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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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权威周刊记者采访楚诺时精选的对话。
记者:您是国民心目中的天之骄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婚姻更是备受关注,不知道您是否有金玉良玉可以赠予广大的女性同胞们。
楚诺:拿赚钱来说的话,别人赚钱永远都比自己容易,其实任何人赚钱都不容易。好比爱情和婚姻,只要用心经营,每个人都将是别人眼中的幸运儿。
记者:请问您理解中的夫妻相处之道应该是什么样的?
楚诺: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在我看来,婚姻最忌画地为牢。它不该囚禁男女双方的自由,反而应该给予对方更广阔的成长空间,让对方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去实现人生价值。
记者:能多说一些您和您先生之间发生的浪漫史吗?
楚诺:我和他的交往其实跟琐碎,都是生活中最细微,最平凡的小细节。我们都不是特别追求浪漫的人,没有经历过痛彻心扉,大悲大恸,可我们彼此依恋,无论何时都会坚持信赖彼此。正是这些看似无波无澜,跟喝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的时光织就了我们生命里共通的美好和温暖。有时候云淡风轻,反而会让爱更有层次感。
记者:有人评价您和您先生是赫赫有名的“周末夫妻”,请问您是怎么保鲜婚姻的?
楚诺:我始终都坚信不管分离多远,“爱”始终都在我身边未曾远去。他懂我,所以我深陷,却没弄丢自己,反而在他身边收获了成长,也正是因为他懂我,所以纵使分处两国,也能透过每日新闻行踪,从彼此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读出未曾传递而出的语言。你看,我们无时无刻都在交流,想念彼此,看到彼此的每一分每一秒又何尝不是在保鲜婚姻呢?
记者:在外界眼里,您和您先生一直都很恩爱,请问您们在恋爱、结婚期间有没有吵过架?
楚诺: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不回避我的自私,就像我不回避我的婚姻现状,至于吵架,怎么说呢?我和我先生从不吵架。
记者: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吵过架吗?
楚诺:他脾气很好,我倒是想跟他吵,但他冷笑话很多,因为讲出来太冷,所以听完宛如醍醐灌顶……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冷一点反而容易让人更加清醒。
记者:呵呵……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个比喻很好,听您说话真是受益匪浅。您和您先生都是睿智理智的人,夫妻相处一定妙趣横生,但也有心情难过,难以纾解的时候,这时候您们通常会怎么安慰彼此呢?
楚诺: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泪在心里,旁人很难看得到,有时候包括自己的妻子。如果我和他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一人不说,另一人就不会主动过问;但他会给我一个拥抱,告诉我他就在我身边,他用男人的胸怀承担了我的泪,我用女人的柔情温暖他心口的伤。
记者:外界对您订婚时间说法不一,有人说您是18岁成人礼之后订婚的,也有人说您是成人礼之前,也就是未满18岁就订婚的,不知道哪个版本更贴近事实?
楚诺:后者。
记者:能透露一下您17岁突然订婚的原因吗?
楚诺:17岁那年,我回国跟家人共度圣诞节,平安夜那天异常想念他,我站在素园的夜幕下,看着满天烟火。我对我的家人说,他是我的尘埃落定。
……
有女生捡到李宏鹏遗落的这本杂志,当她看到楚诺这句“他是我的尘埃落定”时,脸上滑落的泪水尚未被风吹干,她却释然的笑了。
她拿起手机,迟疑片刻,电~话拨了过去,对方是她的男友。
她家有钱,他家太平凡,因为家族干扰,父母不久前还逼着她跟男友分手。原本她还心乱如麻,但看到楚诺的采访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欠缺了什么,是勇敢爱一次的勇气。
电~话接通,她对男友柔声说道:“我们一起去见我爸妈,我要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尘埃落定。”
上述那些事情,已经是多年后的事情了。
17岁那年圣诞节回国,楚诺坐在车里,她靠着车窗,跟云萧说她到家了,让他早点睡觉。
阳光明媚,正值中午,光线跳跃在她清浅的眉眼间,云萧的话如梦似幻,他问她:“会不会想我?”
她轻轻闭上眼睛,嘴角笑容温暖柔情。
山高水长,在机场跟他挥手告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徐泽沉默开车,直到楚诺结束通话,才似笑非笑道:“查勤呢?”
楚诺笑,徐泽心理她是可以理解的,她是被他看着长大的,护她经年,不管人生中进驻了哪个男人,只怕都会被他和一众亲人挑三拣四。
“是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她忍不住替云萧辩驳。
徐泽瞥了楚诺一眼:“你还没嫁给他呢,这么快就一心向着他,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如果让那边的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家女儿多愁嫁呢!”
楚诺失笑,看样子家里面跟K国那边是扛上了,这下子元朗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她想起了重点:“姐姐和姐夫什么时候到?”
“后天中午,跟你今天这个时间段差不多。”徐泽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显严肃道:“我先警告你,在你外公外婆面前,千万不要叫元朗姐夫,他们因为墨墨将来有可能嫁到那边,一个个拉着一张老脸,好一段时间都没阴转晴了。”
楚诺笑出声,也不知道是因为徐泽口中大不敬的那声“老脸”,还是长辈人到迟暮之年的小孩子心性。说着这些琐碎的事,她的心是欢喜的。
“你跟爸妈应该帮一帮姐姐,再怎么说也不能棒打鸳鸯。”
徐泽好笑的看着她:“你还是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楚诺不解。
“你外公外婆虽说不愿墨墨嫁那么远,但毕竟对元朗还是很满意的,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元朗和云萧的吗?”
楚诺愣了一下:“怎么评价的?”
徐泽不客气的原话转述道:“元朗这孩子好,哲思深遂,温润如玉,性子沉稳,内外兼修,不像云那孩子,年纪轻轻,做起事情来却心狠手辣,不留余地,戾气太重。”
楚诺失笑:“你确定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云萧吗?”哪来的偏见?虽然说的也是事实。
徐泽哼道:“还有第二个云萧吗?”
“反正我觉得他很好。”
在家人面前,楚诺难得使起了小孩子脾气,惹得徐泽又好气又好笑,“不知羞。”
素园,她心中的温暖圣地
楚诺很喜欢一句话:“同样一瓶水,便利店卖2块钱,五星级酒店卖30块钱,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所在什么位置。”
对于每个人来说,一生中他们会扮演很多角色,在看似不多,实则不少的关系圈里来来去去。每一次角色的转换意味着位置不同,价值观取向就会越发不同。
他们可能是某个人眼中的“非你不可”,但也可能只是某个人眼中的“无关痛痒”。
生活能淹没喜悲,所以当楚诺回归素园途中,目睹沿途首都风景,内心温馨一片。
不仅仅是这座城市,还有法兰克福,米兰,包括她将要度过经年的美国哈佛大学,每次想到这些地方的时候,欢喜总能盖过忧伤。
人生是一场经历,更是一场得到和放下的漫长进程。她之所以活得幸运,是因为她付出关注的人,很少有人让她失望过。
这么看来,一个人的价值观还取决于身边人的影响。
徐泽说家人们都在素园等楚诺,楚诺知道她的亲人们内心里永远都萦绕着满满的爱芄。
牵挂,担心。好像永远都是父母长辈对子女一贯表达“爱”的主题。
开车进入素园,家佣和警卫一如既往的各司其职,并没有因为楚诺回来列队欢迎,包括已经等候多时的家人们也都不见人影。楚诺猜想,他们也许正坐在客厅里谈时事政治,谈经济规划,谈日常琐事……
下车,有佣人走过,笑着叫了一声:“二小姐。”
心有所触,楚诺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白素。
白素站在二楼阳台上,上面开着很多时令花朵,看到楚诺的时候,两人倒不像惊喜再见的母女,反倒像是最熟稔的朋友。
白素淡淡招手:“嗨,交通顺利吗?”
“天空不堵,陆地偶有小堵。”楚诺说的很正色,反倒是一旁经过的家佣闻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时候楚二小姐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其实很有趣。
白素点头,表示理解:“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虽然让人很挫败,但却无可奈何。”
“我明白。”
“看得出来,你气色很好。”白素话语轻淡,但明显夹杂着一丝戏谑,暗喻什么,她没明说,楚诺也聪明的没有继续延伸话题,她问白素:“楚先生呢?”
“书房,工作很多,不过他说了,你回来后可以去打扰他,他大概不会介意。”
白素转身离开了阳台,看样子“寒暄”了几句话,准备下楼了。
徐泽和楚诺往客厅方向走过去,他无奈的笑了笑:“别看她那么镇定,听说你要回来,比谁都惊喜,一大早就吩咐厨房做你平时爱吃的饭菜,还有你房间都是她亲自打扫整理的,我去接你的时候,她原本要一起过去的,但被你爸爸拉住了,曝光率太高,确实不适合接机……”
徐泽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楚诺就笑着点头,她知道,真的什么都知道,他们不常说爱,但平静自然的外表下却都在向她诉说着爱。
她的家人,都是一群太过可爱的人。
终于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坐得住了?因为他们在客厅里拆礼物,看样子礼物比她更先一步抵达素园。
见到她,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喜,因为太自然,反倒让极其聪明的楚诺意识到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策划的恶作剧。
她倒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所以当易笙扬起手中的礼物,潇洒的对她扬手说“多谢”时,她笑的很温和:“不谢,这些礼物其实都是云萧送给你们的,你们喜欢就好。”
此话一出,果然看到亲人们皱了眉,好久之后白毅哼笑了一声:“这孩子倒是聪明过了头,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