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悠闲生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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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大家还都很有默契的将南歌房间的窗户关上了,直到南歌把粥喝完,又喝了药睡下了,这才留下千炙秦西两人帮着照顾南歌回家去了。
只还没到半夜,南歌就是醒了过来。也不起身,就这么闭着眼睛在那里躺着,觉得四周静的发空,微微一点点的声响都能放大无数倍的传进耳朵里,就如同外面的虫鸣声,就如同睡在她床边千炙和秦西的呼吸声,就如同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只它分明还在那里跳着,而且跳的沉稳有力,那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胸口空了一块呢,四周空气就这样肆意的进出于她的胸口,透着丝丝的凉……
终是再也忍不住的坐起身来,连衣服也顾不及披上一件,就撩开帘子,走出来。千炙和秦西两人就趴在南歌房间里的桌案上睡着,许是今天真的发生太多事情了,两个人多睡的很沉,连南歌从他们身边经过,都没有所觉。
南歌站在庄户前面静默了好一会,终是伸手:“吱。”一声将那窗户推开了,那掩藏在窗户背后的秘密就这么袒露在南歌眼前,叫她不由潸然泪下。
记得她走的那天早晨,桃树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挂了清新的露珠,她一边梳着装,一边听桃树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外出要注意的事情,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再次见面他们回事这个样子。也不管千炙和秦西会不会发现了,南歌撑着窗沿一提气,她就已经稳稳的坐在她最常坐的那个枝干上。
现在原本光滑的泛着银色光晕的树皮,早已经龟裂斑驳的不成样子。南歌一边默默的掉着眼泪,一边用颤抖的手轻抚着桃树的树干,手底下不同与往日的粗糙触感更叫南歌紧咬了手腕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桃树爷爷……
南歌已经进入感悟的状态,靠在桃树身上一声一声的唤着,只就算南歌用脸颊贴住树干,就算那一声比一声凄凉,就算嘴里的已经尝到血腥的味道,桃树依旧没有一声回音,她能听见虫鸟欢快歌唱的声音,她能听到草木熟睡的呼吸声,但她就是听不到她脸颊边上,那粗糙的树皮底下传来一丝丝的声响。
那沉闷窒息的感觉明明的告诉她了,桃树已经是一个死物……
明明前几天,她还在睡前听见桃树为她唱歌的,明明前几天她还窝在这个树干上向桃树撒娇耍赖的,明明前几天她还在清晨和桃树道早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边痛哭了。
永生不为死灵所扰这就是你所要给我的么?但桃树爷爷你可知道,你的小南歌相较起这个,更希望你能好好的陪在我身边,继续为我吟唱那古朴的歌谣……
爷爷的小南歌啊,合该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纵情肆意,不为世人所扰。
桃树的话分明还清晰的就如同在耳边一样,可他又怎么知道,南歌想的,是南歌的桃树爷爷,合该在风雨中肆意欢唱,笑对霜雪,不为凡尘所侵。
不公平这不公平,在你豁出性命之后,却将南歌独留在这里,你的心愿有所达成,那她呢,谁能告诉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那个在雨中欢快歌唱的桃树?
“喝呀么喝水哟,落呀么落花哟,……结上果子喂南歌,要结上甜甜的果子喂南歌……”
“一个好可爱的丫头哟,她叫南歌。正在我怀里睡着,我在给她轻轻的唱个歌……”
“我们的小南歌哟,她在屋子里睡着了,我要守在屋外哟,静静给的唱歌,风呀么风吹哟,下呀么下雨哟,你们记得要绕过窗户,别打扰熟睡的小南歌……”
桃树的歌谣一遍又一遍的在南歌脑中回放着,每个字,每个音,每个腔都叫南歌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她很能回忆起来桃树唱歌时欢快宠溺的语调,只为什么,待她张嘴想唱得时候,却成了无声?
她唱不出来……她唱不出来……她其实只在想轻唱一边桃树的歌谣而已……只再想证明桃树曾和她那样快乐的生活过而已,难道那一切只是她的梦境么?不然,没为什么,连桃树的歌谣……都已经无法在复原了呢……
你不是说要给我结甜甜的果子么?那她将来不再吃一个果子了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要我在你怀里睡着么?那她将来就在再不入睡你可愿回来,你不是说不要叫风雨打搅他们,那她就正面直迎风雨你可愿回来?
你不是心疼小南歌么?那现在小南歌的手腕早已被咬的鲜血淋漓你可愿回来……
桃树爷爷,桃树爷爷……在少了你的歌谣之后,你叫南歌如何入睡呢……
眼泪其实早已经流干了,只有那鲜血,沿着唇缝一滴一滴的滴在桃树斑驳的树干上。
天亮了,在床上找不见南歌的两人找急忙慌的寻了出来,就见南歌只着了单衣,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着抱着桃树的树干,直到听见他们的轻唤才抬起头来。就见两道血泪静静的淌在惨白的脸颊上。妖异的是血液,苍白的是人面。
君可见,杜鹃泣血声?
第六十五章明年二月春光里
清冷的晨光就那么静静的洒在地上,叫人的心中也透出丝丝的凉。在一个平常的农家小院中,一个只着单衣的女子,蜷缩着依偎在那棵早已生机全无,斑驳枯损的桃树身上,那张惨白精致的脸上,两行血泪显得分外灼目。将树下两人的双目就灼的生痛。
千炙和秦西两人皆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脸血泪的小女孩该如何才好,何况……他们的悲伤还有大半是他们造就的。
“南歌……”踟蹰了许久,终是千炙先开口了,他只觉得自己喉头哽住一块,费劲了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来:“你先下来好不好,现在天凉,跟师兄回屋吧。”
南歌听见千炙的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想挨桃树更近些。但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叫人家担心了。也不敢多任性,轻轻点点头,用微哑的声音道:“师兄……我看不见了,你抱我下来吧。”南歌说话的语调平常极了,就好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一般,将自己眼盲的事情说给两人听。
她说的轻巧,可是却叫听的人,又在已经鲜血淋漓的心口再狠狠划上了几刀。痛的两人都白了脸,一双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好几遍,才确定将胸口翻涌的疼痛压下。
“好……”千炙原以为自己已经将情绪控制很好,想不到吐出的话竟破碎的不成样子了。在树上坐着的南歌自然也将那音节听个仔细,心知两人现在一定愧疚的不行了,便漾开一个笑容来,故作欢快的道:“哎呀呀,怎么办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将来,这几日可是要缠着师兄呢。师兄你们可是要好好照顾我呢,不许不耐烦。”
看着那丫头自己都那副摸样了还在想着他们。两人心中更是难受了。喉咙早已酸酸涨涨的堵了一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不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忽又想起南歌现在看不见,又忙的挤出嘶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回答道:“好……好……师兄什么都听你的。”
谁能想到,现在慌乱局促的两人,平日里都是呼风唤雨,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现今为着这个缩在树上的小女孩儿,可是将那些从未尝过的滋味全尝一遍了。
南歌现在眼前全是一片血雾,只迷迷蒙蒙的感觉着眼前有光,想来应该是天亮,现听着声音,还只有千炙和秦西在,也担心贺大娘她们睡醒了又要为自己现在的样子掉眼泪,便晃晃脚丫子,冲还沉沁在自己心绪中不能自拔的两人道:“师兄快让我下来吧,有点凉呢……”
现两人的心全悬在南歌身上呢,她有要求哪里又不依着她的。两人对视一眼,就决定叫千炙上树将南歌抱下来。
只平时做什么事情都不急不躁,成竹在胸的人,现在却为着一点点小事居然紧张的手脚都颤抖起来了。就见他先深吸了好几口气,又绕着桃树转了好几圈,像是在确定最好的着陆地点,这才后退几步,准备飞上树去。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做多了不得的事情呢。
千炙轻轻一跃,就如同飞鸟一般轻巧的腾空而起,又悄无声息的落在南歌身边一个树杈上,对速度和力道的掌控可以说是至臻完美了。
千炙上树的时候声音轻,南歌还没有所查,当他还在地上呢,便抱着树干又唤了一声:“师兄?”
这时千炙方站稳,听南歌叫他,心神一松,摇晃了几下,差点就摔了下去。忙一边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一边回答道:“恩,师兄在这里,南歌别怕,我这就抱你回去。”
南歌点点头,只继续抱着树干没有说什么,倒是在树下的秦西,看着千炙在上面摇摇晃晃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那眉毛皱的都能夹死一直苍蝇了。但也不敢出声,就怕打搅了他,南歌也跟着摔下来,只将身子又凑得离桃树近了些。
清晨的空气还是冰凉凉的,南歌又只着了一件单衣,这一夜的风露下来,身上早冷了个透。千炙一靠近,他身上的暖气就先叫南歌轻颤了颤。不知为什么,南歌抱着树干的双手了紧了一些。甚至将脸颊都贴在了粗糙的树皮上,那排斥意味显而易见。
那动作尽管很细微,但还是叫千炙瞧见了,心知她远没有像她表现的那般轻易放下,然她已经在屋外受了一整夜的寒风,病又才好,怎么也不能再这么由着她了。
便试探的抓着南歌肩膀,温声唤道:“南歌?我们先下去吧,待会贺大娘她们该醒了。”
听千炙提起贺大娘她们,南歌终算是松开了抱着树干的手臂,双手抱着树干抱了一夜,其实早就有点麻木僵硬了,现在乍然的将手松开,一下字两臂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那酸麻的滋味叫南歌不由的蹙起了眉。看她那样子千炙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南歌摇摇头,只将双手伸向千炙发声的方向,示意他将自己抱下去。当南歌入怀的那一刻,千炙就为着南歌身上的寒气哆嗦了下,跟着就微热了眼眶。现在的南歌哪里还有平日里一点温暖的气息,浑身上下都如冰块一般了。不由微偏了头,压抑的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