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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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将君走后,寝室生活老师才放下心来——这个神秘男人在女寝门口站了五六个小时了,面容冷峻,行踪诡异,严重威胁着女学生的安全和自己的心脏。再不走自己就预备报案了!
凌晨两点时苏释才整理好了材料,这会儿魏一肯定已经睡熟。苏释在心里将魏一倒在车座位上纯真无邪的睡颜想了想,心里颇暖。
却还是给魏一发了个短信过去:“晚安,丫头。”
“晚安,哥哥”回信几乎是立即传来。
“快点睡!”想到她居然等到现在,苏释又急又窝心。
“遵命,哥哥。”
苏释嘴角就露出抹幸福的笑容。
2011 4 6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那么自私吧,亲爱的们,多收藏,多撒花~~~~~~55555555 理解写手的一片苦心吧 不然好凄惨啊。。我凄惨了我笔下的人也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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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雷雨的夜里 。。。
魏丫头的厨艺让苏释震惊。
那时她只说“会做”饭,真是太矜持了。自她来后,苏释的饮食规律不少。只要能收到她发的短信“哥哥,回来吃饭吗?”就说明今天又有一顿大餐值得期待了。
厨房不再是摆设,柴米油盐酱醋茶将其日益添满,急匆匆的回家总是还没进门就闻到菜香四溢。一般是三餐一汤,两荤一素。红烧肉晶莹剔透,半肥半瘦,晃晃悠悠;麻婆豆腐,麻辣丰满,甘美滑嫩,回味十足;芋头烧鸡,色泽红亮,香糯软滑。就连苏释打小就反感的鲫鱼汤,也能让她做出鲜美爽口,毫无腥味的口感来。
最值得一提的是,魏一做的泡菜,很有四川风味,酸爽可口,开胃生津。
清风明月下,漫话家常,清酒浅酌。外面佳肴满桌,怎堪比此时家暖伊人香。
每每此时,感动之情总将苏释的心涨得满满的。他会抱着魏一,动情的低喃:“丫头。”随后的任何语言都是多余,化尽春风里。
魏一倒没觉得这有何得意炫耀,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他,就毫无保留的待他好。
苏释捧了魏一的手看了看,很是白净。想到一双大家千金的手如何去做这些,疑惑的问:“魏伯母让你做饭?”
魏一轻愣,摇头,眼睑渐渐低垂。
“丫头,”苏释轻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一憋了半天,觉得苏释是可以托付的人,才轻声说:“他们对我不好。”
苏释知道她口里的“他们”是魏家父母,温和的摸着她的头:“傻丫头,天下哪有父母不疼自己孩子的。何况我们丫头这么可爱。”
苏释心想,魏一正逢叛逆的年龄,自己也经历过17,8岁,这个阶段的孩子对社会和家人很容易产生抵触心理,总觉得世界对自己不公,害怕被忽视,容易钻牛角尖,对任何事情都倾向于批判态度,从而用各种手段来确立自己的“成熟”,;追求一种平等地位。
苏释把魏一对家庭的抵触,归类于反叛心理。他把魏一的头抱在胸前,语重心长的跟她讲述了自己青春期,叛逆期时的一些实例。
魏一乖巧的依在他怀里,话语不多。
自上次从温泉回来,邹将君再没出现过,兴许大千世界里任何一个温香软玉都足以任他逗留,哪还有心绪来捉弄魏一这个羽翼未丰的小鬼。
四月了。
四月正是春雷频繁的季节。常常在白天还艳阳高照,春色满城,到夜间就雷霆轰鸣,大雨瓢泼。
魏一打小害怕打雷,总觉得每一个闪电后伴随的那阵地动山摇的雷声那么的低,似乎要敲击在自己身上一样。小时候邻居阿婆逗她,说打雷时,雷公就会顺着墙上的电线钻进房间来,专吃小孩的心脏。从那以后每到打雷魏一就会哭闹不停,且必须要把灯全关了。母亲会抱着她,唱曲儿哄她,很久她才能入睡。
周末,寝室的人都回家了。魏一离家虽近却很少回家,一月最多回去一次。还没到傍晚,天色大变,浓云翻滚,雷声在远远的地方低鸣,就像天上有千军万马待发,铁蹄似要踩踏天庭。
魏一心里害怕,跑去春城小区。苏释却不在,给他打电话去,他说在外省出差,晚点回去。电话里语气客套短促,应该有客户在旁。魏一没多说什么,嘱咐几声少喝酒,就挂了。
8点的时候,苏释来了电话,说今天雷雨天气,航班取消,不回去了,让魏一早点休息。
夜里,雷果然打到了B市上空,一个接一个的闪电,随后必是响雷一阵。
魏一吓坏了,关上灯,缩在床上,把头埋被子里。又是一个闪电,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然后哗啦啦的巨响,头顶的天像被撕一个大口子,魏一只觉得有个高大怪物从那个口子钻了出来,正拽着自己的被子。而那拖拽被子的感觉是那么清晰,不似幻觉。魏一吓得尖叫起来“啊——”
“丫头,是我!”是苏释的声音。
灯打开了。苏释一身湿漉,站在窗前,好看的桃花眼满是关心,不停的说丫头不怕。
他知道魏一害怕打雷,连夜开了四小时车,从外省赶了回来。
魏一满脸泪痕,痴痴的望着苏释,那一刻,天地宁静,她觉得她真看见了万能的神。神要她活,她不敢轻生;神要她死,她不敢苟存。
魏一当时的反应也让苏释震惊,他以为她怕雷只是嚷嚷,没想到怕成这摸样。
很多年以后,当他已经不在她身边,当他以为自己已将她放下了,却只需一个电闪雷鸣,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她,没有自己在身边,她会害怕吗,会哭吗。有人陪伴她吗,有人为她唱歌吗……她已经忘了自己吗。还有那时,她蜷曲全身,从被子里钻出来,泪眼模糊的往他脸上一瞥,他心里悠然腾升的强烈保护欲……
魏一说苏释像她妈妈一样。
苏释将她紧了紧。
“小时候,我妈妈也是这么抱着我哄我睡觉的。我妈妈是书香门第,很有涵养。每回睡前我们都会相互道晚安。我对她说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她也跟我说同样的话。我那时根本不懂话的含意,但是不说这些话我就吵着不睡觉。”
苏释笑。
那个晚上,魏一依偎在苏释怀里,呜咽很久。苏释轻拍她的背,用磁性的嗓音唱着儿时的童瑶《鲁冰花》。
清明节,学校放假。
魏一回了趟家,去取春夏时节的衣服。
魏家父母都在。父亲难得一见的坐客厅看电视,魏母的兴趣爱好又从十字绣转变成插花,一边跟电话里的插花师傅交流,一边将一桌子花枝剪剪修修。魏谪仙遗传了魏母的优雅与明艳,五官较为深邃。相较之下,魏一略为平凡,只那可圈可点的翘鼻子像魏父,生气或不满时微皱的动作尤像。
魏一跟二老打了招呼。父亲略微点头,魏母不等她靠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继续对电话里请教。
过了会儿魏一背着一包衣服从楼上下来,魏父看着她:“不吃饭?”
“嗯,回学校去吃。”魏一小声说。
魏父就不再看她,也不发表意见。魏一不知该进该退,站立了一会儿,还是缩着脖子说:“爸爸,我走了。”
魏父从喉咙里发出一种低哼,似是回答了。
魏一刚走到门口,就见魏谪仙迎面走来,后面跟着两个英挺的男人。一个嬉皮笑脸的跟魏谪仙说话,另一个缓步走在后面,眼神漫不经心,却透露出目空一切的自负。
纬见到魏一,惊喜的迎上来:“一一妹妹!可在你家遇到你了。我来这玩了好几次,这才第一次看见你。”他眨眨眼睛,“在魏家,您可比我还算稀客啊!”
魏一含糊其辞的敷衍几句。抬头就看见后面那双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星目。
邹将君没想到能遇上魏一,也挺意外。心下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盯着她。
上次从久华山庄回来,处理了些公司的事下午就赶紧去她学校。四处托人打听,才找到魏一的班级寝室,守株待兔大半天,却见她老人家姗姗来迟,还拖着苏释的手,一副情深意浓的模样。一气之下,发誓再不去挂念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妮子。
一个月不见,邹将君将那份牵肠挂肚深埋心里。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再见到她时,才发现对她的思念如此深邃,密集。她脸上好气色好多了,却还是瘦巴巴的样子,对自己依旧闪躲,被捕捉住目光时依旧是带着明显的鄙夷。这死丫头!
纬见她提着包,惊讶的问:“一一你要走了?学校不是放假吗?”
“嗯,学校里还有点事。”魏一模凌两可的回答。
“小两口正是热恋,当然如胶似漆!”魏谪仙对纬解释,眼睛却注视着邹将君的表情。果见他深邃的双目上面,粗浓的剑眉稍微向中间挤压。
“不急这会儿吧!再怎么样也吃了饭再走!”纬说。说来可笑,这里出声挽留最为真切的却是一个外人。
“他在等你?”邹将君终于开口,慵懒的声音克制着酸涩。
“唔?谁?”魏一装傻充愣。
这时魏母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支干花,另只手去拉小女儿:“是嘛!天大的事还有吃饭重要?大家快进屋,在门口杵着算什么事!一一也进来。”
魏一无奈,只得跟在人群后面。
魏父虽然严格,对女儿的朋友态度却随和开明,从不端长辈架子。一顿便饭吃的和乐融融。纬觉得奇怪,在外面魏一话虽然不多,却很温和,也经常笑。没想到在家里却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大部分时间缩头缩脑当个透明人,偶尔被父母点到名,更是一脸的诚惶诚恐,毫无普通小女儿的娇憨嗔态。倒是比自己还大两岁的魏谪仙,时不时的撒娇逗乐,很会哄得二老开开心心。
吃过饭魏一坚持要走,邹将君起身,淡淡的说要送她,着实出人意料。
魏一直接说不需要,一脸的抵触情绪显而易见。魏家人都晓得魏一性格温顺,很少这样直言反抗,都颇感奇怪。
魏父打圆场:“叫司机送她去就是了。将君你坐,难得有空,咱爷俩好生下两盘!听说你在这个棋字上造诣颇高,什么棋都行?”然后吩咐下人摆上棋盘。
邹将君却按兵不动,直盯着魏一,对魏父的话置若罔闻。
这时纬起了身,走到魏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