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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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事找事。”四喜反驳我,我用话扎他,他不接刺。
“总之,你部队教育管理不到位,领导见怪不怪,个别领导不但不对美眉那样的人批评教育,甚至提供方便,助长歪风。”我继续刺。
“说多了!”四喜不想现理我。
“所以,你们就只抓皮毛,搔到深入就嫌疼,美眉的理发店迟早要出大事!”
“怎么管理不到位呀?怎么只抓皮毛?你们这群军嫂的工作,孩子的入学、入托,住房分配,那一项不是部队出面解决?不都是为了官兵的家庭和协吗?”
四喜一顿抢白,我无话可说,部队的确在做作努力,可是军人也是生活在社会上,时代的发展倒致的新问题,也不是单靠部队一方所能克服的。
第十章
十
夏夜的街道总是热闹,气温撩拨人的情绪,商人们不放过每一个赚钱的机会,美眉的理发店门前也在做活动,几个女孩子扭腰,甩臀,抛眉眼,伴着刺耳的音乐劲歌狂舞,美眉领头,引来一圈围观的人群,大金嫂和她的老公也在其中,边看边啧啧称好、夸奖,我和四喜带孩子散步,大金嫂硬是拉住四喜,“兄弟,别走!多好看!”
四喜笑着站住,眼光随过去,看住了正向他抛来眼光的美眉,我浑身不自在,“回去给孩子洗澡!”四喜象没听见我的声音。
“亚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四喜难得有个星期天,该让他放松放松!”大金嫂阴笑道。
“是呀!四喜,让我们来过个眼淫!”老黄坏坏地笑。
我不想理睬他们,瞪向四喜,四喜的注意力在那群女孩身上,全然没有在乎我的情绪,我一跺脚,抱着孩子自顾自地转身去了。
四喜回来已夜深,我虽未入睡,却装着不知,他一倒床便酣声如雷,刺得我心痛如针扎,清晨,他匆匆起床跟随班车归队,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沉默无语的送行,并不关心我是什么样的心境。
向辉被勒令转业,季嫂说:“也好,出了这等丑事,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
“可你刚刚好不容易上班?”我为她可惜。
“一份工作和一个人活在世上的面子比,要轻得多。”季嫂苦笑。
是呀!有了面子,人才是傲然站着的,‘人要脸,树着皮’简单的语言,直白的道理,还有多少人不懂!
去医院看甜心,捎带还辛曼的钱。
“亚可,钱算我送给你孩的见面礼,别和我较真好吗?我愿倾其所有让你幸福!”辛曼说这话时,我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真诚、善良和关爱,这眼光让我的心莫明颤抖,它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渴望,只是给予人应该是我的丈夫,我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辛曼。
“你心里很苦,对吗?”辛曼语调温柔。
“你都知道我的婚姻生病了!”想起上次辛曼分析婚姻生活的一段话,苦笑道。
“如果是恶性肿瘤,必须连根挖掉,才能新生。”
“怎么挖法?你是说让我离婚吗?”
“未偿不可!毕竟人活在世上,追求的是实质幸福,不是形式。”
“辛曼,上次你不还劝我说,聪明的女人用机智在婚姻生活中获胜吗?现在怎么又劝我放弃?”
“那要看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人,凭我对他的直觉,认为他不是一位能被你感动的主。”
“就凭一面之交吗?”
“一面就够了,什么理由让一个男人对妻子的男同学仇视呀?不是心胸狭窄便是心理残疾!”
听这话,我为之一震,辛曼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却如此尖刻地评论一个人,我沉默,辛曼也低头不语。护士推门进来,我们看向彼此,又迅速躲开目光。
辛曼陪我去看甜心,“都长胖了。”看她一家开心幸福的样子,我说。
“是呀!多亏基地官兵的帮助,医院医生、护士的努力,尤其是辛曼医生的操劳。”长生满脸的感动。
“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做得好。”我抱起她们的小女儿,辛曼抱起大的“这姐妹俩长得真象!”
“辛医生,你算是她姊妹俩的恩人。”甜心笑道。
“哪里!只不过是我职责范围内事情,这孩子很可爱!”小家伙用手摸辛曼的胡子,辛曼呵呵地笑。
“辛医生很喜欢孩子,将来定是个好父亲,结婚没有?”长生问。
“爱上一个不属于我的人,结婚变成了驴年马月的事。”
辛曼的话让我们仨都为之一惊,而他的目光却火一样地看向我,我内心那一刻翻江倒海。
“辛医生,你爱的谁不属于你?”甜心一头雾水地问。
长生却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我不知所措地把脸扭向窗外,怀里的孩子突然“哇哇”地哭起,把我们的思维重新排列规则,我想起幼儿园里的儿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接孩子了。”
“我送你。”辛曼也站起来。
“不用你送!我送嫂子。辛曼医生还是回去上班吧!”长生慌忙拦住辛曼,硬是用他宽宽的身体挡住辛曼的路,将我送出门口,临别时他意味深长地说:“嫂子,四喜哥虽有缺点,但成个家不容易,当个好军嫂更难,愿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嫂子。”
人是理性的动物,但人的理性有时脆弱得控制不了思维、情感,从医院回来,辛曼的眼神,辛曼的话不时萦绕在眼前,让我迷恋,而四喜的缺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突出凸现,我不知不觉地厌恶四喜,也不再象过去那样盼他电话,想他回家,同时,对于他和美眉的传闻也不再气恼,我开始想念辛曼,可是每每当孩子在我面前,我又深深地自责自己,潜意识里告诫自己“亚可,你已没有再恋爱的权利!”。
第十一章
十一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企固有的僵化的管理模式再难适应飞速发展的市场经济的需求,、、、、、、”,经理在职工大会上的发言,掷地有声,下级们落实起来也毫不懈怠,推行到我这里,于我影响最深的一项就是‘竞聘上岗制’,有限的岗位,富余的人员,眼见我是弱势群体中的一员了,毫无竞争力,我感觉张皇而又盲然无措,这份工作是四喜发去所有积蓄,利用能用的人际关系,整整求了两年才得来的,毫不夸张地说,我上班以来所领取的工钱,还没有四喜为找这份工作发去的钱多,而这份工作却只不过是孩子口中吹出的五彩泡泡,刹时即碎,好残忍!不知四喜知道后是怎样的感觉?
儿子兴高采烈地从幼稚园大门跑向我,手里捧着小红花,“妈妈,我今天表现好,老师给的奖品。”,我弯下腰,他亲着我的脸,把小红花别在我的衣服上“妈妈戴上花好漂亮!”,孩子的欢乐冲淡了我的忧愁,那无邪的声音抚摸着我思绪的皱折“妈妈辛苦了!下班回到家,请喝一杯茶,让我亲亲您吧!我的好妈妈、、、、、、”
“我的孩子,你的妈妈又要面临失业了!”我自言自语。
真没想到,当我把这惊天的消息告诉四喜时,他平静地说:“放心吧!下岗的人员中没有你。”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
“因为你是军嫂。”
“可竞聘上岗中没有这一优先条件。”
“这是国家政策,当年安置工作时,地方政府已给部队有了承诺,军嫂安置工作三年内,不许下岗。”四喜说这话时,傲慢劲十足,好似他代表党中央。
“可是三年后呢?”我仍忧虑。
“三年后再说。”他站起来,伸伸腰“快做饭呀!看!我都回来大半天啦,净扯你那点破事,有我这个共和国的军官在,就有你的工作,服侍好我,万事大吉!”,他已习惯了对我颐指气使,看惯了我忍辱受屈的样子,那几乎成了他的爱好,他的骄傲,我的痛苦,在他的眼里被付为笑谈,我何苦认真我的感情,介意我的情绪,他实在是只要生活的形式。
帮甜心办出院时,我又在医院见到辛曼,他的眼神让我的心跳加速,“人生苦短,何苦遭贱自己?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送我出门时,他拉住我,“亚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你,但我确知我爱上了你,你的神态,你的语言,包括你的忧伤,这段日子萦绕在我的脑中,想忘都忘不了,我无法欺骗自己,对你的这份感情不管是对是错,它既已发生了,我不想再逃避。”
“可我已没有了这个权利。”我内心被翻搅一样,却尽量让自己平静。
“你有,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离婚,我们重新组合!”辛曼颤声。
“虽然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的取舍事关道德、责任和社会的方方面面。”
“那就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些,一层层地去解决!”
“让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我无力地靠在门边,是那样地依恋。
天空这时下起了雨,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地落到衣上来,台阶边冒起水泡,泛来泛去地乱转,感觉一丝凉意让迷乱的神态清醒,“我该去帮甜心办出院了。”,说完,逃也似地跑开。
虽然道德上讲,感情的取舍以公平正义为原则,但爱生源于一个人的生活经历,环境影响,社会造就,这一切不是一时的人所能左右,理智只能控制它在一定状态下,否则,就不会有古人得出‘爱情如没笼头的野马’,喻爱情为绑匪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也无法准确为它定义,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是情感的至高境界,但人最基本的感情要求还是两情相映,两心相悦,这是人的精神追求,所以,那时我象得了离魂病一样地爱上辛曼,不是由我的理智决定的。
甜心真的开始筹划她的创业计划,经费是头等难办的大事,甜心找我商量:“嫂子,当初说好的,我们一块创业。”
“我比你年长,更多考虑现实。”
“现实和理想就一步之遥,看你有没有勇气去迈开那一步了。”甜心讲这话,语气和目光都很坚定。
“我佩服你为实现理想的勇气,可现实有太多不能,且不说远的,就说这当下的经费、厂地、设备、原材料、招工,那一样不需要钱啦?况且,你的孩子刚出院,欠的外债已够你吃力,哪还有精神去筹措这等事情?!”我叹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