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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诱婚,宠你没商量-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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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俩都对这个无比冷的冷笑话一阵哆嗦。

这一天晚上,何处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即然嫁给了曾一骞,就好好的跟他过下去。她没嫁给街上的张三李四王二麻,甚至是丁浩,就已说明,她爱的人是曾一骞,内心深处最想嫁的人也是他。而且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她是在她爷爷去世的当天知道怀孕的事的,也许冥冥之中,爷爷也希望她能把生命传承下去。

当然,何处并没有把这话告诉曾一骞。

第二天,亲戚们都陆陆续续到场。有对着遗体痛哭的,也有沉着脸站在一旁的。何处名义上的侄子侄女们也过来了,陌生地盯着床板上盖着蓝布的遗体。何处把杂货铺买的吃的东西都分给了他们。小孩子一看见吃的,立刻忘了面前的事情,自顾自地玩去了。

曾一骞面容硬朗,精英气势十足,360度无死角无硬伤,全身上下散发着“我是有钱人,我从小到大就没愁过钱”的金光。

亲戚们偷偷打量了一下曾一骞,就过来和曾一骞握手、搭讪。曾一骞在这时才体现出良好的家教来,有礼貌,但又不让人觉得亲近地一一回答他人的问题。何处一直习惯了他这种叼人的气势,恶语相向,对他这样与人交流的方式很不习惯。

何处的小姑夫是得知何处父亲进牢后,第一个关机的。何处记得她还去他家门口堵过他,想让他把爸爸借给他做生意的钱还回来。那时是12月,楼道里的穿堂风吹得她佝偻得像个老太。何处在那里等了两天,他们都不敢出门,终于在第三天,她的小姑姑给她递了一杯热水,她还没喝两口,就看到小姑夫拎着包飞快地跑向了那辆桑塔纳2000——那辆车本是父亲的私家车,因为不常开,所以送给了小姑姑。

而现在这个小姑夫看见曾一骞时,就分外亲切地握着曾一骞的手问:“初次见面,我是安安的姑夫。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俨然是一个长辈的姿态。何处想从来没有人称呼曾一骞过“小伙子”,他应该会有些不舒服。

曾一骞露出了一脸商务款的笑容,是那种肌肉在散开扯出了笑容,但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的样子。他回握了一下小姑夫的手说:“您好。鄙人曾一骞,曾加的曾,一字的一,骞翮思翥的骞。”

小姑夫紧接着又问:“哦,曾一骞,好名字。在哪里高就啊?”

何处立刻偷偷拉了拉曾一骞的衣角,用眼神暗示了他。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经常吵架,默契也是有的。

曾一骞说:“在一个公司里打工。”

“哦,什么样子的工作啊?”小姑夫已经有点略微失望了。

“文员。看文件,接听电话之类的。”曾一骞幽幽地说着。何处有些想笑,觉得曾一骞其实也没撒谎,她看他做董事长,无非也是看文件,接电话而已。

小姑夫彻底失望了,说:“文员还穿这么高级的衣服。”

他说的是曾一骞身上的阿玛尼西装。何处的小姑夫虽然是做小生意的,却熟悉各种名牌。不管上哪,都是一身名牌壮门面。

曾一骞指指身上的衣服说道:“哦,这是山寨仿冒品。在北京那个什么市场很多。”

何处连忙补充:“五道口外贸商场。”

曾一骞点点头,说:“对,就是那个五道口商场。”

小姑夫默默地走掉了。他一向被亲戚们拥戴为眼光最准最毒的人,他一走,其他亲戚也就各干各的,没再留心曾一骞了。何处想,他们都没花点时间问问曾一骞和她是什么关系,连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场合话都没问,真是做门面都没做好。

何处想她爸妈真是悲哀。她爸有姐妹三人,她妈有兄妹四人,他们在何处家门耀时,还能和他们有往来,父亲出事后,亲情瞬间蒸发了。连最能博得同情的死亡也未能让他们对她表现出一些起码的关心来。

何处现在很感激曾一骞,让她感她不是一个人。

曾一骞在旁边,轻轻地握了握何处的手。何处看向他,他还是没有转头回望她。何处感到手里传来暖暖的温度,觉得似乎又有了些力量。

流水宴席办得非常糟糕。可能是曾一骞负责的原因,他订了很多平时丧事上难以见到的昂贵的食材和原料,虽然被当地的土著厨师做得不伦不类,但还是被大家发现了。流水席上一桌的人不走,而下一桌的人只好站在旁边吃。整个院落里都是熙熙攘攘的人闹哄哄的喧嚣。何处想爷爷看到这个样子肯定会开心,他就喜欢所有的亲人朋友团聚在一起,所以何处也没怨曾一骞费钱办错事。

只是何处发现曾一骞其实也是个钻营小利的市井人。他没有把最好的食材给厨师,而是放到了堂屋的冰箱里。在他们吃完那碗食之无味的面汤后,曾一骞产生了恐慌,趁这次采办流水席,把屋里冰箱都塞满了。

再过一天,何处站在火葬场里,最后一次看了眼爷爷。两眼干涩,像是被胶住了一样,哭不出来,只好紧紧咬着嘴唇,直到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交给她一个骨灰盒。

她记得当年,她也是这样捧着父亲的骨灰盒,那么重,手有些酸,可是这事只能由她来做,因为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现在艳阳高照,路边的杨柳都涂上了一层青绿的色彩,是一个适合郊游采风的日子。曾一骞穿着黑色的衣服在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骨灰盒,陪着她一步步走出火葬厂。

陪着她一起把骨灰盒放在墓地里,入土为安。

等葬礼所有的仪式全都结束后,何处在家里睡了一觉。这一觉大概有20多个小时。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何处一个梦都没做,何处没有梦到爷爷来跟她告别,也没有梦到爷爷对她的嘱托,何处有些失望。她以为,他老人家会用各种神秘的力量来说一些来不及说的话的。

醒来之后,曾一骞帮何处洗了一些针叶樱桃。这季节这种水果每一颗都是金光闪闪的人民币,何况还都是进口的,何处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花多少钱采购到的。她也懒得漱口刷牙,先捡了几个吃。

曾一骞低声下气地说:“咱回北京吧。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在这里待着。这里太热了,而且食品也没法保证。”

虽然曾一骞低声下气的,但何处就是不舒服,她觉得曾一骞低声下气的原因是因为她肚子里孩子。她最看不得别人说她老家哪里不好,她自己说它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于是何处没好气地说:“哪里不好了?我从小到大就生长在这里。食品不好,我能这么聪明,还能考上研究生?”

曾一骞现在哪敢惹她,小心的说:“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北京毕竟地方大,想买什么都买得到。万一要去个医院,熟人多,检查起来也方便。”

何处哼了一声,说道:“呦,曾总,您的势力还没深入到我们黄墩小镇吧?哦,对,上次你在我们R市,就差点被医生护士无视掉,有心理阴影,我理解。不过,我孩子顽强着呢,不需要那些复杂的检查。”可不玩强呢,她都上墙爬屋的好几次,都没出事,不然她也不会现在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曾一骞也不生气,眼睛发着光地她,“你决定生下来了?”

何处吐了口种子,把嘴里的水果肉慢慢咽下去。曾一骞眼里的光还是灼灼地燃烧着。

何处嘴硬的说,“我还没考虑好呢,带个孩子怎么读研究生啊?”

曾一骞一高兴,就过来摸了摸她脑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可以先休学,都生完了孩子,就不用管了,你可做任何想做的事,当然不能出轨。”

何处一把打开他的手,说,“我们俩以后谁出轨还不知道呢。不过回北京也不是不可以,我得等我爷爷过了‘五七’再说。我就得待在这房子里,哪里也不去。不能爷爷一没了,房子就空了。老人说,过了‘五七’之后,魂灵才会离家。我在这里陪陪我爷爷。你先回北京吧,别让一大钻石埋在这沙堆里,大钻石不适应不说,我们沙堆也看着难受。”

曾一骞开心地说:“我老婆在哪我就在哪。”

曾一骞陪着何处在她爷爷的老家住了下来,而老屋里只有一个炕可以睡觉,曾一骞这么一大高个子窝在小平房里,每天琢磨着菜谱,要么看看孕妇养生类的电视节目,一点都没有当日的君王风范。

何处看着他这样,觉得违和感扑鼻而来。曾一骞以前也给她做饭,可必竟是少爷,饭来张口惯了,大多数都是带着何处出去吃。现在曾一骞做得很有满足感,尤其是当他的厨艺以日进千里的速度飙升时,他几乎爱上了做各种中西餐。何处想可能因为她,这世上要少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多一个杰出的高级厨师了。

老屋里没有空调,房间向阳,家里从白天到晚上都热得跟蒸炉似的。有一天,曾一骞从城里买了几台挂式空调,装在屋里屋外各一个,他用心是如此良好,但开到两个空调时,电闸就跳了。

老家附近没有电工这样的技术人才,而且大晚上的,村子里也没有24小时能出动的维修人员,因此那天晚上何处和曾一骞只好点着蜡烛吃烛光晚餐。

本来是个很浪漫的事情,但何处和曾一骞在一起,基本上是没法和浪漫搭边儿的。他们没说几句,两人就犟上了,何处使坏心眼儿,先给他讲了个鬼故事,曾一骞不为所动,立刻讲了个更恐怖更冗长的鬼故事。何处本来胆小,连恐怖片都不太能承受住的人,为了求胜心,强烈忍住心里的惶恐,只用几句话,就把整个紧张氛围推向了高朝。

何处说,“有个人老觉得家里闹鬼,所以有一天外出回家,他就趴在家门口对着锁眼看屋里。可是很奇怪,他望进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可是所有东西的颜色却是蒙上一层血红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曾一骞配合地问:“为什么?”

何处说,“因为他和里面的鬼看对眼了。屋里的鬼也正趴着锁眼用血红的眼睛望着他。”

说完之后,他们俩人都不说话了。谁也不能承认自己输了,所以俩人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吃着饭喝着汤。其实何处早就被自己给吓到了。当初她听到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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