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夜宴:放开你的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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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你怎么不去舅舅呢,小的时候你和弟弟可是吵着要去的啊?”妈妈问道。
“我过几天就要回学校了,想在家多陪陪你们,一去又是四个多月,会想你们。”素妍靠着妈妈的肩膀,说道。
傍晚,素妍独自坐在楼上,看着妈妈给的压岁钱,开心的笑了,妈妈没把压岁钱收回,这还是头一次。
“素妍,如果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她又不自觉低想起了这句话,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她不得不拒绝。
不知道他在家里过的怎么样,他们是同一个村的,从小学到初中,田奕都跟着父母去外地,所以没在一个学校。高中时候,他们竟然分在同一个班,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才知道在同一个村。
田奕去他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了,所以没有回老家,老家只有他的爷爷奶奶,就连叔叔一家也去外地了。房子长期空置着。
寒风过后,吹起几片落叶,门前的竹子,四季常青,见证了春的新意,夏的燥热,秋的凉爽,冬的肃杀,竹子不老,人生易老,素妍望着竹子,感慨颇深。
她又想到了王宪,这时候他的感慨应该更加深刻吧,说不定又写出什么经典的诗作了,想到这里,她到爸爸那里要来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在表明身份的同时让他把近期的诗作发过来欣赏。
很快,王宪就回复了他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三首诗:
其一会时有感
向晚隐篱捉时光,夜色疏帘斗珍藏。百年韶华梦中过,一招恨惹添风霜。
乌鬓沉沉悲心纪,青峰盈盈罗嗔狂。造化圣人非我愿,止守清高护端庄。
其二明信愿
诗酒白云间,空花梦日闲。沉醉讴岁月,佯狂处士颠。
子昂虚下泪,明诚阙冠颜。摇碎洪荒旗,常人笑飞仙。
其三蹇中言
屈子生末游沧海,黑沙鳌牙讳迷疏。传在远边慑中土,人情分崩勾月弧。
三餐就我门下客,五月风霜哪可触。才高子建志未申,贫塞稼轩赏夜灯。
肯将手中七宝剑,化作龙泉溺妖魂。
其四将有为
水落不及天,鲸鲨走胡延。夹欣背驰道,甘为漂泊受熬煎。马老尚有奋蹄日,岂忒英雄愧无囊中钱,冷热嘲讽估耐之。
或言孔孟失心计,三皇五帝假沉吟。圣人之道久已远,江花何曾凄复燃。圆亏自有丧,史略不闻香。太白高风谁可赏,千载通幽幸文章。壮士怨嗟无用处,魅惑生死笑哀狂。
番外:再见了,妈妈
素妍读完,心情很沉重,为什么他的诗句中总是饱含着忧伤,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有着怎样的经历,渐渐地,素妍开始想透彻了解这个人。
一切景语结情语,王宪的假期应该过得不是很好,要不然也写不出这样伤感的句子,有着对眼前事物的感叹,也有忧国忧民的情怀,更兼大白其身的夙愿,这是一个复杂的人,一个始终检视内心世界的人。
时光匆匆,素妍算着时间,很快又到了离家的日子,偷偷看着被生活磨折的失去光泽的妈妈的手,她的心无比沉重。
时间滴答滴答,没有一刻停留,回家的日子,说不上是欢乐还是悲伤,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彷徨,近一个月的时间,恍如一梦,弹指瞬间又到了分别的日子,收拾东西,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爸爸妈妈,用不着含泪深情的告别,人生聚散苦匆匆,哪有那么多的泪可以流。
上半年刚刚去读大学,素妍还没有如今这样的难舍,尤其是看到了妈妈为家庭操劳爬满皱纹的额头,看到了爸爸坐在轮椅上不能挑起家庭重担是的黯然神伤,她以前没有意识到,以为一切都还好,但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每个人都渴望成功,但成功是需要时间,需要青春,需要不断在原有的基础上作出突破。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投机取巧,所得到的只能是失败或于心不安。
素妍觉得自己很累,心中陡然又增加了重压,爸爸妈妈在尽量为她提供安逸的生活环境,让她不用多想就将大学念完,然后找个好工作。本来掩藏的很好,但岁月不饶人,它所证明出的将会赤裸裸呈现。
人会变老,这是自然规律,在自然规律的支配下,人必须经历生老病死,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人生,但在素妍敏锐的洞察下,妈妈是过分的老了,爸爸的心也在不断地受着煎熬。
妈妈帮素妍提着袋装的东西,弟弟拖着行李箱,素妍两手空空,背上书包里感觉不到压力,她劝妈妈不用送,这条路已是走过无数遍的,上了车就好了,但妈妈坚持要送,不看着她上车就不会安心。
一路上,娘儿三个很少说话,素妍的眼睛很少离开妈妈的头发,干枯的头发几乎丧失了生命的活力,在风中像是枯草一般,小弟很疑惑的眼神看着素妍,但他没有说什么,三个人一直走,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曾几何时,母女之间产生了代沟,曾几何时,爸爸妈妈所知道的已经不能满足他们求知的渴望,开始批判性地接受爸爸妈妈所给予的东西。就连讲故事也失去了意味。这是谁之过。
车站买了票,妈妈和小弟陪着素妍等车,素妍让他们先回去的,但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蛮不讲理,非留下不可,其实她也知道,妈妈这样做是不放心她,妈妈还不习惯让她一个人独处。
番外:誓言
车来了,东西被司机接去放下了,素妍转过身想说什么,但不知怎么开口,倒是妈妈笑了笑说道:“快去吧,车马上就要出发了。”妈妈和小弟一直看着车子驶出很远,直到看不见了才离开,这是小弟后来说的。
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又来到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城市没有变,只是看得人心中起了变化,不管怎样,素妍是回来了,并且还将在这里住上三年半。
寝室里没有一个人来迎接她,因为她不想麻烦任何一个人,只想静悄悄的离开,静悄悄的回来,顶多其余三姐妹会责备她不提前打电话通知,笑笑也就过了。
回到寝室,原来她们都还没有回校,桌子上覆盖了一层细细的灰尘,细一看才知道她们回去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
“这帮粗心的家伙”,素妍笑了笑,就开始劳动了,她要在其他人到来之前,将寝室弄得分外整洁。
花了一个小时,才将所有人桌子上的灰尘擦拭干净,接着又拖地,洗衣服。等到忙完早已经日落西山。摸摸肚子还空无一物,就到食堂去买点东西,没想到竟然又碰见了他。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基本上跟最后见面的时候一样,就连所穿的衣服也没有增减。
“素妍,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田奕,是你啊,你来的不是更早么。”
相谈之下,二人都没有吃晚饭,食堂又关了门,只能到附近的小饭馆去吃饭了,因为学校放假,很多的小饭馆也关了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老板竟然说饭买完了,正在他们揪心的时候,没想到老板同意为他们煮面条,二人吃过面条,感觉浑身充满的力气。
月光下,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一前一后,素妍总是有意无意与他保持着一米距离,据说这是男女生的安全距离,一般情况下,外人见了都能明白,可以很快速地判断出二人的关系。
“你回家过得还愉快吗?”田奕问道。
“嗯,还行吧,你呢?”素妍并不是在敷衍,复杂的关系,二人本来就中意对方,但又不能在一起,说起话来总是介于朋友与情侣之间,在这道狭小的缝隙中找寻适合的词汇。
冬天接近尾声,风也不在如以前寒冷。皎洁的月光,把天空映衬的分外美丽,像是刚刚才擦拭过的水晶球,充满了童话般的迷离的梦。
在微妙的关系中,二人总是有意无意逃避着一些敏感的话题,春节刚过,更多的只是对家里情况的询问,说完了这些,就似乎找不到该说些什么了。
“素妍,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田奕鼓足勇气,终于又开始畅快地倾吐自己的心声。
“我……,现在不应该谈这些,我们的任务是将知识学好,将来才能有幸福的家庭。”素妍内心深处不想拒绝田奕,但特却不能答应,敢立下誓言就得为之付出应有的代价。
番外:给我个机会
“为什么你不答应我,为什么,假如你要考验我,也得给我机会,大学里,到处都是谈恋爱的,我不信谈恋爱就会影响学业,素妍,你倒是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要么就拒绝,要么就……”。
说到这里,素妍的手碰到了另一只手,然后被起紧紧的抓住,素妍满脸通红,虽然月色不足以照得清清楚楚,但脸表面的燥热已经将之阐释的淋漓尽致。她赶紧抽回,但任凭她用力,还是无法挣脱,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但两颗心却各自突突地狂乱跳动。
素妍有些慌乱,没想到田奕竟然会抓她的手,任凭她挣扎但就是挣不脱,越挣反而越紧,如实而言,她真的不想拒绝田奕,但心中的誓言总是在关键时刻作怪,她还想挣扎。
挣到最后,终于没有力气了,田奕充满乞求的眼神,看得她不忍心拒绝,一直以来,她都是再以誓言撑着,要不然开学的时候早就接受他了。那是在妈妈面前说过的话,她不能够食言。
许下一个诺言,就得为之坚持,有时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是因此而失去某些东西。许诺的代价远远比说谎的代价高,它们是人类精神的两极,一种是高尚的情操,而另一种则是人格的缺憾。
有的时候说谎不一定在承担责任,可能是临时性的,对他人虽然有危害但被其他因为所限制而而能达成的现象,但承诺却不这样,它是建立在对自身信用的肯定之上的一种素养。古时有‘季布一诺重千金’的说法,可见许诺的不可忽视性。
素妍有些害怕,害怕爱情的创伤,更害怕违背誓言的惩处,田奕祈求的眼神,忽闪忽闪的,让她不忍抗拒。
“我真的不可以答应你,你放开我吧,我们都还很年轻,都还很幼稚,感情的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