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不如裸婚吧-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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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咧。”改成几乎没笑疯。
喜宴安排在第三天,他们结完婚,当天就要坐火车回临安回上海上班。只请了五天假,火车上要呆一个晚上,回那边还有半天休息,一切都计算得刚好,没有多余时间。到家的第二天,家里亲戚基本上到齐了,楼上楼下,到处都是人。改成到小絮家也有几天了,慢慢就估摸明白了,小絮家的房子,听小絮说,她生下来这地就是她家的,她读小学时她家就推掉了老房子盖上这新房啦,她有点得意的对改成道:“我可生下来就是城里的哦。”改成就笑,他是乡下来的,对于这一点,也还是高兴的,算是高攀了她。和着小絮爸爸在一起聊天时,有小絮在一旁做翻译,改成基本上能和老人交流;“爸,你这房子大,这放上海北京大城市就是别墅!好几百万哪!”老人就笑,被普通话流利的外省大学生女婿夸着心里跟着也得意几分。和这外省女婿也越来越投缘,老人点根烟,吸了一口,吐出来瞅了宝贝女儿一眼,对他们大气道:“以后回来,房子够住了,现在大城市的房子贵,不要买!听说首都要搬到我们这来啦。”小絮照普通话翻过去,改成没说话,只一个劲的瞅着小絮笑,小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改成用眼神对她说:“还是你爹强!会意淫!我真想问问你爹,首都要搬你们这来,老人家哪得的消息?!”
一整天忙着发完喜糖喜烟,到了晚边,几乎所有的前后左右的邻居全到他家来看新姑爷了,小絮的母亲就非常高兴,她父亲也笑眯眯的静静坐在一旁,给邻居招待了茶和水果之后,她母亲就开始逢人介绍新姑爷,有节奏的大声的对大家说道:“我女婿!国企的!在上海!大城市!铁饭碗!”邻人就啧啧称奇,改成慢慢的,对于他们本地的方言也有点听懂了,知道丈母娘在炫耀他,便有点不好意思,他虽然在上海一家国企做销售,但是合同工,远算不上铁饭碗。可当着很多人的面来不及解释。丈母娘又指着他道:“他爸,是当官的!工资贼高!现在退了休,在家也能拿钱!山东的,家里特有钱,就他一个儿子!”邻居就十分的羡慕,说小絮会挑,她母亲就更得意,拍手道:“那是,我闺女也是重点大学生,当然也要找个大学生,有本事的,我女婿也是大学生,不是大学生能进上海国企吗?”有个邻居就说道:“他爹当官的,现在退了休,当初小伙子怎么不顶他爹的位子?”她母亲就有点手足无措,求助的看向小絮,小絮便立马用方言解释道:“他不喜欢当官,想做生意。”那邻居一拍大腿,叹息道:“那真是傻得被猪X了!”小絮哭笑不得,心里暗自庆幸改成听不懂。末了邻居散后,还要对改成解释道:“我们这里地方小,说话都带脏字,没具体意思,嘴巴上过过瘾,表示感叹,就是口头禅,不要往心里去。”改成就笑话她,对她们这里的方言匪夷所思,脏话也标新立异,听了几天,有些就记下来了,他拣了几个问她,学着他们那说话的方式,“X得你妈立起来。”“被X了九十九道。”啥意思,小絮就红着脸给他用普通话小声解释,改成听得在那里哈哈笑,想着还是老百姓有文化!会想象,骂人特毒,特形象!
第二十章 各地的结婚习俗(上)
(二十)(上)
晚上改成先睡了,小絮在客厅围着火炉和她家的亲戚在那里聊天,她家人个个都像用扩音喇叭在说话,改成不想听墙角也非听不可了。她爸爸对她道:“他爹娘年纪多大了?”小絮记得改成说过,便道:“年纪挺大的,他爹七十多了,他娘六十多。”她爸爸便点了点头,对她道:“那等他那边爸妈过世后,你们回老家来,不要去他家那边买房子,回老家,这边房子不用买,你在我们身边,也能照顾。”她母亲也接腔道:“就是(四)!年纪这么大,活不了(音劳)几年。”想了想,又凑近来问道:“怎么年纪这么大才生他?”小絮从来没有过回老家的想法,在临安呆了几年,受了那边一心发家致富的氛围一影响,回来几天一切就都陌生和不习惯了。她最大的梦想是在浙江买栋房子安下家,而不是在外面混得不济回老家。所以也只是解释她母亲的疑问,“听说他爸是当官的,当官的不许生两个,原只生了他姐就算了,后来听说被人骂绝户,便又生了改成。”她母亲哦了一声,又不无担心道:“他们老家肯定重男轻女厉海(害)。”对于这一点,小絮也不知道,只说:“不会。”糊弄她老娘道:“他们家城里的,城里不兴这一套,和我们这边一样。”她母亲才表示放心。小絮觉得好笑,她只对改成了解,对于他老家也知之甚少,可家里人却追着她刨根问底。她父亲又问,“今天小易给我的钱都是他的吧,絮啊,这结婚的钱可不能你出啊,这是他该出的。”小絮和改成两个人的钱都一起花的,这结婚施小絮也拿了一万出来,可她不能这样和爸妈说,否则老人会伤心,便说道:“哪能啊,爸,妈,他本事大着呢,这结婚的钱都是他出的。”想了想,又对她爸妈说道:“钱够不够?”她母亲皱了皱眉,说道:“不算多,本想再办得风光一点的。”小絮就没吱声,想着这亲生爹娘果然是把女婿当外人,亲闺女才当自己人,幸好改成到隔壁房里睡了,否则听到这些话不知多伤心,她弟也在一旁帮腔道:“姐,你要教教他,今天妈给他递茶,他还翘着二郎腿接妈的茶,如果不是看你份上,我早就打上去了。”小絮心里征了征,只得解释道:“我会和他说的,他是外省的,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每个地方的人情物理不一样。”她妈不悦道:“到哪都脱不了礼字,我好歹也是你妈。”声音很大,小絮道,“他在睡觉,小点声说话。”她弟道:“我们老家话他又听不懂,这话不会当他面说的。”声音也是响锣一样,她爸爸想起白天别人说的事,对小絮问道:“他爹当官退下来,他当年怎么不顶上老爷子的位子?”小絮哭笑不得,想着她父母老一辈的人,无法理解现在公务员要考要找关系,而且也不是考了找了关系就能当上的,改成当初他爹退下来他还在读大学,再说了总以为读个重点大学要到大城市去,他爹在他们乡下镇政府,他还入不了法眼,谁想到后来公务员那么吃香,连他爹一个乡下旮旯的也隔几年就涨一次工资,越涨越高,便只得说道:“他现在上班也很好的。”她父亲也学着邻居骂了一句:“被猪X了九十九道!上班哪有当官好,一辈子不用愁!”语气很惋惜。改成出社会也将近十年,走南闯北这么多地方,小絮老家的方言熏陶了两天,也能听个大概意思了,所以隔墙听了几个小时,心内又好笑又感动,好笑是因为他们家人说的话,感动是小絮在她家人面前处处对他的维护。
亲戚来了人多,就吵,再加上他们这边爱打麻将,几乎楼上楼下,每间房都一桌麻将。麻将是国粹,改成自然是会打的,不过他对于赌博不感冒,没兴趣。小絮就对他道:“你要打呀,我们这里新姑爷上门要坐庄推牌九的,你不坐庄,你陪我姑爷爷打打麻将嘛。”改成就笑,想着她老家还有这种规矩,又不是澳门拉斯维加斯这样的赌城,再说就是赌城,也没新姑爷首次上门必面坐庄推牌九的吧。事实却证明小絮说的是对的,改成坐在那和小絮聊天的时候,便总有人进来问。“新姑爷会打牌吗?”“新姑爷来打牌吧。”后来几个亲戚想打麻将,三缺一,改成只得勉为其难,小絮在一旁陪他坐着,其它三个人都知道外省的新姑爷有钱,打牌打得全神贯注,眉飞色舞,一心一意想赢改成的钱。改成不懂本地麻将的打法,又无心打牌,无聊之余,朝小絮笑笑,或者看其它打牌的三个人,对面是小絮的大表哥,摸到一张好牌,两条眉毛就差没飞出来了,喜道:“我X,好牌!”别人放炮了,连累他,两条眉条就搭下来,骂道:“蠢猪X的!”当然改成他是不敢骂的,改成听得很有意思,在心里研究他们这边骂人的话,他们这边认为被愚蠢的动物那个了,就更显其人愚蠢,或者那个的次数多了,就更见其差劲,所以有“X了九十九道”之说。因为三心二意,到了末了,竟输了几百块钱!才知道小地方人也不能小看。晚边,他们两个人睡在小絮的房里,这是她从前的闺房,隔壁有人仍然在打麻将。搓麻将的声音不绝入耳,吵得他们睡不着。改成睁开眼在黑暗中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四五点了,他不由在心里感叹,想湖南这边对麻将的热衷真是匪夷所思,打麻将又不产生价值,无非就是你输我赢,原先的一些钱在绕来绕去,从长远来看,一个人打一辈子麻将,基本上是收入为零的。因为有个平均概率的缘故。所以改成对于赌博是从来不感兴趣的。他觉得无聊,也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湖南人这么热衷于叉麻将,通宵达旦呀,他觉得难以理解。小絮也醒了,她在外多年,对于老家的许多风俗习惯也不能理解了。看到改成半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时间,不由侧过身,对他轻声道:“睡不着?”改成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身来,伸出手替她把裸露在外面的一条腿塞进被子里去,他做这些是非常自然熟练的,仿佛那是他份内的事一样。小絮瞅在眼里,却十分的感动,女人嘛,总是会因为一些细小的事情特别感动的,所以当下对改成也特别的温柔,改成替她拢好被子,身体滑下来,和她一起缩在被子里,对她笑道:“我刚醒。”小絮和他面对面睡着,近距离的看到他红肿的眼睛,知道他肯定一夜没睡。隔壁洗牌的声音“哗啦啦”传过来,她都没睡好,更何况是改成。当下心里便有一些歉意,对他轻声道:“结完婚就回去了。”改成就笑。在暗黑的光影里看着小絮,小絮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裙,黑亮笔直的长发遮住她半边脸,虽然结了婚,可仍然神奇般的保持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