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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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回头看了看周春雨堵住的山道,目前情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远远没到脱离危险的程度,但一时半会儿丧尸是冲不上来了,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动个小手术。伤口也是该治一下了,持续失血不说,伤口在运动中不断被牵扯,撕裂得似乎越来越大了,时间拖得太长,就越不好治了。
王路点点头:“那就缝吧。”
陈薇现在对缝扎伤口经验十足,得了指令立刻开动,和谢玲一起烧开水,给手术用具消毒,备酒精棉花,从蚕丝被上抽蚕丝,不一会儿,全套的手术用具就送到了山道口。实施战地救护。
王路已经脱下了裤子,裸着大腿,陈薇稍稍有点担心,上次,王路可是在昏迷中动的手术,现在这清醒着——:“手术很痛的,你、你忍得住吗?”
王路扬了扬眉毛:“痛得忍不住也要忍啊。”这次,他并不想使用感觉丧失异能,现在他对这一异能越来越觉得不靠谱,这异能并不像他以前想的那样简单,别的不说,自己以前对异能施展的控制就完全是自以为是。
自己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疼痛刺激,就能激发异能,痛得越厉害,异能施展时间就越长。结果满不是这么回事儿,像今天,自己连拔了三片指甲,原以为好歹能撑个2、3小时,结果好嘛,不点征兆都没有,异能在短时间内就消失了,幸好有周春雨和封海齐相救,要不然,自己现在就已经成了山脚下的一幅白骨了。
虽然说着豪言壮语,王路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让谢玲找了根树枝,咬在自己牙齿间。
封海齐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挽了挽袖子走上前道:“我来帮你。”说着两只大手一圈,象老虎钳一样,紧紧钳住了王路的大腿,以免他忍不住痛乱挣扎,反而弄坏了伤口。
王路翻了个白眼,你妹的,封海齐你这个东北银,下手真黑啊,这一下子,比陈薇缝扎还痛。
陈薇在腥风血雨中也好歹练出了一番硬心肠,一看准备就绪,也不犹疑,消了毒,捏住了王路伤口两边的皮肉就一针扎了下去。
陈薇在那儿飞针走线,王路咬得树枝咯咯响,这时就看出封海齐的先见之明了,王路两手抓着身边一棵大树,痛得拿头死命乱撞着树干,封海齐死死压住他的大腿,愣是没让他的腿动弹半分。
陈薇自然知道王路的痛苦,也不讲究针脚大小,下针飞快,也得益于她这段时间的女红,手艺比上次给王路缝扎时灵活多了。不一时,王路膝盖上的伤口就缝好了。
陈薇上了云南白药,包好纱布,这才擦了擦从额头流下来快流到眼角的汗水:“好了。”
封海齐松开了钳着王路大腿的手,王路的大腿上立刻显出了一圈乌青——这直娘贼,真下得了狠手。
只不过,王路已经连翻个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抱着树干,死死闭着眼睛,连谢玲帮他擦汗都没察觉。
封海齐看了看王路,点了点头:“不错。”
王路终于哼了哼,算是对封海齐表扬的回应。
封海齐扭头对陈薇道:“不错,缝得真不错,比得上我以前老部队里救护兵的水平了,不过那帮家伙玩枪比玩针筒熟练多了,让他们出个任务乐得能翻天,搞战场救护演习就像死了娘老子一样,下手重得当你是死猪肉。”
陈薇抿嘴笑了笑:“也没什么,这世道,也是被逼的。”
封海齐点了点头,又指着缝伤口的线道:“这是什么线?我看上去不像是手术线,又不像棉线。”
陈薇道:“是蚕丝线。”
封海齐啧啧几声:“不错,不错,好办法,好办法。”
王路现在听明白了,合着这位封海齐封所长的口头禅就是“不错”啊。
这时,山道上的周春雨突然大叫了一声,众人一回头,只见不知何时,三只丧尸窜了上来,围住了周春雨,一阵左右夹攻。
本来周春雨对上三只丧尸并不会处于下风,但他嫌全封闭摩托车头盔气闷,学封海齐的样没有戴,这时被一只丧尸抓住胳膊后,又要躲着另两只丧户对脑袋的抓挠,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王路刚做完手术,脱了力一时起不来,封海齐几个跨步跑到周春雨身边,两斧就干掉了两只丧尸,周春雨也趁机杀了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丧尸。
封海齐压着嗓子道:“小周,没事吧?”
周春雨点点头,又摇摇头:“封所,这样子不是办法,山下的丧尸太多了。累也能把我们累死。”
封海齐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道:“一定要顶住,我刚才粗粗看了一下,山上就这一条道,守住这儿就能活命。”
周春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防守山道到现在才一个多小时,自己就已经隐隐有些胳膊发酸,接下来还要战斗多久?两小时?三小时?半天?一整夜?别忘了,山下的丧尸可比春运的火车站民工还多!
封海齐看出了周春雨眼中的顾虑,他拍了拍周春雨的肩:“你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接过了他手里的斧头。
周春雨脚步蹒跚回到了山道顶,一屁股坐了下来,只会重重喘气。
谢玲忙上前给帮他脱盔甲——这套盔甲现在由王路和周春雨轮换着穿,封海齐独自占着一套。这套盔甲原是谢玲的,不过谢玲个子本就高,胸宽其实比王路还多几个厘米,所以王路和周春雨勉强能穿上。
周春雨摇摇头拒绝了:“姨父这样子肯定不能上阵了,还是我来吧。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梨头要大大了
王路有气无力地嘟囔了一句:“别叫我姨父。”靠着树干闭目休息。必须要尽快回复体力,周春雨已经有了力竭的迹象,而封海齐再牛B,也不可能独自撑下来。而王路就算再渣再废,关键时候也能顶上,豆包也是干粮啊。
陈薇赶紧给周春雨递上一碗盐开水,同时塞给他一件长方形的包装精美的物品。
周春雨接过一看:“巧克力!”他有些惊喜:“哪儿来的?”
陈薇笑笑说:“你姨——啊,王路前段时间扫清了鄞江镇街面上的丧尸,在搜集物资时,找到了几包巧克力,就带给王比安了。王比安也舍不得吃,一直藏到现在。这东西热量高,能快速补充体力,你快吃吧。”
周春雨却没吃,他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山道旁的一棵大树下,树下的草地上,放着一个大背包。双肩的大背包,徒步的驴友最爱背的那种,厚实,防水,装的东西又多,背带结实。
这个背包,一直背在周春雨背上,一行人逃到山顶上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在了较为安全的大树下的草地上。
陈薇早就看到了那个大背包,同样的背包封海齐也有一个,以为是周春雨和封海齐用来装生存物资的,只是封海齐上了山顶后,随手一扔,就把背包扔在了满是碎石的山道边,不像周春雨那样小心放置。陈薇当时见了,心里还暗暗忖周春雨虽然也是东北人,这心却比封海齐细,话说回来,周春雨当甬港人女婿时间长了,无论是外貌还是口音,真分辨不出来是东北人。
陈薇以为周春雨是要从背包里拿什么吃的,便跟着走过去道:“厨房里的馒头和红烧肉马上就能送上来了,你要是找方便食品的话还是算了,这干巴巴的,可怎么吃。”
周春雨顾不上回答,咝一下拉开了背包上的拉链,陈薇这才发现,那拉链一开始就没有全部拉拢,透着一个小口子。
周春雨伸出手去,从打开的背包里,抱出了——抱出了一个孩子。
孩子也就6、7个月大,穿着一件小肚兜,握着小拳头塞在嘴里,睡得正香,口水挂在下巴上都不自知,这BABY的拳头又称糖拳头,是所有小孩子的最爱,王比安小时候也爱啃着拳头睡觉,陈薇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才让他改过来,其中一招就是往他拳头上抹黄连水。
如果是在往日,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憨憨的孩子,陈薇肯定心肝肉肉地叫着抱上去。
可现在,看着这个从背包里抱出来的孩子,陈薇却目瞪口呆,她惊叫起来:“这孩子……这孩子是梨……”
“梨头,梨头,宝宝乖,来有好东西吃噢。”周春雨柔声唤着,把剥了包装的巧克力递到了孩子嘴边,随便把糖拳头从孩子嘴里挪开。
被叫做梨头的孩子被梦中叫醒,却也不哭,这眼还没睁开呢,小舌头就舔了出来,正好尝到巧克力的味道,这巧克力可比糖拳头好吃了不知多少,孩子一尝到味,立刻抓住正喂着他的周春雨的手不放,周春雨怕孩子不知节制一下子吃得太多,掰了一小块下来塞进了他还没长牙的小嘴里。
“梨头!真是梨头!”陈薇激动得手脚都没地方放:“这孩子怎么放背包里……周春雨你怎么也不早点和我说……真是乱来,吃巧克力哪能饱,我这就给孩子煮面条去。对了,梨头该有7个月了吧?吃煮得烂点的面条应该没问题吧。”
周春雨看着怀里的梨头道:“再过两星期,孩子就8个月了。”
陈薇一阵心痛,8个月的孩子,看上去都没有王比安当年6个月大,虽然说梨头是女孩子,可看着她瘦瘦的小脸,就知道这段时间孩子根本没有得到充足营养的喂养。再想想孩子是从背包里捧出来的,就可想而知周春雨和孩子过着怎样颠沛流离的日子。
这末世,连成年人都难以求生,周春雨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更是千难万难。
陈薇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道:“我这就给孩子弄吃的去。”说着,拉着正好奇地张望着孩子的谢玲就往龙王庙走。
王路也早被这儿的声响惊动,看到背包里抱出孩子后也同样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唤过王比安,让他扶着自己走到了周春雨身边。
王路探身看了看孩子,无声地叹了口气:“陈冬佟呢?”陈冬佟既是周春雨的妻子。
周春雨喑哑着嗓子道:“死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哀伤,却又平静。
这个答案并不在王路意料之外,他也能理解周春雨现在的心情,就像他想着自己的父母亲一样,一开始是恐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