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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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煜去了容家老宅,从没来过这里,让人打听了摸过来的,下了车还不是太确定。
正好看到容家老宅的下人,就打听:“这里是容家吧?”
面前的女子瞪着眼像见到鬼似的盯紧他,几次想说话动了动唇齿都是徒劳。事实上她没想到会这么和自己的梦中情人面对面,心花一阵怒放,脑子却白了。
江承煜以为这姑娘不会说话,正打算放弃再找个人问问看。
那丫头却突然发出声音:“是,是,这里就是容家,你是江公子吧?”由于兴奋,女子这一嗓绽在夜空里显得相当尖锐。
就连远处的管家都听到了,寻声走过来。
“您好,请问找哪位?”
江承煜看到管家比较正常,不似眼前这位情绪明显很错乱,说话都语无伦次。点点头算是答了她的问题,直接走到管家面前:“你好,我是你们少奶奶的朋友,你们老爷太太在家吗?”
“在,请跟我进来吧。”管家将人引进去。
容父容母都认得这个人,前一阵子闹了好大的一场绯闻,搅得血雨腥风的。但因为相信白君素的为人,所以并不像世人那样盲目见了人就讨厌。而且看江承煜谈吐举止翩然大气,再想到听说是江家的孩子,猜想该也错不了。礼貌客气的请他入座,只是想不清楚,他来找他们能有什么事?
没等他们问,江承煜已经彬彬有礼的道明来意:“这个时间冒昧过来,打扰了。白天没有时间,而且也不是很方便,考虑一下这个时间好些,还请叔叔阿姨见谅。我是白君素和符明丽的朋友,很多年了,现在她们都不在了,符丛允再放在容家也有不妥。我今天过来,是打算把他带走。”
容父怔了一下,直言:“原来是这件事,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丛允现在不跟我们一起生活,自打君素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跟容岩生活在一起,我们也是有时间才过去看看。”
江承煜从容家出来感觉头疼,从容岩手上要人无疑是件犯难的事。他难为,容岩也难为,没有深仇却是大恨,谈不上恨什么,但见了面感觉定然不好受。会眼红的两个人,由其到了这个时候,连以往的假意欢笑和暗自过招都不能了。
他也想过借江承沐之手,毕竟那两人是朋友,比谁都能说得上话。但想想还是做罢,只怕同江承沐说了,事情会变得更复杂,他身在那个位置考虑的东西很多,超一般人的敏感,一想到他那些长篇大论的是是非非,都就已经大了。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容岩家,这个宅子之前就剩一个残骸,容岩花费重金加紧修缮,不多久就恢复原样了,任一处都是按着以前的样子修葺,没有不同。
江承煜还没想好,心中踌躇,人却已经到了。坐在车上点着一根烟,吸完才下车。
他会过来容岩也很意外,但他的意外从来只在心里,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请他进来。
刚给符丛允洗过澡,前一刻抱到房间哄睡了。小家伙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最早也有疏离,而且他一心等着白君素来接他,所以每天切切又期盼,魂不守舍的。容岩说白君素不会回来的次数多了,才像认了命,下意识觉得除了容岩没有其他人了,试着跟他亲近,去依赖,总算磨合出一点儿默契。不过容岩知道他还没有放弃等待白君素的希望,他那么信任那个女人的话,便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是骗子。所有不会回来的话都是假的,他只是暂时妥协。小小的孩子就知道用缓兵之计,容岩觉得将来他有望成为业界的黑马,也是打算朝那个方向培养的。
不用江承煜说半个字,他已成猜到他为何而来。请人坐下,当即开门见山:“符丛允以后会跟我一起生活。”
江承煜看着他先不说话,这个男人似乎哪里不同了,看清后心里微微一震,是憔悴,容岩一张脸本就长得凉薄消瘦,棱角分明,再瘦一瘦就感觉轮廓都变了。尽管还是无波淡然,但一种悄然无息的沉寂如灰自眼瞳深处漫出来,不易觉察又不能忽视,是男人特有的敏感更能察觉的东西。前些日子江承煜照镜子的时候就能看到这种灰蒙的死气,没想到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而且还是在这个人的身上。
有情还是无情?
江承煜下意识垂下眸子,这世上很多事都太难解了,那些年连自己都无知错过,到如今再探究别人还有什么意义。
“符明丽是我的朋友,白君素在的时候她琏着符丛允理所应当,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我了,我不想自己的朋友九泉之下还有牵挂的事。”
容岩似乎格外的倦怠,需点上一支烟才能提神。顺带递给江承煜一支,两人沉默须臾,容岩抬起头说:“让符丛允跟你一起住,只怕让人挂心的事更多。那些狗仔队的威力你该很见识了吧?到时候他们会怎么说?符丛允是你和符明丽的私生子?你江公子活得帅气又潇洒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但是孩子不行,他才那么小,私生子这种份量的词汇只怕他承受不住。不怕符明丽和白君素跳出来掐你脖子?你哥呢?他知道你今晚来我这里了么?回去跟他说一声这事再从长计议不迟。”话已说尽,多么明显,他就是不想松手,尽管白君素一走,这孩子似乎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了。可是容岩看着这个小家伙的时候,就像看到一种执着,那种等待明明是个虚幻的东西,潜意识却觉得那样也很好。孩子之所以天真快乐是因为他们有不切实际的梦想,他们不知道那个梦想或许永远不能实现,但以为会梦想成真,所以天真烂漫,空守着也能一片欢愉。容岩有的时候觉得活着很难,喘息都很痛快,午夜梦回伸手去触身边,那里空空,连温度都没有,然后他只能睁眼到天明,再也睡不着。一日如此,两日如此,三日如此……人便该清醒适应了,不会再愚昧的重负这种傻气的动作,没谁会沉浸在梦中一辈子,无休止的被愚弄呢。而容岩有生之年竟这样没脸没皮,拿自己没有办法。明知道会落空,还是想伸手拭一拭,总以为是场梦,梦醒了故人依旧。可是,太残酷了,他在落空中心灰意冷,每每有了念头都很害怕,不敢伸出手去,又觉得会有奇迹,总想将残酷看穿打破,那里有柔软温暖,寻着气息靠上去灵魂都能尘埃落定。失望总与希望相伴而生,后者不来,前者便被放大后如期而至,他也是怕的。直到有一天他被一个孩子蛊惑了,开始相信色彩斑斓的童话故事,假的也宁愿相信,有时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盼头。当人再无所求无所欲的时候,跟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他们有共同的盼头和错觉,无论那多假,都愿意拿命去相信。容岩想要拉着一个人犯傻,动摇的时候可以相互鼓励,告诉他那不是假的,总有一天会如此,尽管他这次幼稚至极,抓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当同盟。但正因为如此,松动的时候会被义正词严的纠正,他跑去告诉符丛允:“白君素不要你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符丛允眼中带泪,含着恨的,志气满满:“骗子,你是骗子,我阿姨才没死,她说过无论多久都会回来接我,她会回来接我,我要等她。”
每当此时容岩蹲下身定定的看他良久,微微弯起唇角,觉得很好,这个孩子很上道。他就想要听一番欺骗的话,就像疼痛难忍的时候打一针麻醉。奈何这世上除了这个孩子没人肯骗他,他很难过,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道这么诚实。事到如今,他和符丛允一个几岁的小毛孩儿倒站到了同一战线上,不知别人瞧着怎么疯癫,却有一种世人皆醉他们独醒的错觉。
江承煜怎可能无所顾及,容岩说话不痛不痒,但就这点儿阴损,他顾虑什么他说什么。其实这一点他也想到了,就算将孩子放在江家,还是有世人会胡乱编排,这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无非是件坏事。去找江承沐么?不是自寻死路,他只会助长他人的威风,保不准会说容岩认准的事如何不会放手,还会给他列举条条坏处,让他无言以对。
到了今天他已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什么即便有十万个不好不妥,为了迎合自己的心思,或者争一口气,也非弄出个所以然来。没了那样的心志,也觉得凡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什么都留得住。
符丛允这件事便只能作罢,而且一作罢就是几年。
几年说长很长,它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例如女人的眼角可能生出纹络,男人可大腹翩翩,婚外情的对象发生变化,一个人由生到死,而一个孩子由小变大……几年的时间说短又很短,例如爱着的依旧很爱,痛心的人依旧痛心,做梦的人尤在梦中,发光的人仍是万众瞩目,绍纽纽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不听管束,而女主人依旧漂亮而且性情火爆……
阿明就料到女主人一回来就得发脾气,了不得,好大的火气,踢掉鞋子,包也扔了,怒气冲冲的坐到沙发上开始打电话,怎么打都是关机,女主人时常就是这么火爆,一扬手电话都扔了,摔得四分五裂。一转首望过来,明丽的脸颊上尽是熊熊火焰,有种杀人的劲头。
阿明本来就一直站在角落里瑟缩,给女主人打过电话报告保姆梅梅带着小公主失踪之后,就在等候这一场脾气。从女主人一进来他就压根没敢挪动步子,只等的女主人降罪了。
其实绍青桐倒不是冲着他,只是那绍妞妞太不像话了,简直要气死她。才三周岁就已经那么有主见,一身奶腥气呢就学人家追星,小小的孩子还追到别的城市了,带着保姆一起,还是偷偷的跑路,这会儿连电话都打不通了,实在忒疯狂。绍青桐又气又担心,咬牙切齿的想,等捉回人来非打烂她的小屁股。也不知这家伙是像谁?
“说,怎么回事。”
阿明准备万全,绍青桐一计目光杀过来的时候,他还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其实绍青桐平时很少发脾气,不仅如此还特别的好说话,当年女主人生下妞妞请梅梅来当保姆,考虑到他们是从乡下出来打工的一对夫妇,都很不易,就连他一起雇佣上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