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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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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依然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自前几天醒来后又昏迷了几天几夜,只能靠输液维持体能和所需营养,夏雪摸着孩子放在被子里的脚,顺着床的方向走到靳东边上,垂目看儿子脸上的撞伤,又一次心痛到涕泗交流。

为了路斩月,靳东和家里闹了若干年,到如今他生死未卜的躺在病床上,夏雪是明白了,靳东他执拗,他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和路斩月的感情中清醒过来了,学生时代的爱情太纯真,毫无瑕疵,而靳东又出生在豪门世家,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他完全可以奢望情投意合的爱情,而斩月,也正好是这样的女孩,两个人跑到新加坡忍饥挨饿都不愿意分手时她就应该看清楚,当时放手让孩子们在一起,现在也是皆大欢喜,儿孙绕膝,有什么比靳东幸福更重要的事呢?路斩月没条件就没条件,难得她头一次世俗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害成这样铄。

夏雪埋在靳东胳膊边上放声哭泣:“儿子,我求过你小叔了,他也答应了,只要你醒过来,妈妈再也不反对你和路斩月在一起,你想带她去哪就去哪,佟家,妈妈给你扛,儿子,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琪琪,你就一定要醒过来,你要康复起来,妈妈会给你很多钱,让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你带着琪琪,你们再回新加坡生活,妈妈什么都想通了,儿子,妈妈只要你好起来,妈妈对不起你,你要是好不起来,妈妈这辈子怎么办?我的宝贝,妈妈的宝贝……”

靳东紧闭着双眼,如死去一样安详。

……

国剧盛典红毯结束后,靳湛柏寻了个机会先行离开了,林静在里面断后。

老太太在伦敦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家接上老太爷,一起上伦敦来。

靳湛柏当天行色匆匆,搭飞机回S市,先回柏林春天洗澡,赶紧换衣服,然后一刻不停的去皇廷一品接老太爷。

徐妈已经将老太爷和她自己的行李收拾好,靳湛柏到的时候徐妈在客厅枯坐,老太爷在房里躺着,徐妈说,老太爷这几天血压下不去,有点危险。

靳湛柏推门进了老太爷卧室,老人家自己撑起来,浑浊的黄色眼球几乎就要从眼眶掉出来了,他问自己儿子:“靳东怎么样?”

靳湛柏双手抄袋,闷头忍耐:“还没脱离危险。”

老太爷猛的靠在床头上,实木发出呜咽的声音。

“那医生怎么说?还能不能醒?”

靳湛柏抿了抿唇,好整以暇般转移话题:“徐妈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老太爷下床,却在穿鞋时险些从床边掉下来,靳湛柏没扶,但内心犹如剜割一般的疼,他是始作俑者,靳家的所有磨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有改写历史的机会,但他选择了放弃。

如今再问为了得到路斩月,这样的代价大不大,他会哭,代价是整个靳家宁静温馨的和睦,和他亲如骨肉的靳东的生命与灵魂。

……

司机送他们去机场的,徐妈陪着老太爷坐后座,靳湛柏坐在副驾,这段时间落了点清净,他可以好好想一想他和斩月到底要怎么办。

夏雪那天跪下来求他,要他可怜靳东,把斩月还给靳东,他没办法不答应,纵然他觉得把斩月当成一件商品任人来去实在太过残忍,但他说不出不的发音。

靳东醒了,他会带着斩月离开这里,也许会重去新加坡定居,那他怎么办?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斩月离开自己?他做不到。

靳东醒不了,他会成为罪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和斩月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们会因为靳东而分开,他舍得吗?他还是做不到。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纵然他知道该理智对待,身体在逃避,灵魂却在追随。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爱情,在那次爱情之后的所有恋爱,都是类似爱情的东西,他知道,不管他们三个人的结局如何,他已经注定要走靳东的路,在爱情中,看的重的人注定伤的狠。

……

斩月的回来让爸妈宽了心,女儿这一走,走了快一个月,回来却脸色发白,气虚易累,连续奔波,从借钱到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妈妈心疼女儿,让爸爸回家给斩月炖母鸡补身体。

斩月是和爸爸一起回家了,却是将爸爸送到叔叔家,自己又回医院了,不在的这些天,都是爸爸在医院陪护,他自己本身就有隐疾,斩月得让爸爸好好休息。

回医院就被妈妈数落了,妈妈拉着斩月讲了好长时间,直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在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斩月怀着身孕上了手术床,卖了一个肾,又和靳湛柏协议好离婚,CICI也卖了,这些事就像风云,虽然短暂,但威力强大,聚集在一起发生,斩月没有倒下,她硬是挺过来了。

……

妈妈术后康复的不错,斩月就高兴,心情一好,人就能精神,很多时候,打败一个人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ta自己的内心世界,内心强大了,坚不可摧,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中午给妈妈擦身子换衣服,洗完晾完,又伺候妈妈吃了饭,等妈妈睡午觉了斩月才端着妈妈的饭盒去医院食堂打饭,这个点,基本上没什么吃的了,斩月要了一个馒头,打了两块钱的红烧茄子,食堂阿姨挺热心的,说东西凉了,给斩月用微波炉加热。

斩月端着饭盒走到住院部后面的花园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来,天气不错,有太阳,她在太阳下头昏昏欲睡。

吃着馒头却味同嚼蜡,她在苦恼肚子里胎儿的事,要打的,但什么时候打,她没有主意。

打胎,她有点怕,没有经历过的事总有些多想。

手术后,斩月经常体乏无力,腰也疼,她慢慢咬着馒头,夹两块茄子,从热吃到冷,吃到馒头变硬。

花园里有午后出来散步的病人,有些有家人陪同,有些一个人,也有护士穿梭往来,人人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斩月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很远,淡橘色的光芒,阳光下有被微风拂起的婆娑树影,这个慵懒静谧的午后时光,让斩月突然觉得,好无助,好渺茫,好孤独。

她依旧在咬硬邦邦的馒头,嘴里唱着歌:“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斩月在饭盒里夹茄子,筷子不好使,她吃了一口茄子又咬一口馒头,放远视线,好像看到了夏季干燥的空气与灰尘,嘴巴里慢悠悠的哼着这首歌的旋律,哼着哼着拿袖子擦眼睛,然后端着饭盒,忍着腰上的疼,站起来回住院大楼了。

……

第二天,斩月抽时间去了同一家医院的妇科,挂了号在门诊室外等候,她心情异常平静,28岁的人,不会再做幼稚荒唐的行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经权衡,利弊冲突尽量降到最低。

一个人做产检很可怜,一个人堕胎呢,斩月望着有家属陪伴的孕妇,她们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脸庞上洋溢着春日般剔透明亮的微笑,或许她也会有这么一天,用满含期待的心情迎接她腹中的小生命,可惜ta来错了时间,命丧母亲的手中,血肉相连,撕碎的是母亲的心。

护士喊斩月的名字,她拾起包,从恍惚的神情中回过神来,跟着护士匆匆走进了门诊室,妇产科大夫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头发花白,见多了年纪轻轻堕胎流产的女人,什么都没说,埋头在病历上刷刷写下记录。

流产是个小手术,当天就能做,斩月做的是最简单的普通人。流,要刮宫,护士引斩月去了旁边一间门诊,对里面正在喝茶休息的年轻女医生说:“张医生,王医生让你堕一胎。”

年轻的张医生打量一番斩月,可能是看她个子高,多留意两眼,然后点头,指着后面那张就诊床,说:“把裤子脱了,躺上去。”

斩月抓着拳头,往窗帘望了望,乖乖脱了裤子,蜷在专做妇科检查的那张躺床上,双脚踩着脚垫固定,以分开双腿。

张医生洗手消毒,戴口罩,手里拿了宫腔镜,准备从斩月下身刺入,器械的金属质地让斩月心脏一缩,竟然从就诊床上狼狈的跳了下来。

“我不做了,对不起。”

护士与张医生面色厌烦,斩月在她们的嫌弃中迅速穿上裤子,抓上她的包,匆匆跑出了门诊室。

……

斩月提着包从门诊大楼跑出来,朝住院部跑去,行道上有石凳,她气喘吁吁的捂着胸口,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其实她并没有舍不得这个孩子,只是看到那冰凉而锋利的手术器具,心里畏惧了,她害怕身体再次受到穿刺的痛楚,也害怕属于她身体的东西被医生剥离体外。

她埋着头趴在膝盖上,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后来直起身,把头发重新绑一遍,心情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平复下来,她抓起包,向住院部走去。

这个孩子要怎么办,她现在还没有主意,不想要不能要但不愿意手术,虽然每年都有千千万万的女性在流产,但流产对身体的伤害不容置疑,斩月特别怕身体动刀的感觉,当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床上,等待冷漠没有人情味的医生机械的帮你完成你所需的要求,你会紧张不安又害怕,原谅她暂时还勇敢不起来,在她失去一边肾脏以后就容易胆小而怕事。

……

下午,斩月趁着妈妈睡觉的时候选择了另一家医院检查她的孕状,给她做B超的姓曹,是位三十多岁的温柔女性,对待孕妇颇有耐心,斩月躺在床上,肚子上涂了耦合剂,超声探头在她小腹上移动。

曹医生看着显示屏,又笑着看向斩月:“你怀了两个孩子。”

斩月翘起头,大吃一惊:“双胞胎?”

曹医生继续移动超声探头,查看显示屏:“不是,你怀的是异卵双生胎儿,意思就是不是一个受精卵分裂的,所以不是同卵双胞胎。”

斩月听不明白:“那是龙凤胎?”

曹医生还是摇摇头:“也不一定,有可能同男,也有可能同女,但长的不一样,当然龙凤胎也有可能。”

斩月撑着胳膊往显示屏看,说实话她真的完全看不懂,但心情竟然说不上来的复杂,如果一个孩子让她在要和不要之间难以取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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