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女日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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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说要在三十岁之前破处,但是那个男人必须是爱我的,我也真心所爱的才行,要非常真心,一点虚假也不能掺杂,可就是这一点,我无法做到。
一切,对我而言太快了些。
而且那句话说得真好: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因为它做不得假。
听了豆男这番表白,感受到这两天林泽秀的殷勤,照理我应该感到开心的,然而我却突然发现我居然谁也不爱。
对林泽秀的迷恋,是因为他的样子正和了我心中多年对梦中情人想像,所以我不顾一切的投奔他而来,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但后来我发现,这远没到爱地程度。
而知道了豆男长达十二年的、爱恨交加的、纯真的暗恋,我分外感动,说不动心是假的,但那也不是那种心灵悸动的感觉。
或者兔妈他们说地对。结婚讲的是条件,而不是爱情,弄一头猪养养,时间久了也能产生感情。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就是放不下。就这么嫁了。我想想就觉得很凄惨,人只有一生,可我却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爱情!我不切实际的渴望着它,我相信它出现的那一刻,我一定感觉得到。
可是现在,我没有那种感觉。
也许爱情是需要培养地。也许那种感觉也要慢慢形成,也许哪一天我就会对豆男或者林泽秀中的某一人、或者其他人有了那种突然的心悸。但,绝不是现在。
可令我不满的是,以前我是从没有过机会,现在却是机会大把,为什么我可能的爱情要么不来,要么就一次两个?这要我怎么选?
“我想我得和你说实话。”好半天我才说,“我不想打击你。可是……我现在对你不来电。”我很老实的承认。
我怕打击到豆男,说得很小声。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地表情,“我知道,可是我会努力发电的。我观察了你这么多年,明白你其实是个保守的人,对你应该慢慢来的。可是你扬言我不说实话。就不给我机会。我也只好冒险。”
“你的意思是不会逼我?”我依然非常小心,怕有一点表达错误。就会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
他很诚恳的点头,“我会慢慢等你的,但至少,你要允许我出现在你身边。以前听人家说暗恋是很苦地事情,可我感觉并非全部如此。有时候,我远远看着你,而你却并不知道,我就感觉你真傻,会背地里嘲笑你哦。而有时候就算感觉确实辛苦,但一想到我爱你,你却蒙在鼓里,其实也很甜蜜。”
不得不说,豆男很会说话,或者他在我面前展现的真实就是如此可爱,所以我地心也柔软了起来。此时我不知道说什么,他微笑道,“既然说开了,我心里也不感觉闷得慌了,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他说着拍拍我的手,又回到桌边工作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思绪混乱,坐立难安。偷眼瞄他,发现他表面镇定,其实内心也可能波澜起伏,因为他不断转动着一只钢笔,盯着电脑屏幕,好半天也不按一下。
要不,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一见钟情既然不靠谱,试试日久生情也不错。最大的问题是,我比较在意他的年纪,虽然姐弟恋正流行,但和一个小自己四岁地男人撒娇,感觉怪怪地。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几天后我坚决要求出院,那医生一脸戚然,因为再不能让我“出血”了。他大笔一挥,在我离开前又赚了我一晚的床位费,鉴于医药费是林泽丰支付,我倒也没有太激烈地反对。而这天恰巧是周一,我的自由时间,所以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打算在出院前去看望林泽丰一下。
话说我入院两个星期了,他也应该恢复点人样了吧?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带点鲜花啊,礼物啊什么的时候,我的病房内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坐在轮椅上,尽管还伤着,高大的身躯却依然挺的笔直,脸上的青肿消失了,但还有些青黄色的印子留下,眼睛倒还一如既往的清澈深黑,莫测难懂,而他的手腕上,小腿上还上着夹板。
“林副总,看来你给修理得很惨呀。”我说,非常卑鄙的、恶劣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其实我是想说:林副总,您好些了吗?你一定要早日康复呀。但不知怎么,说出来就变味了。当着林泽丰的面,我总是表现出我最可恶的一面。
其实林泽秀说他哥哥一向冷静坚毅,只有对我才容易暴跳如雷,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多善良个人啊,连一只小流浪狗都不愿伤害,可是一见他就想挖苦,就想和他对着干。也许我们上辈子有仇吧,不幸这辈子又碰上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没有生气,破灭了我想欣赏他冒着生命危险扑过来掐我幻想。
“我来谢谢你。”他说。
我哈了一声,因为没见过谢谢人家这么生硬的。
“谢谢就完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我说。
“我考虑过。”他说的挺认真,倒害我不好意思了,“如果给你钱表达我的意思,依你的脾气,会觉得我侮辱了你。所以,想了很久后,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谢谢你,除了说谢谢这两个字。”
“绕口令不错。”我一笑。
这人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懂得顾虑我的自尊。可是他知道我是什么脾气?居然还来判断,更可气的是,他判断对了。
正要接受他的道谢,他说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差点把他推到楼梯口,然后连人带轮椅一起踢下去。但考虑到我也是坐在轮椅上,我们是一对天残地缺,我没有行动。
他说:“穷人总是觉得别人给钱是一种侮辱,其实钱并不是坏东西。”
“富人总以为自己挨不了揍,事实上还不是被人打得满地找牙。”我说,报复意味明显。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六章 没话找话
他一挑眉,似乎要怒,却忍住了。
“那天……如果知道是我,还会救吗?”
“你质疑我的人品?”我挑衅式冷笑。
“你讨厌我不是吗?”他倒很平静。
“是啊,你这人挺有自知知明的,还不算一无是处。”我很直率的表达我的意思,“我讨厌你,但还是会救你,因为你大小是条性命,怎能见死不救?就是一只野猫野狗我也会救的。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积了德,佛祖会保佑我找到好老公的。”
他点了点头,煞有介事,似乎把我这些玩笑兼恶毒的话都当真的听进去。我看他的样子,突然心生怜悯,这个人其实还满可怜的,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道谢的方法,除了给钱之外。他简直算是除了钱,穷的什么也没有了。比如真诚、比如轻松、比如柔软…………
或者有钱人还会嘲笑我这种穷人会在很多地方面对艰难生活,说这些话是酸葡萄心理,但钱当然是好东西,心灵的丰盛也真的是金钱无法买到的。
像林泽丰这样,凡事严肃认真、做事一丝不苟、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对自己残忍,对别人冷酷,人人对他敬而远之,除了自己家人以外,没一人对他表露真心,活得还真是累呀。
“你的脚没事了吧?”尴尬的沉默半晌。他忽然问。
“初步愈合了,但暂时还不能走路,肯定也跳不了芭蕾。”
“你会芭蕾?”他很惊讶。
我摇摇头,“我会武术。你要学吗?”
这回轮到他摇头了,然后他说,“感谢你会武术。不然那天我一定死在那里了。”
我想到那天晚上地情景,确实有些后怕,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那么冲了过去,如果今天让我在理智情况下仔细想想。我可耻的发现我可能不会去救人。
“话说你怎么不带几个保镖?”我说,“你这人这么容易得罪人,一出手又是几十、几百亿的生意,没有人想整你才奇怪。”
他看看我,好半天才说,“我赚麻烦。不自由。”
说完这话,我们两个又无语了。唉,还真是酒逢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可是不说话就走呗,他也不走,就坐轮椅上和我大眼瞪小眼,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来让我难受的。
“你……有没有考虑是什么人要修理你?”我小心翼翼的问。既然不说话,也怪不得我多嘴问到核心问题了。
问这样地话。他大概会支吾两句就离开了吧?哪想到他点点头,毫不掩饰的道。“一定是时代或者城园的人,我现在正和他们争夺全球十大奢侈品的亚洲巡展权。”
“真是低级的笨蛋,用这么卑鄙地招数。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一黑枪,那样不是更省事吗?”我的猜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样谋杀的味道就太浓了,你应该知道。做奢侈品这一行最怕的是丑闻。如果这么打死了我,我父亲绝不会善罢干休。”他平静的说。好像是说别人地事,与他无关似的,“反而,弄成像是寻衅滋事的样子就好多了,就算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也闹不大。”
“你不和警察讲,是怕丑闻牵涉到CES吧?”我问。
“你不笨。”他说。
我真想拍他,有这么夸人的吗?说话这么不中听,怪不得那个照片中美女喜欢林泽秀,不喜欢他。然后,我们又没话了,而他还是不走,似乎发誓在在我身边变石头,于是我只好拼命找话题。
“你身体恢复的怎样?”我相当和气的问,但简直是没话找话。
“还好。”
“疼吧?”这不废话吗?整个人像个血葫芦似的,不疼才怪。
“还好。”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公司?”他一辈子不去才和我意。
“下周。”“不会吧?这么快!”我差点惊跳起来,“你还没有完全康复呢!”
“谢谢关心。”他语言僵硬,但脸色不错,看来是人都喜欢别人爱他,哪怕是平时讨厌的人。
其实我只是不想那么快上班,打算明天到我地诊所去待上两周,给宠物看诊坐都会也可以。可是林泽丰这么重的伤,过几天都能工作了,我继续休假岂不是很说不过去?
“你毕竟是我救地,我希望你没有一点问题再去上班。”我吞吞吐吐的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再说你的脸……还有你坐在轮椅上,你不怕人家嘲笑你,恨你的还会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