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剖的法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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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祺忍不住了,给佟川发了信息,内容是:我想你了,想和你做爱了!过了12分钟,佟川没回信息。
罗祺生气了,又发了一个信息,内容是:快1我想了!保证不皱眉头了!发了信息,罗祺已经喝到第四杯干红葡萄酒了。可是还是没有信息回过来。罗祺气乎乎地把酒具搬到床上,坐在床上喝第五杯干红葡萄酒。
罗祺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罗祺冲下床抓手机看,是一条信息,内容是:女尸性感极了,她在怪我不给她打麻药。自己整吧,像做梦那样,你行的。
罗祺叫一声,把手机摔在床上,砸倒了酒瓶,干红葡萄酒洒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像一摊血。好在溅出的少,因为罗祺几乎喝下了大半瓶干红葡萄酒。罗祺醉了,一边在心里骂着佟川,一边换床单,刚刚把白色的床单扯下床,酒劲上来了,就躺下了,拉过毛巾被缠在腰上就睡着了……罗祺走进一处黑洞洞的地下室,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也没穿鞋子。地下室的过道七扭八拐的,而且潮湿、阴凉,像住满了老鼠的下水道,不时有老鼠从罗祺的脚边窜过去,又掉头随在罗祺的脚边,边跑边扬头对着罗祺吱吱叫。
阴凉的风也在罗祺的脚下打旋,罗祺的皮肤上起满了鸡皮疙瘩。罗祺似乎清楚自己想到哪个房间,因为罗祺脚下没有犹豫,像是来过这里,并熟悉这里。罗祺在一间房间的门外停下来,眼睛盯在房门上,在黑暗中旋转、闪光,似在盘算是敲门还是推门。而且整个空间都静悄悄的了,安静得像太平间。
除了风,不,除了阴森森的地下阴风从罗祺的脚下向上旋起,旋至罗祺的肩部,将罗祺垂在肩部的头发吹得飘动,整个空间突然没有了活动的东西,包括跟在罗祺脚边的老鼠,似乎老鼠不敢靠近这个房门。
罗祺抬起手想敲门,又收回了手,再次抬起手,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才慢慢去推门。门很好,无声地慢慢开了条缝,罗祺又停止了推门,把眼睛移到门缝上向里看,罗祺清楚地看到一只手,是一只女人的手,手很美,是纤纤玉手。这只散发着绿莹莹光的手慢慢伸向一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部,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上遮着一块血色的布。血红血红非常醒目的布。血色的布和绿莹莹的手结合成一幅鲜艳夺目的画面,那只手慢慢地、轻轻地,像怕惊醒那个躺着的人,一点点将血色的布从人脸上慢慢抽去,躺着的人的五官慢慢地出现了,罗祺也慢慢地看清了那张脸,罗祺猛然吸了一口气,是丈夫,是佟川!
罗祺把门猛然推开,一下子愣住了,她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是那只手的主人,那个令所有女人丧失信心的美丽的女人将躺着的佟川扶坐起来。女人的另一只同样绿莹莹的手抬起,这只美丽的手里握着一把解剖刀,解剖刀在佟川的颈间轻柔地划了一个圈。那只手放下解剖刀,合两只手把佟川的头从肩膀上搬下来,佟川脖子上的刀口平滑整齐像个无头的塑像。这时,罗祺叫了一声,扑了过去,扑向佟川。那只握解剖刀的手飞快地挥出,抓住了罗祺的脖子,罗祺和女人目光相对,女人的目光是亮晶晶的,透出柔情似水的光,女人说,你终于来了,等等!就快开饭了。你需要喝汤。喝了汤就记得我是谁你是谁了。
罗祺的目光下垂,不敢和女人的目光对视,也不敢看女人满口的绿色的牙齿。可是罗祺身体哆嗦了一下,又抬起目光,因为罗祺看到了女人的腹腔,腹腔是破开的,里面的肠在蠕动。
罗祺喃喃地说,喝汤!我要喝汤I我是谁?你是谁?我为什么喝汤……罗祺清楚地听到耳边有人喊叫,那声音很熟悉,是个认识的男人。但他不是佟川。罗祺也听到好几个人的叫声,渐渐地,声音都没了……白衣黑发的女人把罗祺扶到床边坐好。白衣女人说,这是座破石头房子,是野外山坡上的破石头房子。在野外的破石头房子里只能吃野餐。
白衣黑发的女人转过身,一只手摁住佟川的头,另一只握解剖刀的手在佟川的头上划了几下,放下解剖刀,用手顺着划开的皮缝,像剖橘子皮一样,把佟川的脸皮、头皮剖开剥了去,佟川的脸、五官、头皮不见了,只剩下白色的头骨。白衣黑发的女人说,就快好了。你最乖了,总是看我有事不帮忙。
白衣黑发的女人把一口银色的锅放在木炭炉灶上,点燃。白衣黑发的女人说,你怎么就忘了我呢?忘了我这么久呢?我帮助了你,你怎么能够忘了我呢?
罗祺愣愣地,看着白衣黑发的女人,她不知道怎么答话。佟川的无头尸体又一次落在她的眼睛里,没错,是佟川。佟川为了和她口交方便,用药物把下体的毛脱得光光的,像女明星的腋窝。而且罗祺的鼻孔嗅到了奇怪的味道,是白衣黑发的女人把银色锅举到了她的嘴边,说,看,熟了。喝吧,这是汤。是高级珍贵动物的头骨加水加中草药清炖的汤,这种汤不能加盐、不能碰铁器。它是治你的病的,喝吧。
罗祺接连地打哆嗦,扬头大喊,佟川……
罗祺感觉到肩膀被人用大力压住,她喊:“不!不!我没病!不喝汤!〃罗祺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大喊,她猛然记起了这个声音,喊豹子!豹子!救我!我……”
罗祺猛地一下坐起,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人,这个人就是林豹子。
林豹子说:“老天爷,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是的,罗祺醒了。醒了的罗祺发觉她躺在医院的床上,手腕上插着吊瓶的针,她吃惊就是正常的了。她看着林豹子,用眼睛问林豹子她怎么到了医院里?
林豹子扶罗祺躺下,说不急,你醒了就没事了。等你好一点我再告诉你。”
罗祺向病房里看,没看到佟川,她问:“佟川呢林豹子笑笑说大案,发生了特大案。那小子命好,去省里协助办案了。对了,上周五晚上走的。我想他告诉你了,你准是给忘了。”
罗祺轻轻噢了一声,说广走了,上周五?〃罗祺又奇怪了,看着林豹子问:〃现在是周几?是周六吗?”
林豹子嘿嘿笑说:“是周一。我是周五后半夜把你送来的。别多想了,我找医生去,医生说你醒了就告诉她林豹子给罗祺整了整被子,就出去了。
医生是个长长歪歪扭扭像棵豆芽菜似的姑娘,不看胸前别的牌牌谁看了都以为她不是医生而是护士。
罗祺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医生也这样认为。
豆芽菜医生给罗祺检查了一番,对罗祺笑笑,说:〃你醒了就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需要在家里慢慢静养。嗯,三个月吧。我可以给你的单位出诊断证明。当然,做轻松的家务啊,过快乐正常的夫妻生活啊什么的都行。只是不能多喝酒,尤其是加了使人过于兴奋药物的酒。这些我一一对你的先生说了,他的一些不正确的嗜好一定要改了。否则受伤害的还是你。’’
罗祺听着有些迷糊,没理解是什么意思。想告诉医生林豹子不是她丈夫,却问出了一句:〃你是医生?’’豆芽菜医生点头笑笑,说对,我是医生,我叫宋佳岩,你叫我宋医生好了。”
罗祺点点头,看着宋医生却上来了睡意,但又努力赶开睡意,努力坐起上半身,问:“宋医生,我没明白你说的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突然住到这里吗?我记得我只是喝了几杯干红葡萄酒。”
宋医生表情严肃了,站在床边迟疑了一下,说:‘‘是的,表面看是这样的,是比较高级的干红葡萄酒。但是酒里面勾兑了使人兴奋或者产生欲望的物质,那这种葡萄酒就有问题了。”
罗祺的脑袋还是不够清醒,她问那么能勾兑什么物质呢?我平时总会在睡前喝一杯的,你也应该知道葡萄酒对女人是有益的。为什么我以前喝没事呢?最多做些好玩的梦罢了,但是谁不做梦呢?〃宋医生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不是一样的酒。但我给你检查的时候,发觉你有胃溃疡,而且你的大脑受过撞击,现在还压迫你的大脑神经。”罗祺说请你别说我的脑袋,这两年总有人拿我的脑袋说事,我恶心死那些人了。我的脑袋没病,我不过在以前出了场意外,住过几天院而已。我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我这一次喝的酒太多了。”
宋医生说不是这样的,你的大脑的病症是至少两年的旧伤。我不敢说能否在我这里治愈,但我会帮你努力。至于你的胃溃疡嘛…”
宋医生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但咬了咬牙,右手还握了握拢在腹部的左手,才说是不正确的性生活的结果。你明白了吗?’’罗祺想了想,想到和佟川做爱时的不正常,说那样做也没什么吧?许多夫妻都这样啊。你和你先生不这样吗?再说这和葡萄酒有关系吗?”
宋医生说,你要相信我,你周五晚上喝的葡萄酒有问题。这并不是因为多喝了几杯。是酒里的其它物质刺激了你的大脑旧伤,你才在四十九个小时里处在生与死的境界里。相信我,我这样说真的不夸张。你人多漂亮,我想在性生活上你先生总是花样百出吧?但那样总是不行。胃是不能适应那种方式的。总之,改了就好。”
罗祺还是不能理解,又问你说我的大脑受过伤?可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宋医生看着罗祺,生气似的鼓了鼓腮说:〃这个问题我们慢慢再谈吧,注意事项你先生都知道了。我看得出他非常爱你,为了你的健康他会做到的。”罗祺突然想笑,说你指谁?谁爱我?送我来的人是我先生的同事。是个傻里傻气的刑警。”
宋医生明显愣了愣,说:“噢,是我看错了。'’林豹子这个时候进来了,把手里的饭盒放在罗祺的手上,说:〃快吃吧,小米粥加鸡蛋。我问了卖小米粥的老太太,她说这玩意养你的胃。’’说到养胃,林豹子和抬头看他的罗祺对上了目光,脸一下红得发紫了。他又掉头对〃豆芽菜”说:“宋医生,我需要回队里一趟,罗祺你帮忙照顾着。赶个机会你丢了钱包我叫人帮你找回来。回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