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胄-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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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赵虎臣从来就不是英雄好汉,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在山上遇见了饿急了吃人的豺狼虎豹一样屁滚尿流地跑,在山下遇见了比老虎还老虎的女人没辙了同样高举白旗,对杨采薇是这样,对韩书画是这样,对石婉晶是这样,眼前的雪墨同样如此。
“我报名了一个户外组织,跑去登山去了,本来打算去征服珠穆朗玛峰带几张站在世界最高点厉害烘烘的照片回来炫耀一把的,让你知道知道曾经骑在你身上的女人同样站在了世界的头顶耀武扬威,可那户外组织的负责人却告诉我我这样的冲上珠穆朗玛峰不用跑到山顶就是半山腰上都要拼掉十条命,还跟我说别看老是说又谁谁谁征服世界最高峰了其实那些人都是经过很长久的专业训练的,那最高峰可是八千多米,一般短航程飞机都没这个高度,就好比是在飞机飞行的时候把你丢到飞机外面站着一样,死在这山上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这话立马就把我吓退了,我澎湃热情被一瓢冷水给浇灭了,我当时就犹豫了我觉得不行啊,要是我死在山上你可怎么办啊,好歹你还是我包*的,要是没我喂养饿死了怎么办?于是我就退而求其次去其他矮一点的山了,顺便还抽空去玩了一把高空跳伞,虽然是教练带着我跳的,但从几千米的高空蹦下来那一瞬间只能用找死来形容的心情真是美妙得无法言语呀跟和你爱爱的时候**一样爽。”雪墨压低了声音凑在赵虎臣耳边你侬我侬,说的惊心动魄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下流词汇一个接着一个。
“换了个矮点的山,多矮?”赵虎臣好奇道。
“还行,海拔整整两千米。”雪墨毫不在乎。
“就你?”赵虎臣怀疑道。
“我家里都是一路上的照片,待会带你回去看去,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雪墨哼哼道,随即又兴趣盎然,“还有高空跳伞的,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要是不去做一些让自己想想都觉得吃饱了撑着嫌命长才做的事情到老了肯定会后悔到死的,你知道不知道,站在飞机舱口的风好大,是那种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的风,气流比地面要猛烈的多,但氧气却很稀薄,努力地深吸一口气,但吸进肺里的空气却没多少,好几次光站在那里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鼓足勇气抱着没有成功铁定成仁的必死心态跳下飞机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肯定玩完了,什么念头都有,降落伞拉不开怎么办,拉开了但发现降落伞破了个洞怎么办,吓得手软,但这些念头都一闪而逝,大多数时间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什么刺激拉什么惊险拉什么从天空俯视大地的美景拉不是经常跳伞的老油条就是事后才感觉到的东西,那时候就是一片空白,啥都不知道了,傻乎乎的等死。”雪墨眼中闪烁着赵虎臣从没见过的光彩,很灵动,就像是找到了很久以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那种兴奋和雀跃像是一个初次飞出了巢穴的雏鹰。
“你在诱惑我?”赵虎臣微笑。
“你不乐意被我诱惑呀?”雪墨眯起眼睛,恢复在赵虎臣眼中的正常。
“别诱惑,没用,我打死都不会去玩这种游戏,我恐高。”赵虎臣老实道。
“你恐高?”雪墨瞪大眼睛。
第347章 恐高与包养
赵虎臣说自己恐高,雪墨不信,打死都不信。
在她看来,赵虎臣就应该是那种有城府有肌肉外面能打架里面能阴人这个世道上最适合摸爬滚打生存的人,哪能恐高?这简直就是告诉他童话里的那个白马王子不但不英俊而且还一脸麻子。
“咋了,老子就不能恐高了?”赵虎臣瞪了雪墨一眼,不觉得有啥丢人的,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完全把这一块五一瓶的水当成了琼脂玉酿。
“有百分之九十一的人有恐高症状,但我怎么也不接受你在这里面。”雪墨不信道。
“小时候去山上打猎,有一次给一头熊瞎噢,就是狗熊,不是圈养在动物园懒洋洋供人娱乐的那种狗熊,而是真正山里野外的黑熊,一巴掌拍下来能把一棵成年的大树给拍成两截,那次跟这头黑熊不期而遇,我身上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对它造成威胁的武器,况且就是有也不管用,传说勇者斗恶龙的桥段都他娘的是假的坑爹的,人家一巴掌能把我拍个稀巴烂我就是拿着刀冲上去都不一定能造成除了挠痒痒之外大多少的伤害,怎么打?所以我当时扭头就跑,平时不吃人的熊瞎子也不知道了什么神经,就死命地撵着我跑,后来我琢磨明白了,估计那熊瞎子是个母的那段时间正好生了崽子,这个时候的动物都是最具攻击性的,连兔子都能咬人,别说熊瞎子这种张开大嘴能把人的整个脑袋给当棒棒糖咬碎的大畜生。喂,你怎么了?”赵虎臣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的雪墨一脸紧张五官绷得紧紧地坐在位置上瞪着他看,就像她身临其境一样,兴许是赵虎臣故意的描述方法起到了作用,这女人的脸色有些白。
“接下来怎么样了?”雪墨完全忘了之前恐高的事儿。
“逃无可逃,在山上两条腿的人类根本不能跑得过那些四条腿而且熟门熟路的畜生,没跑出去多元后面那熊瞎子就撵了上来,当时我没转头看,不仅仅是因为扭头的动作会减慢我的因为山上的树林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要是没死在熊瞎子手下反而自己一头撞死了那岂不是很冤枉,后来我逃上了一棵大树,很大很大的那种,小的我不敢上,主要是怕给那熊瞎子一巴掌拍下来。那树很高,我窜了上去,挥了最大的潜力,我现在都没有办法想到自己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窜上那么高的,那熊瞎子很暴躁,在树下面转圈怒吼,周围的动物听见了这声音全部跑的没影,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里面就我在树上,树下就是一头熊。”赵虎臣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戏谑慢慢平静下来,眼神有些闪烁,那是雪墨看不懂却真实感受得到的变化,有些怀念,有些憎恶,还有一些无法言语的沧桑,雪墨被抓紧的心忽然就随着赵虎臣的变化而平静下来,静静地听着。
“那头熊瞎子一直没走,为了找出路我就爬上了那棵大树的最高处,很高很高,树很大很大,大到了当我到树顶就算攀着最顶端的树桠掀开树叶时都不用担心树枝太细支撑不住我的体重让我掉下去。掀开了树叶,阳光从天空上抛洒下来,覆盖在我脸上,站在树桠上,脑袋透过树叶,我看到连绵不绝不到尽头的绿色从眼底覆盖出去,覆盖满了整个地面,天空是青蓝色的,蔓延着到了我视力不能触及到的范围,很美,但就跟你高空跳伞的经历一样,再美也是事后才想到的,当时我必须先确定我有那个机会从树底下的熊瞎子爪下活下来。我躲在树上两天,吃树叶,啃一种在当地叫做青萍的果子,名字不错但味道很酸涩很苦,咬一口就能让你脸色白肠子打结的那种。我在树上隔着数十米的高度看着下面的熊瞎子,好几次差点没支撑住从树上摔下来掉进它的嘴里,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熊瞎子走了,我也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从那以后,到了高处我就有心理阴影。”赵虎臣微笑道。
“那你那天在汤臣一品从阳台上抱我下来呢?”雪墨沉默了好久,问。、
“打肿脸充胖子上的。”赵虎臣诚实道。
雪墨一愣,咬着嘴唇白了赵虎臣一眼,酝酿许久的感动被这么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不过心情却轻松好多,捧着凉了的咖啡,叹气道,“以前啊,就觉得全世界我最惨了,但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呢,只是大家都伪装着罢了,就像你,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想得到你身上生过这样的事情。”
“青式的感伤?”赵虎臣道。
“算是吧。是不是矫情了?”雪墨问。
“还好。有点矫情,但不至于无病呻吟的地步。”赵虎臣微笑道。
“想不想去我家看照片?”雪墨忽然来了兴致,之前的小感伤似乎都消失无踪。
“我怕你对我做什么。”赵虎臣很郑重其事道。
雪墨一愣,随即大笑,伸出手搭在赵虎臣肩膀上,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你不就是我包*的一个小白脸,知道包*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我想要了你马上就乖乖地去洗白白躺床上候着,否则的话我包*你做什么,赶紧的麻利点,好几个月没尝到了肉味,今天要好好地压榨压榨你”
“我是个正人君子,纯洁的精神交流可以,不搞混乱的男女关系。”赵虎臣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去死拉你说正经的,陪我逛逛黄浦江。”雪墨拉起了赵虎臣,临走的时候去付了账,那老板执意不要,但最后还是收下,最后看着雪墨挽着赵虎臣的手两人比情侣还情侣地一起离开。
黄浦江堤边,江风阵阵。
“好久没回来了,这风还是这样的,江水也是一成不变,不过这样也挺好,要是自己离开了一阵就现整个世界都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但有些无所适从还会很惶恐,难道之前是因为老娘的存在阻碍了世界的展人民欣欣向荣的生活?幸好,老娘没在明珠几个月,回来以后明珠的人还是这样抱着外人难以理解的优越感说着本地话眼珠子耷拉在下眼皮上看着外地人。”雪墨挽着赵虎臣的手臂,其实她很喜欢这个姿势,有种捆着身边的男人哪里都跑不去的控制感,就像是在床上她也喜欢跟赵虎臣争夺主动权一样的,就算是大多数时候都以失败告终她也乐此不疲。
“住在汤臣一品的富婆哪个明珠人敢在你面前抱着优越感啊。”赵虎臣笑道,脚步不快,语也均匀,从很早开始他就学会了控制说话时候的语和神态,跟他的心情一样很难为什么事情而生太大的变化,波澜不惊。
“男的有钱就是富二代,嚣张的就是官二代,女的有钱就是二奶就是小三,这个世道不是这样吗?”雪墨松开了赵虎臣的手,趴在护栏上,眺望江面,道。
这个地段行人很少,车也少,不知何时周围就冷清了下来,视力可及范围内似乎就是江面上很遥远的几条船,还有能够看得见的高楼大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