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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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将君却按兵不动,直盯着魏一,对魏父的话置若罔闻。
这时纬起了身,走到魏一身边,笑嘻嘻的说:“女孩家家的一个人多不安全,正巧顺道,我来送一一妹妹回学校吧。”
魏一连忙说谢谢,跟着他走了。
邹将君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怒过无奈过后,陡然感到女人不全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便第一次有了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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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人有年少轻狂时 。。。
内车。魏一很客气,坐了后座。
原来纬全名叫陈道纬,果然能说会道。他长了副眉清目秀小白脸的模样,生性却豪放热情,说话都用丹田,那叫一个浑厚。京腔很浓,儿化音说得相当顺溜。此时不顾对方是否理睬,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话,妙语连珠,信手拈来,绝不冷场。和他在一起,魏一觉得还挺自在,也没那么多拘谨,偶尔也会笑着说些玩笑话。纬揣摩完了全球金融,又开始评估国家最新政策,然后从伊拉克无辜大众扯到奥斯卡肖恩?潘。最后开始讲他的童年,话里时不时出现苏释,魏一就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也会提到邹将君,魏一就转脸看窗外风景。
纬从后视镜注意到魏一的举动,哈哈大笑,为邹将君平反:“邹将君那丫的其实忒不错,哥儿几个属他最聪明,智商高达一七零!那小子在英国读书那会儿,金发碧眼的姑娘们都是上赶着的,人气可不比你苏大哥差。您别看他平时鼻孔朝天的火爆脾气,其实将君也是只顺毛驴儿,凡是顺着他的意,也就好了。他人也仗义,正直。”说到这儿,瞟了魏一几眼,见她做了个“切”的嘴型,也不恼,笑着点头,“嘿嘿,也就是嘛,风流了点儿。”
他那些风流烂账,何止是一点。魏一在心里不齿。
魏一因对邹将君有嫌隙,便见不得别人说他好,谁若赞了他,魏一心里定会有些不悦。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谁叫人英俊多金,女人就吃这套,”估摸着纬少曾经得了邹将君的什么好,很是嬉皮笑脸的为他辩解,然后从后视镜看了魏一一眼,又很诚恳,道,“当然不包括一一妹妹了,魏家财大气粗,自是不屑这些俗物,视金钱为粪土。”
魏一默默看着车窗外,一只黑猫从花坛跳下,身手矫捷。黑猫回头望了一眼,正巧对上魏一,那眼神冷漠,傲慢,跟某个姓邹的流氓倒极为神似。
“要说苏释和将君这俩死对头,也怪上一代把恩怨打小灌输给了他们。邹家老爷子封建啊,重男轻女,很是偏袒儿子。苏释的母亲从小得不到老爷子多少关怀,积累了多年的不满。生下苏释后,就巴望儿子为自己出气,凡事要求苏释超过将君,必要儿子高人一等。邹伯父肚能撑船,当然不会参与这些无聊的家族竞争。主要是将君的母亲。唉,再强势的女人也有小肚鸡肠的共性……”说到这,他再次嬉笑,“当然一一妹妹除外。”见魏一神色淡然,却好歹在悉心听着,抹了抹嘴边的泡沫星子,继续说,“邹母也对自己儿子唆使挑拨。于是俩表兄弟打小挣到大,邹老爷子当年叱咤政坛,却拿家庭问题没辙,最后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两个小孙辈瞎闹腾。本来也就小孩之间相互不顺眼,争玩具争零食,打打吵吵就罢了,后来却发生了一桩事儿,让他们关系彻底恶化。”
“什么事?”纬忒也歹毒,竟在关键问题上停了下来,卖个关子。魏一再忍不住,出口追问。
纬说:“为了女人。”
魏一怔了怔,心中有些刺痛,却忍不住想多了解。若是有关苏释,无论怎地,她都想知道。“说啊!”魏一催促。
纬说到这里,陡然感到自己话说太多。但不说完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偷看魏一的表情,见她没生气,才放下心。也不敢说的太细,含糊其辞:“就是苏释喜欢的女人,被将君抢了去。”
这个流氓,恶棍!魏一小脸显现出浓浓的鄙夷。
纬见她不悦,忙替着好友说话:“哎哎!几百年前的陈年老窖了,你还计较!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不是?”
一句年少轻狂,就能泯灭他给苏释带来的痛楚打击吗?
可恶!
魏一想到一向带人宽厚和睦的苏释,却每次在面对邹将君时都表现出愤然,那怒火燃烧了多年也焚烧不尽,可想当年有多沉痛。这样的恶行,是一句年少轻狂就可以既往不咎,让往事随风的吗?
可笑!
想到邹将君对自己的纠缠,原来果真是因为苏释,抢苏释的东西抢出惯性了?除了争夺,这个纨绔子弟没其他事可做了?
可悲!
如此一个可恶可笑可悲之人,自己竟被他吻了两次!魏一狠狠的厌嫌的抹了抹嘴唇。她不是东西,她是苏释的女人,谁都抢不去。
纬被魏一那变化莫测,怒目切齿的表情吓到了,住了口,只是开车。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悠悠的声音从后座飘来,似远方一抹哀怨的魂。是魏一轻声在问:“他……是不是很爱她?”
纬心思紧密,立马想到“他”是指苏释,“她”是指苏释爱慕的女人。心中不忍,却也没撒谎:“很爱。”语言里带了惋惜,“为了她,做了不少荒唐事。却还是没把她从将君手里追回。”
“姓邹的爱她吗?”魏一本不想过问关于他的事,还是问了。
纬哭笑不得,连邹将君的名字都不齿喊了,看来自己这篓子捅大了:“就那样呗。我是看不出来,他对女人都那样。”
说到这里,意外的见魏一脸有些发红,微微诧异。
好在魏一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没问“她是谁”。
魏一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不和那个无耻之徒说话。
S大聚集了全国的顶尖学子,豪车接送比比皆是。大家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当纬的宾利停在校门口时,只被其他人侧目一番,没丝毫波澜。
可是世上之事往往是事与愿违。刚到寝室,魏一手机就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小白痴,到学校了吗?”
“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嘿嘿,”对面传来一阵熟悉又让魏一毛骨悚然的从地狱荡出般的闷笑,带着高傲的语气,“只要我想,没有得不到的!”
魏一的思绪还在“苏邹”恩怨的义愤填膺中没转悠出来,正在为苏释心疼不平时,罪魁祸首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找上门来,强烈的正义感驱使她异常勇敢,用这辈子最大最快最凶残的语气对电话吼:“卑鄙无耻的小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模样!我恶心你!我鄙视你!滚!再见!”然后挂了电话,关了机,将已经取出电池的手机丢得远远的,好像邹将君可以从电话里钻出来吃了她一样。
心脏剧烈跳动着,很解气,很痛快。痛快过后,想到邹将君的手段,又让她有些后怕,
回想刚才的电话,依稀仿佛还习惯性的在挂电话前说了声再见?自己果然不是走彪悍路线的人才啊!
魏一将脸埋在被子里:“好丢脸好怂啊!”
邹将君在电话那头皱着眉头,举着手机半天回不过神来。暗忖,这白痴吃炸药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神经!自己好心打电话去关心她有没有平安到学校……
邹将君没有善罢甘休,举起手机再打过去,发现对方关机了。
“这个别扭的女人!”邹将君咬牙切齿的骂。骂完脸上浮现起一丝宠溺,“小白痴今天挺勇敢的嘛,啧啧,活力十足!有本事别躲啊!”
当天下午,魏一就出门换了手机号码。
魏一走在路上,突然童心大盛,用新号码给苏释发了第一条短信:“你好,是包打开吗?请到XX小区C单元5…2开锁。谢谢”
没回应。
魏一兀自幻想了一番苏释那张俊脸在收到这样的短信时的模样,这便乐颠颠的又发了第二条:“我是小胖,我在路上,这是我朋友的手机,我没钱了,速帮我汇五百元钱到建行里,账号:XXXXXXXXX。”
又设想一番苏释那张上当受骗的脸,激动得乐不可支。
十分钟后,收到苏释回信:“胖丫头,我在开会,钱已经汇去。乖,晚上接你吃饭。”
魏一盯着那“胖丫头”三个字,石化。过了半分钟,手机果然提示银行卡里收到五百元。
晚上一见到苏释,魏一就急不可待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又想兴许苏释这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接触的范围还涉及不到有短信诈骗行。
“小胖子,你短信里没留开户人名字。”苏释笑咪咪的说。
魏一这才恍然,哪有这么粗心的骗子!想苏释果然明察秋毫,让吾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然后望着苏天神一脸崇拜。
恶性短信事件的后果就是,魏一就此得了个很具乡村气息的新名号。事情过去很久了,苏释兴致一起还是胖丫头来胖丫头去的喊。
她和苏释的关系稳定而舒缓的发展着,日复一日,不惊天地不泣鬼神,细细品之,微甜。
苏释选了个魏一没课的下午,带她回了一趟苏家。
魏一害怕,不想去,苏释连哄带骗才带着她去了。
苏释早给父母打了预防针。
苏释是独子,年近三十才正经交女朋友,苏家二老自然高兴。
苏父对儿子私生活方面要求不多,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品性端贤就好,且他们苏家虽不是多么名门显赫,也不需指仗媳妇望门投止。苏释的母亲骨子里好强,对儿媳妇期望颇高,自觉儿子乃人中之龙,不是一般女孩能高攀得了的。出身是自然重要,更要求女方气质身高相貌思想都是出类拔萃,才配得上苏家门槛。最好是跟自己一样有不输男儿的气势和追求。
昨晚苏释简单了魏一一下,父亲只在年龄方面犹豫片刻,说:“这么年轻?会不会委屈人家姑娘。”其他方面也还觉得不错。苏母比较难缠,见儿子年近三十,终于有心仪的女友了,心里高兴,却不容大意。详详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包括她的家世,容貌,性格,爱好,特长,身高,最后八卦心起,还想问问三围,见儿子一脸不耐,作罢。
只觉得这个准儿媳妇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