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的法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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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修文看着沉默中的几个刑警,说:“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我想好好睡一觉然后等死。”
马二丫干咳了两声,说:“你们四个人,是谁发现的苏小豆的自行车?苏小豆的自行车你们丢哪了?”
董修文淡淡地笑了,满眼嘲讽的味道,说:“你们认为我们是天生的罪犯吗?我们在那个年龄干了轮奸杀人的事,能想到推倒石屋埋上尸体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能想到处理什么自行车?”
马二丫意识到,肖如意和他青少年时代的男朋友在这件事上说谎了。也许这两个人在当时根本没等苏小豆出现就离开了。
马二丫想起苏小豆的干尸的惨,在心里一下子翻上了痛。
林豹子说:“你仔细说和佟〕11的交易。”
董修文说:“很简单了。我们和佟川是同校一届的,比较说得来。佟川在04年5月11日中午把我们邀到吴家庆的啤酒屋,丢下那张合影挺尿性地就走了。我们那时看新闻知道苏小豆被发现了,心里正没底呢。我们就商量了,最后佟川一口价要了二百万,我们就照办了。我也是因为付佟川五十万才动用了公款,又卖了我妻子父母留给我们的房子,才付出了款。他们三个付款比我容易。就是这样。”
董修文要求喝浓茶提神,说不喝不行,给老婆办葬礼他几天没睡觉了。林豹子就叫人给董修文泡浓茶喝。
董修文叹口气,说:“从苏小豆的干尸被发现起,我就失眠了,和我老婆做爱,恍惚间我老婆就变成苏小豆了,就惊出一身冷汗。”
董修文停了停,说:“我挺对不起黄金菊的。她是吴家庆的老婆,但没办法,情人嘛,是要承担苦果的。我和黄金菊做爱也会是这样,一旦把她看成苏小豆就会嗅到一股臭肉的味道。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没了,这条命就还给苏小豆吧。要不是想说出这些,我早就逃跑了。”
董修文看着林豹子笑笑,说:“你们奇怪我是怎么知道佟川失踪又割了吴家庆和陈锋的脑袋的吧?是徐成富告诉我的,徐成富非常清楚佟川利用女尸失踪的这个案子,你们的进展情况他都知道。在你们调查他和我的时候,他建议我快逃,快死的老婆不能管了。我不干,我建议他逃。原因有二,其一,徐成富逃了可以引开佟川。其二,我想我们都逃了这件事谁承担说出真相呢?佟川割了吴家庆和陈锋的脑袋突然不割了这为什么呢?我猜到了。佟川要我和徐成富说出真相,佟川在办理苏小豆案子时也发现了他老婆的疑点,他老婆在当时跑了啊。屁股上有血她肯定不能叫人看见,她肯定提早跑回家啊。我们还担心她报警呢。可是她没报警,像没发生这件事一样。佟川发现了疑点,一旦和我们的任何一个人碰面,总是旁敲侧击地问谁在当年留意过他老婆。我们不能说呀,所以佟川先割掉了最怀疑的两个人的脑袋,留下我和徐成富观察谁是第一个整了他老婆的人。徐成富这一跑还不引走佟川吗?”
董修文歇了口气,说:“我们四个虽说都是主犯。细想想跟着我们吃瓜烙的就是徐成富,他亏点,他捂佟川老婆的嘴巴是为大家服务。他泄了两次就整了苏小豆几下,他应该是排第四的主犯。陈锋第一,死了。吴家庆第二,死了。我第三,我承担。至少我不用被佟川割掉脑袋了,我会留下个全尸,要不我妻子在阴间就找不到我了。而你们也能破解了苏小豆的干尸案,这不挺好吗?徐成富还有其他问题,和死了的陈锋的经济问题差不多。他其实是个胆小的人,尿性是装出来的。白道上的朋友是用钱交往的。你们可以另案调查他。还有啊,我提醒你们,佟川除了我们四个人,就不会去割别人的脑袋了,他毕竟是执法队伍中的法医呀。我和徐成富都怀疑,在佟川找我们敲诈两百万元的时候,他就在准备这样干了。执法队伍的佟法医深谋远虑了不起,变态了的佟法医更了不起。我想,你们找到徐成富时,他的脑袋也一定被割去了。佟川那家伙爱吃鱼,他能每根鱼刺吃得干干净净,而且还能保证鱼刺的完整。你们是佟川的同事,亲眼目睹过吧?那不正常。对吧?”
董修文说完,没喝那杯浓茶,垂下脑袋,硬挺了一会儿,听没人问话,就睡着了,并打了挺响的呼……
【2】
董修文的讲述击碎了林豹子心中的怀疑,那个时时闪烁在林豹子脑海里的、佟川有可能也是受害者的潜意识被颠覆了。林豹子往佟川心理有病这一方面考察这个案子,这就使得佟川失踪案、割头凶杀案最终走向了不能挽回的错误方向。
在旁听的宋美岩在董修文被带下去收押之后,犹豫着讲述了佟川整她恶作剧的另一件事。
那时宋美岩刚刚分配来做佟川的助理法医,初时佟川对待宋美岩比较正常。但发现宋美岩抽烟时,就不那么友善了,也不愿意和宋美岩主动说话了。当发现宋美岩另一个习惯时,佟川就忍无可忍了。
宋美岩在夏天不爱穿袜子,坐着工作时习惯跷起二郎腿,斜着身子坐着,用脚尖挂着拖鞋式的皮凉鞋,一下一下地在脚尖上晃。这是有的女人的正常习惯,谈不上心理疾病、心理暗示等等。你不喜欢某个女人有这种习惯你不看就行了,没必要认真。
佟川不是这样,他无法忍受,但又习惯性地、忍不住地去看那晃晃的脚和鞋,而一旦看到就露出咬牙切齿的丰富表情。
有一次,宋美岩这样晃着脚尖,困了,趴办公桌上小睡了一会儿。佟川就用强力胶水涂在了宋美岩的挂在脚尖的鞋里,等胶水干了些,就叫醒宋美岩去做一件急事,宋美岩脚踩实了鞋,发觉了潮湿以为是出汗也没在意,事情又急,就去办了。回来时,又那样翘起二郎腿晃时,鞋和脚掌已经紧紧粘在一起了,用手用力脱都脱不下来。
宋美岩想到也许是佟川搞的鬼,抬头看佟川,那一瞬间,宋美岩打了一串冷战,佟川在笑,没有声音的阴森森的笑,并对宋美岩说,我这是教你女人在办公室应该怎样穿鞋……
宋美岩说:“我之所以讲这件事,是提醒大家佟川是一个一旦讨厌了什么就会去毁灭什么的人。”
林豹子、张队等人都沉默着。
宋美岩说:还有。佟川有时会悄悄地拉开裤子拉链,坐在办公桌后面拿出生殖器看,还会用红色笔在龟头上画上人的眼睛。我无意中看到佟川这样,我就有意拒绝和他一起加夜班。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他渴望他的生殖器上能有眼睛,在进入女人时看清楚女人是否干净。”
马二丫说:“照你这么说,佟川有严重的处女膜情结了?他有怪嗜?”
宋美岩说:“我们了解到佟川是怎样和他妻子过夫妻性生活的事就可以这样认为了。佟川在性生活上完全把妻子当成了可以口交的小姐。另外是佟川有谋杀妻子的嫌疑。在两年前,罗祺追踪苏小豆干尸案时,曾经有骑着小摩托摔进山沟的经历。在当时看是罗祺的小摩托刹车在下坡拐大弯时出了问题。但现在我们联系上当时的苏小豆干尸案和佟川在干尸案上动的手脚,就可以怀疑那不是意外的事了,那有可能就是佟川对妻子执行的第一次谋杀。请注意,我是说那是佟川第一次谋杀他的妻子,可以说是急性的谋杀。那么第二次是个慢性的谋杀,为什么是慢性的呢?因为罗祺摔下山沟后,她没有死,而是伤了脑部失去了部分记忆。而佟川在这期间,才为妻子买了高额人寿保险。在保险期内,罗祺一旦死亡,佟川会得到一大笔保险赔付金。所以佟川用加入危险物质的干红葡萄酒慢慢谋杀罗祺。因为丢失部分记忆的罗祺,在那部分记忆没有复活之前,佟川是安全的。他可以慢慢地执行他的其它计划。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不只是罗祺介入了少女干尸案,也不仅因为罗祺不是处女……”
宋美岩由于讲述激动咳嗽了,也就停止了发言。
马二丫说:“我们了解到佟川非常喜欢他的妻子,曾经追求多年才如愿。而他的妻子罗祺也是喜欢佟川的。但她不愿意对佟川讲出不是处女的原因,而从另一种意义上说,罗祺就是处女,因为罗祺认为佟川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说佟川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失踪作案、谋妻杀人,这说得过去吗?这件案子会不会另有起因?11宋美岩说:“这个问题,男人应该是在乎的。尤其佟川这种变态的男人,他努力多年追求来一个不完美的女人,他会容忍吗?以我对佟川的了解,佟川不论做出什么案子我都不奇怪,我只感到他的可怕。”
张队说:“看来我们不能再有哪怕是微小的犹豫了,应该全国通缉佟川。”
林豹子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的失误在于以一个心理正常的嫌疑人的角度去判断佟川作案的可能动机。我一直认为佟川也可能是受害者,因为两起割头案指向佟川的证据使我感觉有些轻易和做作。凭佟川的头脑他不应该这样留下线索,尤其是死者手机上的线索,这像是有什么人在帮助我们把线索指向佟川。现在看来我的这些臆断是错误的,我忽视了佟川是变态的,是一种心理疾病在引导佟川选择了这么奇怪的作案方式。也许是佟川故意自我暴露,因为佟川了解我们,知道他越是伪装成不经意地暴露线索,我们就越是怀疑他的作案动机。佟川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判断我们,又用非正常的思维作案。我想董修文的疑虑是对的,佟川之所以没对他和徐成富下手,是佟川在观察谁是要了罗祺第一次的男人。我想可不可以利用一下网络,以董修文的讲述少女干尸案,在李守奇和‘楼兰公主’交易的那个网络论坛上设一个局,局的名目就叫:‘96年的少女干尸案中逃跑的女孩的处女身给了谁?’。如果佟川上钩了,就稳住他,并讲述是董修文要了罗祺的处女身这一谜底。这样,有办法查到他在哪上网吗?”
林豹子看到方亚男表示有些难度,就又说:“那么就泄漏董修文的地址,引佟川上门找董修文,我们趁机抓捕他。佟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