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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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演一出戏了。不能总是你占我便宜,偶尔我也应该占占你的便宜,有来有往才公平。老实说,我对你的演技很放心,看好你。”
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唐天瑜在历经冰火两重天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心境沉淀下来,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彷徨和恐慌,她开口,表情间尽是麻木:“如果我答应你,绝对不是被迫屈服你,而是为了文绪能够生活的更好。”
白素真想鼓掌,如果她能鼓掌的话。
她看着唐天瑜,唇间渗出笑意:“我很感动,所以请你继续让我感动下去。我想提醒你的是,房间里到处装着监控器,你的表演如果不过关,或是想耍小聪明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文绪是个敏感的孩子,你最好循序渐进的对他坏,坏得有层次,才能不让他起疑,才能显得越发刻骨铭心。”
唐天瑜心里仿佛经过翻江倒海的痛楚,如今深深吸气,试图平静下来,“我没杀过人。”
白素唇角抿成一条清冽的弧线,一个坏事做尽的人,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稀奇。
良久,她微微眯起瞳眸:“我会安排人教你怎么下手既能让人感觉痛,又能恨你一辈子。”
“……”唐天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美丽的眸子里都是雾气,定定的看着白素一言不发。
白素声音凉凉的:“孩子心理防线会在摧毁中日渐薄弱,七天为限,前四天让他对你的坏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从最初的吃惊,惊慌失措,到最后的恐惧和麻木,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第五天‘无意’让他听到真相,给他一天的缓冲时间,最后一天向他动手。”
“我忘了谈判专家心理学都很好,安排的这么滴水不露,我不佩服都不行。”明明在讽刺白素,但出口的音调却丧失了讽刺的意味,唐天瑜像是被人瞬间击垮一般,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白素声音平静:“我早说过了,你的内心世界带着悲观色彩,为什么不从另外一方面考虑问题呢?比如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和你最大的相同之处是目标明确,为了所谓的目标可以牺牲一切;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你追求先甜后苦,而我比较偏重先苦后甜。”
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因为白素“逼迫”,唐天瑜眼中明明有泪水在滚动,但她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只能固执的咬着嘴唇。
白素神情漠然:“换身衣服,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再去见他,免得他生疑。”
能够把威胁说的这么自然,温和的令人挑不出毛病的人,除了白素不会是别人了。
唐天瑜知道,如果她对楚文绪还有感情,希望他以后生活无忧的话,她只有被迫使坏,让楚文绪厌恶她,讨厌她,想到楚文绪会恨她,她就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眸光落在楚修文和陈惠身上,楚修文眼神冷漠,陈惠狠狠的瞪着她……
他们默许白素这么做吗?唐天瑜深深的意识到,顾维不是楚家人,尚且能对她这么狠,更何况是楚家了。纵使她不被白素折磨死,也会被楚修文和陈惠折磨死,原来倒数死亡日子是这种感受,浑身透着死气,毫无希望和激情可言。
她张了张嘴,却悲哀的发不出声音来。
闭上眼睛,迈着迟缓的步子离开时,她感觉自己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如今看似安然无恙,其实早已一败涂地。
有些痛,需亲身经历【6000】
很多时候,顾维并不懂该怎么和楚衍相处,她浓浓的母爱到了楚衍面前总会滴水成冰,瞬间凝固。
就像此刻,她原本应该对楚衍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他们不像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漠然相处就行,但楚衍率先选择了沉默,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报道。
记者正在播报地铁运行状况,楚衍看了一会儿,拿着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这一次画面变成了国民集体示威游行,有越来越多的群众加入其中,他单臂搭在沙发上,手指抚摸额头,看着新闻实时播报,俊雅的脸庞在光线下晦暗不明,难以窥探他的思绪。
楚衍或许知道顾维一直在书房里站着,或许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难免让顾维觉得很难过,他似乎太无视她了。
她是他的谁?是仇人,还是母亲攴?
目光落在楚衍身上,现如今的楚衍,衣着简约淡雅,儒雅中透着霸气,就连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冷漠,似乎都能从里面窥探出睿智来。
但在顾维眼中,无论楚衍再怎么成熟庄重,也只是一个孩子,必要时需要她帮他割掉心中最后一把草的那个淡定少年。
“你既然早就知道唐天瑜的身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顾维声音听起来很不悦,甚至充满了愤怒遐。
楚衍目光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声音淡淡的:“你们当初把唐天瑜和楚文绪接进楚家,有事先跟我商量过吗?”
“别把我计算在内,是陈惠的主意,跟我无关。”顾维试着缓和情绪,平稳呼吸,声音温和了几分:“我有多厌恶唐天瑜,你又不是不知道,但这里是楚家,当家作主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厌恶她,却一直说服我娶她?”楚衍目光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落在顾维身上,那双被很多人誉为拥有贵族气质的眼神里,如今尽是阴郁和冷然。
“那是因为……”想要解释,话语也很温和,但在目睹楚衍泛着讥嘲的表情时,忽然有些恼怒,声音压低,重重的说道:“我以为她是楚锦秋的女儿,你如果想要保命,想要坐稳总统的位置,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娶了唐天瑜。”
楚衍冷冷一笑,眸光再次落在电视上,双臂环胸,靠着沙发,眸色冰冷到了极点。
顾维心一紧,站在原地止了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新闻播报声里迈步走到楚衍身边坐下:“阿衍,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
沉默片刻,楚衍寂静开口:“……爱上素素之后,我以为别人不了解我,但至少了解我的那个人还有你,如果你真的曾经爱过我父亲,你应该明白素素对我的重要性。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或许爱过,但你一定不明白什么叫非她不可,即便所有人都认定她死了,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娶别人成为我的妻子。”
楚衍说这话时,眼神锋锐热切,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露出圣洁的光芒,宛如教徒一般。那是一种对情感的忠贞,最执拗不过的虔诚无畏。
顾维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痛,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楚衍是在讥讽她,但面对楚衍,她的举止神情依然镇定自若,平静无波:“阿衍,总统这个位置历来是楚家的,即便你把总统当得有多称职,也掩盖不了你不是楚家子嗣的事实,没有国民会接受这样一个你。如果你一味不娶唐天瑜,一旦楚文绪长大,楚家第一个要弃之不用的棋子就是你。到时候楚家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你不想下台都难,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自己逼上绝路不管?”
走到悬崖边上,总要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提醒他回头,她做错了吗?
“总统之位很重要吗?”这话初听很寻常,但却绵里藏针,语带机锋。
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重要,必要时它能保护你的命,所以你必须坐稳它,谁敢扯你后腿,那就是跟我顾维有仇……”
楚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你变了,也许你一直都是这样,我只是不愿意看的太清。”
顾维脸色变了,说不上是不是变得有些阴寒,总之脸色很难看,但她并没有发怒,而是声音压抑道:“儿子,面目全非的那个人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它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不是你我的世界,不是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知道我变得面目可憎,有时候我看着镜子,会忽然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午夜梦回,我时常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固守自己的天地,因为太过聪明,被很多同龄人排斥。连你外公都说,我朋友太少了,催促我应该常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些年轻人。当时我还满不在乎的告诉你外公,我说朋友太多了并不好,这说明了解你的人有很多,还是少点好,这样呼吸空间会更大一些。”
顿了顿,顾维看着楚衍,自嘲的笑了笑:“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有多优秀,有多出色,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一部分人喜欢你,褒奖你的同时,还有一部分人会找尽理由讨厌你,贬低你。你身为楚修文的儿子接任总统,还有人想要私底下挑你的刺,更何况你并不是真正的楚家子嗣,一旦事情曝光,处境有多艰难,可想而知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傲骨,那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改变不了,你没有因为楚家逼迫,选择屈服和改变,那是你的选择,但我绝不允许有人拿着枪暗中指在你的脑袋上,威胁你的生命。”顾维握住楚衍的手,声音平静,只是略微有些沙哑:“儿子,妈妈从小到大就被人吹嘘成天才,但天才也有犯下滔天大错的时候,说到底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我因为保护你,变得面目全非,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她的话,楚衍微微皱眉,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开口说道:“前些时候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卸任总统,你愿不愿意跟我和素素离开首都,选择国外定居……”楚衍说着,看着顾维,正色道:“你的答案还是不变吗?”
顾维脸色微变,眼神中有异样光芒一闪而过,“为什么还要离开?白素既然是楚锦秋的女儿,你们又结婚这么多年,陈惠和楚修文不可能再继续威胁你的生命,你还担心什么?这个总统你可以继续当下去,楚家没有人会有意见的,难道是素素……”止了话,顾维心忽然揪了起来,看着楚衍,迟疑道:“素素希望你卸任吗?”
“跟她没关系。”楚衍已经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停了几秒钟,嘴角微勾,那是一种打从心理上的藐视:“从我接任总统之位的那天起,我就把‘韬光养晦’四个字铭记于心,别人看我是总统,我在楚家眼中却是一个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