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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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监狱,办理相关手续后探望白倾城。人在极度郁闷的时候总得找点儿高兴的事为自己宽心。
看到白倾城的不幸,她刹时间感觉舒坦多了,当真是来对了。
当监狱里的人对白倾城说她姐姐来看她的时候,她诧异了好一阵,她没有姐姐,唯一以姐妹相称过的,就白君素一个,但她已经死了,被一场大火烧得仅剩一把骨头,她觉得那样很好,命运让她不幸,却也让白君素不幸,她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所以这些年牢里的日子虽然生不如死,暗无天日,但她还能够忍着。至少同白君素比起来,她还活着,这就表示好更胜她一筹,白君素那个倒霉蛋她可真是可怜她。之前那么耀武扬威最后照样还不是死了,而且比她死得还早还惨痛。怪不得别人,若怪只能怪她命不好。她白倾城得不到的东西,她白君素也没命得到。
老天啊,老天,你还是有眼的!
白倾城几年来日日都是这么癫狂,就像大获全胜的将军,而且还是常胜的那一种。
但当她看到白君素那一张粉嫩玉琢的脸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是被颠覆过的,扭曲得不似原样。然后她惊恐连连的摇头,退后,退后再摇头,觉得一定是她眼睛花了,根本不能置信。再或许是全世界都疯了,将一个死人唤过来,他们可真是疯到家了。
白倾城早剪了那一头妖娆妩媚的波浪卷发,也是一头短发,跟绍青桐的一般长短,只是不似她那种刻意修剪过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精致她看。而她落破得像个假小子,干瘦如枯骨,衣服是犯人统一发放的。以前那么造作又矫情的一个女人,连指甲油的牌子都斤斤计较大发雷霆,标识着自己是个如何讲究又正统的上流人。现在呢?这回怎么不挑了?
绍青桐冷眼瞧着她,将她一切狼狈都看尽,越发觉得心满意足。真的没法不爽快,那些年她被当个神精病患者一样游离在这个世上,惨淡得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而她处处夺她所好,处处炫耀挤兑,没人知道那些年她的心如何在千疮百孔中一点点死去的。
太残忍了,残忍得她都想死去。若不是仇恨支撑,只怕谁也活不到今天。
“你怕什么?以为我是鬼么?呵呵,没想到你白倾城也有怕的时候,别傻了,这世上怎么真的可能有鬼呢。我是活人,活得不能再好的人了。”
白倾城连连摇头,张着嘴巴不说话。太惊恐的缘故,眼睛睁得异常的大,似要掉进泥土里。
绍青桐不再看她发疯发傻的样子,也难怪,估计见这一次,白倾城回头都得疯掉。那个女人就是如此,从来都不认命,处处要比人强,可是她一直做得太勉强了。绍青桐知道她不傻,但也不是出奇聪明的那一种,只是随了金玉玉,有许多女人诡异恶毒的小心思小伎俩罢了,能成什么大器?
“你就打算一直惊怔到会面时间结束么?不想坐下来跟我心平气和的聊两句?”
白倾城还是不说话,但情绪调整还算看,许是脑子转悠过来了,知道她是人不是鬼。缓缓的坐过来,惊恐退去,就是恨,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盯着她的眼睛淬了毒。
她是怨的,也是恨的。可是她一句话也不能说,她成了哑吧,再发不出声音。白倾城狠狠攥着拳头,把自己的指腹都按得生疼,指甲嵌进肉里,把心都抠得腥红碎烂。
绍青桐也是瞧了半天,才察觉出异样,一惊:“你不会说话了?”
白倾城紧紧的咬着下唇,看人的目光也更加狠毒,就像一方面的亏缺,要从另一方面来弥补。
绍青桐整颗心灰蒙了一下,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喜和悲都谈不上,是种无法言状的压抑。当年她把事情想通了,因为有恨在两人之间横亘着,所以符明丽的事她便不想着再问她,一切都清析明了了,问她只会自找不快,白倾城定然不会说实话,怎么让她难受怎么说。现在她修练好了,刀枪不那么甚入。而白倾城坐了五年的牢,阴暗也该磨砺着差不多了吧。谈谈当年何仿?
她那样,却明显谈不成了。
绍青桐的失望转眼灰飞烟灭,别指望了,就算白倾城今时今朝口齿伶俐,从她眼中的恨意来看,也不会说出她想要的答案让她如愿以偿。怎么编排还都说不定呢,绍青桐已然放弃这个念想。不仿来解一解她的心结。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有今天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作恶多端,还有你那个妈,你们当年做了什么,心里不是最清楚,罪有应得!你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听说你和你妈已经顺利逃脱,是被人用计谋骗回来的,你不会以为是我吧?别傻了,是容岩,你有今天,都是容岩一步一步设计好的。你妈,你爸,你们全家三口连带我们白家都是毁在容岩的手上,与我没有关系。说起来我和他不过有共同的仇人,而他出手,我欢快,就是这么简单。你该知道为什么了吧?因为你们当年借我的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恨。他娶我是为了报当年的仇,而我将一切都告诉他了,他能找到你们头上,是一定的。容岩那种人,怎么可能放过你们呢。不论是当年的案子被翻出,还是你妈你爸被处死,还有那些引你们入局的买卖交易,都是容岩操纵的,他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报仇,你明白了么?别再怪到我头上。白倾城,说到底这辈子我没有半点儿对不起你,都是你和你妈的进入,才不断的伤害我。是你们对不起我,懂么?我替你们背负了多少,又平白挨了多少苦头,你今天这样,已经算是便宜的了。被心爱的男人置于死地,当真有够悲哀。看你这个样子,里面的日子是不太好过,但你得坚强,一辈子呢,你还小,有漫长的路需要走。我真是可怜又同情你。奈何你太傻了。”
白倾城眼眶里都是泪,死死的含着不让它掉下来。不能说话就狠狠的咬着唇,直到自己的嘴唇咬破渗血。
探视时间到了,绍青桐要离开了。
才一起身,白倾城也蓦然一下站起来。
紧紧的盯着她,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一张口哇哇的两下,声音粗嘎,引来绍青桐的注意之后动了动嘴唇型示意。那是一句话,绍青桐看了两遍看明白了,她说:“我是傻,你比我更傻。”
绍青桐从里面出来,想不明白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白倾城傻,是因为白倾城从来看不清世事,被骗着。而她呢?有什么事也是她没有看清,而蒙入鼓中的么?
说话最忌讳以这种方式落款,有死不冥目的感觉。但她不去多想,和白倾城认识很多年了,从来都是这种交手的方式,纷纷以对方不痛快为第一要务,白倾城是,她也是。
离开前刻意问了监狱里的工作人员,问他白倾城是怎么不会说话的。
工作人员只说审判阶段还都好好的,进来没几天就哑了,一天早上醒来白倾城惊恐的抱着自己的脖子哇哇哇的乱叫,张大嘴巴却不会说话了。后来给她找了医生检查,没怎么说,就以后都不能发出声音了,也治不好。这事就了了。
绍青桐从来不相信这世上就这么简单的事,一切不幸都发生得太巧合了,串在一起,正好谱写了一个人惨痛的一生。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害怕,真是后怕。如果当年她没把罪魁祸首的事告诉容岩,也不知道杜小枫的事,还傻乎乎的跟他一起生活着,会怎么?是不是也会有今天那些人的下场?容岩不会放过那些人,如何就肯放过她,估计她无论如何也活不到今天,早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害死了也说不定。
绍青桐给容岩打电话,电话不通,估计是在开会,又给他的秘书打过去。果然是在开会,只跟她说:“您二十分钟再打开,会议快要结束了。”
二十分钟之后她就已经在景原楼下了,不想上去,这里进进出出,十有八九都认得她,被人整日当成鬼,那滋味并不好受。
就打电话让他下来。
“容总,我在景原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吧?”
“不能。”容岩声音懒洋洋的,回答却干脆。
五年之后的容岩好没风度也好不给面子,年纪上去了,生意更加做大发了,多么了不起。
绍青桐心里一直这么愤愤,其实她觉得当年自己是瞎了狗眼才想要通过嫁给容岩来打倒白家。这个男人哪里招人待见了?他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实则内里猪狗不如。
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容岩在电话里淡淡的问了句:“怎么?你想明白了,同意了我的交换条件?”
绍青桐吸了一下鼻子,好不优雅的动作,然后大大咧咧的坦言说;“还没有,我还在做垂死挣扎,另想他法。当然,并不是我觉得自己多纯情,一夜情这种东西其实我也不是很避讳,男欢女爱多寻常不过的事,我是没什么计较。”
那头“喀嚓”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就听容岩冷冷的问:“怎么?这五年来你有很多一夜情?”
“呃?”这个绍青桐是做过很多次想法,可是她没有实践过,主要不知道价码,又怕付了费,真枪实弹的时候才发现不好用,岂不亏大了。而且她听说,那个东西服务不到家也没有退钱的道理,大事上她可以不拘小节,但这种小事上,她再不拘,说明她粗枝大叶不精细。但她不会跟容岩一个早不相甘的路人甲谈论这种事,含糊的一句:“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容岩站起身晃到窗前,经过茶几一抬手扔掉手中那断成两截的铅字笔。
从抿紧的薄唇中挤出一句:“是人家说你还行,还是你觉得人家还行?”
绍青桐没发现容岩也有八卦的时候,有些要翻脸了。
“容总,请自重,谈这种话题不合适宜吧?”
容岩冷冷的笑:“有什么,你不是很开放,没什么计较。那还犹豫什么,跟我睡一夜怎么说也比你找的陌生人强多了,起码我们型号匹配,磨合期也长了,对彼此的兴奋点了如指掌,重点不用你掏银子,你还犹豫什么。”
越说越过份了,绍青桐不想容岩大白天不要脸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