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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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青桐抬眸:“这是你给我出的一道选择题么?可是真没意思,答案只有一个。”从有选择的余地,生活不是电视和小说,她不会跑到订婚现场劫人。“江承煜,我跟容岩不可能的。”
何必跟她说这样的话,有一种关系叫做貌合神离,她一直觉得那种关系糟糕又悲凉,可她跟容岩却连那个都谈不上。哪怕曾经爱恨交织相伴的时候,她也没打算用那些爱来磨灭恨意。
江承煜解她的心:“是因为符明丽的死?所以注定你要跟他分道扬镳对不对?”
绍青桐一颌首,水晶灯发散出的光细碎的铺满瞳。整个人都那么迷幻。要怎么说?
“我和容岩注定不能在一起是必然的,这一点毋庸质疑,是个完全没必要再讨论的绝对选项。以前是分道扬镳,现在却不是,只是一种分开状态的延续而已,所以压根谈不上分离,更谈不上选择。”
江承煜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扯动嘴角点点头:“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低头烙下一吻,指腹在她纤细的嘴角滑过,吐气:“什么时候绍妞妞那小东西能把老婆让给我睡一晚。”
这一嗓才叹过,不争气的助理杀了出来。人未见,声先到:“江公子,明天早上您想吃什么?”她趁着这会儿人还精神,把注意事项都问清楚了,省着一早出乱子。
江承煜一偏首,好事被破坏,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哪里用等到明天早上,现在这乱子出的还少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吃饺子。”
助理狠狠的一怔,绍青桐却笑了。
大清早的吃饺子,不是折腾人么?助理反应过劲来,当即看时间,想赶在超市下班前买些速冻的回来。才一转身就听江承煜淡淡的补充:“我喜欢吃手工包的,别拿那些速冻的糊弄我。”
结果凌晨两三点绍青桐出来喝水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一阵响动,她迷迷糊糊的过去看,发现助理已经摘好菜开始剁馅子,忙活得满头大汗。糟糕的是她不会和面,加了面又加水,加了水再加面,小半袋的面粉用进去了,足足倒了两个盆,面团还没弄出来。可见助理保姆一肩挑,根本不是人干的事。
更让她挫败的是,一大早欢欢喜喜的叫江承煜起床吃早餐,没等邀功请赏,却看到那人秀丽的眉毛一折,然后一脸嫌弃的指着问:“这什么东西?”下一秒心情就糟透了,就着点着助理的脑袋瓜子问:“你搞什么?早上吃这个?你当天天都是大年初一么?”
多么悲摧,他压根就忘了自己昨晚说过的话。
就符丛允勉强压了两个,第二个就不再吃了,神色讪讪:“就这手艺,比我爸爸差远了。”说完自己一愣,看众人似乎没关注他的,站起身从容的离开餐厅。
刘启明和江月夜新婚大喜。
江承煜直接从片场过去,路上给江月夜打了一个电话,说人快到了。
江月夜本来正开心,瞧她一心疼大的侄子,多上心。
结果就听江承煜抱怨:“江美人,先给开个房,让我媳妇去睡一会儿行么,鞍前马后都跟着忙活多少天了,你瞧人瘦的。”
江月夜起先一脸黑线,接着暴跳如雷,感情是心疼别人,讨伐她来了。
“我说,你小子有没有良心啊,娶了媳妇忘了姑妈是不是?人家君素都不说什么,你在这里当我是法西斯,你个白眼狼。”
江承煜软下声:“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全世界都知我是白眼狼,就你不厌其烦的提醒。说正经的呢,让人去休息会儿吧,晚上带孩子,白天再帮你们张罗锁事,她那小身板根本吃不消。”
看出他是真心疼,江月夜哼哼:“知道,知道,再说三道四的,你就别来了。”
江承煜也累,休假前有太多棘手的事被提到前头,几乎没日没夜。才感叹,幸福得来不易。
没说几句就挂了,靠在倚背上假寐。江承沐昨晚跟他说李可再不当他的助理了,问他这现在这个怎么样,实在不行再斟酌人选帮他找一个,若真没有得心思的,就把王晶调过去。问一下他的意见,正好趁着他休假的这几天着手办此事。
江承煜倒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他一个即将退出的人,还找什么助理。
“退出前就先用着这个吧。”
就是这副万事不再上心头的劲头,搞得江承沐一阵头疼。心里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退了,把损失降到最小自然好,于是能快马加鞭提前的,都提到前头来。江承煜不傻,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怨言,他又不是败家子,赔钱只是没办法,但能少则少,毕竟接下去他有家室要养。所以,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
刘启明和江月夜到了这把年纪朋友可想而知少不了,光生意场上有往来的就来了一票人,自家人反倒挤不到前头说话了,所有时间都用来招待外人了。一直到宴席开场,基本上见不到一对新人,换了衣服就在昔日的朋友间周旋。刘江两家看清主流,酒足饭饱不讲这些虚礼纷纷退场了。
江月夜去补妆的时候绍青桐才终于见她一面,又帮着换过一套礼服,终于得出空跟她说几句祝贺的话。
“姑姑,看到你和小舅这样真为你们高兴,祝你幸福。”
江月夜虽是上了年纪,脸面保养得好,又是国内知名的画妆师亲临,仍旧巧面如花。过来抱住绍青桐,发自肺腑的感叹:“君素,你这样的孩子也一定会得到幸福的,看到你能跟小煜在一起,我也很为你们高兴。”话到此处又忍不住抱怨:“别提小煜那浑小子了,今早刻意打电话来,让我给你开间房休息,就像我和你小舅怎么虐待你了一样。我真是白疼他了,那就是个白眼狼。”
绍青桐被她逗笑,打圆场;“姑姑,江承煜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何苦跟他生气。”
江月夜悻悻:“你说的对,要是跟他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
时间差不多了,外面又有人来催,有两个包间拍着桌子唤新娘过去敬酒,否则就要杀过来。这样的气势怎么妥得过,江月夜对绍青桐匆匆说了句:“君素,我先过去了。”
绍青桐点头:“你快去吧。”
早已经吃饱了,江承煜还在里面喝酒,被几个朋友绊住了,脱不了身。对她使眼色,那意思是让她放心。放心得下才怪,他那个破酒量,看着跟千杯不醉似的,实则三两杯就能放倒。
但也管不了,越挡越劝那些人反倒越欢实,只会喝得更多。她识了眼色早早从包间里出来,任那一干人搅和。出去透气,记得这一楼层有露天阳台,景致很好。穿过厅堂找入口。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包间,即便离开也不会走这个方向,偶见酒店员工其他便不见什么人了,难得的安静。只有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一直走一直走,远处一撮光火明了又暗,即便在白天远远的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析明显。绍青桐就盯着那一点光火看着,觉得那只执烟的手很是漂亮,均匀修长,白皙得好似透明起来。那手抬起,再追随映现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嘴巴,嘴唇单薄,吸烟时轻微抿起。蓦然像回过神,视线上移,空气中与一双眼睛稳稳衔接,深不见底的桃花眸子灼灼的盯紧她。
绍青桐错开目光,偏转之后看到去往阳台的指向标,目不斜视一路走过。那目光一路追随,空气间静得宛如死寂。绍青桐步子很快,耳畔中只有自己鞋子敲打地面的声响,须臾,消失在那扇门里。
一只烟燃尽,容岩倚身大理石柱的姿态没变,又掏出一根叼到嘴上。却摸索不出火柴在哪儿,换到另一面衣袋里,仍是没找到。能看出他眉宇间的烦燥,俊眉蹙起,抽出烟就要在指间揉碎。
“嚓”一响,眼前亮起一道明光,连带微许硫味弥漫,静静的响彻空气中。
偏首,江承沐冲他挑了挑眉。容岩重新将烟叼到嘴里,低头点头。
江承沐自己也跟着点了一支,挨着他倚到石柱上面,甩灭手里的火光,笑了声:“我真没想到,会跟你容少沾上亲戚的边儿。”
容岩眯起眸子,漫不经心;“怎么,听你这意思不喜欢?”
“还真就不太喜欢,想想都很轴。”江承沐直言不讳:“亲戚这个字眼,咬起来矫情。”
“我小舅,你姑姑,有点儿远,想不当回事也没人能把你怎样。”
江承沐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跟容总沾上边了自然好,说出去只怕要青云直上的。
“不当回事怎么行,以后打着你容少的名义杀人放火,都有得说了。”撞了下他的肩膀,言些其他:“吃完这顿喜酒,就该轮到你容少了。”
半晌,容岩漫不经心;“酒水管够。”
“甘心么?”江承沐出其不意,侧首瞧他。
容岩这样聪明的人,却敢说自己听不懂。
“什么甘心不甘心,世上事不甘心的还少么。”
江承沐觉得这样说话便没意思了,吐了一口烟圈,非问出不可的。
“其实我一直好奇,当年我骗你那一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容岩怔了下,同样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去没说话。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也或许是觉得再没必要说。有些事过往云烟,执着无益。
江承沐却一眼看出他的顾及,意有所指:“我不过就是个外人。”听了什么,过去了也可当没听见,他们想怎么,一如既往。他只是有那么些的好奇,不揭开,像是会死不冥目。他只是想要听一听,别的男人是怎么爱着那个女人的,仅此而已。“那天听小舅无意间说到,五年前你很痛苦,简直痛不欲生。现在怎么了?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你的在乎么?”
容岩一口烟吸得很狠,像是一口气吸入的是勇气和空气,否则他无法顺畅喘息,只能干干受死。五年来什么都没改变,改变不了他的在乎,改变不了他的用心,也没能改变悲摧的结局。像极了一场极悲惨的命中注定,他没有办法。何止是他,还有她,丝毫也没有改变,正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非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可的。
良久,他弹掉一截烟灰,缓缓说:“最早是信的,哪有人轻易拿生死开玩笑,以为她死了,是真的痛不欲生过,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