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大言不惭-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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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时候，千程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办法忘记，还有那以音乐和曲子为重的态度，游刃有余的风格转变，以及对嗓音和声调的熟练控制……她就像是个完全符合作为制作人的权志龙心目中完美的歌手形象。

丑闻爆发的时候，他总能想起，她那对人气完全不在乎的洒脱姿态，以及面对媒体的强硬态度。

生日的时候，他们肩并肩坐在山顶上听歌，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白皙的皮肤在橘红色的阳光下微微泛红，又晶莹剔透的样子，让他毕生难忘。

抄袭事件，虽然深深地现实伤到，他记得最清的，却是那个带着浓重烟草味道的深吻。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深吻，其中纠缠的复杂感情和充满挑逗的唇舌舞蹈，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到过。

他们的每一次相处，千程就似乎会带他认识一个全新的叶千程，喜欢喝酒的她，潇洒随性的她，拥有出色才华的她，吻技高超的她，很有义气的她……每一面都那么动人，那么完美，那么……让人心动。

在颁奖典礼前对她的冷淡，早就让他后悔得无以复加。坐在待机室看着镜头直播中的她，那么僵硬的微笑，那么勉强的表情管理，他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吧？否则表情管理怎么会那么好？这个时候若是平时，她应该早就黑了脸，甩甩袖子走了吧？今天的她却能安安静静地坐着，笑得勉强但好歹也是笑着的。

那他自己又做了什么？表演前兴致勃勃地拉着她来看彩排，一次又一次，甚至因为她的拒绝而故意冷落她。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自私，多么以自我为中心，多么的……简直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啊！而且是一次又一次，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撒盐，戳伤疤……

他带着妆坐在小小的电视机屏幕前，看着摄像师故意来来回回地用镜头扫过她的脸，看她僵硬地笑和鼓掌，看她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脸，看她甚至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甚至有种想要心疼她，想要为她哭出声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被化妆师发现并且惊叫：“哎呀，志龙xi，眼睛怎么了变得那么红？是眼线过敏了么？”

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灯光灰暗的时候他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千程，看她已经整理情绪，露出浅浅的微笑。瞬间心中觉得无比温暖，这样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微笑，却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让他打起精神。即便后来，在激烈的舞蹈和炫目的灯光下，他根本不可能看到千程，他却还是觉得似乎能透过灿烂的白光，看到坐在位置上的千程，笑得一脸陶醉。

就这么爱上舞台上的我吧，千程。

不，无论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都要爱上我……

权志龙微微一笑，用他独一无二的凌厉眼神，朝着摄像机镜头放着能诱发万人尖叫的电。

但，接下来的舞台，却是他预料不到的。

他知道千程唱功极佳，知道她在舞台上气势十足，知道她非常会调动观众的情绪，但这样的舞台，这样的能力，他实在预料不到甚至想不到。

即便看过她的Showcase，但那是和现场完全不同的感觉。权志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台上让人没办法不投入的叶千程，第一次有了震惊和惶恐的感觉。有一种他见过的那么多面，终于被完完全全粘合在一起，然后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叶千程，一个独一无二，会让所有人着迷的女王大人。

她似乎天生为舞台而生，即便不会舞蹈，她的一举一动却也似乎能透出满满的情意，在面纱笼罩下的她，即便是一个眼神却也能让男人，不，应该是让所有人神魂颠倒。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对于男伴舞有些吃醋，那么到了后来，就绝对是惶恐了。

他的千程那么完美，无论是外貌也好，气势也好，更不用说那把能让所有人震惊起立鼓掌的嗓子……他第一次有种担心会被超过的心情。

他似乎再次遇到了一位J小姐，无论在什么方面千程似乎都比他要强。这样的女人，在他出了道，成了名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

同样是创作型歌手，两个人创作才华不相上下；至于歌唱技巧，他被称为大韩民国最棒的Rapper已经是夸赞高看了，但千程在这场表演之后，被称为最好女歌手却完全不是夸大，反而名副其实；而在舞台上，虽然说现在不相上下，但如果是出道十个月的自己，也绝对没办法做到像千程一样……

不，她比J还要……还要强一些，她可是女王，她从来不需要依靠别人。

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志龙，拿出电话，正想打给金南国，却因为停车场这个特殊地点，再次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发生的那一幕。

在他心目中永远都会直话直说的，不适合成为总是带着面具的艺人的叶千程，也开始对着媒体说假话了。只要是亲近的人，不用想都能知道她对组委会多么的不满，但她却能当着媒体的面说起一套又一套的官话套话了……

不是可惜，而是有一种她终于都长大了的感觉。

谁都知道艺人不可能靠说真话过活，权志龙想到千程之前斩钉截铁的那句“我完全没有异议”，忍不住微笑，什么“没有异议”，估计肚子里是满腹的异议和不满吧……

今天过后，她的人气估计又要再升不少了，估计也能从准一线正式晋升一线吧……

想着想着，他愣了愣，突然想到无论千程到底是什么地位，在他打定主意放弃的时候，已经开始和他无关了。

他们也只能在录制的时候偶尔见面，打个前辈后辈的招呼了；他不会再听到千程恶狠狠地叫他“志龙哥”或者“权志龙xi”；他们不会再天天这样的发问候短信，又或是连对方的行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们不会再那么亲密无间地合作了，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合作了；他们也不可能时不时找借口见面了，晋升了的千程会越来越忙……

他会继续与各种各样的女人传绯闻，她也会与各种各样的男人玩所谓的游戏。然后就像千程刚才说的那样，年纪到了，找个差不多合适的人，结婚。嗯，千程说不定不会结婚，她那么自由，估计会玩到老。

他扭头望向刚才他们热吻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吻了，无论是充满蛋糕甜味的甜吻也好，还是充满烟草味的深吻也好，又或是带着浅淡薄荷味的轻吻也好，都不会再有了……

那么完美的Lexi，不再是“有可能是他的女人”而是“认识的人/同行”，那样独一无二的女人，会是另一个人的珍宝，而他权志龙，也会是某个女人的一生的偶像。

所有有关千程的记忆，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变得太多，但现在却要变成“需要丢弃的过去”了。身上千程给的卫衣让他格外的温暖，却又格外的冷。熟悉的，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温暖，而看不清的未来和即将做出的选择则让他恐惧。

估计他还会遇到别的女人，性感的，温柔体贴的，漂亮的，就像他当时被喜欢的J小姐甩了之后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女人会成为他的下一个，但没有一个是J小姐，也不可能再会有叶千程……有些人或许会很相像，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叶千程。

放弃了，就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女人穿得随便却也能像千程一样吸引人，不会再有女人像千程一样强吻他，不会有女人像千程一样为他过生日，不会有女人像千程一样悄无声息地帮他解决丑闻，也不会再有女人给他一个又一个难以忘怀的吻了……

想到这里，他就好像生生地吞下了一把冰块，五脏六腑都冰凉得难受。

权志龙放下手中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烟盒，静静地点起，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那就这样下去？满足于仅此而已，满足于时不时的一个吻，满足于一场所谓的游戏，最后还是要面对各奔东西的结局？

他的脸色很黑，黑得就如同舞台上冷硬的他一样。

他是男人，有着男人天生就有的侵略性和霸道独占，就算他看上再无害也好，他也是有着不比普通男人少的独占欲。

既然眷恋着这个女人，那么就应该让她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女人。

至于所谓的安全感，既然遇到了一个如此特别的女人，花多点时间又怎样呢……

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不是么？

恶狠狠地抽着烟的权志龙，忽然回想起刚才送他离开时候，千程沙哑的声音和临别时候的那个冰凉的吻。

今天那么费嗓子，那么晚了那丫头肯定得吃点东西再睡，但是别伤了喉咙才好。想起最近母亲因为他的Solo演唱会，给他做的粥，他还真的问清楚了怎么做……

志龙刚想往回走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

他才不愿承认自己心疼了呢，这丫头，还是要治治才行，否则还真的要嚣张得逆天了。

但是，现实不像权志龙想的那样。千程在这之后，竟然真的再没有打过电话发过短信给他，更不用说见面了。他们似乎真的回到还不认识的时候，都是从朋友那里听到对方的消息。

“千程说今年参加完歌谣大赏之后，就会回美国了。”正在准备演唱会的权志龙竖起耳朵听春和Dara，彩琳聊天。

“之前MAMA不是人气高了很多么？这个时候还不在韩国过年？”彩琳有些担心，过年时候的露脸机会是最多的，也是各家歌手摩拳擦掌想着出位的时候。

一切就像朴振英和千程之前预期的那样，自从MAMA的舞台之后，千程的人气再次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又因为她在记者采访的时候说的那番话，粉丝们都知道千程出了名的直话直说，因此也相信了她说的，这次颁奖典礼再严肃正经不过了，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视频截图，一边心疼她一边给她鼓劲，最近她收到的礼物多得一个房间都堆不下了。

倒有媒体想要做出本次颁奖有黑幕这样的噱头的，名义上是为千程抱不平，但是私底下是想拿她当炮灰来抨击主办方和组委会。但是在主办方M也不是吃素的，能和S（河蟹）M唱对台戏的他们，因为对千程的澄清感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