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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谁让我委地成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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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居然敢BW我!!!!!!!!!!!!!!!!!!!!!!!!

扭头,仇恨的目光。

居然敢BW我!!!!!!!!!!

你再B,你再B!!!!!!!!!!

我就。。。。。。我就。。。。。。

低头,掩面,耸肩。

我也无可奈何阿!!!!!!!!!!!!!!!!!

相识?相知?

方穗迭看着再隔一层就是莫莫的病房,吓得一身的冷汗,死活都不答应,最后施敢无奈,只能让医生开了几百元的感冒药、消炎药,还每天拉着她定时去挂点滴、检查手心的伤势。

施敢說:“穗穗,其实莫莫不是任性的人,只是她心底有事情,所以——”

方穗迭明白,施敢是为了那天自己手受伤而道歉。

“我明白的,施敢,真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多谢施敢的强制行为,多谢他好巧不巧的带自己到那家莫莫在的医院看病,吓出的那一身汗之后,竟然感冒好多了。

等她感冒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去医院看莫莫,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赵元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护士小姐,你该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尽管试,别客气!”

透过门缝,看见了赵元任挑高了的眉头和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坐在病床边,修长的手握着个苹果,边削边說。

莫莫在病床上委屈的眼神看着跟前的护士,那护士手上拿着枕头正向上推着针管,透明的液体从针尖滴了出来,然后用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再将针头推进肉里。

莫莫撅着嘴巴委屈:“疼——”

赵元任没理,反而跟护士說:“扎一针就可以了吗?要不再看看,多扎几针!”

护士在一旁好笑又无奈的說:“赵先生,抱歉,我已经工作两年了。”

方穗迭没明白护士的意思,却看见莫莫立马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看着赵元任看自己,就可怜巴巴的撩开袖子,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别再让实习生来扎我了,你看这已经不是手臂,而是马蜂窝了。”

赵元任瞥了一眼上面满是一个个针孔的手臂,皱眉道:“自作孽,不可活,知道怎么写了吗?”

“知道了,很清楚明白,不论是中文英文,正数默背,都知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赵元任依旧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莫莫撅着的嘴巴扁了扁,豆大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你就会欺负人!你就会欺负人!”

说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就捶向了赵元任。

“我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赵元任哭笑不得的看着莫莫,语气中由着宠溺也有着无奈:“莫莫,做人要厚道,现在谁欺负你阿,是你自己在欺负自己。”

“可我都认错了还不成吗?你成天不让他们开西药给我,就开那个苦兮兮的药,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中药,这还不算,你还不让人家老护士给我扎针,偏偏要实习生,越不会扎针的人给我扎,你看我这手臂,这还是手臂吗?”

见赵元任纹丝不动,神色不变,她开始威胁。

“赵元任,风水轮流转,小心你生病的时候,我让他们将黄连什么的都给你熬到中药里面去,总之什么最苦就给你熬什么,打针也不用护士了,我亲自为你服务,该扎几针就扎几针。”

赵元任很镇定的回答:“不是说黑道没天良,连老天都怕吗?都不敢让我们多生病,省得到时候荼毒医院那么一个救死扶伤、神圣干净的地方。这话谁说的?”

莫莫扁扁嘴,转换话题:“可你看我好歹也是一娇滴滴的花姑娘,你怎么就不懂怜花惜玉一下呢,是,你在外国读的书,不了解咱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可老外不也說了吗,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何况我还是一病人呢,你就这么虐待我,你良心怎么过得去呢?”

“咦,不好意思,我良心大大地过得去。再说了你这能怪谁,谁让你自个不照顾好自己弄出了什么急性肠胃炎,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不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任性的后果。”

莫莫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低头,几乎声不可闻:“可是……可是我不是說,我知道错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那手又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赵元任。

赵元任看着莫莫,思忖了片刻,皱眉說:“我怎么觉得从你嘴巴里面说出这话听着没那么保险阿。”

赵元任摇头:“我觉得你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

莫莫笑了,她眨巴眨巴着眼睛,那眼里原本的盈盈秋水不知道去了哪里:“别这么說阿,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你怀疑我的人品不就是怀疑你自己的人品吗?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天义的赵元任不会做吧。”

护士憋着笑,将托盘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悄悄的走了出来。

正听得有趣的方穗迭被护士逮了个证照,在护士明了的笑容中红着脸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见了方穗迭,俱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打招呼。

方穗迭暗自郁闷,当众打情骂俏的人能够如此坦然,而无意间看到了别人打情骂俏的却得羞红脸,这什么世道!

“穗穗,你终于来看我了!我都快闷死了。”莫莫看见方穗迭有些激动,伸手就打招呼,被赵元任阻止了。

赵元任瞪了她一眼。

她讶异的低头一看,吐了一下舌头,嘻嘻,一不小心居然举起那只还挂着吊瓶的手。

看样子,两人好似和好如初了。难不成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之前那一出的死去活来的折腾其实是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人生?

方穗迭瞅瞅两人,笑了起来:“我好象来得不是时候?”

“错。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咦,不对,穗穗,你什么时候来都不会不是时候!哎呀,怎么那么别扭的阿。总之,穗穗,你是我俩的恩人,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赵元任也笑着对她点头:“穗穗来了,你再不来,这丫头都要怀疑你得什么病了。”

方穗迭心下一惊。

赵元任将手中的苹果递给莫莫,继续说道:“那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这丫头阿,成天非得有人陪,就算有人陪,还成天的喊闷。”

赵元任走了。

莫莫拉着方穗迭在自己的窗边坐了下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询问着学校的事情,很久之后才把话题转到了赵元任身上。

“以前都是我削苹果给他吃,现在轮到他给我削了,我会将我之前为他做的事情一件件的让他重新为我做一遍,不然我多不平衡阿!”莫莫的小脸脸色依旧不好,只是那明亮亮的眼睛让整个人生出了无限的神采。

“你们之间——”方穗迭开口,她很好奇是赵元任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让莫莫消气,同时能够忍受他对自己的惩罚。

莫莫原本咬着苹果,边吃边说,一听见这话,放在嘴边的苹果半天没有咬下去。

“你不想說可以不说。”方穗迭连忙說。

莫莫摇摇头:“我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說。穗穗,你生活的世界太单纯,有很多东西你不会了解的。我们俩之间是有问题,不过那只是小问题拉,应该没什么关系的。而且这次的事情不能够全怪他,我也有错,总之,我们俩都說开了,也答应对方碰到什么事情,一定不会放在心里藏着掖着放在心里腐烂发酵,对方问的问题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穗穗还多亏了你打电话给他,不然我们俩可能真的完了。穗穗,你是我的再造父母,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莫莫的这顶帽子盖下来,方穗迭头再大也不敢带:“别,你还是别记着吧,不然我活生生的就变老了一辈了。”

莫莫嘻嘻的笑了起来。

方穗迭没有在意莫莫的解释,因为这原本就是她跟赵元任之间的问题,有时候两个人的事情不是第三个人能明白的。只是他们都忘了赵云一代才俊千军万马闯过,最后却死在自家娘子一枚小小的绣花针上,有时候一个小问题可以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

莫莫笑嘻嘻的跟方穗迭讲述了她与赵元任的相遇相知相识。

她說: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丝的干净,那就是雪。它悄无声息的下了一夜,给整个世界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那样的低调换来了整个世界的干净,连空气都变得香甜,很伟大。

这是现实主义者莫莫童鞋偶有的文艺思想,她渴望雪,喜欢雪,而这个几年难得遇到一场大雪的城市里显然满足不了她的这个欲望,于是每每有雪的时候她都会跑到日本去玩雪、滑雪,她有这个经济条件有这个时间。某日就在那个异国他乡,她身着滑雪衣肆无忌惮的笑着,轻盈的划着雪,丝毫没有注意到滑雪板有了裂缝,她摔倒了,在高速下滑的时候以无比飞快的速度,她以为自己完了,下意识的就开始开始跟世界做告别,可是当她听到呻吟声的时候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人救了,那人为了救她摔坏了一条腿,那人就是赵元任。滑雪场的教练说在这样的速度下救人仅仅就付出了一条断腿,实在是奇迹,这个奇迹是赵元任创造的。赵元任跟她一样,是孤身前来日本滑雪,在日本没有一个亲人,于是为了报恩她呆在医院里服侍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任劳任怨。接触久了两人越来越谈得来,赵元任看着莫莫为了照顾他,一个娇滴滴的小妮子吃够了苦头,莫莫看到赵元任伤着一条腿还天天对着自己微笑以待,没有丝毫的怨言,也没说出要陪多少救命钱之类的伤害感情的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人相处得十分的愉快,两人在日本在血与痛之间,在扶着他上厕所的尴尬和吃煮焦了的粥的痛苦之间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意,在那年的情人节,赵元任拄着拐杖在医院给莫莫下了场满天花雨,莫莫看着满天飘扬的鲜花有一种置身童话的感觉,可是一看到那拐角出现的赵元任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蹦一蹦过来的模样,就只想要笑,这场景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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