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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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这等事情?!”我叹气、摇头。
“越是这样,越是要奋起,苦难是成就成功人士的学堂!”甜心自信地笑看我,我被这位小妇人感动了,她的身上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她的意志力足可以击碎我的儒弱,“好吧!嫂子陪你去撞南墙,不成功便成仁!”
“肯定成功!”甜心将我的手抓起攥成一个大的拳头。
第十二章
十二
不知是谁说过,中国人没有世俗生活之外的‘超越意识’,缺乏‘终极关怀’,一切以“身”的安顿为依归,造成了‘有一口饭吃就行’的极端世俗化的人生态度’,今天看来,观点偏击,新时代的中国年青人,再不是鲁迅笔下“但求做稳奴才”的主,他们和成长起来的中国一样,思想逐渐成熟,正在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我和甜心开始筹积经费,我们想尽能想的办法,收效甚微,最后,我想到让部队家属集资入股的方式,公告在家属区贴出的当天,家属们议论纷纷,消极的多于积极的,说是无事生非,说这方法不是女人挣钱的好路,甚至有人说,甜心是给孩子看病欠债太多,以此来骗钱,总之,最后收效几乎为零,我和甜心开始反思,我们寻找的创业之路,难道如她们所讲,不是一条好路?那是不是一条对路呢?有时好路未必是好的,只有对路才有活力,成功者大都是如此,不停地失败,不断地反省,一再地进化,反刍成智慧。
我们在家属区集资的失败,是因为我们没有好好分析那些家属的实际情况,一部分家属是从农村随军过来,她们受自身条件的限制,文化程度不高,追求的是安逸的物质生活,部队每月几百元的补贴已可满足她们并不高的愿望,一部分家属已有自己的工作,过惯了平稳的上班族,不愿冒险,还有一部分家属持观望态度,但所有的家属都有一个共同处,那就是,她们都有一位当兵的丈夫,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最后,让我们的集资获得成功。
那是公告贴出后的第二个星期日,是我和甜心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在我家临时设立的“可心服装厂筹备处”,聚满了身穿共和国军装的军人和他们的妻子,长生和四喜忙前忙后,在这件事上,四喜和长生对我和甜心给予了大力支持,不论在经济上,还是精神上,这使我感到家的重要,丈夫的力量,加上工作的繁忙,那时,我似乎淡忘了辛曼,可我不知辛曼正受着痛苦的情感煎熬,由于受道德标准的把持,他努力克制着不与我联系,却暗里时刻关心着我,他拿出全部的积蓄背着我交给甜心,甜心一路小跑来找我“嫂子,辛曼医生也来投资入股,五万,应是他全部的积蓄!”,我整个人愣在那里,心像被人拧着,既惊且痛,也有一种无以言状的感动,我不知那是不是幸福,甜心搔头,又使劲眨眼,“嫂子,我们收不收这笔钱?我感觉辛曼医生怪怪的,总是向我打听你现在的情况,他是你的同学,干吗不自已来问?这钱他为啥不交给你,再说,拿出他所有的积蓄投资在我们厂,没有来由,收不收?”
“当然收了,既然是集资,谁都可以投钱,况且我们所筹的资金并不充足,以后需要的地方多着呢!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既是办厂,钱来得越多越好,唯有以后好好经营,帮他们多赚点,才能对得起他们对我们的信任。”
“嫂子言之有理!”甜心乐颠颠地又去忙她的事情去了,而我的心里此时五味杂陈,要不要给辛曼打个电话?手机在手里,我拈量来回,最终放弃了这个举动。
在办工商登记里,那个胖子领导诧异地盯着我问“你是军嫂?”
“是,也是人类!”因为他看我象看怪物。
“军嫂自己集资办厂?”他加重反问语气。
“是!很少吗?”
“岂只少,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他把大红的印章重重地盖在登记证上。
我和甜心没有费多少力气,选好了厂址,在现代城市里,随处可见的废弃的企业和闲置的工厂,我和甜心看着那一片片荒草杂生的厂区,思衬着企业的未来,自我选择的市场经营模式,优胜劣汰的竞争规律,决定现代企业的命运,如何一路走好,决不是单靠创业者初始的激情能决定的。
“抱负是一个人给自己设造的牢穴,你有抱负,就没有了常人的自由,你要比常人吃更多的苦,熬更多的夜,绞更多的脑汁,还要遭遇某些习惯势力的阻挠。”我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甜心听。
“气馁了?嫂子?”甜心直起腰,擦一把脸上的汗水,我们正在清理厂区里的垃圾。
“到了这个关口,没有资格气馁,只是谈谈感受,现在我们要有壮士的情怀,前不知有没有路,后却有追兵。”
“后有追兵?”甜心不明白。
“投资者就是追兵,做什么事,首先要做的是人,人家把这份信任给咱,咱就要拼足力气去呵护。”
“我们已经够拼的了!垃圾原是想多请几个人帮忙清扫,最后为节省钱,就只请了两辆车,大热天,我俩就是在拼命!”甜心端起水杯,一阵猛喝,从计划之始到现在,她和我都瘦下很多。
这边我在忙着建厂的事,单位那边来了通知,如四喜所言,我真的没有被竞聘掉,何去何从,我处于两难选择,不是我舍不了那个单位,只是因为那份工作是四喜付出居大努力换来的,不珍惜就意味对他的不尊重,我于心不忍,那份工作对我来说也如曹操口中的鸡肋,而这边厂子的事也离不开我,甜心的两个孩子都小,虽请了人帮忙,但也离不开她,我的孩子上幼儿园,每天夜晚要接回照料,家里忙,厂里忙,这份工作我如何兼顾?不得已我求助于四喜。
“厂子是你和甜心私人的事,可以暂缓,工作是大事。”四喜态度明确。
“厂子可是扛着几十万的资金风险呀!难道是小事吗?一天还要背上万元利息呢!”我这边听他话,急得直喊。
“要冷静思考!天无绝人之路,最好都要兼顾!好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这边还忙呢!”说完,不等我接言,就挂断了电话,我求他的结果是换来一肚子的气难消。
第十三章
十三
电话响起,以为是四喜,没想到是辛曼,“亚可,我真的很想你,实在忍不住给你打电话。”我的泪水刷得一下,语音不自觉哽咽“辛曼、、、、、、”
“亚可,你怎么了?你哭了?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辛曼急速地问。
“我、、、、、、”我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为何而哭,是被四喜气的,还是自己的内心深处同样也想着辛曼,因这份感情,为固守的道德所受的委屈吗?总之,我就是想哭,挂断电话,索性就坐在厂区的大门边哭起来。
辛曼着急火燎地又拨通电话,我不愿再接,尽情用哭声释放我的痛苦,在此时无人的厂区内。
辛曼和甜心匆忙赶来时,我已经平静了很多,“嫂子,怎么了?辛曼医生给我打电话时,我想你准在这里。”甜心从地上扶起我,【。52dzs。】帮我拍打身上的灰土,辛曼用目光诉说着他的心痛、怜惜,他拧开旁边的水笼头,掏出手绢,洗干净递给我,我看见他眼里的泪,心中的忧伤,和瘦了许多的脸。
“是我说错话了吗?”声音里是惶恐。
“不是”我回答,怕辛曼误会,就把单位通知上班的事告诉他。
“都是我的错,嫂子,是我让你作难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呀?”甜心自责。
“事情明摆着,告诉你也解决不了问题。”
“至少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何苦要自个这么伤心?”甜心不解个中缘由。
“原来是为这个呀!亚可,我可以帮你们。”辛曼接回手帕,擦着自已的眼睛,缓缓地舒了口气说。
“你也要上班,怎么帮我们?”我问。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休假了,原本想回趟家,散散心,现在改变了计划,用这假期时间帮你们。”
“真的吗?”甜心自是喜欢。
“可你学的不是经营管理,知道怎么做吗?”我不无耽心地问。
“你可以电话遥控指导,相信在你的指挥下,我能做好。”辛曼拍拍胸脯,装着滑稽的姿态想逗我乐。
“你有多久的假期?”甜心问。
“一个月。”
“一个月后呢?”我还不放心。
“一个月后,厂子前期的筹备工作基本完成,招工也结束,正式开业运行,我们可调配人手做,杂事不多,那时,你不需天天呆在厂里,只掌控好管理方向就行,还可兼顾你的工作。”甜心的分析,使我矛塞顿开,给了他们一个欣慰的笑脸。
单位帮我调了岗位,到大院收物业费,一月只上几天班,领导叫我到办公室,“亚可,我才知道,你是位军嫂,单位人多,我没法一一了解情况,我也是军人出生,深知军嫂的辛苦,我给你排个单位最轻的活,算是把拥军优属工作落到实处,回头介绍我认识你老公,我最愿和军人交往。”
“好的!谢谢!”受了这么大恩惠,还是来自于部队,来自于四喜,心里并不舒坦。
(文)晚上,四喜打电话回来“对你的新工作还满意吧?”领导者的口气。
(人)“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书)“先说满意不满意?”你那边意做高深莫测状。
(屋)“是你对我的照顾吗?”我兴趣全失。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部队领导对你的照顾,你的头是我们头的战友。”这年月叫领导喜欢称作“头”。
“噢!原来如此!谢谢你的领导!”我故意拉长声音。
“不用!好好对我!好好拥军就是了!”
“我的一切都是军人给的,工作、家庭、儿子、房子,都是你给予,你不是常这样教导我吗?我哪里还敢不拥戴你呀!?”
“那当然!”他沾沾自喜,我心中则暗说:“你给我的这一切,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根绳子,我其实想剪断它。”
甜心和辛曼得知我工作上的事,很开心,“这下问题不是全解决了吗?辛曼医生可以休你的假了。”甜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