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都市-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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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他也似乎愎恢了些神质和气力,又轻轻地动了动,啊,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把手伸进了怀进里,拿出一包什么东西,双手一抖,纸包从手上滚落,里面竟是紫色的桃花碎,一阵风吹来,那些蒲公英立刻便飞上高天。
林无极笑了,像孩子清澈一样,不带任何的杂质。诗儿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对不起,我说过,我会用我生命守护你,但我没有做到。
林无极,又哭了,用马灵儿眼睛流自己的眼泪。当他最后一滴泪滑落之时,他自己竟也幻化成了紫色的桃花碎。
半空中,在淡淡的月光里,那一大群的紫色桃花碎疯了似的向着晓镜湖的方向飘去,带着林无极的无尽思念与不朽的魂魄。
3。约定
灵儿,我回来了。林无极轻轻地抚摸着马灵儿白色的脸。
无极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漆黑的空气的里回荡着马灵儿激动喜悦的声音。
是啊,灵儿,我回来了。
无极哥哥,你说话啊?灵儿没事的,灵儿最喜欢无极哥哥温柔地叫我诗儿了,马灵儿期待地闭上她已经失明了三年了眼睛,林无极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极哥哥,你叫啊?你不喜欢诗儿了吗?
夜空里只听着安静的风声,你叫啊,快啊?
马灵儿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啊……”
说着,一大口的黑色的血液喷在了晓镜湖里,倾刻间湖中央立刻便有几株不知名的水生植物枯萎了。
此时的马灵儿已经死了,面容像纸一样白,而嘴唇却像鬼魅一般嫣红,林无极紧紧地握着马灵儿的小手,灵儿,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你,对不起。
灵儿,你做到了,你真的等我,一直到死了。
林无极自嘲地笑着。
只见林无极向着天空招了招手,那些桃花碎便向着他们涌来,渐渐的,渐渐地,竟托起了他俩的身体,诗儿,你看啊,你给的礼物,紫色的桃花碎,你不是喜欢吗?你睁开眼看看啊!快啊,你看啊?
突然天空刮起了一阵风,林无极一瞬间便被吹成了尘埃。
“不……”林无极痛苦嘶叫着,“不,啊……”
马灵儿也因为没有了依托,掉进了湖里,化成了天蓝色的尘埃。
灵儿;我会回来在下一个蒲公英纷飞的季节;我会回来;我欠你的太多;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
无极哥哥;一定要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到死。
那些曾经的对白,也不知会有谁记得,是那棵刻着马灵儿和林无极名字的树吗?
从此以后,痴情潭再没有纷飞过蒲公英了,那个蒲公英的约定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儿;我会回来在下一个蒲公英纷飞的季节;我会回来;我欠你的太多;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
无极哥哥;一定要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到死。
4。仙王鼎
轰!
一口双耳铜鼎,自高天落将下来,紫色桃花碎立时被其俯冲之力冲散,鼎身一翻,马灵儿的魂魄便被其一口气吸到鼎内,然后青光一闪,铜鼎消失不见。
5。火神
铿锵!
“兵爆!”
林无极的魂魄化为九道火光迸射向四面八方。
381、八苦
1.生·九章
阁楼,半卷书法,半卷素色丹青。
都没有完成,所以岁月无情。
一册前朝的《九章》没有算完,是故红尘非浅。
慕容断天曰:汝若望而立,切不可染指《兰亭》,不若,尔命休矣。
他笑道:如若终身不碰《兰亭》,吾不如死了倒好。
所以他死了,享年二十又九,他的名字叫林立。
她狠狠地将那淌着鲜血的《九章》撕成了粉齑,苍白,暗红,触目惊心地对比。
许久,她才平息了悲伤,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尸体前,挪开他沾满墨汁的左手,抽出掌底的《兰亭》。
古人云:“死生大亦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之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犹亦今之视昔。
她突然想笑,这等无首无尾之作,竟害得人生近似于了黄泉,实在可笑。
落日昏黄且古调,塞外琵琶袅袅音,半卷泼墨山水画。
这是……
是的,这是昨天,只是还有什么用呢?
2.老·胭脂
美人蹙眉朱雀楼,良人只识大鹏雕,弯弓射之无一获,徒留兰亭成遗作。
朱砂轻呤未完卷,胭脂点破玉人颜,不了了之诗待完,独余伊人铜镜叹。
那一张脸,此时此刻终于完全属于他了,不带有一丝的挣扎与勉强。
她轻轻地拂起他额前流海,动作是那样小心翼翼,像是怕惊醒一个正在熟睡的孩子。
梨花带雨,也不外如是罢了吧。
恨了美,摇铜镜叹,谁让谁蹙秀眉,而深闺,胭脂徒留味。
她,对镜,化眉,绛朱唇。
他喜欢自己漂漂亮亮地嫁到他们林家,自己便如他所愿。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
那一天,她成了林家的媳妇,她的名字叫蒋影。(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蒋影是谁,前面有提到过的,除林立之外另一个拥有仙香的女异能者,慕容断天的徒弟。)
3.病·胡琴
她不甘心,所以带着他,带着胡琴到了塞外,只因为一个传说。
岁月其实是可以换的,只要你会胡琴。
弦弦切切私语声,大珠小珠落玉盘。
白发丈三千,胡琴唤自来。
岁月的底色是白色的,所以人老了发苍。
霜雪已经换走了青丝,而她还在弹,只因为一个传说。
琴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正在破蛹的蝴蝶,那么努力,那么辛苦,却又那么弱小。
像是什么一碰就碎了,弹指间原来真的如此短暂。
她天生体寒,受不来一丝劲风,而今天却无法可做,只因为一个男人。
岁月的青藤长出一颗毒牙,裂痕处汩汩地流着青绿色的汁液,像是一株病危的茱萸。
一曲胡琴言罢,几处相思无用,虚言不过尔尔,欲作还休赋词,两语三言无望,徒增几许悲伤。
4。死·梁祝
如果传说只对了一半,那么故事的结局一定是悲伤的。
一蓬腥红爆开了一整个漠北的黄沙,有些故事只能这么结束,写得凄,是因为更想它美,写得美,是因为凄本来就是很美的。
慕容断天曰:尔属阴遁之体,已极矣,切不可触及阳性之物,否,焚死于世。
她道:师父,你好生恶毒,胡言于市井,昨言千不可染《兰亭》,今又语吾体为阴遁,明知千属于火,这般恶言,实在可恨,如若逛语,杀之。
风把黄昏吹成了安静,世界沉淀下来,什么也没有留下,尘埃里还镂着许多隶书的碑文,墓,还是什么?
古调年年诗似霜,塞北一蓬红色苍,牛斗射虚今何往,痴男怨女骷髅处,九章碎纸冉冉状,兰亭行书换张草,偷梁换柱仅余序,悲夫歌者唱梁祝,原来只是痴人唱,汪,汪,汪。
5.怨僧会
很清楚地记得去年的冬天,生了两次病,吃了一次药,辗转过三个城市,也认识了很多人,只是记忆太过拥挤,而他也太过没心没肺,都忘了。
忘了,便没有什么好写,只是隐约记得在每个浪费一个小时看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总是会准时地经过一些日本或者法国的红色跑车,长发或者短发穿着学生服的孩子,拿着A4纸到处写生的二流艺术家。
老师说,我们学设计的,一大忌就是不可以用液晶的电脑,因为液晶的配色太差,是做不出什么好作品的。
果然林立一眼望去,百余台全都是很具纪念意义的台式电脑。
这就是这个城市给林立的第一印象,那么失望,那么格式化,就好像穿过冗长的夏草,看到得只能是漫天的秋纤。
因为是住在叔叔的家,所以应该要特别地乖。于是只能把大把时间浪费在了晚上。第一天晚上,没有睡,因为不能适应,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在那个叫作四川盆地的城市里疯疯颠颠的高中学生,而现在他却背着一大包的行囊,来到了这个格式化的城市。
在这里的半年,最喜欢报纸是周六的《城市C》,因为上面有大量的散文诗与法车跑车的介绍。
林立一直坚持着每周六看《城市C》,直到那天,他看到新版诛仙游戏开始公测了,于是放下了报纸,心里莫名的一阵难过。
他忘了曾经和谁说过,要一起打诛仙,入鬼道,击青云,为小凡报仇,但一定说过,因为好熟悉。
时间还是走,没有气力似的,没能划了一丝痕迹与轮色。
老师总是说,搞室内设计时主要的就是光线一定要好,不能借助自然光,也不能总给人昏昏沉沉的感觉,你不是艺术家,没有人会懂你,你要别人看懂你的作品,至少必须让人会看第二眼,而你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就不再忍心看了,音乐可以有G大调的悲伤,电影可以有杜琪峰的黑色手法,但设计不需要。
他也看过老师的作品,她总是用很明媚的线条,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二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师,竟然是用这种渲染手法在做东西。
这座城市太轻,在记忆里没能轧出太深的影子。
还是会听那首毕业时听了一整夜的歌,还是会复习一些以前看过的小说,还是会读一些时间留下的那种叫作记忆的东西。
来了这里看的得第一本小说,不是武侠,而是奇幻;听得第一首歌不是JAY,而是BEYOND;想得第一个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前几天,接到了TAO的电话,声音低沉了许多,越来越像个男人了,他想那个在雨天和他打一把伞,一起看《游龙传》,一起吃鸭肉,一起颂佛经的男孩,在时光荏苒了一年之后,应该不见了吧!
他很高兴他还记得我们还有伟成立的藏经阁,和他说话才知道他还是没有变的,至少他还记得我,还有我们的故事。很高兴得聊了很久,不想挂,但不得不挂,手机没钱了,这就是现实。
第二天,他便决定写这篇《八苦谛》,为了那些被电话问候得变了样的名字。
已经大半年没有写什么东西了,所以很用心,今天有些同学看过了前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