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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谁让我委地成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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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施敢这次来是来带自己走的?他相信自己不是赵元任的女人了?

方穗迭看着眼前的陆如其,他的表情,他的言谈显示他似乎知道所有的一切,施敢的失踪以及现在的再度出现,赵元任究竟在密谋什么,她很想知道这一切,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就任由人操纵的棋子,于是她开口想问,问出所有的疑惑。

可这时,陆如其却朝着她指了一下,她转头过去看,监视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赵元任和施敢两人,那个叫什么吕主任的人已经不在了。

施敢从监视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十分的清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赵总。”

“哦。”赵元任点了根烟,笑着回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要让施少感谢的?”

“赵总说笑了,穗穗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麻烦你,我怎么能不谢谢你呢?”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面,施敢第一次提到自己,方穗迭觉得鼻子有点酸,听他的口气,他还跟以前一样。

“我好奇——”赵元任猛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的神秘莫测,他笑了,眼睛盯着施敢问:“你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方穗迭的心揪了起来,她第一次那样的感激赵元任,没人知道她有多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看见施敢侧过脸,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酒,未抬起头来就已经说出口:“她是莫莫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

说完,他抬起了头,眼里是跟赵元任一样的微笑。

“这样的身份够格说这样的话了吧。”

赵元任咳了一下,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慢慢的笑了开来,他笑着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方穗迭的心慢慢的沉落,在心中问自己,傻瓜,你在期待什么呢,那就是一奢望,知道吗,天大的奢望,所以,别想了。

她努力的笑着。

“那天穗穗说要走,我本来要去见她,不料中途出了点事情,还得谢谢赵总帮我留下了她。当初赵总接穗穗的阵容我可是听说了,还真的劳您上心,穗穗也麻烦了赵总这么久,是时候带她回去了。”施敢将杯子放在桌上,仿佛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赵元任点了一下香烟,没有正面回答,笑问道:“你敢带她走吗?”

方穗迭的心跳了一下,赵元任曾说,施敢,他敢吗?

如今,他问施敢,你敢带她走吗?

为什么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

施敢的桃花眼挑了挑,回道:“你可以试试看。”

“施少——”赵元任眯起了眼睛:“就这么肯定穗穗会跟你走?”

“当然。”施敢歪起嘴角挑衅道:“不然她不会去陈哥的店里,不是吗?”

赵元任夹烟的手紧了紧。

“当初穗穗跟赵总走只怕也不是出自所愿吧。我很好奇,赵总说了什么,能让穗穗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跟你走。”

赵元任的眼神沉了几秒钟,然后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琢磨出了什么事情,他慢慢的扯开了嘴唇,温润的脸上,那双眼睛笑得炫目:“那傻丫头,以为能化解天义跟单翼之间的矛盾。她不想……让我来动你。”

他如愿的看见施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挑衅的眼神失去了光彩。

“是够傻的。她怎么会以为你会为了她放弃跟单翼之间的恩怨呢?”

施敢太明白了,这种仇恨,赵元任身上的仇恨,那么深,他放不过单翼的。

“是,我不会。”赵元任冰冷的回答,他确实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想过要为了穗穗放过莫志国,就算放得过,他明白莫志国也不会放过他,这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有改变。连当初的莫莫都不可以,更何况是如今的穗穗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坏到了极点,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变得更加的坏,也不会因为某人而变得好起来,他们都明白,只有穗穗那个傻丫头,还有奢望。

监视器的这边,陆如其吃惊的看向方穗迭,他曾经很讶异,想过很多原因,却没想过穗穗留在赵元任的身边是怕引起他们的纠纷。

方穗迭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难看的微笑。

她没有那么自恋,自恋的以为自己能化解单翼跟天义之间的恩仇,她只是害怕,哪怕明知道赵元任只是恐吓,她都害怕赵元任真的会因为她的关系去找施敢、找单翼的麻烦,这样的罪名,她担不起啊。

施敢将所有的笑容敛去,脸上的是对赵元任□裸的恨意,他咬牙切齿道:“你不爱穗穗,你要留她在你身边干什么?”

“我爱!”赵元任大声的说,今天他第一次这样的大声,这样的肯定,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吐出,没有任何的迟疑:“我—爱—她!”

“你如果爱她,你怎么会强留她?你如果爱她,怎么会又置穗穗于险地?”

车站的张扬留人,上流社会交际时无所顾忌的眼神,他这样的明目张胆,分明就是恨不得宣告全天下的人他赵元任的女人叫穗穗,他难道不知道有多危险吗?他难道不明白要为了穗穗好,就得将她藏着掖着,让所有人都看不到、猜不到穗穗跟他的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最近妖发神经病了,更新得这样的快啊,快啊。真的是佩服自己啊佩服自己啊。

较量(下)

“因为——我,有能力,保护我的女人。”

赵元任看着施敢,悠闲镇定的说:“我不会将她藏着掖着,我不会让她委委屈屈的只能呆在人后,我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她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可以要什么,只要跟你们单翼无关,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会答应,会帮她摆平,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能吗?让她堂堂正正的走在太阳光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你能吗?”

施敢没有说话。

方穗迭摇头,她知道施敢不能,不能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方穗迭没有注意到施敢的手攥得贼紧贼紧,陆如其却注意到了,施敢眼里拿狼一样凶狠的眼神,他微微的摇着头叹了口气。

冤孽啊冤孽!

“施敢,你连说都不敢,你有什么资格再带走我的女人。”赵元任锁着眼前这个恨不得将自己撕成千片万片的施敢,嘴角满是讥讽。恨吗?这就对了。比狠?比伤人?这世上谁比谁都不差啊。

“她不是你的女人。”施敢咬牙切齿的回道,只是语气中再也不复方才的意气奋发,在气势上就这样的弱了赵元任一大截。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吐出来,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我有没有资格带穗穗走,你是不是穗穗的男人,你说了都没用,穗穗说了才算。”

“穗穗不会跟你走。”赵元任淡定的掐掉了手中的烟:“而且,她去洗手间这么久都不回来,显然已经不在这儿了。”

方穗迭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自己听的这一切,只是赵元任将她逃跑的心思猜得这般的清楚明白又是一惊。

她气赵元任,虽然她压根就没指望赵元任为了她而不去伤害施敢,可是她赌那万分之一,如今赵元任明明白白的挑明,再一度的证明自己的愚蠢,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明摆着的不可能去上当受骗。

她气赵元任,为何这般的残忍,一句句的逼问将她心底里那一丝丝的奢望都给一点点的磨碎,连点灰尘都不剩就一口气吹走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气赵元任,他对她的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气施敢,为何不早出现,为何知道自己不甘愿留在赵元任的身边,还让自己被别人欺骗这么久才出现,让她体会到赵元任对她的好儿没办法跟以前一样恨赵元任才出现,为何……哪怕是撒谎……能大声的说声我可以。

可她又没办法气施敢,他没有那个义务要来找她,现在出现,能这般的语气跟赵元任要人,就已经是仁慈了。

施敢猜对了,她不会跟赵元任走,赵元任那般明白的话让她跟赵元任相处的基石砰然倒塌,她没必要再在他的身边呆一年了。

赵元任也说得对,她不会跟施敢走,她不会留在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能爱的人身边。

方穗迭涩涩的笑笑,而且,施敢只怕是也不会留自己呆他身边的,他怎么会留着自己来时时刻刻提醒他的伤痕呢。

一场相遇,四个人,谁能料想到会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一个个,都是遍体鳞伤,若是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相遇,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相知,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相爱。

如果可以,情愿不曾考上大学,不曾来过这个城市。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方穗迭站起了身。

“穗穗!”陆如其看着方穗迭侧过脸来的笑容,明明是那样淡淡的笑着,为何却让人感觉一阵阵的辛酸,这样的笑容,比哭还让人难受,一下子,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下子又仿佛有更多话要夺口而出。

可是,他忍住了。

这个社会,有一个词叫现实,有一个词叫感情用事,而事实上感情用事除了误事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就是现实。

他们这些被人们称之为“富二代、高干子弟、纨绔子弟”的人比普通的老百姓看得更加的清楚透彻。

所以,他咽下了所有的话。

只是,看着方穗迭缓慢的转身,离开包厢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话:“穗穗……施敢……他……挺苦……的……”

说完这句,他就紧闭着嘴,什么也不打算说了。

方穗迭凝视的眼神转向了地下,她缓慢的点头,然后以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知道。”

这局中,唯一没有错,可是受伤却最重的是施敢。他有多苦,她能想到。他面对自己有多为难,她知道。

方穗迭转身离去,没有看到陆如其的摇头。

知道?知道什么?

陆如其知道,方穗迭压根就不知道,不知道施敢苦在哪里,不知道施敢究竟有多苦。

门开了。

赵元任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眼里有那么一瞬间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以为穗穗真的已经离开了,却不曾想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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