中受刺激的,是那些没有心理准备的人。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恨意难消,她的恨来自于唐天瑜母子,来自于白荷惨死,来自于她的右手终结,来自于……
沉沉闭上眼睛,最先背叛婚姻的人不是她,是……他。他和她现如今僵持到如此田地,她有权利折磨他,但他也有权利承受或是抗拒。
他选择了悉数接受,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爱或不爱,恨或不恨,其实从来都只是他和她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阁下在找什么?”早晨七点的时候,白墨来到白素房间,站在白素身旁,跟她一起看向忙碌的众人。
就在不久前,白墨起床,拉开窗帘,就看到庭院中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都低着头,聚精会神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幅画面该怎么说呢?有些惊悚,好像一群不畏惧清晨阳光的僵尸,正群体出来准备觅食……
也许,她是恐怖片看多了。
“不太清楚。”白素无意多说,目光凝聚在白墨身上,“你今天不是要去学校报到吗?”
出口,才察觉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鼻音,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太多了。
“时间还早。”白墨皱着眉:“你弯下腰,我摸摸你退烧没有?”
“有没有想过以后当医生?”话虽如此,白素却弯下腰,方便白墨踮起脚尖,将柔软的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我只有在你生病的时候,才想当医生。老实说,我对医生这个职业,并不热衷。”白墨松了一口气,烧退了,但如果想完全康复,至少也要好几天才行。
白素直起身体,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医生这个职业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不想每天透视别人的五脏六腑,每天拿着手术刀在别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白墨微微皱眉:“白墨,你越说越恶心了,可以就此打住,我不会怪你。”
“好吧!”白墨耸耸肩,无言的妥协。
两人一时没说话,白墨趴在阳台上,双手支着脸颊,偏头看白素的时候,微不可闻的说道:“昨天你生病,吓坏我了。”
“我很抱歉。”白素说着,拍了拍白墨的肩。
白墨重重吐出一口气:“好在你没事,要不然我可能又要趴在你床前嚎啕大哭了。”
白素失笑:“只是感冒而已。”
“对,只是感冒,你在连城很少生病,但回到首都就病倒了,我觉得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
白墨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你知道的,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完全可以不必回到首都,甚至不用住在素园。”
看了她一会儿,白素叹道:“我以为这样你会比较快乐。”
“你是我母亲,我的快乐原本就应该建立在你的快乐之上。”
“……”
白素看着白墨一时没有说话,她的女儿有一双很漂亮的双眸,黑白分明,清亮透彻。
“怎么不说话?”白墨皱了眉。
沉默几秒,白素开口道:“我很感动,正在消化你的话。”
“我跟你说认真的。”白墨有些不高兴了。
白素双眸暗沉,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好,白墨,我也跟你说认真的,我回来是为了报仇,如果要报仇,就必须住在素园,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的仇人难道在素园吗?”那个人是谁?白墨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阳光普照大地,五点到八点,整整三个小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寻找的行列,白素甚至怀疑全庄园的人都在那里了。
良久沉默之后,她说:“恰恰相反,一旦我还活着的消息公布全球,那么素园就是我的保护地,我在素园或许还能偷得一时安宁,一旦离开素园,极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表情?白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起的笑容,冰冷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无情。“我糊涂了。”白墨近乎焦躁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杀你吗?”
白素看着白墨若有所思,正待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止了话锋。
“阁下,您看那个像不像您要找的戒指?”楼下,似乎徐波发现了什么。
等白素目光望过去时,就见楚衍不顾众人的劝阻,跳进了游泳池中,围观众人顿时惊慌大乱。
偌大的游泳池在阳光照射下波光潋滟,浅蓝的近乎透明。
已经是秋末了,况且又是早晨,他就那么下水……疯了吗?仅仅是为了一个戒指。
云朵在天空变幻着各种形状,在晨曦中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白素缓缓闭上了双眸。
婚姻如此失败,还要戒指干什么?
白素眼前一阵暮霭恍惚,耳边响起白墨担忧的追问声,白墨还在计较究竟是谁想害她。
白素觉得头很疼,尤其是额头,她痛苦的抚摸着额头上的纱布,看着钻出水面换气后继续潜进去的楚衍,过往的伤痛夹杂着回忆,将她的心紧紧的束缚在罪孽的深渊里,试图逃开,但每走一步,都足以令她喘不过气来。
当楚衍再次钻出水面,手中拿着一枚在阳光下大放异彩的戒指时,他笑的像个孩子,仿佛手中拿的不仅仅是一枚戒指,而是全世界。
白素左手下滑,在白墨担忧的呼唤声中,用仅存的左手捂着自己的脸,晶莹的眼泪从她指缝间缓缓滑落。
“素素,戒指我找回来了。”身后传来楚衍的声音,很低,很疲惫,甚至隐隐夹杂着颤音。
转身,触目就是浑身湿淋淋的他,地毯上一片水渍,眼睛温柔,但在看到她的眼泪时,明显愣了一下,一双眸子幽深的黑不见底。
“亲自下水,以为我会心生不忍,感动你的所作所为吗?”
楚衍声音艰涩,近乎呢喃:“……那你又为什么流泪呢?”
婚戒,女左男右
白素为什么流泪?因为楚衍的举动触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稍加拨动,就足以震慑心扉。4
尘世男女都一样,当一个女人觉得一个男人很好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本身有多好,而是他对女人好,所以女人才觉得男人很好。换言之,如果男人对她不好,她还会觉得男人很好吗?
中国有位著名的女作家,她对她喜欢的男人说:“见到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却是欢喜的,并能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当这份爱凋谢时,她却凄凉一笑:“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叫张爱玲榻。
这世上有着太多的张爱玲,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但爱向来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未知数,过往幸福如烟花,绚丽绽放后,若是爱的痛彻心扉,那便只能凄惶转身。
一男一女,由陌生走向熟稔,由疏离走向坦诚。不管相恋过程有多么轰轰烈烈,最终都要在婚姻中尘埃落定。
所谓夫妻,理应琴瑟和鸣,温暖真实彬。
白驹过隙,岁月在苍茫中衰老,不是每个人都像苏安那么幸运。
苏安,K国总统夫人,全球赫赫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抹红颜传奇。倾城之貌,才学出众,爱情和婚姻更像是一场飘荡在三万英尺高空徘徊流转的千古绝唱。
白素一直觉得:在这世上,能够伤她最深的,才是她最爱的那个人。
由此可见,爱和恨完全是异卵双胞胎,相辅相成。
有一种感情,痛的真切,笑的真实。
白素并非天生就这么绝情,尽管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冷血无情,手段强硬,铁腕政策杀伐果断,但她知道,在这世上最能击垮她的,从来都不是恐吓和生死,而是感情。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
失去白荷,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心脏,她不知道她该靠什么活下去,她不知道如果能死里逃生,她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文人小说下载
世上最宝贵的是家人,但白荷却在她面前被人活生生折磨死,她忽然觉得世界一片漆黑。那么黑,她看不清来时路,仿佛随处都是悬崖峭壁,一失足就会粉身碎骨。4
两年了,她在噩梦中无数次被惊醒,只因睡梦中有白荷的绝望凄厉求救声,有阴戾的狰狞声,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在她耳边盘旋叫嚣。
白荷浑身都是血,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声音因为恐惧在发抖:“姐,别让他们打我了,我疼……”
但很快又有声音吐出血腥之语:“听说,这只手每次射击都枪法卓绝,百发百中。神枪手?该死的神枪手——”
“废了她。”冰冷无温的话语,不起丝毫波澜。
有人手持铁棍,尖部抵着地面,一路拖行,传来尖锐的呲啦声,她那么屈辱的被人按在桌上,右手臂在他们的钳制下动弹不得,于是抡起的铁棍以雷霆之势蓦然朝她手臂挥下……
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小憩的白素,似是在睡梦中受了惊吓,脸色煞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张嘴急促的喘着气,起伏的胸口间,有一种剧痛席卷而来,让她呼吸难平,她几乎是慌乱的站起身,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乔梁撞在一起。
乔梁及时扶住她的肩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