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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军婚变奏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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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一个孩子的哭声吸引我的注意力,那孩子一岁左右,坐在托儿所大门外的地上,旁边没有大人,他的哭声里充满恐惧,因为是在厂区内,旁边的幼儿园里孩子的读书声,托儿所里很安静,我断定世强已不再哭闹,那孩子的哭声虽很大,但无人注意,人们多半认为是托儿所孩子在闹,我走过去,发现他的旁边有个包裹,刚要拈起,有一封信滑下来,信没有封口,我抱起孩子,哄着他,又用一只手抽开信读,这一读,惊得我差点把孩子丢掉地上;

金阿姨:

我要再嫁人,这孩子是老黄的,我现在的丈夫和婆家不让带他进门,老黄临死也没给我留钱,给这孩子的一点也发完了,老黄的钱和房子都给你了,你应该把这孩子养大,我自己养不了自己,只好嫁人,人家不愿养这孩,我也没办法,我把这孩的衣物都放在这包里,你把这孩养好,他就是你的孩,我不会再来找他,你也找不到我。

小春

我慌忙叫来大金嫂,把信给她,“给我念,亚可,我认字不多,这孩是那死鬼的,我认得。”,我念完信后,大金嫂破口大骂,“臭婊子!猪狗不如!自己的骨肉也舍得丢!残废了吗?养不了自己!发完老黄的钱,又去发别人的,自个图享乐,不劳动,天打雷霹哟!”

“好了!别骂了!这孩子象饿了,快找点吃的!”

“唉!造的哪辈子孽哟!投胎到那样女人怀里!”大金嫂抱着孩子往所里走,我不敢跟着,怕世强见着我又闹,一会儿大金嫂又出来,“亚可,我自己就是厂里在负担,你看这孩子?”

“嫂子,我们总不能把这孩子放到路边吧?先放到所里,费用的事我和甜心商量后再定,现在所里人手不够,你多受累,照顾好这孩子,他可是你儿子的弟弟呀!”我理解大金嫂,做着她的思想工作。

“放心吧!亚可,你就能帮美眉带孩子,我也不是小肚鸡肠,孩子没错,何况他是老黄的骨肉,那死鬼在地下也要感激你的。”她说着,泪又湿。

我冲她挥挥手,往家转去,我不是象甜心所说的大善人,也不求大金嫂所言的感激,只是凭本性做事,站在人我共存世界人本思想考虑问题,对与错是外界的评论,于我无关紧要。

我象躲不开辛曼一样,他把车横在路边挡住了我的路,“干吗躲我?”

“没有啊!”

“我明明见你和甜心往厂子里来,走到我的车边你又折回去!”

“想起家里有事。”

“什么事?”

“和你没关系。”

“和你有关系,就和我有关系。”

“辛曼,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不正常吗?”我实在忍不住地发脾气。

“我只是不违背我自己的本心。”他说。

“可是,你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人,首先,就是你的孩子!你选择分居是你的不负责任!”

“两个人在一起吵闹,对孩子成长会有好的影响吗?搬出去给她们一个安静的空间,对谁都好。”

“你不想孩子吗?”

“我经常去看孩子,我也想你。”他说着要来抱我,被我闪过。

“你这样对我,有些乘人之危,四喜在落难,而且我是军婚。”、

“够了!亚可,能不能活得实在点?在世上走一路,苦一生,值吗?”辛曼话中和眼里都是痛苦和怜爱,我能感受到,但理智一直在提醒我,做人该怎么做和想怎么做要分清,“辛曼,萍很爱你,我能看得出来。”

“她也很爱师胜杰,这样的女人感情丰富!”他的语气里尽是嘲讽。

“你对我,和她对师胜杰有什么区别,将心比心,还不能原谅她吗?”

“不一样!亚可,记住!我可以为你去死,什么都不为,只为爱,而萍爱的是师胜杰给她的贵重礼物来满足她的虚荣,师要的是萍给他的婚外情刺激,他从来没想到要娶萍,萍只是他的玩物,知道吗?就在我搬出家的头天夜晚,萍丢下孩子和我,和师在酒店鬼混,这是个没有人格的女人!”

“你是瞎猜疑的,辛曼,没有证据,说这话是不道德的,对你的妻子也是不公平的,记得在我的家庭遇到困难时,萍给了我们理解、信任和支持,我永不忘记,我相信萍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

“我抓个现形,叫不叫证据?为了我这张脸,我吞下那屈辱,除了你、萍、还有师胜杰,无人知道那丑事,亚可,你知道的够多了吧?我已经把自己剥得彻底吧!你还要指责我吗?我爱你!愿用生命给你幸福!师他敢对萍说这话吗?”辛曼的声音近乎哀嚎,眼里全是痛。

“辛曼,我理解你的苦,萍只是犯了一个错误,女人鬼迷心巧的错误,只是孩子无错,你这样萍不会好好待孩子的。”

“我们组成家庭,我把孩子要过来,帮你照顾你现在的丈夫!”他说着,用力抱住我。

“放开我!辛曼,上次我已经和你讲得很清楚了!”我努力挣脱那怀抱,但辛曼的臂膀不容我动一下,用嘴盖住我的唇,我是那样疲倦,像一只靠岸小船,任由轻风抚慰。

第四十六章

四十六

四喜的假肢手术在省荣军医院进展着,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心被拧着,部长让嫂子来陪我,她住在这个城市,嫂子拿出湿巾为我擦着头上因心急而涔出的汗,部队还派了两个战士来做陪护。

“别担心!亚可,这手术,医院做过多例,四喜会平安通过的。”嫂子用话宽慰我。

“我知道,可是心还是跳得快。”

“我理解,那年他在救灾中胳膊摔断做接合,知道没危险,可我还是担心,毕竟是手术,大小都伤元气。”

“嗯,嫂子,部长的事怎么样了?四喜犯浑,给你们添了麻烦。”

“不碍事,路不平众人踩,只是他那个人太呆气,听他的司机说,他在部队常委会上做了检讨,回到宿舍喝个大醉,唉!”

“部长一贯委屈自己求全大局!”

“我建议他今年转业,他反骂我小肚鸡肠女人心,说真心话,我盼他转回家,家中没有男人不象个家。”

“是的,四喜现在虽然这个样子,有他在家里,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感觉家是完整的,不象过去他在部队那些年,我就象个望夫女人,每到节假日就盼他回家。”

“谁让我们是军嫂,军人好比是风,我们就是那沙,沙不能阻止风的脚步,他放我们在哪里,我们就以哪为家,盼他、等他是我们爱的主要内容。”嫂子说完,苦涩地笑。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那个主治医师面带微笑,我心中的石头一下落了地,知道四喜平安走过这一次,嫂子也围过来看四喜,四喜也在笑。

因为医院床位紧张,四喜被按置和另一位患者住一个病房,“也是装假肢?”我问那患者妻子,一位军嫂。

“不,是截肢,因为腿上有癌细胞,怕扩散。”

“多久了?”

“几年了,医院快成了我家,走了不久又来,来了好一点又走。”

听着这样的回答,我不再问,凭常识知道他的病不轻。

“孩子呢?”我问。

“托给学校了。”

“别耽心!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她。

“唉!谁知道,我也没什么奢望,唯一的就是盼望他能活着。”

“怎么发现是癌的?”

“他一人常年在部队,有个头疼感冒什么小病不放在心上,我们都不在他身边,他自已不待见自己,一直到腿疼得不能走路,才来医院检查,发现了这病。”她说着,她的丈夫被推了进来,护士冲我招手,让我出门说话,“你们和他一个病房可得当心,那男的脾气暴躁,动不动摔东西,喊着让他妻子滚,那女的真贤慧!”

“我知道了。”应着回病房。

家中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要照顾,只好把四喜交给两个战士看护,临走时对四喜说:“我会来看你,有事给我电话?”

“我也会常来的,有事找我。”嫂子说。

去托儿所看世强,小家伙已和几个工作人员混熟,见到我双手抱住我的脖子,亲我,他已‘呀呀’学语,在家时,我让他叫(文)我大妈妈,今天竟能(人)模糊喊出,听着他稚嫩(书)的童音,竟如小河(屋)润过心田,湿了我的心和眼。

“谢谢你们把我的孩子照顾得这么好!”我对工作人员说。

“厂长说哪里的话,我们的职责。”她们应着,大金嫂过来,“亚可,我听到你来了,忙过来,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说话,甜心说你给四喜手术去了,四喜还好吗?”

“还好,找我说什么?”

“是我的大喜事。”

“噢!”我来了精神,再看大金嫂气色比先前好多了。

“我儿子的事。”她抿嘴笑。

“快说呀!别光自己乐!”我催她。

“她儿子在狱中立功,获得减刑了!”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可见大金嫂早已广播了这个消息。

“太好了!”我也高兴,运命总算给不幸的大金嫂一件可庆贺的事情,“孩子在里面的情况怎样?”我问。

“现在做了那个犯人堆里管事的,能吃饱,还可以。”

“鼓励他在里面多学些知识。”

“说了,我总算有盼头了,我还告诉他说‘你亚可姨和甜心姨把你的位置留着,你回来后就可回厂里上班’。”

“当然!”我笑道,“没告诉那孩子的事吧?”我指着小春的孩子问。

“没有,嫂子不笨,不刺激他,我只是告诉他我在这幼儿园上班,让他放心。”

“应该这样!”我说。

《菜根谈》讲:“泛驾之马,可就驰驱,跃冶之金,终归型范,只一优游不振,便终身无个进步。”又白沙先生云:“为人多病未足羞,一生无病是吾忧。”真确论也。古人尚知,我又何尝不能明此理!

见到甜心,甜心问:“四喜哥还好吗?”

“好,我刚去托儿所了,大金嫂儿子的事你知不?”

“全厂都知。”甜心笑道。

“这孩子总算有个好的结局!”

“是呀!天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纷纷各异,以道眼观,种种是常,何须分别?何须取舍?”

“呵!我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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