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先生,离婚吧-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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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叶行音想起来,秦一凡为了避开叶家所有人,将她的手机号码都换了。除了柴家,所有人都没有她的号码。生病期间没有想起来,后来病好了才恍然叶家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她默许了这个行为,一直以为是郭明兰害死的妈妈,结果却是亲生父亲逼死亲生母亲,她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叶家的任何一个人。
几天后的邵老的七十大寿宴会,叶行音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柴菲菲劝说。身为秦一凡的妻子她迟早要接触这些人,更遑论这位邵老是邵景南的爷爷且在一凡落难的时候对他帮助极大。
因为脖子上的於痕,她在围了一条纱巾,车子缓缓的滑向军区大院,警卫拦下车子看到接过帖子审核确认了才放行。
邵老不喜热闹,七十大寿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人,刚进了院子邵景南便笑嘻嘻的围了上来。和秦一凡来了个热烈的拥抱,看到叶行音眸光闪烁了一下倒没说什么。
那天他赶到的时候顾一鸣已经被打得半死了,要不是他拦着顾一鸣是铁定被打死的。他敢肯定,秦小五对这个叶行音用情颇深,不是一点半点而是那种在所不惜的占有,毁灭性的感情,强烈得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太过炽热,这个人会是小五的弱点,也是小五最硬的盔甲。不知是幸运或不幸,他只能旁观。
虽然说宴会是简单的举行,可请了也有近百位,等所有人陆陆续续的落座,邵老这个寿星才姗姗来迟。
七十岁的邵老依然老当益壮,一双眼睛明亮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压迫。
“今天很高兴能请到各位前来,我邵某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本不该劳扰各位的,蒙各位亲朋好友抬举才举办了这个家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邵老精神很是高兴,满面通红更增了一分的神采,举手之间仍有当年挥斥方遒的风采。
“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本不该我老头子做主,只是好友已经亡去,家中只剩一稚子。我老头子暂且就接着这个日子厚着老脸宣布一件事情,秦家有一子遗留在外面,趁着今日就正式认祖归宗了。以后见了一鸣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且照顾着这孩子。”
叶行音垂着的眸子霍然睁开看向秦一凡,秦一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秦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一凡知道不知道?指尖轻轻的颤抖,这于他是怎么回事?
秦一凡冷眼看着眼前所有人合演的这一场戏,只觉得好笑嘲讽,他们秦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群人插手了?不过是怕他秦一凡一家做大,搞出这样的名头。真是可笑,“邵老的一番好意我秦家怎么敢拒绝?秦一鸣既然是我秦家的血脉,秦家自然认,还真是劳烦邵老做了这番好人。”
邵景南复杂的看着他,知道秦小五已经忍耐到这番实属不意,这顾一鸣是私生子老爷子却这么突兀的挑明。不过是告诫在座的所有人,他秦一凡不是秦家唯一的人,要想踩到他们这群老人头上早着呢,他们可以扶他上位,自然也可以将他拉下来让别的人取代。
真是可笑的权势,他哪边都不能帮,一边是自己的发小一边是自己的血亲。这场战争里他偏向那一边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视线落在一旁无措的叶行音身上,邵景南讪笑了一声道:“这就是男人,权势就是到死了也不放手,不必担心,小五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叶行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是邵家的人,这场较量里谁知道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鸣,还不快过来敬你哥一杯。”邵老招手,那人渐渐的从光和影交错的地方走来,眉眼间还有些伤痕只是和一凡八九分相似的容颜让所有人都无法否认两人的血亲。
叶行音几乎是神经质的缩了缩手,身边的秦一凡气压低的吓人。见她惊慌无措的模样,满是戾气的眼睛才缓了缓,半晌没说话,似是在思考。
只是有些人,你想安生他也不想让你安生。
“大嫂想必大哥没有正式介绍我,我是秦一凡的亲弟弟顾一鸣。”男人嘴角挂着邪肆嘲讽的笑容,热络的话没有丝毫的暖意,眼睛死死的盯在她的脸上,充满了占有欲和侵掠的气息。
“还要拜打扫所赐,我顾一鸣被亲大哥打断了两个肋骨踢断了一条腿,怎么样大嫂,我大哥很痴情吧。秦家的男人也就这点好处……”顾一鸣压低声音阴鸷的说道。
叶行音转头看向秦一凡,见他嘴角紧绷情绪毫无掩饰,就知道他刚压下的情绪再次被这个叫顾一鸣的男人激怒了。
对着这个如蛇蝎的男人她总有一种恐惧感,总觉得他美丽的外表下是一只吐着蛇信蠢蠢欲动的贪蛇,准备随时咬你一口,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最致命的打击。
伸手握紧他紧攥的手,顽固而执着,她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这一刻她给他的只能是支持,顾一鸣无论怎样都好,她在意的只是她的秦一凡。
“一凡。”她的声带并没有完全好,只能尽量的少说话,开口沙哑而粗沉如同划玻璃时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入眼的眸子里是无以言喻的支持和安慰,心里的压抑被一点一点的压下,他怎么忘了这些人想要的不过是让他失去理智,冷冷的在心里笑了一声,再看向顾一鸣的双眸里已沉静如波。
宴会来的都是京城上流的人,秦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都知道了。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无论是秦一鸣还是秦一凡都不是好惹得主,他们两兄弟相斗,自然是乐得渔翁得里。
这个男人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就知道他是谁了,那个晚上的经历是一场噩梦,而这个秦一鸣是这场噩梦的策划者,怎能不令她胆战心惊。见到秦一鸣一刹那身上的神经都麻木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晚痛苦的呼吸,世界一片的黑暗,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在碰到那个人便再一次爆发出来。
可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比她还要痛苦吧。
她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一点点的脆弱,身为秦太太她就应该为整个秦家做打算。
再抬起头已是笑靥如花,“常听一凡提起你,一鸣真是该多回家看看,一凡很是想念你这个兄弟。”声带很痛,可是却不及心上的痛,她的一凡究竟承受了多少?
秦一鸣噎了一噎,很明显被这个颠倒黑白说瞎话的女人,然后嘴角一勾在心里暗道有趣有趣,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装作之前不认识他?还是第一个不被他吸引的女人,果然不愧是秦一凡看上的女人。这样的应变能力,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爆炸的那一刻他会放弃报仇而选择扑向她,报仇可以随时,可是这个世上若是少了这么个让他感兴趣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呢。
“大哥,大嫂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轻轻的呢喃,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魅惑,眼神流转间已是玩味笑意,眼神流连婉转之中满是勾引的意味。
或许,这个秦家还有比秦一凡更好玩的东西。
“多谢夸奖。”叶行音不冷不热的回道,心里被他的目光激起了一层一层的疙瘩,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太过黑暗的气息,令靠近的人感到危险的气息。
顾一鸣眸中的笑意渐深,叶行音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谈笑间流露出的邪肆,虽然有八九分的像是容貌,可是一凡给人的是冷峻,而这个顾一鸣笑起来就别有一番张狂和邪肆的感觉,同样的感觉前者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臣服,而后者则更倾向于一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傲慢。
坐回去的车上,叶行音沉默着。这样的事情在这些大家族里很常见,外表风光下是肮脏不堪的关系,秦一鸣是秦一凡的弟弟,而在这三十年里都未提及过,除了私生子还能有什么?
同为她知道身为私生子是多么尴尬的身份,也知道秦一鸣对秦一凡有多大的恨意。可是也正因为这份了解,她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她甚至觉得空气似乎成了粘稠的流质黏贴在自己的皮肤上然后钻进口舌里封住五官。
这样的压迫感,她从未从他身上见过。
手被覆上,他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很大很大似乎是要将两人的手指交融在一起,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眼下还有青黑,伤痛在他眼底了蔓延。
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声音哑哑的:“一凡,一切都会过去的”
秦一凡沉默的望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的阴沉和死寂是她从未见过的,甚至流露出杀意,她相信如果眼前换做别人他会杀了那个人,她相信。贴上他冰凉的脸颊低声喃喃:“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凡,相信我。”
尽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个男人也是他的兄弟。
是他父亲背叛母亲的证据,他曾经那么崇拜的父亲,一切以他为榜样的父亲,一切一切都被狠狠地撕碎,这一次的打击甚至比当初得知全家空难还要严重。
她伸手环住她的腰,囔囔的说:“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怪只怪,一切由不得他们。
上一辈留下的事情怎么能由这一辈来承担。
他说对不起,哪里对不起她呢,他没有任何理由承担这一切。父亲犯下的罪过,却让他一人承担,于她何其残忍。
火辣辣的喉咙染上了苦涩的泪水更假的疼痛,以后就让她来保护这个男人,让他再也不要承受这些事情,再也不要和她说对不起,再也不要让他担心。
——
早上起来的时候,秦一凡还在睡,昨天晚上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跑到阳台上吸了一夜的烟。她装作不知道,枕头却湿了大半。
才刚刚入秋天气尚算暖和,起身的时候虽然小心翼翼的却还是扯开了他的身上被子的一脚,他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裸露的肌肤下是狰狞的疤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很少能在他之前醒过来。
有好几道疤痕都靠近心脏,虽然已经好了,可是看到那么深的疤痕,可以想象当初他经受了怎样的凶险。
良久,她忍住泪水,将被子轻轻的盖上。
院里子已经种满了花,只是新发芽才柔软的茎叶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