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蚩尤情仇记仓颉密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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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间新土屋顶上,石原在铺着树皮,黄娘和石娃娘在屋下往屋顶传递树皮。石娃坐在空地,正用石斧劈着树枝,土屋前的空地上,摆有几个粗陋的陶罐和陶碗。
仓颉、姜缈、桑芸和仓碗,几人向林间走去。仓颉随手从林中草丛折下一片草叶,然后放在嘴里吹了起来。立即,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从仓颉嘴里飞出。顷刻间,凤凰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鸟声。姜缈笑了起来:“仓颉啊,你这鸟王回来了,我的神鹿又能听见群鸟合鸣喽。”仓颉放下草叶,忙问:“姜缈祭司,我们的神鹿都好吗?”姜缈高兴地说:“好好,神鹿好着哩。神鹿家族又添了几只小鹿,酋长也挺高兴。”说完,姜缈双手放在嘴边,声音悠扬而高亢地呼叫起来。
这时,只听林中响起一阵轻捷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大群花鹿便向姜缈跑来。仓颉、桑芸、仓碗立即上前,用手抚摸着鹿头和柔软的两肋,然后又采摘些花草喂食鹿群。花鹿身上的白色斑点,宛若随鹿而栖的祥云,仿佛透着大自然的神恩。仓颉抱着一头高大的雄鹿亲了亲:“神鹿啊,真谢谢你们为我鸣叫祈祷,为我作法。”赤鹿听后,竟与群鹿又高声合鸣起来。
告别鹿群后,仓颉几人又走回台地边。仓颉指着新建的土屋问姜缈:“姜缈祭司,盖这土屋多麻烦啊,为啥不多建点省事的坑屋?”姜缈:“仓颉,你可知道,此种新式土屋的技术,还是去年秋天酋长和羲格去炎帝部落换物时学回的。炎帝部落虽是大部落,但炎帝待人热情、仁义,不光派人教会我们造土屋,还送给我们部落一些药草,粟米种。现在,我们也开始试种粟米了。”
桑芸也高兴对仓颉说:“仓颉呀,你和石娃离开部落这段时间,部落发生了较大变化。你不知道,我们试种的粟米就在洛河边的平地里,这炎帝可是许多部落都尊敬的大酋长哩。”
仓颉:“桑芸姐,炎帝部落在哪?”
姜缈接过话头:“炎帝部落在渭河平原的陈仓,地界可比我们凤凰岭大多了。”
“祭司,陈仓离我们部落有多远?” 仓颉又问。
姜缈:“没有西北大草原远,骑马大约只有四、五天的路。”
仓颉:“祭司,我以后要去见炎帝大酋长。”仓碗也来了兴致:“哥,以后你去见炎帝时,也带上我吧。”仓颉高兴地:“好,我一定带上你!”两只喜鹊飞到老柏树上。山风吹过,喜鹊闹喳喳的歌唱宛若盈怀的古意,萦迥在神鹿部落最深的梦境里。黑虎带路,仓颉和姜缈几人慢慢又向洛河走去。
姜缈又对仓颉说:“仓颉,神农炎帝可是大忙人,听说他时常进山采药,亲尝百草,还要带领族人开展农耕、养殖、渔猎,你就这样去,他不一定要见你这个无名之辈。”
仓颉几人登上洛河堤岸。仓颉望着滚滚奔腾的洛河沉思一阵,然后坚定地对姜缈说:“姜缈祭司,我不会是无名之辈的,我一定要好好整理象形符号,发明出更多的象形字来,让天下族人都会使用记事记数的象形字。那时,炎帝大酋长就会见我了。”桑芸笑了起来:“喏喏,仓颉呀,你口气不小,志向远大哩,那你出去快一年,发明有象形字吗?”姜缈也向仓颉问道:“对啊,昨晚你讲了那么多在草原发生的故事,还没讲象形字的事,现在,你就给我们说说发明象形字的事吧。”
仓碗:“哥,你给我们说说,我会辨识象形字后,就去告诉水莲和马兰。”仓颉几人走下河堤,站在一块不大的沙地上。仓颉从皮囊掏出一根细骨,在地上形象地画出“人”、“山”、“羊”字来,然后抬头问大家:“你们看,这是几个啥字?”姜缈、桑芸、仓碗都神态各异地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姜缈首先指着地上的“山”字说:“喏,这字上部高低不平,有些起伏,我想这字有些像我们凤凰岭一带的山岭。仓颉,这个象形字叫‘山’吧?”
仓颉看着姜缈,有些诧异:“姜缈祭司,您真不简单,不愧是我们神鹿部落的智者,一眼就认出了‘山’字。我发明的这象形字就是‘山’字。”
仓碗却指着“人”字说:“哥,这有些弯曲的东西,是不是蛇字呀?地上和林中爬行的蛇,有时就是弯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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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指着地上的“人”字说:“妹妹你看,蛇有这样弯曲的吗?这下面斜着的两杠是代表两条腿。蛇有腿吗?”仓碗摸了摸颈上的骨珠项链:“蛇没腿,那这字不叫蛇又叫啥?”说完,仓碗睁着晶亮大眼期待仓颉回答。姜缈和桑芸仍在艰难地辨认。
突然,仓碗大声说:“哥,我明白了,这是山鸡的‘鸡’字,对吧?”仓颉摇了摇头:“不是。”于是,仓碗拉过仓颉,指着沙地上的“人”字说:“这是山鸡的两条腿,这上面的一竖是鸡头和脖子吧?”
仓颉:“妹妹,这不是‘鸡’,是‘人’字。这字是白狼部落萨满发明的。”
姜缈吃了一惊:“啥,白狼部落的萨满也会发明象形字?”
仓颉点了点头:“喏,萨满可聪明了,他是白狼部落的祭司,又懂医术,还用草原上的神药为我治好病。由于草原辽阔,有时在远处看人走动时,就只看到人的上身和两条移动的腿。你们知道么,这可是具有草原特色的‘人’字哩。”姜缈叹道:“有道理,有道理啊。看来,我也该向草原的萨满学习,也发明几个象形字出来才是。”
仓碗指着“羊”字,又向仓颉问道:“哥,这长角的是啥字啊?”姜缈立即说:“呔,这长着角的,不是‘牛’便是‘羊’字呗。”
第五卷 水葬倩影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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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芸有些不解:“祭司,为啥不是‘牛’便是‘羊’啊?”
姜缈指着“羊”和“牛”字说:“你们想想,这动物中虎和狼不长角,猪和马也不长角,长角的就是牛和羊。”仓碗不服气说:“不,鹿也长角。”桑芸:“呔,谁不知鹿角有一大堆,而牛和羊就只有一对角。”
仓颉笑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草原上许多羊的角都是朝下弯的,所以我发明这个象形字便是‘羊’字。牛的角大都是向上翘的,‘牛’字我还没想好,改天想好再告诉你们。”
姜缈看着仓颉,微笑着点点头:“仓颉,不简单,你真要成为我们神鹿部落的能人了。喏,你还发明有其它象形字吗?”
仓颉:“喏,有几个新的象形字,我正考虑给它定型,待我定下型后,再告诉您们。”仓碗立即叮嘱道:“哥,你不要忘了,也要告诉我哟。”这时,远处传来水莲的叫喊声,仓碗应了声,立即向水莲跑去。
仓颉对姜缈说:“祭司,我想去看看咱们部落试种的粟米。”姜缈望了望远处的黄土地:“走吧,仓颉,这粟米的青苗长得还不错。”于是,仓颉几人又向洛河边的粟苗地走去。
六月的草原,蠕动的羊群宛若飘游的牧歌,托着湛蓝的天空悠悠飞翔。牧歌的音律仿佛连接着大地的芨芨草和各种盛开的野花,组成色彩缤纷的生命交响曲,用销魂蚀骨的自然轮回,给草原的生灵又带来生的渴望。毡房渐渐远去,巴英骑着马,发疯似的在草原狂奔。乌额吉骑马追着巴英:“巴英,你等等,你等等啊……”
毡房旁,巴江垂头丧气用马鞭抽着自己的毡靴:“他娘的,仓颉这小子跑了这么些天,我们出动众多骑手,都未找到他俩。唉,还不知给我白狼部落留下的是不是灾祸啊……”
萨满劝慰着巴江:“酋长,我看仓颉和石娃不像探子,他俩在我们部落呆了这么长时间,与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我想,只是他们思乡心切,我们又强留他们,他们才逃走的。”
犬腾看了看巴江,低声问道:“酋长,我们还抓不抓那两个兔崽子?”
巴江气恼地:“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还上哪去抓?!”
萨满望着远处有些空茫的草原,左手拇指不断拨动牛筋长链上的骨珠。巴江回头看了看萨满和犬腾,然后对犬腾说:“算了,停止搜寻活动,通知部落的人全部撤回,一切听天由命吧……”
草原上,乌额吉终于追上巴英。乌额吉跃下马背,立即奔到巴英马前,紧紧抓住巴英的马缰:“阿英,你这是干啥呀,仓颉都走这么些天了,你,你天天发疯似的寻找,看你都瘦成啥样。唉,你看,你阿爸也急着哩。”
巴英无奈,气呼呼跳下马背,坐在草地哭了起来。远处,头发被风吹得异常零乱的羊蕉,也站在羊群旁偷偷抹泪。过了一阵,抽泣的巴英从颈上取下虎牙项链,握在手中看着,立即,泪水又从巴英眼中涌出。乌额吉也流着泪,心疼地看着巴英。稍后,默默流泪的巴英猛然扑在草地,用双手紧紧抓扯草茎,又哇哇大哭起来:“我要仓颉哥,我要仓颉哥啊……”草原上,巴英的哭喊声,传得很远很远……
几头在洛河边饮完水的赤鹿,望望姜缈,然后快捷地朝林中跑去。仓颉、姜缈和桑芸,慢慢走到粟苗地旁。仓颉望着稀稀落落的粟苗,向姜缈问道:“祭司,这就是您说的粟米苗?”姜缈点了点头:“仓颉,炎帝送给我们的粟米种,说是要栽种在没有杂草的田里才行,这不,我们就弄出这块田来。”
桑芸看看仓颉,说:“仓颉,你不知,这粟米可香了,还能充饥。去年秋天酋长从炎帝部落带回的粟米,我们煮来吃过,当时你不在,要是你在的话,说不准连舌头都会一同吞下去哩。”
仓颉:“你们都说粟米好吃,我想一定不会错,到时,我也尝尝。”说完,三人又向洛河边的杨树林走去。
姜缈望着滔滔的洛河,有些忧虑地对仓颉说:“仓颉啊,你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娃崽,酋长和我对你都寄予了很大希望。从今往后,你要多关心我们神鹿部落,要为部落着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