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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想要的生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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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那天把我们连哄带骗的弄了下来,一到家就变了脸拿了皮带要抽我们。说二哥最大还不懂事得抽五皮带,三哥四哥跟他闹得打四下,我最小又是女孩,但也得打两下。其实我那三个哥哥都是一年生的,岁数能差到哪去?我倒是比他们都小三岁。

我一看那皮带就傻了,感觉比我特爱吃的那双棒都粗,还是纯牛皮的,这打下去得多疼啊,屁屁都得开花。

那时我记得二哥看了看我就冲大姨妈说:“大姑,都是我不好,是我出的主意,你抽我吧,别打妹妹,她小,又是女孩,受不了。”

后来我趴到被打得屁股都肿了的二哥身上哇哇的哭,二哥疼的直皱眉却还冲我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疼,我看着他那脸哭的更厉害了。

还有就是小时候过年特讲究气氛,那会北京过年还让放炮,一到大年三十全家聚在一小四合院里可热闹了。

吃了年夜饭,大人们开始支桌子打麻将,我们小孩就拿着点着了的香或是大人抽剩的烟屁去外面放炮。

那会挺流行一种长条的花,叫滴滴金,跟面条粗细差不多,点着了一闪一闪的。我们就每次去小卖部买上一大把,二哥骑着小小的自行车带着我满胡同的窜,我后面一手一把花甩来甩去的,特高兴!

从小我们就不是那种让人省心特安生的孩子,总是捡了路边的放完的空花筒,再把小鞭炮小花什么的放进去,自己做个捻,点着玩。有一次可能是没装好,我举着花筒的时候居然就从下面炸了。当时就听“轰”的一声,炸的我都蒙了,就觉得特疼,血从满是灰的手上流下来,我当时哭的震天响。其他的小孩都吓傻了,只有我二哥反应快抱着我就往家冲,让大人们给我送医院。

其实那次炸的并不严重,就几个小鞭炮能有多少火药啊,不过手上还是留了个小疤,现在都淡的快看不见了。不过二哥却因为这件事特自责内疚,总说那花不应该让我放,这样就不会炸到我了。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是有了疤没人要我他就娶我。

小小的我们那时候哪知道近亲是不容许结婚的啊。不过二哥一直把那当成一种承诺,一直护了我这么多年,每次只要我一出事都能把他急疯了。

想着想着,我就又哭了。我的二哥啊,最护我的二哥啊。总是那么宠我疼我惯我的二哥啊,我是应该希望他得到幸福的啊。

第二天,简月与二个一起来房间看我,给我送了简月亲手熬的粥。当我再次看到他们并肩的身影与二哥脸上的笑容时,我终于明白了,二哥是真的快乐,那我还求什么呢,从小我只是希望爱我的二哥同样能够得到他想要的幸福啊。

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讨厌排斥同性恋间的爱情,更不觉得那很恶心很变态。因为我认为那和异性之间的爱情是没有什么不同,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为什么一定要去计较性别呢。我之所以介怀也仅是因为他们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而已啊。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简月的话,那样的一个人,却又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而我,又在苦恼什么呢?

再后来的几个月后,二哥和简月终于向我坦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二哥说他其实早就想跟我说了,只是怕我不能接受,但是他有不能对我隐瞒。

而我只当是刚知道这件事一样,笑着回应说那很好啊,你看你们多般配啊。而且还为中国庞大的人口出生率做出了重大贡献了呢。

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给了他们美好的祝福,看着二哥释怀的笑,我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伟大的事情。只要有了那个笑容,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后来我也私下问过简月,如果他先认识的是我,会不会喜欢我爱我。

简月想了想,说他一直都很喜欢我,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他是会爱我的,一定。

听了他的话,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其实爱上谁并不是因为认识的先后,而是,那个人,那个特定的人。

还好啊,还好我还没有爱上他。

其实我二哥在意的也只是我和他的父母的看法而已,我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对二舅他们说,也许永远都不会讲吧。但我只是希望能给一直保护着我的二哥一点小小的支持,我想让他知道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最起码,还有我,还有我会永远与他站在一起。

我真正期待他与简月能像耽美小说中的人一样可以幸福。而且我一直相信真正的生活一定会比小说要精彩的多。但是我却从没有想过现实社会同时也比小说中要残酷的多,耽美之所以被称之为耽美,就是因为它唯美的太过虚幻,不现实。在社会无形的压力之下,二哥与简月(也许还有许多同样的人)却并不自由。现实对于他们并不慈悲。

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还不成熟的我并不懂也想象不到。

  19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以往一样,我继续去学校上课,跟沈菲打打闹闹,跟老师叫叫板,日子过的挺清闲,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瞎晃荡也挺不错的。

直到升上了高三,周围的气氛立马就变了,毕竟这是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尤其是我们这么个牛逼的学校,每年光考上清华北大的就好几十人,那是一什么劲头啊。

所以大家开始渐渐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都洗心革面潜心向善了。估计执迷不悟的就只有我和沈菲这一类人了,依旧我行我素,也不学习。

我可是一点都不着急,我那时的人生信条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按张行的话说我这就是让我爸妈给惯出来的,把路都给我铺好了不愁没地去。我听了笑笑,心想也是,我爸爸跟几个大学校长挺熟的,想把我弄进去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我有时候看着我们班那些学的都不要命的孩子们,觉得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人家要死要活的拼了命考了一大学,我却是玩着闹着再靠着我爸妈几句话就也进去了,你说说人家心里得多不平衡啊。不过这种也就是我偶尔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命嘛。

不过我实在是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真的能把你给憋死。你看着满屋的人都跟那奋笔疾书,连上厕所都不落趟,就我一人跟那看小说听音乐觉得实在是一种罪过,觉得自己都应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所以我就借着才艺高考能加分的理由,经常开条回家,还美名其曰为练琴。

其实我会弹钢琴,是从挺小就开始学了,不是特喜欢倒也不讨厌。是我妈安排的,这么多年我也就学下来了。因为那时候我妈觉得小女孩坐钢琴前面特美特淑女,就让我学学也好陶冶情操。结果学了这么多年了,琴是弹的不错可是淑女的那点气质是一点没学着,我妈都怀疑我是一怪物,说你说人家都说出淤泥而不染,我看你是站到清水里面一身泥都洗不下去。

我记得当时我去跟我们班那班主任申请的时候,他都傻了。也对,我从来都没告诉别人说我会弹钢琴。

那厮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我,估计心说你就是蒙傻子也得找个好理由啊。我那时候特潇洒的把我七级的证明书甩他桌上,特得意的瞅了瞅他,他看那证书的表情特逗,真正叫变化无常啊。

后来他挺郁闷的问我:

“奚亚,你怎么从来都不说啊,要知道你会水平还这么高合唱节的时候还找老师弹干嘛啊,还损失了那项的分。”

我心说我有病啊,就咱们学校那合唱节,多次啊,一帮人穿着校服站几排唱革命歌曲,我才不坐那弹那老掉牙的破钢琴丢人呢,有损于我的英名形象。

我挺假的冲我们班主任笑笑说:

“哎,不是,老师,那什么我这不是怕自己水平太次给班集体丢脸嘛。”

其实话说回来,那一项也真是占不了多少分,在我眼里是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要不我说不准就真上了。

高一那会我们也参加合唱节,不过赶上我们班那时候会钢琴的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四,五级的,好几个。大家抢这差使差点没打起来,都觉得是一露脸的好机会。

我就不喜欢那样,干嘛非得自己肚子里有多少水都得倒给人家知道啊。好不容易逮个机会就可着劲的臭摆,也挺没劲的。学琴不就是为了兴趣嘛,恩,估计再加上我这种被父母安排的,除了那种立志以后要成个音乐家的有潜力之辈,我觉得这弹琴也就算是一种享受,一种消遣。学会了平时给会欣赏的弹弹,大家交流交流也就行了,毕竟它怎么着也算门艺术,犯不上被当成现摆的工具。

我这么说到不是因为我这人不爱集体,只是觉得没必要。相反,我倒觉得我是一集体荣誉感挺强的人。凡是班里应该出力的我还真是没拉过趟。

我们这种学校平时就喜欢不管干什么都来个评比什么的,就为了那些个小分,每个月我都得跟几个同学搭上好几个晚上设计,画,写我们的板报橱窗什么的。有时侯就为了想个新鲜的好创意,就能天天扎在图书馆里不出来。我就是只要想干点什么事就特上心的那种。既然时间都花出去了咱干嘛不干好了啊。

其实那种东西就是每次都评上第一对我也没什么用,它又不能代替我考试的分数。但我就觉得那是我的一个责任,咱平时没点别的长处,但想个点子,写个文章什么的还是成的。一般这种事都是我和罗洁搭档,她是我们班文艺委员,画画什么的都挺棒,所以通常我就把我的想法告她然后她去画,文章再由我来写。

刚开始合作的时候罗洁特奇怪我居然是个画画白痴,其实这事不光她,就连我爸妈都纳闷了好多年了。按理说我爸是个搞工程的,平时动不动就画画图纸什么的一大堆,他年青的时候还爱画个油画什么的,是个挺有天分的人。可一到我这就全走样了,我是一点这方面的基因都没得着。

我从小到大最怵的就是上美术课,因为我画画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次,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境界。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画一下自己的属相,我画好了第二天交了上去,幼儿园阿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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