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抚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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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 “够不够?要不再来点什么主食?” 书记加了一盆面条。 “弟妹最近忙什么呢?”部门主任给黎云斟满酒问。 “有饮料吗?”黎云推开酒; 问服务员。 “有有。”人事科长赶紧双手呈过菜单,黎云为自己叫了一罐果味酸奶,见段思宏左等右等老不来,一桌男人轮流敬酒,知道又被涮了。这一群脸里她最恨的要算书记这张太监脸,她的事坏就坏在这张中性脸上,所以书记再敬酒时她把酒杯一墩,指着鼻子说; 如继续包癖手下,出了人命必须承担法律责任。书记则不慌不忙,问有何依据。她本想说出那一包女人衣服,但面对这群滚刀肉; 改变主意。 “这就对了,没边儿的话说出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授人笑柄。”书记道。 “那咱们走着瞧!”黎云扭头离去。 出了门,眼泪再也憋不住,捡了湖边小路边走边哭。回到家,段思宏已经睡下。她知道他没真睡,在客厅里镇静下来,想好该怎么办才进去,锁上门,这样做是防备女儿,她发现她小小年纪却长了颗大人心。 月光如水,段思宏侧卧的身姿不失一条波浪起伏的优美曲线。她没开灯,说:“我本来想告诉你,今天上边来彩排,你设计那几件服装都被评为A级,其中晚装还得了满分。”这声音听上去可怜巴巴,孤孤零零。“今天是我不好,剥了你面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可你不在家,剩我一个,觉得很委屈……”
《轻轻的抚摸》第十四章(3)
段思宏睫毛眨动了一下,嘴唇从粘合状态开启,说:“我留了条子。” “看见了。可不知为什么,老觉得你在骗我。” 段思宏保持沉默,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我老觉得你背着我干什么事,梦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块,梦见你拿刀来杀我……”黎云说着哭了。段思宏不得不打开灯坐起来,点着一支烟。他又能说什么呢?老婆不是木头人。黎云擦着眼泪说:“求你了,告诉我是不是外面真有人了?千万别再折磨我,我受不了了。你说出我也不闹,不干涉你,总比这么折磨强……” “我外边有没有人说了你也不信,你会相信吗?这是放着好日子不过瞎作。” 他选择这样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留条后路。 “那好,我只问一句,那一堆女装怎么解释?” “看来你还是没忘。” “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过去。” “我不愿解释,就是怕你又东找西找满城风雨。”段思宏掐灭烟,努力使自己敢于对视。“你不在时候小白带女朋友来玩,洗澡换下来就忘到这,我怕你看见吃醋,就藏上阁楼,结果一忙,又去了北京……” 黎云盯住他的眼睛。 “不信你可以去问,这有电话。” 黎云叹出一口气:“他上次来我问过,他没来过咱家。” 段思宏傻了,说:“我们这是怎么了,跟敌人审问似地……” 黎云说:“我也不知道,你变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承认。” “这么说你承认有第三者了?” “不,我承认对你有愧。” 黎云苍白一笑:“看来你还是想骗我……”段思宏已经被缠磨弄得心烦意乱,脑袋澎大,听见自己说:“好吧,我承认,你听了别不高兴,我是有一个情人。” “她是谁?” “就是我自己,我自恋,得了吧!” 黎云又哭,边哭边抽咽说:“看来你是不爱我了……” “我已经说实话,你还让我怎么着!”段思宏喊,心里因为和盘托出而松出一口气。 “那叫实话?骗谁呢?” “那你叫我怎么说,我总不能瞎编吧,瞎编还得对人家负责呢!” “谁让你编了,我让你说实话。” “我说实话了,可你不信!” “你叫人家听听,那叫实话?” 段思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知道路在何方。周围空气令人窒息。黎云叹了口气,擦泪倒了一杯水,喝下说:“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不想知道了,你也别编了,我看日子也过到头了……” 说着整理床铺准备睡觉。段思宏不忍心看黎云窝块心病,再这样下去她的神经肯定会崩溃,过去搂住她,痛心疾首道:“好吧,我坦白。” 黎云转过身,看着他。 “她是我们电台的会计,现在去了新西兰。” “你跟她有过那种事?” “嗯。” “在哪?” “电影院。” “几次。” “两次。” “我才不信呢,就两次?” “向毛主席保证两次。” “都在电影院?” “有一次是在公园。” “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 “她主动。” “后来再也没有过?” “后来她去了新西兰,我那玩艺不可能那么长。”段思宏说这话时面色忏诚,十个手指在颤抖。“好了吧?” “还没。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了吧,她已经去了新西兰。” “我必须知道!” “叫迈瑞。” “我要她中国名字!” 段思宏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全说出来?” “我已经都说了。” “不,你还爱她,所以不肯说。”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太困了。” “不行,还没说完呢!”她一把薅起他不让他睡。“你刚说一半,你保证都是真的?” “保证。” “保证以后不再往来?” “保证。” “那好,立字据,立了再睡。” 说完取来笔纸,她口述让他写。 “保证书。”她说。 “保证书……”他重复。 “我; 段思宏; 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背着妻子黎云在外面发生不正当性关系……” 段思宏迷迷糊糊,一字不落,写好又摁了手印。 “这可是你写的呀,白纸黑字,不许反悔。” 说完,拉灭灯。
《轻轻的抚摸》第十五章(1)
这天,段思宏一到办公室马萍的电话就追进来,他纳闷她怎么会知道他号码和行踪。马萍埋怨他出了书也不通知一声。他只好撒谎说书出版就签名寄去。 马萍深信不疑,一次次往镇邮电局去,镇邮局一次次去市邮局查存根,市里一次次翻老帐予以否定,马萍始终断定是他们工作出错,吵得昏天黑地。他本想借此暗示马萍,没想到马萍脑子不开窍。他不得不停了BP机,更换手机号,可还是甩不掉她。这些白鲜看在眼里。 两天后一个晚上,段思宏正准备出门上班接到白鲜电话:“她来了,你知道吗?” “在哪儿?” “就在你抬子前坐着。还带来两大箱胡柚。” 段思宏呆在那。 黎云过来问:“怎么了,谁来电话?” 段思宏赶紧对着电话说:“就怎么着吧,回头再说。” 说完挂了电话,对黎云说。“小白打的,又让我开会发言,烦死了!” 出了门,他用手机拨通白鲜。白鲜告诉他马萍上午就来了,在办公室吃在办公室睡,还认了章阿姨干妈,帮着干这干那忙乎一天,见不着他就不离开。“您看怎么办?” “先稳住,就说我去外地了。” 段思宏斟酌着说。 “可章阿姨说你一会儿就来上班。” “这个王八蛋,那么你跟她说找不到我。” “他要不信呢?” “反正你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把她弄走。妈的,这叫什么事!”白鲜支支吾吾,只好说试试。“没什么可试的,交给你了!”段思宏有点歇斯底里。“我等你电话。” 后来,段思宏来到班上,看见两箱胡柚,心惊胆战,好像马萍还没走。两箱胡柚一直留在办公室,整幢大楼都是芳香的。 接连几天,段思宏没敢在办公室露面,胡柚也白白便宜了章阿姨人等。白鲜每天见到马萍都得撒谎,休息时候还要陪着游山玩水,说贫了的话题当然是段思宏,马萍只要一提这三个字,就像注了兴奋剂又哭又笑没完没了。这期间,黎云接到马萍电话,两个女人里恶语相泼,最终倒霉的还是段思宏,当初救人也变成勾引妇女的手腕。不得已,他只好假借手机漫游找到马萍,劝她这样的结果只能使友谊变成仇恨。马萍根本听不进,发誓这辈子只爱他,刀架脖子也不改。 现在全电台都知道他利用谈心栏目搞了个小情人,章阿姨见谁就当笑话讲,半真不假搞得他十分狼狈。万般无奈,这天他背了马萍书信来到博爱,往施小茹桌上一放,说:“你不是要马萍地址吗,我搞到了。” 施小茹面露惊喜:“到底金话筒,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救人救到底嘛。” 他只字不提与马萍之间的事,就是想借一个女人的手甩掉另一个女人。“我这可是违背职业道德呀,全是涉及个人的隐私。” “放心,我讲职业道德就是了。” “有一个小小要求。” “你说。” “如果你与马萍交谈涉及到我; 请千万回避。” 施小茹笑了,说:“你们怎么了?她是不是又有什么突发奇想?” “没什么,你跟她好好谈谈,劝劝她。” “你们一直在保持联系?”施小茹简单翻阅笔记,问。 “不是‘你们’,是一厢情愿。” 施小茹听出来意思,说:“我给她打过电话。” 段思宏笑得有点干,说:“是吗?” “咱们下场可能差不多。” “反正我相信你,把人交给你,其他就看你的了。” “我可没那么神。” “你够神了,我还以为你们没联系。” 段思宏有一种阴谋落空的感觉,灰溜溜地离开。 当天,施小茹熬了一个通宵看完马萍的日记。当她拉开窗帘,望着渐渐发亮的青灰色黎明,视线里马萍正从远方走来。由此看来,从前的种种假设,性虐狂、忧郁症等都变得不经推敲……她又一次拨通马萍家电话,尽管知道这样做欠妥。 但对方一直没人接。她倒在沙发里睡着,一直到母亲叫醒。 上班时施小茹脑袋里仍然恍恍惚惚抹不去马萍的影子。宋幼铭转来一个儿童自闭症,希望她做出一个漂亮的案例。小孩