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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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见得苏晗不着男装的美颜,不是人人都有这份际遇的。如此看来,那匹汗血宝马引起的一连串事端,也算是值得了。
楚云铮放下茶盏,温声道:“过两日,圣上便可早朝,届时将军也好痊愈了。”
苏晗闲闲放下手中金桔,淡淡笑道:“多谢王爷点拨。”
“再有,宝马可安心养在将军府。”
竟能料定她将马寄养在了别处,这人,仿佛就没有他猜不到的事情。苏晗反思一下,觉得自己两次盗马有些过分了,语气就有了几分歉意:“王爷若喜宝马,下官来日有幸得到,定将双手送上。”
“将军有心了。”将军、下官这些词汇,在面对着这样一张清水出芙蓉的丽颜时,令楚云铮没来由地觉得突兀。他起身,负手走向门外,“来日,朝堂上见。”
“王爷好走。”苏晗语声明显轻快了几分,亲自送到垂花门外,站了片刻,正要再次出门时,太夫人遣了人来,叫她到正房。她有些不高兴,进门问道:“娘找我何事?”
“你不好好待在房里,四处闲逛什么?”太夫人嗔道,“听人说,被王爷撞见了?他若对你有了成见,以后不是要处处碰壁么?”
“不碍事的。”苏晗坐到临窗的大炕上,笑道,“心疾本就是一时好一时坏,外人撞见也无妨。”
太夫人并不赞同,“别人事小,王爷那边你可要小心行事。”
若被母亲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真不知道会怎样训诫自己。苏晗狡黠地笑,之后问道:“娘从来也不会高看谁一眼,为何偏偏忌惮一个摄政王?”
“哪里是忌惮,是敬重。”太夫人解释道,“王爷为人行事,一个孝字,一个义字,是朝臣典范。你啊,回到朝堂莫要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后要多听多看才是。”
苏晗由衷地点点头,“孩儿记下了。”如今大局已稳,她在朝堂的时日怕是年深日久,的确不能再像以往那般特立独行了。
母女说着话的时候,有人来通禀,张公公来了。二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凛。张公公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此次前来,定然是太后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第六章 早朝之前
太夫人让苏晗待在房中别动,自己迎了出去,回来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太后命张公公给苏晗送来了千年人参、血燕等滋补之物,带话过来,说是让苏晗好生调养,痊愈后便到宫里小坐,她和皇后都记挂得很。
赐婚不成,便给些小恩小惠来拉拢,也在为下一次的阴谋做铺垫。苏晗心头不屑,却也明白,自己为人臣,平日就少不得要面对这类事情。
太夫人叹息一声,“现下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只巴望着圣上能为你指一门好婚事。”二女儿已经十八岁了,换做生在别人家,怕是早已嫁出门去、生儿育女了。
苏晗满不在乎地笑,“成亲有什么好?倒不如如今这样来得自在。”
“话是这么说,可女儿家岂能一生征战在外?这光耀门楣之事,本该是男儿所为,只恨你弟弟不争气……唉!”太夫人愁容更重,“怨我,都怨我,太纵容他。”
苏晗连忙把话题引至别处:“母亲快别想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了,如今您只管等着抱孙儿便是。”
太夫人的眉宇舒缓几分,笑着应道:“是啊,冯氏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只盼着她能给我苏家开枝散叶。”随即又道,“你自回来之后,还没和她正经说上几句话吧?”
苏晗微微蹙眉,“我和女人家哪里有话可说。”
“这叫什么话!”太夫人又气又笑,“她是你弟妹,你权当多个妹妹便是。”
苏晗勉为其难应下了。和太夫人聊得久了,她出门游玩的兴致也就慢慢没了,逗留到午间,用过饭,回了凌烟阁。
第二日,苏晗开始给太夫人晨昏定省。早间,遇到了苏陌和冯氏。
夫妇二人见过太夫人之后,又过来毕恭毕敬地施礼:“二姐。”
苏晗淡淡应了一声。
“都坐吧。”太夫人笑呵呵的,命人给三人上茶。
苏晗边喝茶,边细看了冯氏几眼。冯氏生得眉眼很是精致,丁香色褙子、玉色罗裙显得人高雅端方。
冯氏和太夫人闲话家常之余,也偷眼打量了苏晗几眼。今日苏晗不似凯旋那日一身盔甲,穿一件藏青色箭袖锦袍,长发也如男儿般绾起,别一支竹簪。不知情的,怕是会以为这是苏府又一位少爷。和苏晗的视线无意撞到一起,见对方的目光如若男子一般直接、锋利,她面色微赧,垂下头去。
太夫人见状笑道:“你二姐在府中,少不得要迎来送往,穿成这样子,外人自在,她也自在。”
冯氏陪着笑脸,道:“二姐是奇女子,媳妇与有荣焉。”
苏晗想找些话题,让弟妹和自己亲近些,却是遍寻不着。她来到这里,经历的谓之繁多,却唯独不曾经历过寻常女子的生活。过了片刻,她便不肯再为难自己,起身告辞。
太夫人知道,二女儿在场,儿子、儿媳皆不能坦然自若地说话,要想亲密无间,还需时日,也便没有阻拦。
过了几日,皇帝龙体无恙,百官开始早朝。
寅时刚过,苏晗便已穿戴整齐,出门时不见苏陌身影,就问送她出门的红玉:“苏陌呢?怎么回事?”
“圣上说侯爷体弱多病,不用早朝。”红玉说完打了个呵欠,上次起这么早,是半年之前了。
果真是富贵闲人,苏晗没来由地有些嫉妒苏陌。不需早朝,白拿俸禄,生活无忧,那是她向往了好几年的生活。结果是,她一日忙过一日,苏陌却得到了这种神仙一般的快活日子。
坐到轿子上,苏晗阖上眼帘,在路上打了个盹。和许多武将一样,她离开战场,能躺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坐,能坐轿的时候绝对不会骑马。不是要故意摆什么排场,实在是从骨子里透着懒散,待要精神大振,要等到下次出征之时。
行至朝房,等待皇帝升座的时间里,苏晗和百官不咸不淡地逐一打过招呼。经过廉王身边的时候,躬身行礼。
“听说苏将军凯旋当日便病了?”廉王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苏晗点头,不欲多谈,转身到别处坐下。当今皇帝是庶出,夺得天下之前,生母已亡故,如今天下安稳,就便宜了他的嫡母和几位兄弟。这几人无一个安分守己的,动不动就干涉朝政、欺压朝臣,而这廉王,最是喜欢作威作福,一张嘴似是淬了毒,一句人话也不肯讲。苏晗对他,实在是恭敬不起来。
廉王做叹息状,“到底是一介女流,不可长久指望。”
这话,没听过一千次也有八百次,苏晗当做没听到。
廉王捏着不阴不阳地腔调,继续道:“太后赐婚,是多大的福禄,你却偏偏享受不起,只怕是好景将尽,厄运将至。”
原本各自闲聊的群臣都收了声,视线集中在二人身上,有几位与苏晗走得近的,脸色不悦,却是敢怒不敢言。
苏晗斜睇廉王一眼,“王爷何时开始改行算命了?”
廉王意味深长地笑,“你的运道,明眼人一看便知。”
“廉王看得透苏将军的运道,却不知你看不看得透世子爷的运道。”随着醇厚低沉的语声响起,一道挺拔身影出现在朝房门内。
廉王闻言即刻变了脸色,仓促起身,拱手施礼。
第七章 败家弟弟
身着蟒袍的楚云铮眉目冷淡,一身傲然,使得其余人等无形中就矮了三分。
“见过摄政王!”廉王同在场官员齐齐施礼道。
“罢了。”楚云铮微一颔首,缓步走到苏晗近前,拱一拱手,“苏将军已无恙?”
苏晗有些意外,忙起身还礼道:“承蒙王爷挂怀,下官已无大碍。”
楚云铮坐到她对面,示意她落座之后,轻描淡写地道:“近日,圣上命本王给廉王世子找个得当的差事,意在磨练一番,不知苏将军有何高见?”
廉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勉强笑道:“摄政王何必如此心急,此事慢慢斟酌又何妨。”他的儿子不过十余岁,若要落到杀人如麻的苏晗手里,吃苦事小,怕是少不得落一个为国捐躯的下场。这种事,由不得他不怕。
苏晗淡淡一笑,“下官资质愚钝,只懂得打打杀杀,不似摄政王文武双全,廉王世子的去处,自然是要王爷定夺。”
“苏将军过谦了。”楚云铮看向廉王,“若说磨练,本王深以为,军中是最佳去处。”
廉王笑得比哭更难看,“军中甚苦,犬子体弱,还望摄政王体恤。”
“这是哪里话。”楚云铮摇了摇头,“本王也曾常年征战于两军阵前,只觉惬意得很。再者,苏将军只是一介女流,都未曾言苦,世子爷难道还不如弱女子么?”继而问苏晗,“不知苏将军可愿给世子爷安排个差事?”
苏晗忍着笑,摆一摆手,“王爷此言差矣,下官好景将尽、厄运将至,怎可连累了世子爷。”
楚云铮缓缓接道:“将军居然轻信他人谬论?”
“依王爷之见,下官不必信?”
“大可不必。”
“若是如此……”苏晗眼波流转,看向廉王。
两人一唱一和,把廉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偏偏被人捏到了痛处,只能一味地赔着笑说好话。
不论是苏晗还是楚云铮,平素在人前都是冷漠寡言之人。今日两人斯文有礼的攀谈已让人意外,极有默契地戏耍廉王,就更让旁人惊掉了下巴。
有官员幸灾乐祸地低声议论着:
“这廉王实在是自作孽,之前多了两句嘴,便把圣上的左膀右臂一并得罪了。圣上事先未对他提及世子之事,怕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杀一杀他的气焰。”
“正是这个理!摄政王如今虽然弃武从政,可骨子里能不爱惜良将么?现在对大将军,必是惺惺相惜。”
“如今大将军和摄政王齐齐还朝,太后那班爪牙作威作福的光景也便到头了。”
“那是自然!”
……
廉王费了诸多口舌,才令摄政王点头应允此事押后再议,待皇帝升座金殿之时,他才发觉,手心里全是冷汗。
皇帝在群臣中见到苏晗的身影,龙颜大悦,一番褒奖之后,又降恩泽,命工部重新修缮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