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密档:血将军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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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的蛇蜕,已经失掉了大半部分,蛇蜕一般都是圆形,但是这个蛇蜕居然在旁边有个分叉,这令高长胜十分不解。
郭穆也抱着酒坛子来回打量着这个蛇蜕,喃喃说道:“这样带有分叉的蛇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高所长,这有没有可能是个双头蛇的蛇蜕呢?”刘俊毅看了一会儿说道。
的确,这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加之蛇蜕残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一时还难以判断。
这时,忽然从草丛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长胜一看,原来是马村长来了。
还没等他们说话,马村长就说道:“郭穆,你领着高所长他们来的?这里蛇这么多,万一被蛇咬了,谁来负这个责任?”郭穆嘟着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马村长,你错怪郭穆大哥了,是我让他带我来的。”高长胜说道。
马宏忠非常不高兴地看了郭穆一眼,然后走到高长胜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高所长,这个地方真的很危险。”
“哦,是不是因为有蛇?”
“对对,这里可能有毒蛇。”
马宏忠一瞥,看到那张地上的古怪蛇蜕,表情突然僵住了,高长胜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马村长,马村长!”高长胜连叫了两声,马宏忠才反应过来。
“哦,高所长,快走吧!”然后他表情阴郁地对郭穆说道,“你也快走!”
郭穆看了高长胜一眼,立刻抱着酒坛子领着儿子郭麟琬顺着那条小道走开了。
“俊毅,把这个蛇蜕拿上。”高长胜说道。
“不,高所长,别拿这个蛇蜕!”
“这个蛇蜕怎么了?”高长胜有些不解地问道。
“等会儿出去了我再跟你解释。高所长,咱们赶快走。”马宏忠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高长胜走出了这片草丛。
“马村长,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这里的呢?”高长胜问道。
还没等马宏忠回答,他就看到在远处站着的老三。难道是老三告诉他的?高长胜思索着。
“刚才我觉得头不怎么疼了,就到将军庙那里,一看你不在,就向你们的人打听了打听,才知道你来了这里。”
“马村长,那个奇怪的蛇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俊毅拿?”
马宏忠拉着高长胜来到一旁,略带惊恐地说道:“那不是蛇蜕下来的皮!”
“那不是蛇蜕下来的?!”高长胜听到马宏忠这么说也有些吃惊。
马宏忠点了点头,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许蒙死了之后,他那个老宅子没人敢去,时间一长,就阴气森森的。有一回我夜晚经过那里,听见他那屋里有声音,但没有任何光亮,自己没敢进去。第二天,我找到两个人,一起去许蒙的宅子里看了看,发现在屋里竟然有一张人形蛇蜕!”
“人形蛇蜕?”高长胜不禁一愣。
“对,当时把我们三个都吓坏了,我以前不是说我们去过许蒙的坟发现被扒开了吗?当时我们以为是外力把许蒙的坟给扒了,但是看到那次蛇蜕之后细细一琢磨,可能许蒙根本没死,或许他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尽管马宏忠说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难辨真假,但是从刚才那张古怪的蛇蜕可以看出来,那确实不是一张普通的蛇蜕下来的皮。
第二十六章 鬼手张木匠
马宏忠接着说道:“我刚才去将军庙的时候叫人去找张木匠了,估计这会儿那个木架子也差不多该运到将军庙了。毕竟,这回高所长的目的主要是将军庙,至于许蒙这事也没必要去管它,万一因为这事伤着人就不好了。”
高长胜听马村长说完,笑着说道:“老哥说得对,走,咱们去将军庙。”说完他和马村长、刘俊毅赶往将军庙。
快走出这个坟地时,高长胜回头看了一眼老三,老三正背着编筐还在采花。
突然他发现老三编筐里的花儿上有一些奇怪的大蝴蝶,体形巨大,颜色几乎纯黑,在两个翅膀上还各有一个圈,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似乎就是人的一双眼睛。
过了不久,三人来到将军庙这里,张木匠他们也把木架子用手扶拖拉机刚运来,正要往下卸。
马宏忠用手一指,说道:“高所长,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就是张木匠,这人做木工活儿的手艺有一套,但是脾气古怪。”
高长胜笑了笑,走了过去,这张木匠脸形消瘦,长着一双三角眼,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长胜,说道:“就是你说的做这个木架子要开这个将军像吧?”
“不错,老哥,你的木架子做得真快。”高长胜说道。
“别夸我,要不是马村长来找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做这个木架子,开启将军像的罪过,那可是大了去了。”张木匠用手摸着山羊胡子说道。
“哦,开启将军像有什么罪过呢?”
张木匠斜着眼睛看着高长胜,说道:“一看你这个外来人就不懂,你知道将军庙在这里有多少年了吗?”
“多少年?”
“上千年了。”张木匠有些不屑地说道。
“你知道这将军像最开始是谁塑的吗?”
难不成这张木匠知道关于这个庙的事?高长胜想到这里,忙问道,“这我倒真得请教一下张老哥了。”
张木匠仰着头,山羊胡子也跟着翘得老高,表情傲慢地说道:“这将军庙里的将军就是我的祖辈张诚胥塑的。”
高长胜听后有些吃惊,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马宏忠。马宏忠把高长胜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这个不好说,很多年前,在将军庙的附近挖出一个残破的石碑,上面写着很多字,应该是关于这个将军庙的一些信息,但是字迹早就磨平了,根本看不清,到后面落款是‘塑此清泪将像者男诚胥,勒石者郭雷’,后面的日期也看不清。这郭雷就应是郭穆的祖上,但是也不确定,至于诚胥是谁,没有写姓氏,而张木匠家有一本家谱,里面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张诚胥,而且是精于雕塑,年代久远,所以张木匠据此就说这个将军像是他的祖辈塑的,不知道真假,也没人跟他争论这个。”
“哦,那块石碑现在在哪儿?”高长胜问道。
“那块石碑现在就在张木匠家里。”
“这个有时间得去看看。”高长胜说道。
“嗯,这个随时可以去。高所长,刚才我说的这些话千万别和张木匠说,他这个人极好面子,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得把那个木架子劈了不可。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有两下子,不仅木匠活儿有一手,你没看到过他塑的那些泥马泥人,涂上颜色,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将军像真是他祖辈塑的倒也说得过去。”马宏忠说道。
“我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得奉承着说才行,这可能就叫恃才傲物吧?”高长胜笑着说道。
高长胜走到张木匠跟前,说道:“原来这尊像是张老哥的先祖塑的,真是巧夺天工。”
张木匠哼了一声,说道:“我先祖做的木质黄鹂鸟,可以在空中飞三天而不落下,可到我这里却失传了。以前有人管我叫鬼手,可我这双手和祖上比起来简直是有云泥之别。”说着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惭愧之色。
“张老哥可千万别这么说,这木架子换作别人两三天都不一定能做好,您一晚上就做成了,我见过的木匠多了,您的手艺绝对属第一。”张木匠听了高长胜说的这一番话,双眼微眯,显然很满足。
“那张老哥知道这庙里的将军塑的是谁吗?”
“这个,我的先祖没有提及,不过从挖出的那个石碑来看,这将军庙不应该仅仅是一个让人供奉的庙宇,它应该是某种标记。”张木匠说道。
“哦,这将军庙是一个标记?”高长胜问道。
“对,我们张家石刻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石方为碑,石圆为记,在基于某种隐讳不能直接说时,就用这两个石形暗指。那块石碑上刻着一个圆形图案,就此推断,这应该还是一个标记,但是具体标记的是什么说不清。”张木匠说道。
“那十分谢谢张老哥了。”高长胜说道。
这将军庙是一个标记?它想标记的究竟是什么呢?高长胜思索着。
马村长突然走了过来,小声说道:“高所长,那石碑上是有几个图案,但是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形状,这张木匠说得不是很可靠。”
高长胜随即一笑,说道:“马老哥,那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把木架移进将军庙吧。”
马宏忠组织了一拨人,不一会儿,木架子被平平稳稳地放置在将军像的位置。
高长胜把一些棉絮裹在将军像的身子和双臂上,然后用绳子把将军像的身子上部拴牢了。试了试滑轮,一切准备就绪。
众人一起努力,慢慢地拉起了将军像。泥像腹部的缝隙刚刚露出一个小口,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将军像里飘出来。
高长胜闻了闻,说道:“这是艾草的味道。”
随着木架上滑轮的滚动,将军像的上半部分身体被高高吊起,里面竟然是一尊晶莹剔透的玉刻像,是一名女子,婀娜多姿。高长胜和考古所的人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他们都看了出来,这尊玉刻像的容貌酷似那个水晶棺里的女子,也就是妾女缇姬。她双手合十,握着一个鼓鼓的用绸缎做成的丝囊,已经有些残破。
“看来这个丝囊里面装的是一些香艾。”林颖说道。
历经千年的挥发,味道已在将军像体内充盈。随着气味的扩散,整个将军庙中都充满了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
第二十七章 邓奉缇姬
乔纳森教授问道:“这个玉刻女子像手中为何要捧着一个带有香味的丝囊呢?”
“这个丝囊称为香囊或者香包应该更恰当一些,它是随身之物,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常把它当作礼物赠送。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这个将军就应该是……邓奉了。”高长胜说道。
“香囊虽有多种意义,如保平安、送祝福,但是,这个香囊在这种情况下用爱情来解释应该是最适合的了。”林颖接着说道。
“那女子赠送给男方香囊,就相当于说‘我爱你’了吧?”多莉丝说道。
“嗯,应该可以这么理解,香囊如果是女送男,那么就是定情之物,它传情达意的密码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